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靠美貌横行全系统 第339章

姜洛洛坐在地上,瞳仁已经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呆呆的看着灭过火的大楼。

警戒线已经拉起,有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

“没有找到幸存的人员。”

“哪位是家属?麻烦配合辨认一下尸体。”

姜洛洛的眼皮动了动,抬起苍白的小脸,麻木地起身。

萧忆慈连忙扶住他,面露不忍:

“应该不是他们,宴寒还是有点本事的,危急关头,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他不知道。”姜洛洛轻轻说道。

萧忆慈愣了一下,就连谢清都愣住了,忍不住开口:

“怎么会?他那样桀骜张狂的人,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给人跪下?”

“火势那么大,他连迟疑都没有,他……”

谢清皱着眉,说不下去了。

遇见姜洛洛之后的宴寒,变了太多了。

连谢清都开始恍惚,有些记不清以前的他了。

面如薄纸的小美人倔强的一个人站起来,又拒绝了萧忆慈的搀扶,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小腹,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快速拿开手指。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刚刚出口就消失在夜晚的风里:

“他还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说完话,他踉踉跄跄地跟在工作人员身后。

每走一步,都有眼泪跟着滚落。

晶莹的泪珠坠到脚下浮动着烟尘的路面,迅速被裹挟到泥土里面。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每一步都像是把心刨出来,用锤子锤个稀烂,再狠狠丢到硫酸之中浸泡。

心痛。

焦灼。

逃避。

麻木。

远处的三具担架,上面盖着惨白的白布。

那是他的孩子?

还是他的……丈夫?

他所有的爱恋和依靠,都被这场大火付之一炬,然后化成一阵风,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

“死者身上烧伤严重,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那个冰冷的称谓,姜洛洛眼皮跳了跳,心底骤然生出无穷无尽的恐惧来。

他的豆豆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应该是笑着跳着围在自己腿边,奶声奶气的撒娇叫爸爸,眼睛弯弯……

那个男人……他怎么会躺在这里呢?

那张俊美冰冷的面容,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露出难得一见的柔情。

他应该是凤眼含笑薄唇微勾。

他应该进退知礼杀伐果断,一举一动间全是身居高位的矜贵从容。

他怎么可能变成一具烧焦的尸体,然后等着自己辨认呢?

双腿灌了铅一样重,几乎都要迈不开步子。

纤细的手指搭上白布的时候,指尖在夜晚的寒风中颤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雨丝刮在脸上,带着令人清醒的疼。

漂亮眼眶通红,眼泪都像哭干了一般,再也无法淌出半滴。

他怔愣着看着自己慢慢揭开的白布,眼前走马灯一般,浮现往日的种种幕幕。

他又想起来在小镇的晚上,在那个暴雨滂沱的夜里,宴寒湿掉的半个肩膀。

他一只手抱着豆豆,一只手环着自己。

硕大的黑伞,隔绝出一个独立的小小世界。

他的肩膀那么宽广,护着他们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那个时候一切都没发生,他们三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说说笑笑的从餐厅出来,走在大雨倾盆中,在雨点交织里,觅得一阵安宁。

他说会努力对豆豆好。

他说求自己给他一个机会。

他说他会带豆豆回来。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

他们三个,原本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第265章 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 45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每一步落在地上都格外重。

姜洛洛抓着白布的时候顿了顿,两只眼睛忽然亮起来,然后骤然回头。

然后那双闪着璀璨星辰的眼睛,又在看清来人时,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你到底要害他多少次啊!”

中年女人哭红了眼睛,几近瘫软的靠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姜洛洛!”

“他平平安安活了十八年,从这么一小点儿长成一个大小伙子,在遇到你之前顺风顺水!”

“可是后来为了你,他一点体面也不顾地把熊家那个孩子折腾的半死!”

“被他爹带回家之后,又硬生生打地差点丢了半条命!”

“你有没有见过他背上,鲜血把鞭子染红,他住了一个星期的院,现在背上还全是鞭打的痕迹!”

“姜洛洛,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

姜洛洛瞳仁骤然放大。

他知道宴寒背上的伤,甚至他还揣测过,对方是不是个亡命之徒。

可是她说,那些伤都是为了自己……

女人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姜洛洛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熊家多少人要找你报仇,他说什么都不愿意!”

“为了把你保护下来,他答应我们出国和你断了!”

“可是三年的时间,他一回国就马不停蹄的找你!”

“我就知道你是个灾星……现在又害得他为了你和你儿子送了命!”

“死的怎么不是你啊姜洛洛!”

姜洛洛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张小脸苍白如纸。

原来€€€€

他从来就没有不要自己。

被雨水打湿的睫毛抖了抖,眼睛里闪出一点惊诧的喜悦,那点喜悦却又在看到被白布蒙着的尸体时,彻底粉碎。

眼睛暗了下来。

而后化作无边无际的悔意。

万念俱灰。

站在女人身边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和宴寒三分像的脸,他只是一直死死的拧着眉头,看向被白布盖着的几具尸体。

片刻之后,他拍了拍女人的手。

然后向前走去, 干脆利索的揭掉了上面的白布。

只是他虽然面上冷硬,但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不难看到他那只老迈的正在颤抖的手。

第一具尸体的完整度还好,宴老先生看了一眼,又半垂着眼睛把白布盖上:

“不是。”

第二具也不是。

姜洛洛往前走了一步,有些不解的睁大了眼睛。

还剩下一具尸体。

可是宴寒和豆豆是两个人……

难道他们两个在一起吗?

他又接着往前走了几步,紧紧的盯着宴老先生的动作。

白布再次被掀开,这具尸体被焚烧的严重,已经面目全非。

姜洛洛有些害怕地攥了攥手指,但还是很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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