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今天谈恋爱了吗? 第46章

他想了想,想要组织一下语言,又还是放弃了。

他歪了歪头,把没说完的话补全。

“遇到过你很好,鹿溪。”

他看着鹿溪,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是悲伤。就像是,即便他们……不再携手走过未来的路,但曾经的美好,远比分开的悲伤多得多。

这话好像又反过来治愈了鹿溪。他像是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他点了点头,也许是道别,也许是……道谢。

鹿溪说:“那就好,那就好。”

那晚鹿溪没有多待。

一来……身份不合适,二来,他的假期没有几天,来回转机花了太久,一年多没回来了,总归还是要回家看看。

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拖着行李箱,从严以珩的住处离开了。

严以珩把今晚收到的小房子放进了卧室,很仔细地收拾了一个角落摆放。

做完这些之后,他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严以珩心里,一直把这段感情偷偷形容成水果味的气泡水。

碳酸的刺激也许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失,但水果的甜味还会持续很久。

他又坐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阵阵冷意才搓着胳膊去洗澡。

出来后发现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是不认识的号码。

严以珩本来不想管,但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不会是苏筱有什么情况吧?!

严以珩慌了,立刻回拨过去。

电话迅速被接起,接电话的人倒不是护士。

是个男人。

“是……严先生吗?”那人声音有点耳熟,“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是滕酩,今天下午在医院……”

“哦!记得,记得。”严以珩问道,“有什么事吗?”

滕酩笑了一声,说:“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您。刚刚才安顿好我弟弟,这才抽出时间来。没什么事,就是想感谢一下,有时间的话,明天我请您吃饭吧。”

作者有话说:

写这章的时候哭湿了两张纸

到这里为止,在爱情方面,鹿溪就彻底从小珩的世界里退出了。

这篇文从有想法想要写,到真正形成现在的内容,中间大概隔了两年时间,现在这段初恋的起终也和最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想写一个,虽然分开了,但以后偶尔回想起时,还是不会觉得遗憾后悔,甚至觉得这是黑历史的初恋。感情结束了,但那个人曾经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写得不好,很多想写的东西表达不出来,只希望看到这里的各位老板对这段感情还算满意

这段剧情之后,小珩不会再因为爱情伤心难过了,我发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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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严以珩看了一眼时间€€€€

11点多了,其实不是一个适合打电话的时间,但滕酩话说得真诚,估计也真的是才照顾好生病的弟弟。

然而,虽然已近深夜,电话那边依然时不时传来凌乱焦急的脚步声。

严以珩想了一会儿,轻声说:“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不用客气。”

滕酩却说:“对您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一家人来说,您真的是救了滕安的命。”

说着说着,滕酩的语气好像带上点不明显的苦涩:“我弟弟要是今天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个家都完了……您说,这对我们来说,怎么能简单地用‘举手之劳’来形容呢。”

他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话过于沉重,便又开了个玩笑:“戴医生和许医生之后,您就是滕安的第三位再生父母。”

严以珩被逗笑了。

既然推不掉,严以珩索性也不再推脱,只是换了个时间。

“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明天不行,这两天都不行,过两天吧,可以吗?”严以珩问道,“我今天去医院,是因为朋友住院了,他过几天才出院,这几天晚上我得去照顾一下。”

滕酩说:“可以,看您的时间吧。”

滕酩为人挺斯文,一口一个“您”,直把严以珩听得不好意思€€€€他估摸着,滕酩比他还要大几岁呢。

“那好,那就过几天再联系吧。”严以珩说,“还有……滕先生,你也不用客气,不用一直‘您您您’的呀……”

滕酩笑着说:“那好吧,那您、你也不用叫滕先生,就……叫我名字吧。”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互道了再见,这通电话就结束了。

挺突然的电话,挺突然的内容,很突然地打断了……那些惆怅的情绪。

挂断电话重新躺回床上时,严以珩的心里意外地很平静。

他的视线慢慢挪到……方才鹿溪送来的那间小房子上,心脏在剧烈地抽动过一下后,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盯着那间小房子看了许久,始终觉得缺了些什么东西。

他想了挺长时间,终于想到究竟是缺了什么。

他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两个东西。

两个……黏土捏的豆豆眼二头身小人。

严以珩低头看看手心里这两个小东西,笑了。

他小心打开装在小房子外面的透明盒子,把这两个豆豆眼小人放进了主卧。

他做完了这些,困意也很突然地来了。

严以珩打着哈欠,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下了班,他照旧去医院看苏筱,顺便提了两袋子水果过去€€€€还想着滕安呢,顺便给小孩也买了一袋。

苏筱和滕安没在同一个楼层,他先去苏筱那里坐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拎着另一袋水果去了15楼。

挺巧,下了电梯后经过的第一个病房就是滕安的病房。

安和医院的病房环境不算太好,苏筱那间病房晚上有人腿疼嚎了一整夜,滕安这间病房则堆满了太多生活用品,一看就是一群长期住院的病患。

安静倒是真的安静。

严以珩悄悄看过去€€€€

只有最里面的病床是个男孩。

估计就是滕安了。

滕安头发短短的,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看着精神还不错,就是脸色很苍白。

他躺在床上,右手还在输液,左手攥着几片橘子皮,抓在手心里来回来去地玩。

严以珩才刚走过去,就闻到了浓郁的橘子香气。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自我介绍时,身后来人了。

“您是……”那人疑惑地开口,见严以珩转身后又欣喜地说,“哎,严先生!”

来人正是滕酩。

严以珩从他笑笑,举了举手里那一袋子水果,说:“多买了一袋水果,就顺便过来看看。”

他指指角落的男孩,问:“你弟弟?”

滕酩笑着点点头。

他朝滕安

招招手,说:“昨天那位哥哥,送你来医院的,还记得吗?”

自从注意到严以珩后,滕安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他。现在确认了他就是昨天那位好心人之后,滕安更激动了。

他费力地想从床上坐起,左手攥着的橘子皮都掉到了地上。

他小声地“哎呀”了一声,又想去捡橘子皮。

滕酩笑他:“笨手笨脚。”

自己过去弯腰捡起了橘子皮,顺便去床尾把病床摇了起来。他问滕安:“昨天跟你说过这位哥哥的名字,还记得吗?”

滕安很轻地点头,眼睛还黏在严以珩身上,试探性地叫他:“以珩……哥哥?”

严以珩在心里为这个称呼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从小到大,他好像没当过什么人的哥哥。

他的表情还算淡定,矜持地“嗯”了一声就当是接受了这个称呼。他把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说:“伤还好吗?”

滕安说:“皮外伤,有点脑震荡,不严重。爸妈不放心,非要让我再观察几天。”

说着,病床里边的折叠椅嘎吱一声响了€€€€那儿还睡着个中年男人。

滕酩回头看了一眼,说:“爸,醒了?”

说着又给滕爸爸介绍:“严以珩,昨天送妈和安安来的那位好心人。”

滕爸爸蹭地从折叠椅上坐起来,两步走向严以珩连连道谢。

“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幸好遇到好心人,幸好遇到好心人!!”

这说话的语气都跟滕妈妈如出一辙。

严以珩有点绷不住了,他扭过头悄悄笑了一声,说:“不不,不用客气,真的不用客气了!”

滕家这两位老人的性格……严以珩有点遭不住。

滕酩大概也看出来了,赶紧支开他爸:“爸,水果盘子你去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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