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启之不太懂,蔺馥之道:“你别管,先在骁腾好好做。”
蔺启之垂下眼睛,答应了,他看着姐姐,说道:“那我下去了,我带睿绮去看看奶奶。”蔺家老太太精神头很足,足的让蔺启之感觉到不详,奶奶那双浑浊的眼珠中透着一股活跃的死气,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很快带着李睿智从奶奶院子里出来。
李睿绮是第二次来曲水湾,扫了几眼整个布局,也觉得不怎么舒服。空气里飘着的气味都有一股闷热潮湿病气和腐朽的味道。
李睿绮看了一眼身旁的蔺启之,他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联姻订婚已经一年多了,还是保持着一个月见两次面的传统,不过大多数是蔺启之来找她,有活动两人互相配合,天峰集团需要他出场的时候他非常配合,李睿绮爹妈对这个蔺启之很满意。当然蔺长雄死的那时候是不满意的,遗嘱公布的时候也不怎么满意,怎么这位都没存在感,但蔺馥之一出手一出面他们就很满意了。
蔺长雄这个爹不行,但蔺馥之这个姐姐显然很疼弟弟,手里的股份份额代理权都给了这位弟弟,也尽心尽力的栽培,杨施姚下去后,外人能明显的看出蔺家分成两股势力,蔺敏之和蔺馥之,而蔺启之在这两股势力中显然都很受重用,无论哪个都待他不错。
李睿绮和蔺启之穿过长廊和中庭,要回到前厅,前方走过来蔺敏之和一少年。
李睿绮停下脚步,蔺启之喊了一声大哥,又看着兰峥,还真没想到今天蔺敏之会带着兰峥露面。
兰峥朝他和李睿绮点头。蔺启之开口,“我们刚从奶奶院子里出来,她心情很好。”
蔺敏之嗯了一声,带着兰峥往前走去,李睿绮回头看了一眼,一转过头来蔺启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神色似笑非笑。
“再看也回不了头了。”
李睿绮冷哼一声,知道他还在计较当初被迫联姻那档子事,而天峰集团在前半年遗嘱公布的时候也算落井下石,有打算撕毁联姻的想法,当初他进骁腾电动,天峰集团是一点帮助没给,后来蔺馥之插手后,才给了一些帮助。
因为蔺长雄一死,齐纳和天峰集团的合作被耽搁了,也就是近三个月重启合作的,蔺启之不满有原因,但李睿绮懒得受这份气,“你嘲讽我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婚前吧,订婚一年了,别等着结婚还是和我,那才是悲剧。”
蔺启之脸色一变,也学着李睿绮冷笑,“那可不见得,再说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想和你结婚,我可是巴不得赶快娶了你。”
这回换李睿绮脸色变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扭过头相继离开,然后在客人面前又相互挽着,言笑晏晏。
兰峥见了蔺家老太太就想离开,这是他第三次见老太太,前两次都是在医院见到的,那个时候老太太不清醒,行将就木,如今却是容光焕发,认出了蔺敏之,死死地抓住蔺敏之的手,又紧紧盯着兰峥,那神态和目光都迸发出精光来,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蔺敏之低低地和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出来,兰峥心里叹气,知道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明眼人一看老太太这是回光返照,不知道能撑到几时了。
出来后两人也没离开,兰峥本来想回去的,但他见蔺敏之神色落寞,也没提离开的事情。
没多久蔺长萱就过来了,蔺长萱虽然不赞同折腾老娘,但是也同意蔺馥之提出开一场宴会来。
这场大寿,名义上寿的是老太太,实际上寿的是蔺家的气数。蔺长雄没了,蔺家子弟争产成了笑柄,又失去董事会主动权,需要一场宴会来提提神。
蔺长萱见到蔺敏之没好气,见到兰峥虽然也没好气,但也知道不能表现出来,礼节性的问了几句,也就不理他了。早先宋€€就带着兰峥招摇过市,她哪里不知道这人。以蔺长萱的眼光来看兰峥,除了一张脸,她是没看出特别的,查了一下还和宋家有瓜葛,她其实很不满的。她知道后还提出给蔺敏之介绍几个门当户对的千金,也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一点面子也没给她。
又加上,蔺敏之改组日化把蔺家不少亲戚族人都给踢出来了,这些人没少来找她说情。可蔺敏之翅膀硬了,她又说不得管不了,只好装聋作哑。
蔺长萱算是看透了,大哥一走了,她这个姑姑也没人当回事了。既是如此,她也不讨人嫌,只管老娘,推着老娘出去溜一圈,见见客人。
她推着蔺老太太去前厅,蔺敏之和兰峥跟在后面,在宴会厅前蔺馥之也出现了,几人打了个招呼,寿宴正式开始了。
这寿宴过后的第三天夜里,蔺家老太太就在睡梦中去世了。距离上一次蔺长雄的葬礼,才过了是十一个月。蔺家不到一年,连续举办了两场葬礼。不少人感慨说不定是气数要尽了。
第88章
日常
兰峥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八卦娱乐中的话题。上次蔺长雄的葬礼,他并没有出现,但这次蔺家老太太的葬礼,他出席了。没想到会引发讨论,看到赵欣然发给他的信息,网友猜测他的身份,兰峥抿了抿唇,神色沉静,正要关网页,蔺敏之出现,瞥了一眼。
兰峥问他,“你在葬礼之后和他们说了什么?”
