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将用酒精消过毒的温度计送进嘴里,让他的小妻子含到舌底。
姜洛洛有些焉蔫儿的靠在床边,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席琛紧挨着他坐下,然后将对方抱到怀里。
他的小妻子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委屈又乖巧地依偎到席琛胸膛,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稳健又有力。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星点灯光点亮夜空,微风习习,带着夜的静谧。
姜洛洛眼皮困到打架,含着温度计在席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沉沉睡去。
只是睡了还没有多久,他就又被一道低沉的男声叫醒。
姜洛洛睁开眼睛,漂亮的眉心皱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杯子€€€€
透明的玻璃杯里,有融化的褐色冲剂,空气中都氤氲着药的苦味儿气息。
他垂了垂眼梢,水润的嘴巴嘟起来,又显得格外可怜。
“先生,我可不可以不喝药……”
席琛又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小脸,清润冷厉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
“夫人喝一口,我就送夫人一件礼物好不好?”
他的小夫人抬着湿漉漉的眼睛,声音乖乖的:
“好~”
纤长白嫩的小手捧住玻璃杯,药味扑鼻而来,姜洛洛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
他又抬着眼睛看向一脸担心的席琛,忍不住抵赖般撒娇道:
“我不喝药的话,先生还会给我打针吗?”
他伸出一只手,夸张的比划道:
“就像上次那样,用那么长那么长的针头扎我。”
席琛攥住那只在空气中乱飞的小手,低声道:
“不会了。”
“先生不舍得了。”
“这次夫人不用打针,只需要吃一点药就可以好。”
他的小妻子又拧起漂亮的眉毛,软声软气的撒娇:
“ 那你要哄着我,我才可以吃一点药~”
“你要叫我乖乖心肝宝贝儿~”
“还要亲亲我的嘴巴~”
席琛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唇边勾起点无奈的笑。
他接过姜洛洛手里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扶着他的小妻子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那双软嫩到过分的唇,没有等他撬开,就乖乖张开一条缝。
像是等着他光临。
微苦的药剂伴随着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一同袭来,在舌尖的霸道侵袭中,慢慢灌进那个甜到过分的口腔里。
怀里的人乖得像只小猫,软的几乎要化开在指缝里。
他怎么那么那么乖呀……
席琛忍不住想着。
那么小小的一只,软绵绵的。
自己说什么,他就会听什么。
他真的好可爱啊。
席琛往回撤了两步,挪开两公分的距离,再次看向他的小妻子。
然后又依依不舍地,重新吻了上去……
姜洛洛生了几天的病。
说起来是生了好几天的病,其实发热的情况第一天就缓解了。
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娇滴滴的依偎在席琛怀里,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对方屁股后面,或者是乖乖软软的爬到对方大腿上。
柔柔弱弱的,一口一个“先生”。
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娇娇的叫两句“老公”。
席琛对他更好了,什么都依着他。
两个人甜甜蜜蜜,不管是别墅里,还是去公司,都形影不离。
只有遇上那件事情的时候,两个人才发生一丁点的分歧。
席琛恶狼一般将他的小妻子扑倒,在那截细嫩的天鹅颈上蹭来蹭去。
他的小妻子却装模作样地抽抽泣泣,然后继续往床角里蹭:
“昨天不是刚做过吗? ”
“为什么今天还得做啊?”
他抱着小被子,把自己藏在被子后面,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假话:
“不好!”
“我生理期来了!”
“所以今天不可以!”
席琛失笑,一双清贵凤眼看着床上的人,挑眉道:
“你一个男孩子,哪里来的生理期?”
床上的小人儿瘪了瘪嘴,不依不饶的娇纵道:
“我说有生理期,就是有生理期~”
席琛笑了笑,一只腿跪在床面上,伸着胳膊去抓他的小腿,强硬道:
“有生理期也不行。”
“今天就是浴血奋战,先生也得做到底。”
他拽着那截纤细的脚踝,将他的小妻子连人带被子拽了过来。
姜洛洛见情况不好,自己又逃脱不掉,只好认怂的主动环住对方的脖子,然后用鼻尖去蹭对方的下巴,一口一个“老公”~
席琛侧过脸去吻了吻他的头发,声音低哑:
“夫人应该感谢,自己不是真的有生理期。”
“但凡你要是能生的话€€€€”
“方圆十里都得姓席。”
-
三个月后。
在一个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清晨里。
姜洛洛从被子里爬起来,看着已经空了一半的床铺,慢慢收拾好下了楼。
走到书房时,里面传来隐约的交谈声,便知道席琛是在忙公事。
姜洛洛拐了个弯儿,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大会儿,他端着杯鲜榨的果汁敲响了书房的门€€€€
先生很相信他。
整个席家,他哪里都可以去。
门内传来脚步声,随之响起的是年轻声音的不满:
“到底有没有规矩!谁让你随便敲€€€€”
席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么久没见,姜洛洛更漂亮了。
整个人水灵灵的,眼角眉梢脱去了那点儿稚嫩,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媚气。
他就像一朵绽开的花,从头到脚都是香的,又香又甜,让他脑子发晕。
席柯愣愣地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姜洛洛。
“劳驾,”
姜洛洛伸着两只细细的胳膊,举起了手里的果汁。
席柯这才如梦初醒般,嘴里说着“谢谢”,然后就要去接姜洛洛手里的东西。
姜洛洛睁着圆圆的眼睛,小气地把果汁收到怀里:
“不给。”
“想喝你自己去拿。”
他又朝里看了一眼,埋怨道:“你快让开路啊,我要进去。”
席柯贪婪而灼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然后侧开了点身子。
姜洛洛见缝就钻,像阵灵动的风,从那点缝里飘了进去。
席柯贴在门框上,分毫未动。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片纯白的衣摆走近,然后擦过他的胳膊,又再次远去。
席柯垂了垂眼睛,再抬起时,已经不见刚才的灼热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