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三个人都逗笑了。
于天也不再那么尴尬,但玩笑是万万不敢乱开了,于是林阳就主动找话题和他们聊。
“刚才你们说的那个萧二是谁”他问。
单时予“啧”了一声,“好端端的你打听他干嘛?”
林阳:“随便问问,不说拉倒。”
他和单时予互怼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倒是这种语气让于天和陈最一恍然,是啊!他们怎么会怀疑这人是单时予的小情人呢,哪家傍家儿敢这么和自个儿男人这样说话
不怕挨削吗?
“也不是不能说……”于天试探着单时予的神色开始解释,见他似乎也没那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才继续道:“就是一朋友,只不过他和时予有些矛盾而已。”
林阳缓缓点头。
“其实要我说啊,大家都是朋友,什么事情说开就行。”于天和事佬口吻,劝单时予,“更何况你俩还是发小,难道你还真准备一辈子不搭理他吗?”
陈最也点头表示认同,“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我觉得时予你还是很在乎他……这个朋友的。”
陈最后半句莫名的停顿意有所指,可惜在场的三个人凑不出两副脑子,无人参透。
单时予无语:“你俩知道什么啊就跟着瞎掺和。”
于天:“虽然不知道你和萧二到底怎么了,但我认为解决问题,和直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是两个概念。”
“这话你别跟我说,我不爱听,谁爱听你找谁说去。”单时予就是大小姐性子,一言不合就甩脸子,对谁都一样。
可能于天他们也早就习惯了。
于天逗他,“行,那我现在去”
“滚你丫的!”单时予气急败坏。
于天哈哈大笑,他倒也没真想过去,只是奇了,单时予那一声“滚你丫的”刚说出口还没砸到下巴呢,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我这都还没进来呢,你就让我滚……这不太合适吧?”
于天站起来,“哟!说曹操曹操到!”满脸的笑意又在看到他身后那人之后敛起。
林阳抬头,看向他们口中的萧二。
第一感觉是,难不成这人还是是个模特儿
一米九的大高个儿,五官深邃,气势凌人。
嗯,是个帅哥。
可能是他太高的缘故,他一进来林阳就感觉这屋子里的空气都不够了似的。
反观萧二怡然自得的很,进来后目光在低着头喝茶单时予身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最后落在坐在单时予旁边的林阳身上。
视线相撞,林阳冲他微微一笑,他没别的意思,单纯就是觉得既然是单时予的朋友那他客气客气也是应该的。
林阳这么想着。
可惜,对方却不这么认为。
萧二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一缕阴狠的歹毒,仅和他对视片刻就让林阳觉得十分不舒服,“你朋友”
林阳用只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询问,单时予却用巴不得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回答:“狗屁朋友!不认识。”
所有人都很尴尬,特别是林阳。
唯独单时予发泄这句过后倒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写着两个字,哎,高兴!
他心想:这混蛋玩意儿指定是故意的!
他悄摸打量了站在门口的那人一脸,对方脸色比锅底都黑。
“单时予!”
“哎!”单时予气死人不偿命:“哪只狗在叫我”
他口中的那只狗,暴躁怒吼:“单时予!你别太过分!”
单时予:“又叫了。”
气氛剑拔弩张。
萧二身后跟着的那人也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脾气本来就这么暴躁,二话不说的上来拍桌子,大声冲单时予叫道:“单时予!你信不信……”
话还没说话就被于天一脚踹翻在地,“你TM跟谁说话呢?”
也是通过单唯钦林阳才了解到,像他们这种家室的孩子,一般从小都会学一点东西防身,像单唯钦学的就是柔术,林阳跟着他练过,还挺厉害的。
而于天显然也不是花拳绣腿。
他这一脚下去那人的好久都没能起来。
后来林阳知道,敢跟单时予拍桌子这人名叫孙杨,家里是前几年做煤矿发家的富二代,同时也是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狗腿子。孙杨占着他姐曾经做过一段时间萧二的女朋友就扒住萧二这棵大树不放了,现在被打他也是第一时间想找萧二撑腰。
他挣扎着站起,“姐夫,他打我。”
萧二反手就是一巴掌,“谁TM让你来这儿撒野的!”
