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 第119章

北宫浔看了一眼,“此物有何妙处?”

苏钰道,“此图可以汇聚感受到天下之灵气。”

“精妙,精妙,果然玄门之物。”北宫浔完全听不懂,言不由衷地说。脸上却是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总算苏钰没有压过他一头。哼哼,颍川苏氏,玄门世家也不过如此。

苏钰微笑道,“北宫世子带了什么?”

北宫浔遂卖着关子道,“来,取我的赤霞凤冠来。”

苏钰眼睛微微一睁,“难道是大夏最后那位公主孟离出嫁时戴的赤霞冠?”

北宫浔颇为得意道,“正是。”

苏钰大愕,“此凤冠上镶嵌着一颗萤石,是天下至宝,公主死后,这凤冠和萤石都消失无踪了。”

北宫浔颇为自得道,“萤石什么的我不懂,但是紫湄姑娘的头饰,只有那一朵宝相花,太朴素了,只有曾经草原和沙漠第一美人孟离的这个赤霞凤冠,才配得上紫湄姑娘国色天香。”

苏钰抚掌赞道,“妙,世子这心意绝妙啊!今日有幸一见至宝,我也可以大饱眼福了。”

“待会儿拿来了随便看!随便看!”北宫浔被苏钰夸得浑身都舒畅,“反正等那些人把礼物都送完了,我才送上去。”

最好的当然要留到最后压轴。和那些人的庸金俗物混在一起就是跌了身价。

但就在这时,北宫浔的管事温遂慌慌张张来报道,“世子,不,不好了,赤霞凤冠不见了!”

什么!北宫浔眼睛瞪出,一把推开他,急急忙忙回到自己下榻的雅间。

只见原本盛放赤霞凤冠的玉台上空空如也,负责守卫的卫士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各个跪倒在地。

“世子,我们一直守在这里,片刻都没离开过,可明明刚才还在呢!忽然一转眼就不见了!”

萧€€跟在人群后面,悄悄朝苏钰眨了下眼睛,那狡黠的眼神似乎在说:手脚真利落,佩服佩服,不愧是玄门新秀。

苏钰垂头丧气,他作为玄门新秀居然要沦落到用玄术盗窃的地步!

但是萧€€手指上戴着玄首指环,哦,就是那个差点被他扔火里的东西。他命令你,你敢再说不试试?

苏钰越想越觉得此人实在不简单,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路子那么野?

就在这时,手背上又被人轻轻戳了下,酥酥痒痒的。让人想捉住那可恶的作怪的爪子。

他恨恨抬头望去,就见萧€€微偏了下头,苏钰顿时明白了,一咬牙,他还要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他硬着头皮面不改色,装模作样道:“既然赤霞凤冠刚才还在,那窃贼必然还没有走远,撷芳阁四周有河流环绕,守卫森严,一时间是出不去的。”

北宫浔拍桌子,“苏公子所言正合我意,这贼还在这楼内!”

然后用不着苏钰再说什么,他就棱起眼睛,一副土霸王模样昭然若现,“搜!调集人手!把撷芳阁翻个身也要给我搜出来!”

萧€€眼角一勾,看向苏钰。

苏钰会意,立即不失时机上前一步道,“我能帮助世子寻找失宝,我这绣锦图可以一用。”

北宫浔一愣,“怎么用?还能抓到那个贼?”

“这绣锦图上画着山川云霞,任何灵气涌动之处,云霞就会流动变幻异彩,世子的赤霞凤冠上有诸多珍宝,又是大夏公主曾经佩戴之物,必然是灵物,可以用这绣锦图一试。”

北宫浔大喜道,“好好,有劳苏公子了,若能找回,必然重谢!”

然后他大手一挥,“你们这些人听好,都听苏公子的指令!”

萧€€嘴角微微一弯,笑意深敛,北宫家的人果然是实在。

第95章 破阵

要破八门阵最好是从‘生’门开始,一生二,二生四,逐层推进有条不紊。其次从‘开’门入,相互贯通,左右逢源,再次从‘景’门入。最不妙的是从‘惊’‘死’两门入。若非谢映之那样的玄门大家,搞不好就非死即伤。

苏钰看着长廊转角处的雅厅,左通回廊,右有楼梯,当中有窗,按照八门阵法,此处布局一个‘开’似乎最为合适。

可以从这里破入。

他装模作样展开绣锦图对照,这绣锦图其实是玄术幻化的小把戏。

北宫浔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绣锦图,发现那流动的云霞已经变成了橙红色。于是一拍手道,“灵气涌动,赤霞凤冠肯定在这里。给我上!”

说罢就带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卫士一马当先。

“北宫世子,不能上去啊,那里是修士们清谈雅集的地方,没有邀请不能进去啊!”撷芳阁的管事带着几个看场子的打手拦在楼梯口。

北宫浔哪里睬他,“修士?说不定还是贼!”

“这从何说起啊!”管事的满脸苦相。

北宫浔一挥手几个壮汉侍卫已经一把耸开了他们,北宫浔像个南霸天似的大摇大摆就当先上了楼。

苏钰上前扶起那管事的,好心解释道,“世子的赤霞凤冠被偷了,正急着找回来,得罪了。”

萧€€从他身边走过,一言不发地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负着手就上了楼。

快到雅间门口时,他的狗鼻子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这是什么味道?”

那香气很浓郁,难不成里面的修士是一群涂脂抹粉的女子?

