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无此鸟 第16章

收回了手,张弛在巨大的停车场中辨别了一下方向,将编织袋子往上颠了颠,向出口走去。

刚踏出两步,男人的眉头便微微蹙起,眼风向上一扫,爆出凌厉之色,迅速转身伸出手,大叫了一声:“二百块!”

作者有话说:

是的,张弛还没有爱上我们宝添,现在只是雏鸟情节。

第23章 爱你爱得想你去死

“二百块!”

编织袋子落地,张弛迅速回身,一把将薛宝添拉离原地,动作间一片残瓦从天而降,贴着薛宝添的身体落在地上,骤然碎裂!

瓦片重抛落地,弹跳起来的碎渣四分五裂!薛宝添还在受到惊吓的愣怔中,张弛已经仰起头,目光一扫,迅速聚焦,在三楼的围栏旁看到了一片躲闪的衣角。

“去车里!锁上车门!”他将薛宝添向跑车的方向一推,自己则向楼梯跑去。

环形的公共停车楼一共上下六层,张弛一步跨越多个台阶,迅速上了三楼。停车场空旷,藏不住脚步的声音,张弛动了动耳朵,从脚步上听出了对方的大致方位。

他放轻脚步,却没放慢速度,弯下腰,在成排的汽车中寻找对方的踪迹。

车轮下,一条腿一闪而过!

确定了方位,张弛动作迅疾,跑步向前的同时,手掌撑在车身上猛然借力,身子轻盈一纵,几个起落就追上了那人。

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张弛挥拳而出,拳头带着风,呼呼作响,一拳猛攻对方的要害之处。

一记沉闷的拳响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中,那人未能招架得住,踉跄地后退,张弛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直击对方不稳的下盘。

那人也是个大块头,身体倒地时发出了一声轰然的闷响!张弛臂力极强,趁人倒地不备,抓着他的胳臂用力一提,将人翻了个身,面朝下趴在了地上。张弛一只手紧紧攥住那人的胳膊,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扎带,熟练地将人双手反剪在一起,捆住了手腕。

一只大脚踩在那人脸上,张弛微微沉身:“我们认识,刚刚在包房里见过,你是黄先生的人对吗?”

脚下人也是块硬骨头,虽然受制于人,却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张弛还算和气,把脚从他的脸上拿开蹲下身子与他商量:“你给黄先生打个电话,把这事聊开了就算了。”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十分不配合的样子。

张弛缓缓起身,看着地上五大三粗的男人无奈道:“哥们,那我就得罪了。”

新买的皮鞋踏上那人的左侧肋骨,逐渐加力:“你应该知道这里很脆弱吧?这个角度踩下去,肋骨极易断裂,倒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就是疼一点,需要躺上三五个月。”

脚掌碾压,倒在地上的男人面部逐渐扭曲,额上冒出细汗,他的骨肉受到强力挤压,彻骨的疼痛从那处覆着鞋底的地方不断地传来。

绷紧的腿肌骤然施力,鞋子向下一踩,面无表情的张弛微微挑眉,便听到了一声惨烈地痛呼。

“啊!”被踩着的人脸色瞬间惨白,猛然睁开的眼睛短暂的失焦,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间沁出,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继续吗?”张弛微微移动鞋子换了个地方,“这里还有几根骨头。”

“我打,我打电话!”男人紧咬的牙关终于松了,“电话在衣服口袋里。”

张弛从他身上翻出电话,问了密码解了锁,翻出黄嵩的电话后,再次将脚踏上了男人的侧肋:“他问你什么说什么,不问的不许多说一句,知道了吗。”

男人不住的点头中,张弛手指轻点,播出了电话,风音还未响过一声,就被接通了。

“怎么样?”黄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张弛脚下微微用力,倒在地上的男人吞了口唾沫才回:“对不起老板,失手了。”

“失手了?教训薛宝添那么个秧子,你都会失手?”

额头冒汗的男人看了一眼威压如山的张弛,对放在地上电话说:“瓦片砸下去的时候,他被人拉了一把。”

“谁?他那个保镖?”

“嗯。”

“你他妈真是个废物!我养你有什么用?!”

“黄先生,”张弛俯身拾起电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对面的话音儿戛然而止,只剩张弛在主导谈话:“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录音了,蓄意谋杀,罪名不小。”

对面沉默了半晌,然后传来了冷厉的笑声:“这罪名我可不敢担,刚刚你老板确实让我有些不爽,鬼迷心窍就想给他点教训,只是吓唬吓唬,没想把他怎么样,不然也不会用瓦片,那玩意儿就是响动大,弄不死人的。”

张弛眸子冷,话却是热的:“原来是我误会了,那现在…”

“你老板想怎样?”

