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毕竟是过年,各方势力在燕奕歌给国师下了战帖后,又安静了两天。
这两天里,易淮就和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
有些事,尝到了就会食髓知味,没人打扰了,外头也没兵驻守了,燕奕歌就忍不住了。
易淮被自己困在怀里亲得有些迷糊,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还放得有些远,光线昏暗却也烘出旖丨旎。
使得两个人都好像陷在什么暧丨昧的浪潮中,柔和又泛着甜腻。
易淮微微眯眼,那双桃花眼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泛着浅薄的水雾,眼尾也因为窒息而渲染上浅淡的绯色。
他自己亲得太狠,掌控欲和占有欲交织着相互倾泻,就难免成了这样的场面。
因为易淮是坐在桌子上的,他和自己紧紧相贴,能够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结实的身躯有多紧绷,还有温度。
本就因为烧着地龙而干燥的空气更是令人口干舌燥,好像即便泼一盆水而来也会瞬间蒸发。
从自己身上传递来的温度隔着衣物都是那么的明显而硌。
偏生易淮还能够感觉到另一个自己的情绪。
晦暗冷涩的,谷欠念像是要化作实质,变成漆黑黏稠的东西将两个他都彻底笼罩在其中,纠缠着要将理智拉下,只剩下疯狂和最原始的冲动与爱意去掌控一切。
易淮轻呼出口气,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背过手去攥住了自己已然滑到了尾脊骨的手。
燕奕歌微顿,扣在易淮脑后的手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下,粗粝的指腹隔着发丝蹭过他的头皮,惹得易淮人麻了一下,有种神经被蹭过的感觉。
他轻嘶,攥着燕奕歌手腕的手也加重了点力道,嗓音含混,既有几分嘶哑,也无端像是蜂蜜般酣甜:“你前日才给我输送了内力。”
而且走了三十来个周天,撑得易淮在自己怀里颤了好一会儿,耳后连带着脖颈都红了一片,甚至那点€€色还蔓延至了心口,连带着指关节都要比平时深色一点,像是打了腮红的娃娃。
而现在,铄石流金的内力还在他体内残留着,目前是暂时没激起什么,但再深入一点就不一定了。
听到易淮这么说,燕奕歌顿了下,顺从地把手挪开,易淮却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他甚至是更加紧绷起了身体,用更大的力气攥住了燕奕歌的双手:“不行……”
燕奕歌已经带动着易淮的手抽出了发带,干脆利落地一翻手一绕,直接将易淮的双手捆在背后。
易淮挣动了一下,同时也是抬起一条腿,身体往后仰要去踹燕奕歌一脚,可燕奕歌单臂捞住他,另一只手去抽自己头上的发带。
易淮好像有点脾气:“我说了不行!”
燕奕歌垂首吻他,语调温柔地哄着:“可以的,阿淮,就试一次。”
易淮咬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老是欺负自己行吗?!”
燕奕歌充耳不闻,干脆直接吻住了人,把话都给堵上。
于是乎,在那唯一的一根独苗燃烧殆尽时,屋内陷入彻底的黑暗,易淮也被刺激得终于有了点反应,却又被那一根发带约束住,整个人好像在不停地被拉着往下坠,却又似乎是在沉沉浮浮。
屋外又开始下雪,雪落在树叶上,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随后而来的风声很大,吹出了呼啸感,光是听声音就让人感到冷。
但易淮却很热,偏偏逃离不了一点,热到思绪混沌,仿佛被丢进了锅里煮成了浆糊,甚至连凝聚内力挣开发带都有些做不到。
最离谱的无非还是另一个自己完全掌控着自己的愉悦传导到了他这儿,接驳在一块的小€€感直冲天灵盖,让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真是……要疯了。
各种意义上的。
无论承受着一切的易淮,还是看着自己那张精致到有些不真实的脸露出最脆弱€€丽的表情的易淮,在这一刻都觉得自己真的要发疯。
第128章
次日易淮醒来时,人还沉浸在昨晚的余韵里,一时恍惚难以自拔。
虽然次数是少了两次,可因为铄石流金的内力还残存了些许在经脉中,无论是巫沉凝还是莫报秋都叮嘱过,所以易淮只能被控制着。
这就太折磨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被自己堵着不许都要折磨。
概念真的不一样。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主要还是另一个自己€€€€因此更加亢奋,那不止一点的扭曲病态属性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而作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易淮本来是应该会被激起反感的,可偏偏自己的情绪是共通的,他在混沌间被模糊了情绪感知,也无端得到了更多的小€€感,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半点被掌控的逆反。
足足两次,但却从桌子到广木榻变换了太多个次女执力。
易淮真的觉得自己在那时变作了自己手里的娃娃,任由摆布。
他太清楚自己了。
所以他知道这一点能让自己多爽。
易淮轻呼出口气,因为嗓子沙哑得过于厉害,所以只在心里跟自己说:“我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性格糟糕得不好。”
他对自己这病态的性格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但要说“不好”,易淮还真是第一次觉得。
燕奕歌垂首亲了亲他的额发,炽热的呼吸跟着落下,嗓音也是含混微哑的,带着些许惺忪感:“没有,很好。”
易淮:“……昨夜掌控一切的人是你这个我,你当然觉得好。”