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低声对苏钰道,“有情况,留心。”

苏钰满有把握,“看方位就是开门或者生门,不会有太大危险。”

说话间,北宫浔已经带着十几个卫士冲了进去。

雅间不算太大,也就一进半,四面是壁画,一进到里面,那浓郁的香味儿简直要熏得人窒息。

雅间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方悬着一盏硕大的纸灯笼,在座十余人围着桌子而坐,每个人案头都摞着厚厚一沓纸,皆低头抄写着什么。

萧€€发现,这香味儿就是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涂脂抹粉的男人这个时代不缺,比较有名的就有女装大佬容绪先生。但是容绪虽然喜欢用各种熏香,但至少气味优雅,还算有品位,没在座这几位那么感人。

这些人怎么回事,非洲来的?那刺鼻的香水味儿让萧€€回想起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遇到的黑人兄弟,那股浓郁的香水味儿随风飘散十米外都能闻到。

他不由想,难不成这些修士都有狐臭?

还有,这些人在这里排排坐的样子也太诡异了吧?罚抄作业?

北宫浔已经一脚踩在桌案上,山大王似的道,“谁偷了赤霞凤冠,最好站出来,也就是砍掉一只手意思意思!不出来,等我找出来,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关到燕城大狱里去!”

四下里寂静无声,那些人置若罔闻,依旧安静地抄写,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一眼。

苏钰走上前,瞄了一眼他们抄写的内容,脸色顿时一沉。是祭文。虽然祭文的内容他不认识。

北宫浔见没人睬他,有些恼火,他拽过一个人的肩膀摇了摇,“你小子抄的什么呀?是你相好的名字?呦,还那么多,不带重的?”

他的话音未落,那个修士忽然缓缓转过头来,他这一转头,北宫浔顿时愣住了。

因为他的脖子是直接扭到背后的,活人的脖子是不可能转出这样怪异的角度的!

紧接着,那人的嘴巴忽然张开,北宫浔随之闻到一股恶臭。

这他娘的还有口臭,他这念头还没转过,那人黑洞洞的喉咙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闪,随即一小团赤红的圆球从里面射了出来。

“闪开!”苏钰叫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赤红色的物体在空中展开身躯,竟然是一条蜷缩的蜈蚣。

紧接着北宫浔只觉得后领被人利落地一提,同时腰间的长剑也呛然脱鞘而出,被人顺势接住横空一扫,一道雪亮的弧光掠过,那赤红的蜈蚣就已经被切成两段,在地上蠕动。

好剑!萧€€心道。

接着他用剑尖挑了挑那蜈蚣,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

苏钰脸色惨白,“这……这是炼制的蛊虫血蜈蚣,会从人的七窍钻入体内,它吐出的毒素,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将人的肌肉内脏溶化成脓血。”

北宫浔面如土色,环顾四周的十几个人,“所以这些人都是死人!”

苏钰道,“是人皮俑,这些人都中了虫蛊,只剩下一张皮,成了人皮俑,人皮俑在咒术驱动下,会重复单一的动作。”

刚才是萧€€出手太快,那倒霉的蜈蚣还没来得及找他当一个宿主,就被当空一劈为二了。

萧€€收剑入鞘,递还给北宫浔。

这长剑对北宫浔来说就是摆谱用的,关键时刻挂着还嫌累赘,北宫浔顺水推舟道,“宝剑送英雄,这剑送给你,只要你来护卫我就行,我的十个护卫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萧€€倒也不客气,柔剑他是当关键时刻的暗器用的,手上还正缺一个趁手的兵器。

北宫浔站起来,心有余悸,“这地方太邪门,我们明人不吃暗亏,先撤!”

可他话音未落,只见大门忽然怦然合上了。

不妙!

随即只听空中嗖嗖嗖破空之声响起,东面墙壁忽然开启了,竟是一道活动墙,露出后面黑森森的一排弩手,瞬间,箭如急雨向他们射来。

与此同时,萧€€手中剑化为千万道银链,替几人弹开飞箭,北宫达的卫士也纷纷反应过来,以刀剑相掩护。

他们被密集的箭雨逼着步步退到了墙根。

苏钰被萧€€护在身后,透着寒气道,“这不是‘开’门,是,是死门,这个房间四周都布着杀阵!”

他这纯粹是乌鸦嘴啊,这话音未落,忽然他们身后的墙壁也裂开了,一排银亮的尖刀横向刺出,几名北宫浔的卫士躲闪不及当场被刺了对穿,挂在了刀尖上。

萧€€眼疾手快将苏钰一拽,接着凌空急转,一脚踹在北宫浔的后臀,北宫浔嗷了一声翻滚了出去。

“你也当心!”苏钰冷汗直冒。

可萧€€救了他们自己却来不及回身,只见那尖刀阵急速地收拢,要将他拦腰斩断!

苏钰简直不敢看下去。

但萧€€的腰身竟是纤细得如回风舞雪,居然堪堪从两排刀刺的间隙里如一阵风般倏然掠过,然后一剑飞挑,同时扫落两个刺客首级。

北宫浔瞠目结舌,“好,好厉害!好身法!”……好细的腰!

经过这一番鏖战,北宫达带进来的二十几名卫士,只剩下了一半。众人退到了房间中央桌案边。不敢再靠着四壁。

因为之前一阵箭雨,好几具中蛊的人皮俑被刺破,汩汩地流出脓血。到没有再见血蜈蚣射出,大概血蜈蚣的发射要倚赖喉中的小机括。

“这些皮俑做什么的,纯粹是恶心我吗?”北宫浔道。

“不,不是。”萧€€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灯光变暗了。”

他这一说,几人都是心下一凛,遂抬头看向屋顶。

只见那纸灯笼里密密麻麻不知道爬着什么,东一簇西一簇,聚集起团团黑影。灯光明显被遮蔽了。

“那是什么?”北宫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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