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手腕就被傅寒洲攥住了,
“跟我走,司机到了。”
“走?”
姜洛洛一脸懵的被对方拉着往前走,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
“去哪儿啊?”
“回家。”
“回家?回谁的家?回你的家吗傅寒洲?可是你的爸爸妈妈和弟弟都不会欢迎我的,他们对我没有多少感情€€€€”
“他们对我也没有多少感情。”
握着他手腕的青年将他带出了教学楼,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不用担心,宝宝。”
“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临近傍晚,晚霞铺了满天,霞光照耀在学校门口那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上,格外吸引人视线。
见到傅寒洲出来,司机忙着打开车门。
然而他一抬眼,嘴角都跟着抽搐了起来€€€€
姜洛洛?
他怎么也在?
这一路上都格外安静。
车上坐着三个人,可是并没有说几句话。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别墅,朝着地下车库的方向驶去。
十分钟后,姜洛洛被傅寒洲握着手腕进了大厅。
隔得很远,他听到了傅母的声音,还有那个之前骂自己是害人精的弟弟。
“妈妈偏心,妈妈都不给我做饭,妈妈只给哥哥做饭!”
“哥哥上学太辛苦了,妈妈以前又没有疼过她,我们小宝来尝一尝妈妈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两道声音格外和谐。
“大少爷!”
管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却在看到被傅寒洲拉着的少年时明显愣了愣。
他一开口,不远处餐厅的两个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赶了出来。
“哥哥!”
“寒洲€€€€”
那个身形圆滚滚的小孩明显动作更快一点,从餐厅里蹿出来之后,直接像个大皮球一样弹射过来。
傅寒洲偏了偏身子。
大皮球失去了方向,撞得管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哎哟喂,“小少爷力气又大了。”
被喊成小少爷的傅思宇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带着埋怨,
“你躲我干什么,哥哥?”
与此同时,穿着一身暗色香云纱长裙的女人往前走了几步,声线有些不稳,
“洛洛?”
傅思宇的视线终于从傅寒洲身上挪开,看到了那个,被他牵着手的姜洛洛。
“你怎么在这里!”
他像是个被激怒的小牛犊,声音尖锐,
“姜洛洛,谁让你进的我家?”
傅思宇再次不知疲倦的朝姜洛洛撞了过去。
这一次,他找准了方向,脑袋终于没有落空。
可是他也没能成功把姜洛洛撞到。
因为傅寒洲抬起了手臂,傅思宇的脑袋直接撞进了傅寒洲掌心里。
拔都拔不出来,只有偏胖的身子在那里左右摇摆。
“闹够了没有?”
青年凉薄的声音响起,尾音都像是灌满了冰碴。
他终于松开了手,傅思宇涨红着一张脸站在了原地。
他恨恨的瞪了眼姜洛洛,又马上对着傅寒洲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大概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
以前姜洛洛做傅家大少爷的时候,没少带着傅思宇瞎玩,可傅思宇就是不怕他。
而现在,傅寒洲总是冷着一张脸,锐利的视线似乎能够下刀子,对着傅思宇的时候连个好脸都没有。
但傅思宇就是尊敬他,又怕又敬,又想亲近他。
他嗫嚅着喊了句“哥哥”。
身材高大的青年背光而立,棱角分明的五官攻击性极强,连声音都带着不加掩饰的冷,
“道歉。”
傅思宇低着头,飞速认错,
“姜洛洛,对不起。”
“欢迎你来我们家里做客。”
第530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26
站在青年身边的少年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眼睛。
女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带着客套,
“洛洛……洛洛来做客了啊?欢迎欢迎……”
姜洛洛表情有些尴尬。
可是明显,眼前的母子俩比他还要尴尬。
晚饭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吃的,小胖子傅思宇简直如坐针毡,屁股在餐椅上面扭来扭去。
他羡慕的看着自己哥哥给姜洛洛剥虾,在傅寒洲不近人情的凉薄气场之下,他连发脾气也不敢,只能一个劲地悄悄瞪姜洛洛摆着大虾的碗。
傅母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些年并没有养在自己身边,可她并不亲近。
养在身边的那个不成器的小孩,也和她有了隔阂。
一时之间,傅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对于那母子两人来说,这顿饭吃得气压极低,就像是惩罚。
可傅寒洲表情却很从容。
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被挽了起来,露出瘦削但有力的腕骨,腕骨突出的弧度都很优越,手指又细又长,简直像是雕刻出的艺术品。
煮熟的大虾呈现红色,虾壳被灵巧的剥了下来,虾肉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排,在姜洛洛面前摆成了小山。
而那个在所有人印象中都骄纵跋扈的少年,如今正捏着筷子乖乖吃饭,两颊被虾肉塞得鼓鼓的,咀嚼起来的时候像是在嘴巴里塞满了松子的小松鼠,可爱到了极点。
食不知味的傅母和傅思宇还没吃完饭,那边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却齐齐放下了筷子。
傅寒洲朝着两个人点了点头,带着姜洛洛往外走去。
这栋别墅很熟悉,从哪里能去哪个房间,哪个花瓶后面被悄悄磕了一块,姜洛洛比傅寒洲更要熟。
可是如今站在这里,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清澈透亮的眼睛含着一层朦胧水汽,有些犹豫地开口,
“傅寒洲……”
青年停下脚步,垂着眼睛看他。
“我应该去哪里睡呀,傅寒洲?”
“跟我睡。”
傅寒洲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完全全笼罩,对方微微弯腰,疏冷的声音带着未尽的温柔,
“跟着我睡,好不好,老婆?”
姜洛洛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
如果说,在学校的寝室里听见对方叫自己老婆,他会觉得羞耻。
那么这一刻,在曾经长大又熟悉的傅家,又听到傅寒洲用这种调子叫自己老婆。
那简直就羞耻到了极点。
就跟这些年他被傅家养大,是为了给他当童养媳一样。
这种荒谬的念头在脑海来回浮沉,姜洛洛习惯性地因为紧张抿着红红的嘴巴,慌慌张张地开口,
“好热。”
“傅寒洲,别说了,我要洗澡去了。”
大概是为了迎接新少爷,傅寒洲的房间装修的很奢华,各种价值不菲的工艺品错落摆放,欣赏性极强。
姜洛洛慢吞吞地走到桌子旁边,摸了摸一个黑黢黢的松石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