严以珩今天谈恋爱了吗? 第22章

€€€€然后立刻被鹿溪揽住了肩膀往外带。

“哎呀,小珩,你别去。”鹿溪声音压得低低的,手上也终于用了点力气。

他按着严以珩的后背,把人带出了这一层办公室的大门。

自动感应的大门打开又缓缓关上,把那些声音全都隔离在里面。

严以珩的眼睛还盯着茶水间,眉心微微蹙起,下巴也因为生气鼓出了小小的包。

鹿溪看了又觉得可爱,伸手戳戳那里,低声道:“好啦好啦,不要因为这些生气,好不好?”

“……”严以珩不解道,“你不觉得他们说的话很阴阳怪气吗?”

鹿溪无奈地笑了笑,说:“嘴长在他们身上,我管不了,说就说了。我不生气,你也不要因为这个生气,好吗?当做没听到就好啦。”

他左右看看€€€€写字楼里,没人会在上班时间瞎转悠€€€€他伸手环住严以珩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真没什么好生气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小珩。”

“……”严以珩叹了口气,说,“……好吧。”

鹿溪松开手。

浅浅的拥抱,只来得及让两人说上这样几句简单的话。

鹿溪看看严以珩的表情,微微弯下腰,歪着头看他:“还生气啊?别生气了吧。说就说了,又不能真的把我怎么样。你看,还让我占到你的便宜了,对不对?”

严以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

鹿溪拉下他的手指轻轻握在手心,刚刚那几句流言蜚语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开心。

他圈住严以珩的手,轻轻摩挲着那片细腻的皮肤,再开口时,声音里居然带着点期待。

“担心我啊,小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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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严以珩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刚刚心里那一点不满和为鹿溪抱的不平,又悄悄变成腼腆的甜意铺满心口。

“……有什么好担心的,”严以珩清清嗓子,正色道,“我好打抱不平而已。”

鹿溪忍着笑,连连说:“好,好,打抱不平严以珩。”

严以珩瞪着他,脚上又去踩他的鞋子。

鹿溪笑嘻嘻地躲开,又左右看看,趁着没人注意,用食指戳戳严以珩的脸。

“别往心里去,小珩。”他轻声说,“我不在意,真的。”

嘴上一直说着冷,手指却还是温暖的。

他轻轻碰着严以珩的脸,手掌慢慢滑落,最后落在严以珩的肩膀上,用力按着,有力又坚定。

严以珩无法形容此刻心里的感受。

确实,鹿溪说得没错,那几个人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甚至可以说,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但那些言语中带着的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恶意,并不会因为他们在讲述一个“事实”而减少半分。

鹿溪确实有很好的家世和出身,但是……

或许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严以珩并不应该这样草率地下结论,可就这段时间与鹿溪的相处,严以珩至少能判断出,鹿溪不是一个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富二代。

他成绩很好,待人接物没有架子,工作上也能吃苦€€€€建筑这行确实赚钱多,也确实辛苦,鹿溪一个才大一的实习生,每天跟着师傅跑工地跑现场,该做的活也都没少干。

他或许有些“背景”有些“特权”,但至少并未利用这些“背景”“特权”给自己搞特殊待遇€€€€最多也就抱怨两句又晒黑了。

就光是这一点,已经足够说明他对待这份工作的态度了。

……诚然,比起很多人,鹿溪确实有更高的起点,可这些也不能作为抹杀一切努力的原因。

但,现在毕竟还是上班时间,心里再怎么不爽也只能暂时压下。

当事人都不生气,严以珩也确实没有再计较下去的理由。他无奈地看了一眼鹿溪,拨开他捣乱的手指,说:“刚刚那几个人,我大概能听出来是谁。”

严以珩这家实习公司人没那么多,听一耳朵就能通过声音判断出来是谁在说话。

“……不知道怎么说,”严以珩望着天,挺无奈地说,“平时工作接触时,我还觉得都是挺好相处的人。没想到……”

鹿溪像是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些,反倒继续安慰严以珩,道:“工作是工作,私下里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再说€€€€”

他插着口袋,耸耸肩膀,轻声叹了口气:“他们也没说错啊,要不是因为‘太子爷’这层关系,我哪能来这里实习呢?要不是因为我爸,我连高中都考不上。”

“?”这下轮到严以珩愣住了。

他眨眨眼,嘴巴都惊讶得微微张开。

不对啊……谈吉祥不是说,鹿溪读的2班是全年级的重点班吗?不是说,鹿溪成绩很好吗……?