他这话怪怪的,但放在他们之间就很正常,燕奕歌也听得明白。他低笑一声:“我也不介意你把我绑起来。”
就像昨晚他特意先让他们面对面,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想将自己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
克制隐忍的,还有天灵盖窜满电流舒畅到忍不住喟叹的……
甚至在燕奕歌把自己翻过身,掌根压着月要后凹下去的漂亮流畅的线条时,没一会儿自己就挣扎着想要翻过身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的意思,因为他其实也不想错过自己任何的反应和表情,但有些时候牺牲一点能换来更大快乐。
所以如果易淮要把他绑起来,握住所有掌控权的话,他一定会好好配合。
他知道自己露出那种掌握着一切时的表情时有多漂亮,又有多令人亢奋。
易淮无法对燕奕歌这话说什么,毕竟他清楚自己不是在哄自己,而是真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计较什么。
他只能无力地说:“饿了。”
不是转移话题,是真的很饿。
昨晚上最后迷迷糊糊被简单清理完战场的燕奕歌搂进怀里睡着时,易淮的最后一个念头都是€€€€好累而且好像有点饿。
现在睡醒了,那种饥饿就放大。
燕奕歌自然知道:“先吃点点心垫肚子。”
他起身去拿吃食回来后,才把易淮从被窝里捞起来。
易淮倒没觉得酸痛,燕奕歌用内力给他缓解了,但皮肉上残存的一点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是细微的痛和什么交织在一块的,冲击着他的感官。
易淮看了一眼自己因为动作而折着露出了手腕的袖子,看见凌乱的吻咬痕迹时,完全不意外,至于上面发带勒和摩挲出来的痕迹就更是正常了。
他都不用看别的地方,也知道自己身上恐怕就没有什么好的皮肉。
毕竟另一个他,还咬他的月退内侧。
每一次都像是恨不得把他吞进腹中,把变成了两个的他又变回一个,融入骨血中,才能安心,那份对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才能得到满足。
易淮:“…你能别总是动嘴吗?”
燕奕歌扬扬眉,随意地抬起手,用一根手指勾了一下自己只是随便拢了拢的里衣衣襟,将肩膀上已经结成了血痂的牙印露了出来:“这个咬得深的,因为我没刻意运转内力愈合,所以你还能看见。”
别的哪怕是见了血的,也因为铄石流金已经愈合了。
易淮:“……”
说到底,还是他咬另一个自己更狠一些。
但这也真的不能怪他,究其根本,也是因为另一个自己的动作导致他咬得这么深的。
所以易淮无比镇定地说:“你愈合一下吧。”
燕奕歌把衣服重新拢好,也无比淡定:“不。”
他轻笑:“留点罪证,免得被单方面控诉。”
易淮:“……”
他翻了个白眼,可嘴角却是跟着勾起的。
就像燕奕歌致力于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想在他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的心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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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砂礼办事很快,易淮说是这个世界的年节假收之前,但她在这个世界时间过去才三日,便又找了上来。
这一次还是她独自来的,年然没来。
“年队有任务。”
伊砂礼说:“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易淮点点头,也不是很在意:“伊队查到了什么吗?”
伊砂礼也不磨叽:“没什么特殊的,杨成才这个人的行动轨迹没有什么疑点,他从小就痴迷于全息游戏,父母去世后就没有去学校读过书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全息游戏里学的。他父母的亲戚虽然关系有点远,但关于他的事是知道一点的。”
“据说他父母在世时就总是打骂他,说他是一无是处的废物。那时候他读小学,成绩总是倒数,读的学校又不太好,每次考试都是被□□嘲笑的对象……所以他父母去世后就没去学校了。”
现实世界里,这种不去学校上课的小孩其实不算少,有钱人会请私教,穷人会更倾向于钻研某种技能,直接考取某种职业的“资格证”。因为大多数工作看的都是资格证而非学历。
但不代表学校就这样被废除,学校也还是有不少的,因为总有位于中端的人,且不是每个有钱人都执着私教,易淮身体状态还可以的那段时间,也是去读过学校的,年然和他同班,他们班也有不少有钱人的孩子。
伊砂礼继续:“不过我调出了他所有的全息游戏详细记录,还有他所有的网络记录,还询问过认识他的人,我觉得这个人不一定是对钱权有执念,对美色更加空空。”
她说:“他更像是想要证明什么……怎么说呢,可能更喜欢名声和追捧?想要肯定,喜欢被人夸赞吹捧。”
伊砂礼举例:“他所有的浏览记录里,浏览次数较高较为频繁的,就是看游戏论坛或是评论区夸赞他。”
“这样也可以解释他为何‘执着’于你了。”
因为杨成才这个“大神”,突然遇上了易淮这样的人。
玩游戏真的就只是玩游戏,不需要太费神,不需要像他那样不要命似的肝,还能打出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和结局,甚至在现实世界里还是个耀眼的成功人士。
伊砂礼说了句中二的话:“就是那种失败者自以为自己找到了成功的路,却结果发现这条路上还横着你这座迈不过去的大山。”
别说“执着”了,就伊砂礼给杨成才做的心理分析和画像,觉得怕是都要成心魔。
但易淮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多动容,甚至只是嗯了声,表示自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