葬礼结束后,蔺敏之第二天没出现,高胜告诉他,蔺敏之要变动家族信托,惹得很多人不满。估计又有风波起。兰峥怀疑他想把安宁和承平加入家族信托中,这个不无可能。蔺家老太太还未去世前,蔺敏之犹豫过让不让老太太见见承平和安宁,但最终没有行动。宋€€那边也没告诉她,只不过最近蔺敏之和这两个孩子走得太近了,还有他想方设法给两个孩子许多东西,已经引起兰清嘉不满了。宋夫人有几次要见孩子,都被蔺敏之截胡了,这引得宋夫人都觉得疑惑了,旁敲侧击过。
蔺敏之漫不经心地关上网页,低声道,“没什么。”他一手握住兰峥的肩膀,稍稍一提,“走吧。”
兰峥冷冷道:“不要把承平和安宁扯进去。”蔺家太烦了,孩子太多了,利益纷争,多而繁杂。相比宋家而言,蔺家的确让兰峥不怎么喜欢。
蔺敏之面如凝玉,冷峻从容,注视着兰峥,忽而道:“兰峥,你不信我?”
“信。”兰峥笑,挑眉,身子一动,乜了蔺敏之一眼,“但也怕你昏了头。”他有感觉,蔺敏之在布局谋算,一点点的侵入承平和安宁的生活,可这样对姑姑和姑父不公平。最好能一直保持现状,不要有任何变动。
这段时间,蔺敏之几乎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和两个孩子相处,有时候特别忙,也会抽出时间视频或者通话。在他的书架上多了许多儿童绘本儿童心理学和教育学的书籍,有一次兰峥见到他在对比儿童玩具看各种测评,还给了儿童菜谱做了不少批注。
兰峥对此有些不置可否,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有分寸的。”蔺敏之亲了兰峥的额头,安抚他,“交给我好吗?”
兰峥注视他很久,才点了点头,接着蔺敏之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处理新闻,兰峥并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自己被人议论,对隐私很在意。蔺敏之平常都很注意,这段时间因为处理家事,有些疏忽了。
秋末的风凉爽高洁,今天带着承平和安宁去海洋馆。海洋馆人不多,一旦出门,承平是愿意被抱着,而安宁着不愿意,她喜欢牵着兰峥的手自己走着,一不留神就钻进人群中不见了。在观看美人鱼表演的时候,兰峥把她安排在座位上,刚拿出水杯,一转头不见了安宁,一身冷汗都出来了。明知道在园里孩子没事,可他还是慌了神,左右张望。
蔺敏之握住他的手,“不急,你带着承平原地等,我去找找。”他把承平放入兰峥怀里,沿着表演区开始寻找。
美人鱼表演算是人多的,海底灯光闪烁,五光十色。蔺敏之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目光如炬,不到两分钟就在一处柱子下寻到了人,她已经靠近玻璃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演。
被蔺敏之带回来,安宁看着兰峥沉沉的眼神,有些不安,低头道歉,可兰峥还是不理她,安宁更加惴惴不安了,接下来的表演都没心思看了,一直观察着兰峥,拿自己的小脸蹭兰峥,“我真的错了,哥哥。”
感觉她都快哭了,承平出动了,去摸姐姐的手,摇了摇,又抬头看着兰峥,“哥哥,你的错。”
兰峥听出他的意思是弄丢了姐姐,不是姐姐的错,而是他的错。兰峥知道承平说得对,但心里还是后怕,把气撒在一边看戏的蔺敏之身上,“你教的?”刚才蔺敏之就抱着承平嘀嘀咕咕的。
“冤枉。”
蔺敏之一手揽住兰峥,在他耳边道:“弄哭了她,你又要哄。”
“我乐意。”
蔺敏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只得抱起安宁,低声和她说了许多。这两个他哪个也惹不起。
蔺敏之哄安宁,但安宁还是觑着兰峥的神色,又凑到他身边,亲了右脸亲左脸,承平也过来,和姐姐对着亲,你一口我一口,亲的兰峥满脸口水,躲开了安宁,躲不开承平,这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夹着他,最后只好气消了。
