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燎:“。”
Fine。
赚钱是维系情侣关系的第一要义,他悟了。
夏澈说要工作并不是开玩笑,季度末工作多,他最近很忙,当天晚上就跟岑总去赴了一个大老板的约,凌晨三点才回到家,累得洗漱完倒头就睡。
裴燎本想做他坚实的后盾,无奈鄢东也一堆事,加上卓女士那边的外交事务,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谈恋爱第一周,两人见面的时间还没有睡觉的时间多,聊天记录最多的就是€€€€
【吃了吗?】
【嗯,在忙,回聊。】
一切都和之前没有区别。
针对这一现象,夏澈表现得浑然不在意,裴燎还有精力忙里偷闲深夜emo,心想自己几百个亿的财产怎么就能在谈恋爱上发挥不到半分作用?
某天好不容易熬大夜等到夏澈下班回家,还没亲两口,对方就洗完澡累得直接躺进床里昏睡过去,裴燎又气又心疼,舍不得吵醒他,还不敢偷偷亲,生怕对方发现了不高兴,默默哄自己半天才不甘不愿抱着对方睡过去。
裴燎大概没发现,他比谈恋爱之前更小心翼翼了。
又过了两天,夏澈终于把京城这边的事处理妥当。
“下午空两个小时出来开个会,周末去申城的机票多订一张,李总也一起,具体的晚上吃饭的时候说。”夏澈接过白奏手里的果汁,低声到了句谢。
他最近胃老疼,裴燎没收了他的咖啡自由权和饮酒自由权,只能喝桃汁解馋。
甜滋滋的,不算好喝,但莫名有点上瘾。
“好的夏总。”白奏说,“那晚上需要去接您吗?”
“等下。”夏澈给裴燎发了条语音,没避讳外人,“我晚上跟科盛有个饭局,你送我吗?”
“送。”裴燎语音回得很快,“散场也接你。”
“库里南送去洗了,你开哪个?”夏澈问。
“迈巴赫吧,新的,你之前没见过。”裴燎说,“还挺舒服。”
夏澈打了个“好”发过去,转头对白奏道:“不用接。对了,等会儿我把裴总联系方式推给你和奚助,你们加一下,以后万一有事联系不上我,或者有紧急状况,记得联系他。”
白奏:“……”
这跟设置紧急联系人有什么区别?
白奏忽然理解那些人喜欢嗑cp的快乐了。
他默默咽了下口水:“好的夏总。”
夏澈没在意他怎么想。
到了晚上,他也没空跟裴燎多说几句话,就上车前亲了一下,下车前亲了一下,让对方先回家或者找个茶室等,毕竟饭局要很久。
吃饭的时候,夏澈莫名有些心不在焉。
酒过三巡,这些人吹牛逼吹得人头疼,他算是里面最清醒的,有意引导大家话题走向尾声,终于在十点前离开了满是酒精味的包间。
京城七月的晚风已经很暖和了,穿着短袖在路边散步也不会觉得冷。
夏澈特意从饭店后门出去,散了散身上的酒味,才给裴燎发消息让对方来接自己。
不料消息还没发出去,他无意间抬起头,怔愣在了原地。
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和刚到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吃饭吃了三个多小时,裴燎就坐在车里等了三个小时?
夏澈脚步一乱,踢到了路边的小石子。
力度不重,石子不大,但是有点疼。
他这些天远没有表面上那么不以为意。
因为周末要去申城,一去就是一周,他几乎是拼了命的压缩工作,终于空出两天完整的时间陪某人。
但他做得不够好。
他忘了家里小公主毫无安全感,估计是怕自己嫌弃对方不懂事,才没哭到面前来。
夏澈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走到驾驶位,敲敲车窗。
车窗过了几秒才降下,刚睡醒的裴燎含糊道:“醉了吗?保温杯里有蜂蜜水,你先喝点暖胃。”
夏澈垂下眸子:“开门。”
裴燎:“嗯?”
夏澈很有耐心:“打开车门。”
裴燎不明所以地打开副驾驶门,见他不动,又把副驾驶门关上,打开自己这边驾驶座的门。
夏澈月要背一弯,钻进去跨坐到他腿上,关了门,直接咬住那张红润的薄唇。
酒气混合着薄荷糖的凉爽刺激到味蕾,裴燎眼睛一眯,身体比大脑反应快,用力回抱住他。
衣料的摩擦声在夜色里十分明显,裴燎很庆幸车窗装的单向,但前视玻璃不太隐私……
他商量道:“我们……先回家?”
