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版白月光 第50章

林笑却心痒痒,生怕错失良机,手一下子就覆了上来。

秦泯凝住,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丢脸咳嗽,还好他深呼吸抑制住了。

搓木棍搓啊搓,动起来手也摩擦摩擦,林笑却暗道还好自己洗澡了,不然要是搓出些汗渍可就好丢脸。

秦泯心神一会儿恍惚,一会儿凝聚,最后冒烟燃火。林笑却惊喜道:“成了。”

秦泯望着小世子眼里的笑意,心跟着甜甜的,明明平时不爱吃甜软的糕点,可小世子在这里,偏偏就是让他觉得甜。

火燃起来,管家准备好的肉串架起来,烟大,秦泯带着小世子后退。

肉串的香气渐渐冒出来,油滋滋香得站再远也能闻到。林笑却摸摸肚子,想吃了。

秦泯净了手,竟少年气地覆在了林笑却的手上,林笑却笑着轻瞪他,秦泯道:“礼尚往来。怎样,是我的手背糙还是手心更糙。”

林笑却听了,颇有探索精神地握住了秦泯的手,仔仔细细地抚摩片刻,道:“手背晒黑了,手心握刀枪缰绳,有疤有茧。”

林笑却抚摸着那道疤,倏地问:“秦泯,你身上也有这么多疤吗。”

秦泯心一软,说没有。

“我武力高强,很少受伤,没有疤痕。”他骗他的,林笑却也知道他在撒谎。

秦泯静默半晌,说了实话,他受过很多次伤,留下很多道疤,有的深有的浅,有的险些伤及性命,有的很快就痊愈。无论什么伤哪场战役,都已经过去了。他活着,就是已经过去的证明。

林笑却抚着秦泯手心的伤疤,一时之间竟不知什么言语能表达此时心情。

秦泯问:“怯玉,我可以抱抱你吗,就一会儿。”

林笑却抬眸望秦泯,在这个世界他交到的朋友,以后可能没有多少见面机会了。等他离开这个世界,就是彻底的永别。

林笑却“嗯”了声。秦泯将林笑却抱在怀里,珍重无比,不敢用力。即使想融入骨血,依旧小心翼翼,生怕伤到怯玉。

林笑却在秦泯怀里,说起那把秦泯赠予的宝刀。

“宝石你给我了,刀鞘也打了,特别华丽,特别重,我提着手软,只能搁置。秦泯,我不会用刀的,为什么要送给我你的刀。”

秦泯摸着林笑却的头发,说没有不会用刀的人,只怕要用刀时,身边无刀可用。

“我会是最锋利的一把,”秦泯说,“怯玉手中太多的刀剑,我会是最好用的一把。”

林笑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肉串的香气越来越香,他的心思却不在吃喝上了。

他说:“我没有敌人,我不需要刀剑。秦泯,保护你自己,而不是与你无关的我。”

秦泯拥世子在怀,道:“不是无关,只是无缘。”

秦泯能看出来,小世子对他并无情爱之意,只有知己之谊。

他不会勉强,怯玉本就该高高兴兴、快快乐乐、自由选择。他不会勉强。

宫中为怯玉选妃的事,他知晓。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没有理由去阻拦。

不婚不娶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干涉小世子的选择。

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

林笑却问:“秦泯,你会怨我吗?”

秦泯抚上林笑却的脸庞:“怎么会?怯玉,他人的爱恨情仇,在他人心中,你无法把控。”

“你唯一能把控的,是你自己的心。不要难过,不要伤悲,做你想做的事,走想走的路。不要背上来自他人的负担,你心善,人善被人欺,到最后,谁都想将那些沉重、污浊、浓稠的欲念,压在你身上。”

“只要你把控好自己的心,池鱼绑不住飞鸟。”秦泯望着天际,道,“无论是边疆大漠,还是大邺都城,都只是一方窄窄的池塘,生死荣辱,谁也越不过去。”

“我希望,”秦泯低头,望着怯玉,“你是例外。”

肉串烤好了,林笑却笑着吃,泪水却落了一滴。秦泯看见了,林笑却撒谎说是下雨了。

想起现在冬天,又改口,是雪在他眼下融化了。

“雪不听话,”林笑却抱怨道,“那么多的地方不落,偏寻我这方窄地儿。”

并未落雪,秦泯没有拆穿。

秦泯说他人高马大,他给小世子挡住。他没有吃烤好的肉串,他用干净而粗糙的手,抹下那滴融雪。指尖一烫,心也灼了。

作者有话说:

*化用了基友告诉我的话:惊喜来了,不能被惊喜砸晕,要砸开心。

第40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0

回到皇宫的时候已近傍晚。

林笑却刚到永安宫门口,下了马车还没走进去,直觉宫内氛围不对,转身就往外走。

初时快步走,走两三步都想跑了,可惜一句话落下来,砸住了想跑的林笑却。

“站着。”永安宫门处,萧倦沉声道。

林笑却抬起的脚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他犹豫着身形都不稳,随即就被拎了起来。

萧倦掐着他腰抱起,什么都不说就是屁股一巴掌,打得林笑却顿时老实了。

林笑却红着脸瞅,想看有没有人听到声音注意到萧倦的举动,侍卫们都低着头,宫奴们更是跪了下来头垂得更低。

应该没有人看到,只是声音……林笑却砸了一下萧倦,大白天的,不对,大傍晚的,天还没黑这么多人在,非得如此待他。

萧倦抱着林笑却上了龙辇,回皇帝的寝宫去。

到了帝王寝宫,萧倦问他白天去了哪里,宫内不见人影。

林笑却趴在床上,蹬了一下腿很是不服,萧倦捉住他脚腕,叫他继续蹬,蹬出一个理由来他就放了他。

林笑却不蹬了,喘了两息平复了下呼吸,声音轻轻的:“臣也是要面子的,陛下以后不要这样了。”