“看完虎鲸表演,我们就回去。”兰峥道,承平虽然一直没下地走过路,但还是不能让他长时间在外面,这次带他们出来,也是和宋眉州保证过不能让两个孩子太劳累,午饭后一定要回去。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
三只虎鲸从后台跳出来,在池水中来回游动,旋转,飞奔,跳跃,溅起无数水花。
“海豚出来了。”旁边一个孩子拍着手欢呼叫道。低处那边会有水,为避免被虎鲸表演溅到水,他们坐的是高处,听到这个孩子的欢呼声,安宁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是海豚,是虎鲸。”
那孩子听到了转过身,做了个鬼脸,“是海豚,就是海豚!”他妈妈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给他科普,可是孩子就是认定是海豚。
两个孩子计较起来,一个从座位上跳出来,一个也站起来,“海豚!!”“虎鲸!”
安宁还要扯着嗓子回应,承平拽住了安宁的手,安宁忽然对那个孩子说,“是是是,对对对,就是海豚,你也是海豚!”
这回换兰峥不好意思的对人道歉了。那个妈妈捂着自己孩子的嘴,把人捞了回来。安轮到回答问题的是安宁比谁都大声,还被灯光选中了在大屏幕上显示,而她答完题还得意的对那个男孩做鬼脸。完全忘了刚才的忐忑和不高兴,一蹦一跳的。
从海洋公园出来,安宁精神头十足,乐不思蜀的,四人吃了饭,本来要把安宁和承平送回去的,但蔺敏之和宋眉州又通了电话,先让两个孩子在长湘湖午休,睡醒后,把两个孩子带回了徽园。这是蔺敏之新买的院子,一应装修仿照儿童主题乐园,按照安宁和承平的想法装修的。
承平一直在家里接受教育,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所以大部分都是安宁的想法,但看承平的神色,显然他也十分喜欢这里。兰峥只觉得花里胡哨的,陪着承平玩了一会儿就不让他动了,让他看动画片,对蔺敏之道:“方案出来了没?”
蔺敏之知道兰峥问的是前些日子承平的身体检查报告,这回是送到了云亭生化实验室做的血检和神经元检测。承平不太喜欢医院,概因去的太多了,让他有抵触,可不去医院,有些检查根本没法做,便把上次去瑞典的采血,毛发,皮肤,细胞,粪便化验的各项检查都留下一份,送回了国内。这次送检也是安排许久,宋眉州本来不同意的,他担心,但蔺敏之保证安全。兰清嘉知道云亭制药的生物实验室在国内首屈一指,就同意了,承平的心脏问题,始终是个隐患。
检查结果出来发现了体检没注意到的问题,承平的心脏供血细胞含氧量不足,活跃度不够,原先只能通过手术解决,但云亭制药新研发的一种药物有刺激心脏的药效。找了许多专家会诊,说承平的只心脏问题是可以通过药物缓解,但具体的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检查。
上周他们哄着承平做了一次检查,送检后报告出来后又要制定治疗方案,是以兰峥有此一问。蔺敏之也一直在关心着,闻言摇头,“还未。”宋眉州和兰清嘉多年未有办法,他插手后才知道的确很难。
兰峥早有预感,在承平面前也不多说,摸了摸承平的头顶,又抬眸看了蔺敏之一眼,示意他,出去说。
安宁在摆弄着钢琴,随意拨弄几下琴键,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见到兰峥和蔺敏之出来,忙跳下去,“我晚上可以在这睡吗?”她喜欢这里的玩具,喜欢这里的床,也喜欢这里的画,都是她喜欢的。
兰峥摇头,“不可以。”承平骤然换了地方会睡不着,再说这里还没入住,来玩玩可以,要住下还要等一些时间。
把两个孩子送回长湘湖,兰峥和蔺敏之就歇在锦江汇了。入夜,兰峥早早睡下了,半夜醒来,不见蔺敏之,出了卧室一看,这人在阳台,兰峥走到他身边,没说话,抬头看看夜空,秋月皎洁,夜风清凉。
兰峥侧过头,看他,蔺敏之一张脸在月下冷峻而寥落,手指修长骨节宽大,握着一支即将湮灭的香烟。
“在想什么?”