“我老板一直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太子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佩服!告诉你老板下个月初一,我摆场子请他,到时候大家一起好好热闹热闹。”对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那录音…”

张弛将录音文件传到了自己手机上:“黄先生,录音放在我老板这里肯定妥妥当当,只要您保佑他平平安安,这段录音就不会让其他人听到。”

电话中似乎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太子爷年轻力壮,肯定平平安安,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黄嵩继而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张弛抬起眸子看到了站在几米外的薛宝添,他盯着男人的眼睛说,“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放下电话他把手机还给了地上躺着的人,又用从袖口滑出的袖珍匕首挑开了扎带:“你先别动,打电话让人来接你去医院。”

言罢,收了匕首,他从口袋翻出一副绒线手套,搬起那人的脑袋垫在了下面:“地上凉,枕着这个会舒服点。”

做完这些,张弛向薛宝添招招手:“过来。”

几米之外手中掐着烟的薛宝添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张弛笑着问:“怕我?”

“你他妈每次有点功劳,都要讨回去点什么,我能不怕吗?”

张弛走向薛宝添,揽着他的肩膀下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耳语说:“讨个拥抱行吗?”

过了转角,薛宝添扔了烟,垂头吐了最后一口白雾,缓缓地问:“只是拥抱?”

张弛将他拉近,轻轻地“嗯”了一声。

薛宝添抬起头,拉着张弛的衣领让他俯身,双手圈住了他厚实的肩背。

一改刚刚的淡然沉稳,薛宝添用力箍紧怀中的男人,话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太牛逼了张弛!跟他妈拍电影似的,几下子你就把那个人撂倒了,踩着那人肋骨时,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叼,跟他妈黑涩会似的。”

“我猜黄嵩那孙子在电话那面脸都绿了。”薛宝添推了推张弛硬邦邦的肌肉,“最后那句话你怎么说的?”

“哪句?”

“你是我的人那句。”

“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草,爽死我了。”

一个短暂的拥抱结束了,薛宝添松开自己的手臂,微微远离张弛,从烟盒里又摸出支烟咬在嘴里,抬抬下巴:“再说一遍。”

张弛沉身,直视他的眼睛:“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薛宝添点了烟,顺着楼梯往下走,笑着回视:“再说一遍。”

张弛看着他闹,跟着他的脚步又说:“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身前人摘了烟,松松地用手指夹着,扬手摸了一把张弛的脸颊,懒懒散散地信口说道:“薛爷真是爱死你了。”

伸出来的手臂没能收回,被张弛拉着一拽,薛宝添踉踉跄跄地撞入了男人的怀抱。

“草,干什么?”

“二百块。”张弛将人揽在怀里,“我这次功劳还挺大的。”

薛宝添有点紧张:“所以呢?”

“所以我想讨点别的。”

他将人环紧,脸埋入颈窝深嗅:“你很好闻二百块。”

薛宝添推着他的脑袋,故意装傻:“讨香水?我的香水整瓶送你,随你怎么闻。”

张弛再次收紧手臂,让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薛宝添被那根东西硌得难受,不得不正视再一次出尔反尔的张弛:“哥,咱嘴里能有一句准话吗?”

“你是撩我的。”

薛宝添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巴掌,感受着越来越灼热的家伙,看着已经上头的张弛,他咬了咬牙:“咱俩今天最后一次,然后就彻底散了。”

张弛的怀抱松了一瞬,后又紧得窒息,他咬着薛宝添的耳垂沉声:“都听薛爷的。”

车门被用力关上,将薛宝添的咒骂也关进了狭小的空间:“你就这么急,等不到找张床?张弛你个子太大,车里装不下。”

张弛弓着腰,扣住薛宝添的脚踝一拉,言简意赅地回复:“装得下。”

薛宝添为了潇洒穿得不多,很容易的便被剥得干净,秋末冬初,即便车子停在室内,也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薛宝添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刚要骂,张弛魁伟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将他紧紧地包裹在一片温热之中。

每一次毫无阻隔的看到张弛的身体,薛宝添都会有些震撼,肩背厚实宽阔,腰身劲瘦有力,双腿修长结实,一身发达的肌肉,一举一动都暗藏着力量的美感。

薛宝添的手臂搭上张弛的肩,羡慕地嘲讽:“你这肩膀从这头到那头够计程车起步价了,做衣服太费布料。”

张弛闲闹,用嘴去堵薛宝添的聒噪,黏黏糊糊地吻了一会儿,他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

“摸。”

薛宝添被吻得有些气短,下意识地捏了捏,迷糊地“嗯?”了一声。

“我的好摸还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好摸?”

薛宝添这才懂他的意思,抽了手冷嗤:“能一样吗?人家多…”

“大”字的音儿还没落,薛宝添就被微微沉身的男人吓得全身一凛。他在狭小的空间中扭动了一下身体,尽可能的远离了下面的那个家伙。

“弛哥弛哥,等等,我再确定一下。”薛宝添的手再次落在那处健硕的皮肤上,拍拍、揉揉,最后又捏了捏。

“有点…硬。”又马上说,“但手感很好。”

张弛俯身吻他的唇:“刚刚激烈运动过,肌肉充血,所以有点硬,一会儿会软一点。”

薛宝添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作思考地接口:“那我一会儿摸。”

“乖。”抬起一条腿架在肩上,张弛偏头吻了吻柔嫩的皮肤,温柔问道,“刚刚在楼梯上你那句是怎么说的?”

“哪句?”

“摸着我的脸说的那句。”

薛宝添一怔,随即有些羞恼地别开脸:“还做不做?不做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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