萧倦道:“怯玉€€的脸好好的,朕打你屁股,怎么就伤到你面子了。”

林笑却不服道:“既然不算伤脸面,那臣也要打陛下腰以下腿以上。”说完林笑却就后悔了,最近萧倦待他越发大方,他老是忘了萧倦是个皇帝,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萧倦听了,眼神微暗,攥着林笑却脚腕拉近了他身躯。萧倦俯身,在林笑却耳侧阴匝匝道:“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怯玉€€还想摸一摸龙。”

说完,萧倦自个儿先笑了。他捉住林笑却手腕,抬起怯玉€€的手抚在自己脸颊,道:“伤了你面子,朕大发慈悲,让你摸回来。”

谁要摸他的脸啊,林笑却不想摸,萧倦非按着他摸。摸了半晌,萧倦又道:“恹恹的,真想摸腰以下腿以上?”

林笑却觉得不大对,虽都是腰以下腿以上,怎么感觉萧倦话里有话,说的不是他那尊臀。

林笑却连忙道不敢,说他知错了:“臣错了,臣不该僭越。”

萧倦摸摸他头,让他别怕,他准许他摸。

萧倦把林笑却抱起来,道:“朕摸过你两回,虽还算正常,但也不能说是龙威虎猛。”

“今天,朕满足你。”

林笑却连忙摇头,他真的不要,他蹭了蹭萧倦颈项,说陛下之恩,无以为报,陛下颈项伤口好没好,他想看,衣衫领子挡着看不到。

萧倦摸着林笑却小手,其实不小,只是相对萧倦小了不少。萧倦拨弄了下怯玉€€食指、中指,又把小拇指狠狠戳了戳,道:“真不要?”

林笑却“嗯”了声:“陛下,真的。”

萧倦遗憾地松了手,让怯玉€€自个儿解开他衣领子瞧。

林笑却慢悠悠解开了,装模作样摸了下那结痂的伤口,问多久会痊愈。

萧倦道:“没两天了,就怯玉€€那牙口,还留不下印子。”

林笑却“哦”了声,懒得反驳。

萧倦揉揉他头,把头发都揉乱了,问怯玉€€今天怎么这么乖。

林笑却看见萧倦面上轻松的笑意,颇有些不自在。萧倦这会儿怎么不像个皇帝,像个和他一样的同龄人了。

林笑却不喜欢萧倦这样,如果一个人总是变态阴鸷扭曲,那讨厌的理由可以有无数个,可如果那人露出了善的一面幼稚的一面,那些罪恶会被暂时掩盖,好像只有此刻的笑是真实的。

林笑却问233,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非黑即白,让人无法爱恨分明。

233道:【在宿主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文字。当宿主踏入文字堆里,文字衍生为世界,世界多变复杂,多姿多彩。人不再是一笔一划刻死的,从死水变为活泉,不断向前流淌。】

【宇宙之大,机缘偶有。就算是如今的快穿局,也不过了解了其中一点。生命的起源,文明的发展,各有其规律。宿主,】233道,【并不是不能非黑即白,只是那样的世界,死水一潭,开不出文明的荷莲。】

【出淤泥而不染,黑灰的泥淖上,白莲绽放。荷叶幽绿,天蓝水清,风拂鸟鸣。】233道,【宿主不爱亦不恨,只是经过,路过了此地。】

林笑却细细想了会儿,还没想多久,萧倦又开始打扰,问他到底干嘛去了。

林笑却随口说外面的街市很热闹,随意看了看。萧倦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林笑却道:“人啊,那么多人,欢声笑语,不像宫里冷冷清清。”

萧倦听了,大手一挥,就让太监们当场搞个街市出来。

林笑却心道,不要这么幼稚。他试探地问:“陛下的街市,臣买什么都可以吗。”

能不能直接把月生带走,不想折腾了。

萧倦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抚上林笑却的唇瓣,沉声道:“怯玉€€想买什么。”

“说给朕听听。朕听得高兴了,就大发慈悲满足你。”

林笑却心知直接要人行不通了。他问233,谢知池会不会折磨他:【如果是瞒着皇帝救,那就是逃亡,接着免不了被囚为质。】

林笑却说:【在萧倦这里,我饮他的血。在谢知池那里,我是不是会变成被吃的那一个。】

【会有点疼,】林笑却诚实道,【死到临头,233,我好像真的怯了。】

233也说不准,谢知池已经脱离了文字,到底是疯癫如魔还是慈悲如佛,他不知晓,无法推演。

林笑却心道,233在说什么啊,故意吓他似的。

233再接再厉道:【宿主只是做了萧倦的帮凶而已。只是摸了他,瞧了他,把他当马骑,看着他跪着当狗。把他最不堪最屈辱的一面全瞧尽了。还差点被逼上了他。】

林笑却:【……】他怀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233。

林笑却道:【可是我保住了他的命根子,功过相抵,谢知池不会计较的。】

【跟一个疯子算数?】233叹了口气,他的宿主有一点点天真。

林笑却仔细回想跟月生的每一次见面,只是想了一下,他心情就压抑不少。

【我死了,剧情继续发展,之后萧倦会渐渐悔悟,会待谢知池好,HE?】

233本是不想宿主接触谢知池,故意吓他,但事关任务,233只能欺骗道:【没错。宿主是炮灰,爱情的炮灰。】

233道:【不能以常理论之,历史上比这更变态的非常多。有个国家宰了命根子才能当官,为了当官,很多人宰了命根子。萧倦没有阉掉谢知池,就给他后半生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放开这个渠道,恐怕愿意受辱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