蔺敏之回过神来,掐灭手中的烟,朝着兰峥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头靠在他肩膀上,“做了一个梦,出来透透气。”
“你担心承平的身体?”
“我担心你,兰峥。”蔺敏之也不瞒他,自从知道兰峥的体质后,他一直在担心,尽管兰清嘉和他说的都轻描淡写,但蔺敏之仔仔细细看完了那些报告,心中的恐慌和惶恐几乎就没消失过。
说是有长寿基因,可是找遍资料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兰峥喜欢学术,可兰清嘉例子在前,最终还是离开了实验室,兰清嘉告诉他,当rdGT5-311r基因症候群感官失调不可收拾的时候,唯一能采取的措施是怀孕,利用胎儿嵌合体来改善体制。这是兰清嘉根据她两次犯病和兰峥高考后那次患病的表现总结出来的规律。
但这只是兰清嘉自己的猜测,她赌赢了,可兰峥没法赌。无论哪种,对兰峥来说都是九死一生,兰清嘉第一次发病在十八岁,第二次在三十一岁左右。兰峥第一次发病是十七岁,第二次呢?
作者有话说:
先写这么多吧,我发誓,我一定在年底完结掉这篇文。
第89章
日常
蔚达科技新品发布会上,杨钊意气风发。蔚达和上次和箜篌蓝争夺一项新专利,蔺敏之忙于争夺家产,输给了他,如今蔚达研发进度蒸蒸日上,在业内拔得头筹,比箜篌蓝提前三个月开发出了新品,在国外市场占有率大大超过箜篌蓝。
杨钊开始答记者问,他侃侃而谈,春风得意。突然有个记者问他和蔺长雄的关系,杨钊脸色一变,示意主持人,旁边的助理和主持人很快打岔,杨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心中十分厌烦,争产大战和他无关,却给他的个人生活蒙上了阴影。
答记者会结束,晚上庆功宴前,各大新闻已经出来,都在关注他们的新产品,杨钊十分满意。
虽然在蔺家争产上杨家失势,芳之和康之被踢出局,然而就杨钊个人而言,他在蔚达的势力却得到了巩固。母亲杨施姚也并未入狱,缓刑期间深入简出,并不外交,让杨钊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平静。虽然与弟弟妹妹的关系并没有得到恢复,但杨钊并不很在意。在他看来,芳之和康之在蔺长雄的看顾下长大,本来就比他拥有的多,就算失去了,现在仍然是人上人,那些不满只不过是他们技不如人的牢骚和嫉妒罢了。
“杨总,恭喜。”箜篌蓝科技的王伟一马当先,扬着笑脸道喜,拼命握住了杨钊的手,一个劲的寒暄敬酒。
杨钊对这个死胖子很烦,但社交场合也得笑着,“同喜,同喜。”他示意举杯,“你们李工呢?”杨钊一直想把李则舟给弄进蔚达,可是这位总工程师油盐不进,让他没办法。王伟耸耸肩,很谦卑的说,“我们李工你知道的,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
王伟是箜篌蓝的代表,虽然对蔚达恨之入骨,但他会做人,看了人家的发布会,还赞扬人家的产品,罗里吧嗦的拍马屁,杨钊知道他是来探测情况的,也不作声,听他吹嘘了一会儿,“我还有事,王总请自便,失陪。”
王伟看到他朝着那位戚停的青年过去,这位就是他们去年一直争取的研究员,新专利的拥有者,可是没争取过来。说失望是不可能的,他又凑过去,不顾人家冷脸,套近乎。等这个庆功宴一结束,便把说得的消息汇写了一封邮件发给蔺敏之。
杨钊心里冷笑,回到家只有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说看了今天的发布会。而弟弟妹妹一个消息也没有,杨钊不禁有些头疼,兄弟姐妹成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如今他已经不执著于蔺家了,可是仍有不平,翻了通讯录,打给了刘婉莹,刘婉莹没接,杨钊嗤笑一声,扔了手机。第二天刘婉莹回了电话,两人吃了一顿饭,两人关系不远不近,杨钊承认对刘婉莹有那么一丝好感,原先只是因为蔺敏之,后来却是两人接触中有的,可是刘婉莹却没那方面的意思,杨钊也打消了念头。
