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走过来目睹这一幕的盛景等人顿住了脚步。
……
……
五分钟后。
一行人一起坐在了一间奶茶店。
不同于其他桌的气氛火热,一行人沉默异常。
似有无形的气流盘旋,带来一股压迫的气息。
蒋林瞅了眼面色沉凝的盛景,又睨了眼神情平淡的谢周,最终,看向正低着头,用一个发旋看人的时秋。
蒋林轻咳:“时秋。”
时秋没动静。
蒋林加大声音:“时秋。”
时秋这才如梦初醒,“在。”
蒋林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说说吧,刚才那是什么情况,如果是有人在欺负你,你就直说。”
蒋林瞥了眼莫名气压极低的盛景,用眼神鼓励时秋。
赶紧说是这人在羞辱你,不然,某人可要变成无故打人了。
作者有话说:
好凉好凉,裹紧小被子~
香香甜甜的营养液什么时候能轮到岁岁呢(碎碎念念念念念不忘)
大家的收藏评论是岁岁最大的动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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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手世界
时秋很头疼。
“强吻”剧情,不可解释因素,莫名而来的香蕉皮……
这些都没有问题,可为什么,当事人变成了他和主角攻?
“难道是因为我吃了应该属于主角受的面,所以,剧情就把我当成了他?”
999否认:【宿主,这不可能。】
【如果人人都能够轻易夺走主角的剧情,那小世界早就乱套了。】
“可是……”
“剧情偏移度降低了5%。”时秋道。
这是从有了这个功能以来,第一次,剧情偏移呈现下降而不是上涨。
“这说明,剧情是受到快穿局认可的。”
999:【。】
一人一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时秋听到蒋林在喊他。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都看了过来,在这一瞬间,时秋原先已经平静下来的尴尬害羞又席卷而来。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丝丝薄荷味道,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霸道而存在感十足。
时秋想习惯性抿唇,抿到一半又止住。
出生到现在,这是时秋第一次和别人有这种接触,对方还是个男生。
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
时秋看到了蒋林鼓励的目光,接着又感觉到盛景锐利的视线,以及谢周说不上来的眼神。
“999,我该怎么解释才好呀?”
【宿主,我头疼……感觉要长脑子了……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时秋:……
999心态崩了靠不上,时秋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深吸了口气,算了,都这样了,剧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至少,剧情偏移还降了不是吗?
主角受当时是怎么解释来着的?
时秋从脑袋里调出剧情,“不是欺负,”
砰€€€€
盛景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不爽地对来瞧他的小弟们道:“看什么。”
小弟们悻悻移开目光。
蒋林也转回头,心里一咯噔。
他和盛景从小一起长大,深知对方的性子,对在意的人就是掏心掏肺,对不在意的人理都懒得理。
盛景身边围了这么多人,但真正玩得好的也没几个,最近还得加上一个时秋。
原本这也没什么,但蒋林心思细腻,渐渐的发现了一些不对。
盛景对时秋的态度,可不太像是对他们这些兄弟这样。
蒋林心里留了意,本来还在观望,可今天,他注意到盛景因为隔壁一句话就动怒,因为方才弄丢了时秋发了火,还有现在……
真当兄弟的话,这明眼都看得出来不过是意外,哪里至于一直冷脸。
就差没把那酸醋味整桶倒谢周身上了。
不过,他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罢了。
时秋不知道在座心里的各种小九九,继续解释:“就是一个意外,我不小心踩中了香蕉皮,然后就摔倒了。”
是的。
原剧情线中的那个强吻就是一场意外,主角攻受正处在装不熟的阶段,因为某些原因约了个面,同样也是因为一块香蕉皮,十分强行的让两人有了亲密接触。
“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盛景抬眼。
桀骜不驯的少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也还没意识到自己在生气,只不过感觉心里堵,燥,烦,像有一股无名之火,想打人。
但对时秋说话时,他还是把语气里的冲收了起来,听起来显得别扭。
这句话原剧情中盛景也问过,时秋直接拿了主角受的回答继续用:“盛哥,我们就是碰巧遇见了。”
刚说完,时秋就看到剧情偏移又降了1%。
……
时秋感觉这个新手世界可能已经错乱了。
意外。碰巧。
盛景不置可否,转而将矛头对准了谢周。
“你就是谢周?”盛景皮笑肉不笑,他的脸上还有点小伤口,是下午打架的时候留下的,扯起笑容来莫名有种血腥的味道。
谢周淡淡掀起眼皮,气场根本不比盛景低,也不像是其他的贫困生面对盛景那样畏缩,甚至有种要跟他比比谁更拽的感觉。
“上周是你推他入水的?”盛景问。
谢周闻言,朝时秋看了一眼。
少年正睁大眼睛,同样看过来的眸中带着心虚。
谢周收回视线,这才总算是正眼看盛景一次:“有问题?”
有问题。
盛景只觉得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反应出来的就是眼神已经化作利剑,“怎么没问题啊?”
盛景站起来,椅子向后划拉出刺耳的声音。
“正想找你呢。”
一众人本来就不怎么敢说话,只是或低头或偷看事情发展,这下子更是噤声。
蒋林眼观鼻鼻观心,也没起来阻止的意思。
只有时秋变得不知所措。
谢周皱了皱眉:“找我?”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也站起身,两人身高相抵。
“我盛景的兄弟,就这么被人推水里,你说我该不该找你?”
盛景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而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盛景活到现在,一向是顺风顺水,盛家有权有势,盛景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从来没吃过亏,也经常为兄弟出头。
静默两秒,谢周突然扯了下唇,没什么笑意的笑容。
兄弟。
他目光黝黑,像能穿透人心。
谢周在最乱的地方长大,或主动或被动地看了许多种人,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总能够轻易地看穿人心。
肮脏恶心的,假意虚伪的,或者是,连当事人自己都蒙在鼓里的。
谢周突然觉得无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愿意陪这群人浪费这么久的时间,尽管他确实挺无聊的。
他想转头就走,也就这么做了。
“站住,”盛景气都还没撒出来呢,哪里肯放人,他跟上去要握住谢周的肩膀,“这事没完呢,就想走了?”
谢周后背像长了眼睛,侧了侧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