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弱竹马当老婆养后 第85章

班主任说:“好像是风寒有点上火。你嘱咐他按时吃几顿就行。”

喻沉点头:“谢谢老师。”

回到宿舍,喻沉抱着药呆呆坐在下铺。

贺臻刚刚那些话他还没消化完,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臻。

喻沉抱着水盆偷偷出去。

这个时间浴室已经关门了,想要冲澡,只能自己在厕所随便冲冲。

他抱着暖壶找了半天热水,碰到一位热心的同学,才知道热水必须去楼下打。

他们住的是老楼没电梯,早晨用的水从来都是贺臻帮他打。

喻沉踏着拖鞋,默默叹息。

原来贺臻心里是这么想的。

按照贺臻的视角,觉得自己被欺骗倒也没毛病。不过他得解释解释。

秋老虎虽厉害,但喻沉在简陋的厕所单间里自己扑腾水也够劲儿,浑身打着哆嗦,手脚冰凉。

贺臻爱干净,他想哄人必须得洗香香,不然钻人家被窝多不好。

喻沉一边想着,一边卖力地冲水。

等他浑身湿漉漉地从厕所隔间出去时,发现水房外面,竟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老大,你怎么在这?”

喻沉擦着头发,像只掉进水里的小狗。

贺臻倚在墙前:“我还以为你掉进坑里了。”

喻沉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浴室关门了,我自己在厕所冲了冲。”

贺臻视线落在喻沉的短裤上,微微蹙眉:“湿透了。”

“昂。”喻沉使劲擦着凌乱的发丝,大大咧咧解释:“回屋再换。”

贺臻点头,作势要走。

“老大!”

喻沉将贺臻叫住,犹豫再三:“我有话要跟你解释,你能不判我死刑不?”

贺臻神情复杂:“死刑?”

喻沉“嗯”了一声:“我真的没骗你,你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贺臻见他小腿上陆续淌着凉水,拉他离开水房:“先换衣服。”

“不€€€€”

“你先听我说。”

喻沉难得犟了一回,站在楼道里垂着脑袋:“我愿意跟你永远不分开这句话一直是真的,如果能娶你这句话也是真的。这跟我昨天碰见小树林的两个男生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是觉得他们奇怪吗?”贺臻盯着他,“我们在一起就不奇怪了?”

喻沉捋了捋思路:“我跟他们肯定不一样。我们是友情,他们俩应该是€€€€”

“应该是爱情。”

贺臻被气笑:“所以你仅凭友情,就愿意跟我永远过一辈子?”

“对!就是这个意思。”喻沉非常满意自己的答案,语气带着些开心,“在我的心目中,我跟我爸的亲情和跟你的友情同样重要。我不需要跟别人的爱情,有你们就够了。”

听完这番话,贺臻也陷入一丝沉默。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友情。

但究竟想要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只想要喻沉。

“万一你哪天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呢。”贺臻突然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到时候你是不是就要扔掉友情,投身爱情了?”

“不会的,我发誓。”喻沉虽然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儿,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贺臻在他心里的地位,除了他爸爸,任何人都比不上。

见喻沉如此笃定,贺臻仍能感到心头一阵一阵席卷的苦闷。

他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无法喘息。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喻沉挠挠泛红的耳朵,“除了吃相关的事…我对你的所有承诺都是作数的。”

贺臻重新望向他:“比如,当我的童养媳?”

喻沉没心没肺地笑了,头发上的水肆无忌惮地没入至锁骨。

“当然算数。这也就是男孩子和男孩子不能结婚,如果能€€€€”

贺臻轻轻追问:“如果能?”

喻沉呼噜一下头发:“我们到年龄就去领证。”

贺臻心底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忧。

“喻沉沉。”

喻沉还是同小时那般,腿一并立正:“到!”

由于动作太夸张,头发上的水珠溅在贺臻脸上。

贺臻:“你平时不上网吗?”

喻沉凑过毛茸茸的头:“什么意思?”

贺臻决定随遇而安:“多看新闻吧。”

喻沉没理解贺臻的意思,将湿毛巾搭在脖子上来回擦着:“老大,你说直白点。”

贺臻:“算了,睡觉吧。”

喻沉茫然地盯着贺臻,待被贺臻拉起手,才回过神来。

虽然他不知道贺臻到底藏着什么话没告诉他,但他可以确定,贺臻已经不生气了。

他哼着曲儿,步伐雀跃,激动之余跑到贺臻身后,一下子跳上贺臻的后背,让他背着自己。

“老大,你以后不高兴不能闷着不说,影响我们的感情。”

贺臻拢着喻沉的腿,嗯了一声。

喻沉愉快地翘着腿,在心里是这么琢磨的。

两个男生如果能结婚,估计得等几十年。

他先答应,如果贺臻中途有了喜欢的人,他肯定立刻放贺臻离开,寻找幸福。

虽然挺不舍,但他老大开心最重要。

至于他,未来与贺臻还有他爸相处的每一秒,他都会倍感珍惜。

他真的觉得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超过这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只要他老大需要他,他就不离不弃。

回到宿舍,其他人没睡,正在灯火通明的聊天。见喻沉和贺臻同时回来,陈儒扯着小胖,偷偷打量二人。

喻沉的衣服已经湿透,贺臻从行李箱里帮他挑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睡裤催促他换上。

喻沉蒙着干爽的毛巾玩心大发,故意用水蹭贺臻的脸,笑意晏晏。

“别玩了,快换衣服。”贺臻提醒他,“去床头换。”

他们宿舍的结构不是正统的长方形,喻沉与贺臻的上下床恰好处于拐角的位置,在床头换衣服别人看不见。

“收到!”喻沉踢着正步,哒哒哒走过去。

贺臻借着这会儿将泻火的药吃了,抬头时正撞林嘉树的眼睛。

林嘉树嘴唇弯了弯,算作打招呼。

贺臻点了下头,喻沉已经换上毛绒小狗的睡衣走过来,自觉爬上贺臻的床铺。

贺臻望着喻沉:“我感冒了,你回自己的位置睡。”

“就不€€€€”

喻沉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既然贺臻不再生气,又开始暴露本性。

贺臻一想自己的感冒没有传染性,也就依着喻沉,上去跟他一起睡。

床铺的宽度只有1.2m,喻沉骨架小,窝在贺臻怀里正合适。两人虽然只吵架一天,对于喻沉来说如同阔别一年。他像只树袋熊趴在贺臻身上,玩够了手机才肯睡觉。

过去别人都说军训有多么多么可怕,喻沉本来还担心,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害怕。

只要身边有贺臻陪着,苦点累点都不叫事。

到了半夜,贺臻轻轻咳嗽。担心吵醒喻沉,他起身去卫生间。

刚一进去,他立刻闻到一股掺着薄荷的烟味儿。

他双眉紧蹙,朝里面走去。

“好巧。”

林嘉树倚在厕所最里侧,漂亮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暗恋的滋味是不是很酸?”

贺臻指尖微顿,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林嘉树温和一笑:“我在自言自语。”

贺臻面无表情,上完卫生间后,快速从水房出去。

这时,他听见林嘉树接了一通电话。

“我早就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不要来找我,我已经有了新男朋友。”

贺臻无意探听别人隐私,匆匆离开。

第二天,喻沉起床后头有点痛,贺臻检查了他的嗓子,带着他去找班主任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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