“嗯。”夏澈鼻尖蹭蹭他眼尾,“这两天我没事了,你要是居家办公,我可以陪你。”
裴燎手微顿。
“你要是去公司上班,我也可以陪你。”夏澈勾起唇角,“只要你别怕我听到你们公司机密。”
裴燎惊得张开嘴:“怎么、怎么这么突然?”
奖励来得这么突然?
夏澈失笑:“没有,专门空出来的时间。这几天没考虑你的感受,不好意思。”
他向来喜欢有问题直接解决,之前就说裴燎太小心翼翼了不好,看来是他答应得太匆忙,现在都没能改过来。
“不开心为什么不说?等急了为什么不发消息?想亲为什么不要?”夏澈靠在方向盘上,两指卡主他下巴跟自己对视,“我有没有说过,要主动点?”
裴燎这才意识到,不是奖励,是摊上事儿了。
他讨好地咬住唇边的虎口:“错了。”
“错了。”夏澈点点头,“但下次不改。”
裴燎狡辩:“不会。”
“你这方面的保证在我这儿没有说服力了。”夏澈指腹挑弄起裴燎的喉结,揉得发红,低着嗓音道,“你得长点记性。”
“……”
车开到无人的荒郊,裴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满脑子都在想改怎么让自己的保证更有说服力。
所以在夏澈猛地放倒他椅背时,他显得格外无措,茫然地半躺着,看向欺身而上的人:“夏澈?”
“这个时候知道喊我了?”郊外很黑,只有乡野路边几盏微弱的路灯,车里距离那么近的两人都看不清对方面容,只能听到低哑的声音。
裴燎感到月要带被人解开了。
他慌忙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夏、夏澈!”
“在呢。”夏澈俯身咬开这人衬衫扣子,只剩下领带松松垮垮挂着,要掉不掉,慢慢道,“要我帮你吗?”
裴燎嗓音隐忍:“空间太小,你不舒服。”
“不要答非所问。”车内空间是不大,副驾驶容纳两人也有些勉强,但这不是夏澈想听到的答案,“要还是不要?”
他食指点在裴燎起伏的胸口中央,用力戳了戳。
酥麻感以心脏为圆心向四周传递,引起心脏主人止不住的战栗。
裴燎沉声喘了两口气,缓缓点头:“想要。”
夏澈手就伸了进去。
他掌心没有裴燎粗糙,这些年把自己养得细皮嫩肉,年少留下来的薄茧早就没了,尤其指腹滑滑嫩嫩的,游走过青筋脉络,撩拨出一路星火。
裴燎单手抓着他膝盖,扬起脖子,小臂搭在眼上,将不宜外传的呼吸压抑在喉咙里:“快点……嘶,别抠,疼。”
“疼?还是€€?”夏澈趴在他肩头,留下一连串齿印,最后咬住衬衫面料掀开,将下巴搁置在肩窝上,温热的吐息极不规律。
裴燎把压着眼睛的手挪开,压在夏澈后脑勺上,侧过头和他接吻,另一只手已经从膝盖弯爬上去,溜进衬衫下摆,按在那两个深凹的月要窝上。
一个衣着得体,一个衣不蔽€€,滚烫的危险地带挨在一起,倒是有种别样的刺激。
不远处的小路偶尔会路过几辆车。
车灯耀眼刺目,光影不停变幻闪烁,斑驳成曲,夹杂喧嚣鸣笛,好似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敲他们车门发黄牌警告。
夏澈手指足够长,很软很灵活,颇有技巧地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像冷血的裁决者,像善良圣洁的天使,让罪犯鬼迷心窍得想和他一起跳下深渊。
结果出口被堵住了。
临门一脚踹过去,裴燎忍不住闷哼一声,眼眶比擦了胭脂还要红。
“夏澈……让我出来。”
“不可以。”夏澈吻过他唇角,直起身,松开了手。
裴燎单手撑在椅子上跟着坐起,弓曲背部,情不自禁用另一只手去碰自己。
夏澈眼疾手快制止住他:“不能碰。”
裴燎:“……”
裴燎崩溃了:“夏澈。”
“在的。”夏澈又亲了他一口,“别碰,听话。”
裴燎躺回椅背上,纵然再难受也不碰了。
“我们聊聊吧。”夏澈歪头靠在玻璃车窗上,蛊惑人心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聊一聊,以后该怎么跟我谈恋爱。”
天使折断翅膀,露出了恶劣的真面目。
裴燎嗓音比砂纸磨过还粗粝:“你故意的。”
“是啊,我故意的。”清脆一声响起,夏澈解开了自己月要扣,“你要谴责我吗?”
因为离得近,裴燎可以清晰看到那只手的动作,夏澈刚刚是怎么摆弄他的,现在就怎么对待自己,非常一视同仁、公平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