单时予一脚踹过去。
注意,他踹的不是孙杨,而是萧二。
“谁TM让你带他过来的!”
萧二硬生生受了他这一脚,更烦躁了,又啪啪啪的劈头盖脸给了孙杨几巴掌。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单时予揍萧二,萧二揍孙杨。
这倒是给林阳看不会了。
“什么路数啊,这么牛逼……”
坐在他身边,且和他一样在这场闹剧中还保持着纹风不动的陈最,笑:“别管他们,咱俩没事就行。”
林阳还是一脸担心。
他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也没见过这种打架方式,只是看单时予站在比他大上一圈的萧二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林阳就忍不住担心对方反手给单时予甩墙上去。
对林阳来说,单时予虽然欠揍,但也是自家人,要单时予真被打了,他肯定是要上去劝架的。
陈最却说,“放心吧,在这个地方,还没人敢动时予。”
林阳紧张到嘴瓢,“尊嘟假嘟”
陈最:“尊嘟。”
如此,林阳就彻底放心了。
这出闹剧最后由这家会所的老板出来调和作为结束。
第163章
事后, 他们又坐在了一起。
当然不包括萧二的小弟孙杨。
萧二臭着脸坐在主位,至于他为什么坐在主位林阳也不大清楚,只猜测可能是他道歉道的快的缘故。
“那什么……”于天的开场白又来了, 他说:“来我提一杯, 大家都给我一个面子, 喝了这杯酒,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了。”
说完, 除了林阳没人举杯。
几个损友主打的就是谁也不给他面子。
于天“嘿”了一声,气笑了,他也不敢惹气头上的单时予和萧二, 就拿着陈最质问,“怎么回事啊你”
陈最摇摇手机,“我师父不让喝酒。”
“去你TM的!”于天无比嫌弃,“没出息的玩意儿!”
陈最很平静地接受了朋友的贬低。
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父爱我。
林阳一脸好奇凑过去, 问:“你师父是你老师吗?”
“不是老师。”陈最摇头否认, 解释:“是我老婆。”
林阳:“……”
“你俩叽叽歪歪在说什么呢?”单时予不悦道。
林阳知道他憋着气呢,正想说点什么,才张开口,又被截住。
“你管人家说什么呢?”萧二说,“关你什么事”
单时予看着他冷笑一下, “关不关我的事,又关你什么事”
萧二被怼的哑口无言, 只见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忿忿不平的喝酒, 就这样,单时予也没停下对他的奚落。
“喝那么急干嘛?二十几瓶拉菲还不够你喝的”
“瞧你这丢人现眼的样子!”
“还萧太子呵呵!怎么国家解放时没通知到你们萧家”
“还敢带人来打我……”
一直保持沉默, 安静挨骂的萧二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他大声辩解:“我没有!”
单时予更大声:“那孙杨怎么回事”
“我TM哪知道他怎么回事!艹!”萧二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他拍你桌子是他不对!是他傻逼!我已经揍他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萧二:“你非得要我把他脑袋割下来摆在你面前你才消停儿是吧?”
单时予:“那你去割啊 ”
虽然知道这是气话,但这番对话还是让自认小市民的林阳听了心情极不舒服。
他不懂这些公子哥的脑回路,也不懂他们的情绪为什么不稳定,他只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单时予没必要话赶话把自己堵死。
“时予。”林阳轻声提议,“和你这位朋友喝杯酒吧。”
单时予清楚林阳的意思是让这事赶紧过去,要搁平时他不一定给林阳这个面子,但现在看萧二已经处在发狠边缘的样子,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