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即使他已经感受到了危险逼近,也依旧无法清醒。
他仰着修长细嫩的脖颈,宛如一只濒死的白天鹅。
只能用手指无意识的去抓弄钳制住自己呼吸的东西。
但这种小猫爪子一样的力度,连在对方手背留下指甲印都做不到,更无法对男人造成一丁点的威胁。
因为恐惧,大滴的泪珠从眼角滚落,颤巍巍地顺着脸颊滑落到床单上。
扼住他喉咙的手却猛然松开,紧接着是一阵闷哼,男人突然跪在了地上,紧紧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钻心的痛。
痛到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硬生生的撕裂。
痛得他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就在他手指收紧的一瞬间,他就清晰的感觉到似乎一刀利爪硬生生的插进了他的心脏,搅弄的鲜血淋漓。
席琛满头大汗,跪在床边很久很久,才一点点缓过来。
那种感觉不只是痛,还带着一种难言的恐惧。
他本能的就觉得,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差点被他亲手摧毁。
席琛缓缓掀了掀眼皮,借着月光打量床上的人。
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危险,床上的人微微蹙着精致的眉毛,蜷缩成一团,凄惶可怜。
白皙如玉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微红,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无助地贴在皮肤上。
整个人就像被暴雨打湿的桃花瓣,又像是被路人恐吓的小奶猫。
漂亮又单薄,无助又可怜。
任何人看到,恐怕都会心生怜惜。
席琛慢慢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眼神冰冷。
可这个任何人,不该包括他自己。
他不该对这个人下不了手。
毕竟自己娶姜洛洛,只是为了牵出姜洛洛身后的人,好借力打力。
在此之前,他没有一刻,喜欢过床上这个人。
更别提让他牵动自己这么复杂的情绪。
是下蛊了吗?
还是其它阴损的招数?
他这个小妻子,果然卑鄙。
席琛脸色阴沉,一脸阴鸷地盯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那截小腿动了一下,被子被踢了过来。
席琛顺手去接,连着被子将那只脚一起,握进了手里。
或许是因为个子不高,所以他的脚也小,雪白柔滑,修剪圆润的指甲呈现淡淡的粉色,像是落在牛奶中的桃花瓣。
还凉丝丝的。
睡梦中的姜洛洛,却觉得自己一脚踩进了什么火炉里,到处是烫人的热,他却走不出来。
他收了收小腿,又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而那股力量的主人,如今却盯着手里的漂亮玉足,脸色变幻不停。
他又想起了监控中见到的一幕。
纤细漂亮的小腿。
绷直弓起的足背。
顺着腰腹下滑的手指。
当时他在做什么?
就这么饥渴?老公死的第一天,就有心情做这档子事?
还是因为他有*瘾,一会儿也离不开男人?
似乎是这个动作太不舒服,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身子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衣摆被蹭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皎白的腰肢。
细韧的腰肢线条流畅地收进睡裤里,越发显得莹白晃眼。
纤腰陷下去,臀部翘起来。
静静地躺在那里,带着不自知的引诱。
等着他去一亲芳泽,等着他去为所欲为。
仿佛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
席琛喉结滑动两下。
他就是这样勾引席柯和外面那些野男人的吗?
他以为自己和那些野男人一样吗?
随便他露出点儿肉,自己就走不动路。
真是笑话!
席琛俊脸一黑,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卧室的门再次打开。
去而复返的男人黑着脸走到床边,盯着床上沉沉睡着的人看了几眼。
修长手指拉住深色领带活动了几下。
不一会儿,领带被取下来,捆在了他的小妻子手腕上。
作为自己的妻子,姜洛洛也有要履行的义务。
比如纾解自己丈夫的欲 望。
但是他太不听话了,又水性杨花。
所以,不守夫道的男人,应该得到惩罚。
席琛敛眉,压着他的胳膊放在头顶。
覆身上去。
……
姜洛洛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到他被一条毒蛇盯上。
那条毒蛇攀爬在他身体上,将他勒的紧紧的,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姜洛洛睁开眼睛,入目还是之前的卧室,房门也闭的紧紧的,并没有人进来过。
看来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太多,任务又太难,所以把自己给累到了。
怪不得他整个身子就跟被辆大卡车碾过一样,浑身又酸又痛。
他缓缓坐起身子,捋了捋床单。
看来昨晚自己的睡相真的很不老实。
床单都睡的这么皱。
就跟发生过什么一样。
刚到新位面,这个世界的情况有有点儿复杂,不知道一会儿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姜洛洛急着起床。
又遇上管家敲门,他匆匆忙忙换好衣服,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就走了出去。
所以连脚踝的牙印和胸前的吻痕都没发现。
“夫人,今天是出殡的日子。”
年迈的管家毕恭毕敬地带着路,提醒道。
“出殡?”
席琛难不成还真打算给自己走完这一套流程啊。
心底升起某个念头,姜洛洛小声问系统:
“你说……我那个老公,他不会真死了吧?”
【不会,谁死他都不会死。】
姜洛洛点了点头。
“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系统:【怎么表现?】
姜洛洛一脸认真:“哭得伤心一点儿!”
姜洛洛到礼堂的时候,里面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乌泱泱的人群,各式各样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姜洛洛甫一抬头,就对上了站在棺木旁边的席柯。
对方一身黑衣,望向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餐厅那个老头换了身更庄重的衣服,站出来对着姜洛洛,疾言厉色道:
“说说吧,昨天上午,你和阿成是怎么偷情的!”
姜洛洛:“!!!”
老头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男人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