阳城大学的土建专业很有名,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考上的。

这有点超出严以珩的认知了,鹿溪的爸爸难道连大学入学的资格都可以操纵吗……

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直把鹿溪看笑了。

“骗你的!”鹿溪用肩膀碰碰他的,眉毛挑得高高的,笑着说他,“高中是我自己考上的!”

严以珩无语:“……你骗我这个干什么?我还觉得奇怪呢,谈吉祥明明跟我说你成绩很好。”

鹿溪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莞尔一笑,说道:“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说起这个话题,你也会怀疑我是靠我爸的关系才能上那所高中。”

严以珩觉得这话没道理,却又实在无法反驳。他看着鹿溪,眉心轻轻皱着,无奈说道:“……但,这和别人在背后毫无理由地猜测你,不是一回事。”

鹿溪无所谓地说道:“是不是一回事,并不重要€€€€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回事。”

严以珩无法反驳。

“这个事情呢……实在有太多可说的了。”鹿溪温和地笑着,“从小到大,像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次了,我小的时候,还有些人会当着我的面就这样讲。所以€€€€”

他耸耸肩:“我根本无所谓,早就习惯了。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

他闭了嘴,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微妙,再开口时,字和字之间的停顿都拉得更长了。

“只要……你不是这种人,也知道我不是这种人……就行了。”

鹿溪用手里的暖宝宝戳戳严以珩的手背,眉眼舒展,全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和……轻松。

他还更加变本加厉地伸手摸了摸严以珩的脸,感慨道:“哎呀,第一次见你生气,好帅哦。”

严以珩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鹿溪摸摸鼻子,又问:“好啦,不要生气了,晚上我请你看电影啊。”

严以珩硬邦邦地说:“不去,复习。”

鹿溪:“……不是,这怎么还跟我生上气了呢?”

严以珩依然瞪着他,过了好几秒才撇撇嘴放松了神色。

“真不去了,复习。”严以珩解释道,“回家之后就不复习了€€€€一共就在家待三周,不折腾了。”

“好吧,那电影以后再看。”鹿溪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念叨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以珩又瞪他。

鹿溪乖乖站好,摆出一副“虚心接受批评下次还敢再犯”的模样。

严以珩用指腹戳戳他的手指缝,又用鞋尖踢他的,很幼稚地闹了一会儿,两个人又同时笑开了。

被这么个小插曲耽误了一会儿,下午的工作时间早就该开始了。

鹿溪扬着手里的暖水袋,冲严以珩说:“走

了。”

严以珩点头,说“好”。

两人分开后,严以珩独自回到办公室,刚进门就碰到了刚才说闲话的其中一人。

“小严!”那人很热情地同他打招呼,“刚去过你们办公室,听说你们最近挺忙啊。”

严以珩扯扯嘴角,硬挤出个笑容:“还行。”

那人没再多说,只又笑着点点头便离开了。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严以珩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垮下来。他扭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几乎无法将他同刚刚茶水间里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他在原地呆了几秒,才摇摇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那天下午没有太着急的工作,闲暇时间严以珩反反复复回想着鹿溪说的话。

在那段短短的交谈中,鹿溪说了很多次“习惯了”,他也真的像是习以为常一般毫不在意,倒显得自己比他这位当事人还更激动更生气似的。

严以珩靠在椅子上,混乱间忽然想起昨晚谈吉祥半醉半醒时含糊问的那句话。

鹿溪这样的人,也会有烦恼吗?

严以珩在这样一个丝毫没有设想过的场景下,想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想,就算是鹿溪这样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烦恼。

电脑右下角的小图标又在闪烁了。严以珩点开一看,果然是鹿溪。

他又在发那个大棕熊拽小兔子耳朵的表情包。

严以珩笑了,敲了一句“神经病”回复他。

*

鹿溪跟他一样,在春节前一周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压榨实习生的最后一点劳动力,在最后这一周里,设计院开启了疯狂加班的模式。鹿溪天天跑外勤,跟严以珩见面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还在阳城时没什么时间见面,准备回家时,鹿溪挤也要挤时间跟严以珩腻歪一下。

回家那天,鹿溪特意跑去严以珩的学校,送他去火车站。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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