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却恍惚间觉得对方似乎是愣了愣。
然后又是一阵轻笑,阴森森的,笑得很冷。
神经病。
让自己叫老公,叫完他又摆出这幅表情。
最讨厌喝醉了酒耍酒疯的男人。
小少爷抿了抿嘴巴,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着,然后用软软的语气规劝对方,
“现在太晚了,我们该休息了。”
“今天也忙了一天,老公,我们€€€€唔€€€€”
对面的疯男人一手掐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来。
牙齿磕到唇瓣上,姜洛洛气得“呜呜”两声,挣扎着去推对方。
可是他们俩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天差地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按在了床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扯过来条绸子,绑住了他的嘴巴。
嘴巴被绸缎勒着张开,又被男人狠狠吻了下去,除了细碎的动静,发不出其他一点声音来。
姜洛洛气红了眼,气到想用最恶毒的话去骂祁晋煜。
两条细细的小腿扑腾着,将床上的被子都踹到了地上,可是却踹不下去床上的男人。
反而让对方再次握住了他的脚腕,然后低头。
吻住了他单薄的踝骨。
疯子!
变态!
祁晋煜是不是#虫上脑啊!
在床上努力扑腾个不停的姜洛洛很想给他几拳,然而几乎被捆在床上的他压根没找到出拳的功夫,就听见“呲啦€€€€”一下的布料破裂声。
过度使用过的地方再次被侵入,姜洛洛整个人懵了懵。
疼痛和巨大的羞辱感惊涛骇浪一般涌向脑海,他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转到整个世界模糊旋转,最后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起来。
细细的手腕被攥紧按在头顶,他听到对方的声音有如魔鬼,
“喜欢吗?”
“那这样呢?这样喜不喜欢?”
他几次努力挣扎,可对方的禁锢像是钢铁铸成,怎么都挣脱不开。姜洛洛屈辱地承受着这一切,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他努力偏头,躲过对方的呼吸,只有模糊的泪眼婆娑着,淌着流不尽的泪水。
“不是喜欢和老公在一起吗?老婆?”
姜洛洛骤然闭上眼睛,不想去听对方说话。
他好讨厌这个任务。
眼泪像断了串的珍珠从眼眶滚落,又顺着脸颊滑下来。
对方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绪,伸过来大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又硬邦邦地讲话,还带着点疑惑:
“这么爽吗?”
“这就哭了?”
这话一出,掌心下的泪水更多了。
姜洛洛被他气哭了,哭得更厉害了。
他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流个不停。
脸颊被人捧着吻了吻,“好了,今夜才刚刚开始,倒也不用这么兴奋。”
姜洛洛:“……”
傻 逼!
疯子!
变态!
早晚杀了他!
他本来气到浑身发冷,可随着腰窝被不轻不重地蹭了蹭,不知道为什么,有别样的感觉钻入四肢百骸。
像是血管里有小蚂蚁在爬,麻酥酥的。
这个人好像很了解他。
了解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疼痛感转瞬即逝,换成酥麻痒意。
黑暗中,小少爷的哭泣声变小,一张漂亮小脸粉粉白白,漾着满满的羞耻,脸颊的粉意一路蔓延到脖子。
再到后来,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满身都覆着薄薄一层粉。
他不该这样的。
这具身体好淫 荡。
战栗克制不住,委屈越来越多。
不要脸的声音还在继续:
“老婆好乖。”
“再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抱歉,我忘了老婆不能说话。”
“那就在心里叫,叫老公,说最爱老公。”
“……”
低沉的声音呢喃在他耳边,仿佛最亲密的爱侣。
可是姜洛洛却听不进去。
乌泱泱的睫毛抖来抖去,大脑中一道道的白光闪过,仿佛将他带到了另一个国度。
可昨晚已经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再加上今天白天累了一天,又气又恨又闹又委屈,他竟直接昏了过去。
察觉到他的状态,男人有条不紊的做完了最后的冲刺,然后将他揽到了怀里。
两人相拥,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睡梦中的姜洛洛翻了个身。
他太累了,身体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到处都酸的不行。
隐隐约约中,他听见有人在打电话。
昨晚的场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姜洛洛瞬间清醒过来,气得抿着嘴巴坐了起来,扭头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屋里没开灯,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只能看到阳台处影影绰绰的人影。
祁晋煜长得很高,尤其是外面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更显得身影高大修长。
单凭自己的力量,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姜洛洛刚燃起来的愤怒和底气萎靡了一点儿,他看了一眼床头的方向,重新鼓起了勇气
他悄悄摸索着将大号花瓶拎在手里,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准备悄悄给他来一花瓶。
砸死这个变态给自己报仇。
赤脚踩在地板上有些凉,姜洛洛人长得小,走路也轻,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房间里回荡着的,只有对方打电话的声音,不知道在聊什么。
但配合着这个熟悉的冰凉语气,像是在密谋什么不好的事情€€€€
熟悉的冰冷语气?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姜洛洛骤然顿住脚,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这根本就不是祁晋煜的声音。
声音很低,冷得像冰窖里的冰。尾音很平,不带感情的时候听起来很有压迫感,每一个吐出来的字都氤氲着危险的气息。
这是祁晋珩!
怪不得。
昨天晚上,他总觉得后来回来的“祁晋煜”声音有些蹩脚,尽管装的很像祁晋煜本人,但总有哪里有些奇怪。
现在想想就很清晰了。
性格内敛商海沉浮的人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祁晋煜那种洋洋自得自以为是的油腻。
这根本就是祁晋珩这个狗男人装的。
怪不得他让自己叫他老公。
怪不得叫了他老公以后,他又不高兴。
怪不得自己觉得,对方那么了解自己。
姜洛洛脸上的表情来来回回变幻。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好,就这样处理。”
祁晋珩挂断了电话回头,冷不丁的就撞上了站在他背后的小小身影。
单薄的身体穿着宽松的睡衣,一只手藏在背后,纤细笔直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微微仰着脑袋看他。
祁晋珩快步走过去,“醒了,老婆。”
他的语气极为熟稔,“老婆”两个字叫的极为顺口,像是叫过千百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