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靠美貌横行全系统 第493章

脸颊被人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指腹摩挲在细白脸肉上,从他的脸颊抚过,在抖动不安的睫毛处顿了顿。

动作格外轻柔,轻柔到姜洛洛心底的忐忑有片刻恍惚。

面容俊美的男人低了低头,形状完美的菱唇轻轻蹭了蹭他的眼皮。

眼皮上的触感又轻又痒,姜洛洛终于鼓起勇气来,小声小声的问着:

“你不骂我吗?老公?”

唇瓣被男人的指尖勾勒着,有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不解:

“我为什么要骂你?”

“你被别人欺骗,心里已经够难过了。”

“我怎么舍得指责你?”

姜洛洛脑袋空了一瞬,鼻腔里有点酸酸的。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不该怪你。”

“老婆,你永远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责怪自己。”

下巴被抬起来,他直视着那双幽深如夜的眼睛,看到里面满满盛着深沉的心疼和偏爱,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忽略了这点,才让别人趁虚而入。”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你有我。”

“我是你老公。”

“老公会保护好你。”?

第378章 脸盲:穿成海王,笨蛋小美人翻车了【完】?新世界开头

坊间盛传,顾家的新任继承人是位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

他那位从小城市娶来的妻子,永远被他牵在手里,带在身边。

无论什么场合,都是出双入对的。

开始的时候,有人私下传言那是顾裴之亲民的一种手段,是用来宣传,用来立人设。

还洋洋得意地宣称,用不了一年半载,两人就会和平分手了。

然而一晃眼过去五年,十年。

四十载倏忽而过。

直到传谣言的人都老年痴呆了。

那两人依旧如同神仙眷侣,从来没有分开过。

高大儒雅的男人,永远牵着他娇小可人的妻子,言笑晏晏,眉宇间全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小心呵护着自己的妻子,年度会议上的发言稿第一句话,永远是“感谢我的妻子姜洛洛”。

他也陪着夫人一起,几十年如一日的做着慈善捐赠,从帮助那些家境贫困却在艺术上有天分的儿童,到帮助残障人士,帮助山区儿童,帮助老无所依的老年人。

大笔大笔的钱从顾裴之手里飞出去,天女散花般的飞到需要的人手中。

依旧有谣传顾裴之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为了树立一个优秀企业家的形象。

然而在友人小宴喝醉的时候,眉目清贵的男人被问到这个问题。

他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妻子腰间,格外耐心的给人喂着水。

眼底带着轻浅的笑,视线柔柔的笼罩在他夫人身上,声音又低又轻:

“多做一些好事。”

“只愿我们家宝宝,年年岁岁,平安喜乐。”

“愿我能陪他,再久一些。”

众人叹他痴情,唏嘘声一片。

这话传到祁嘉与耳朵里的时候,祁嘉与正伏在书案上,给姜洛洛写着信。

他已经老了,四十年的光阴将他打磨得更为成熟稳重,像是藏进匣子里的宝剑,又像是陈年封存的旧墨。

他心里装着一个人,终身未娶。

每年冬天落雪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趴在桌子上,给他心里的那个人写一封又一封的信。

【吾爱洛洛,见字如面。】

【一晃40年已过,岁月苍茫,但见你眉目依旧,我心里总算宽慰一些。】

【今年冬天很冷,雪大风足,你要穿暖一些……】

每次的信都是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到最后也觉得不能完全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他觉得言语太匮乏,心中的思念太浓厚,薄薄几张纸怕是无法寄托。

一张张手写的书信摞在桌子上,墨痕还未干涸。

最后一笔收起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笔,将一页页载满思念的纸收起来。

放入信封。

寄出去。

外面落雪覆满大地,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平和又孤寂。

祁嘉与身上披着件外套,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看着秘书撑一把伞,抱着装了他信件的箱子送出去。

他比谁都要明白,这些信,是送不到他爱的那个人手里的。

那个他毕生的情敌,不会再让姜洛洛见到这些。

40年前那一面,是他最后一次。

能那么那么近的,靠近姜洛洛……

……

陌上冬寒,雨雪霏霏。

每年这个时候,无论刮风下雪,都有一辆极奢华又低调的车驶入云城。

许致岸忌日这一天。

姜洛洛总会由他那位先生陪着,手里捧着一束纯洁无瑕的花,放置在许致岸墓前。

墓碑上的少年笑容灿烂,颊边两只梨涡浅浅,眼神柔和。

他永远停留在十八岁那年。

永远在他们青春的记忆里,格外鲜活。

每当这个时候,一袭黑衣的顾裴之就会借故离开一会儿,给他的妻子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隔得远远的,他会看见自己的小妻子蹲下来,将花束稳稳当当的摆放在墓前。

然后蹲在墓碑旁边,只露出雪白侧脸,嘴里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大多是笑着的,偶尔又垂着眼睛很难过。

他就这样和墓碑里面的人聊聊天,聊聊这一年里,所有难忘的喜怒哀乐。

姜洛洛从来没有忘记许致岸。

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许致岸没有离开。

他的小岸,只是在距他几尺的墓碑里面,静静的听着他的心里话。

浅浅笑着。

-

而相隔不远的地方。

祁嘉与早早的就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凝望着这边的一切。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走到墓地里,看着他每年如一穿着黑黑白白的衣服,小脸看着墓碑上的许致岸,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每年的这个时刻,都是祁嘉与最甜蜜而快乐的时刻。

他像是遵守约定一般,每年提前到来等着,静静凝望着那张漂亮小脸,再次目送他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墓园里,他会顺着姜洛洛走过的路,感受着姜洛洛存在过的气息,一步一步循着踪迹,站到许致岸墓前。

然后拾起那束花,贪婪的在鼻尖吻嗅着。

-

雪下的更密了,铺天盖地的从天上倾盆而下,纷纷扬扬的落在车上,道路旁,大伞上。

姜洛洛颤了颤睫毛,跨过伞边的弧度,抬头向远望去。

又是一场鹅毛大雪。

整个云城成了白色,和40年前如出一辙。

人生场景历历在目,带着梨涡的少年,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青年,还有陪他一路走来的顾裴之。

不同的人来回交错,构成了他整个青春。

时光荏苒,岁月苍茫。

恍惚间半生已过,一切都太久太久了。

姜洛洛颤了颤睫毛,依偎进顾裴之怀里,小声小声的叫着“老公”。

等待他的是一声永远可靠的回应。

姜洛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鼻尖有些红,他转脸看向身边的男人,轻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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