如今两人谈的还是合作,新产品需要代言,刘婉莹给杨钊推荐合适人选。上一次他提议和刘婉莹合作从蔺敏之手里拿回文娱传媒,刘婉莹拒绝了,这回刘婉莹又提起来,言语之中对文娱传媒近期的动向不满。不过她不是不满蔺敏之,而是不满宋鸿韦,蔺敏之只拿钱不插手业务,可宋鸿韦却不是这样的,近来越来越过分。原本三人互相掣肘,相安无事,保持平衡,但宋鸿韦突然强势,让刘婉莹很不满,两人冲突增多,商业斗争中,唯有利益不能让。
两人谈论一些,杨钊和她离开,遇见了王琼景和宋福熙及宋鸿韦。刘婉莹和人打招呼,杨钊就离开了。宋福熙和刘婉莹相熟,聊了一会儿,说她近来都没去看宋夫人了,找个时间聊聊。刘婉莹应下,她和宋家也有扯不开的关系。宋鸿韦在一旁似笑非笑的,两人目光都带着火,宋福熙看出回来了,结束话题。
宋鸿韦却追着刘婉莹去了,两人近来因为年度盛典安排闹得不可开交,每年文娱传媒参加电影节电视节和各类红毯,这都是由刘婉莹负责的,可这回宋鸿韦把天玩影视的人送进来,光明正大的要蹭他们的名气,刘婉莹手下的经纪人都不满意,觉得为他人做嫁衣。刘婉莹也觉得宋鸿韦要求太过,特别是他近来高调地追求她手下新签约的一个女星,惹得绯闻频生,已经影响了她下一步培养方案。
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刘婉莹烦死了这个花花公子!所以此次沟通又不欢而散,宋鸿韦郁闷,给蔺敏之打电话吐槽,蔺敏之正在陪兰峥整理参考文献,拒绝了他出去喝一杯的提议,宋鸿韦听到了兰峥的声音,讨人嫌地说,让兰峥一起出来,他们也好久没见了,射击馆玩一玩。
兰峥最近都在忙着整理一些关于基因工程的文献,看的简直是吐了,听到宋鸿韦的提议,也有些心动,放下手中要做的事情,对蔺敏之点点头,“去吧。”他的确很久没摸枪了。
射击馆此时并无多少人,砰砰砰!兰峥放空了子弹,取下耳机,出来喝水,并围观宋鸿韦和蔺敏之,两人枪法都不错。蔺敏之也出来,兰峥看了看他的手,想起在韶云公馆看他泡茶,就觉得他这双手适合射击,挑了眉,“我们比一比?”
两人又选了新的手枪,选了场地比赛起来,宋鸿韦见了,撇撇嘴,这两人总是这么腻歪,他等着两人结束比赛,才说了自己最近的麻烦,他不太想和刘婉莹成为敌人,希望蔺敏之能从中调节一下。兰峥并不怎么关心他们谈论的事情,又去换了□□,去玩去了。
等从射击馆出来,已经入夜了,宋鸿韦得到肯定回答,春风满面的去迎接夜生活了。兰峥和蔺敏之却还没回去,又在维多港边骑着摩托车转了两圈,焦虑和烦闷消散,兰峥被夜风吹的脸颊红润,眸子波光滟潋,蔺敏之注视着他的面容,眼睛眯起,不禁吻了又吻,两人才回去睡觉。
王伟不光关注竞品蔚达,还关注云亭制药,想方设法地联系上那些研究院和专家,虽然不知道蔺敏之要做什么,但他最会钻营,这些都是他的拿手活。
第二天在公司见到蔺敏之,开会前蔺敏之和王伟详谈,现在的蔺敏之分身乏术,箜篌蓝来的很少了,业务和市场有王伟和另一位经理,研发上有李则舟,减缓了上市步伐,所以箜篌蓝发展按部就班,但王伟显然想尽快推进上市之路,他想拿了股权激励后退休啊。
蔺敏之自己背靠蔺家,家大业大,身家不菲,不在乎一个小小的箜篌蓝,可是他不是啊,他指着这个发家呢。他早先就接触过戚停,不过被杨钊砸钱给笼络住了,可是冲昨天情况来看,戚停和杨钊相处隐隐有矛盾,说不定可以利用一番,为公司搞来新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