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珍 第3章

他伸手拨弄玉珍珍下唇,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玉珍珍下意识松了口,他过去在床榻间不是没咬伤过这些人,但那只是自讨苦吃。

要放松,要微笑,张开嘴,腿也一样,张开,放松,然后€€€€让他们进去,放进去的是什么都有可能,淫具生来就是为了容纳。

他满脸的泪水,承自楼外月的凤眼无比无辜,浓黑睫毛也泅得湿透,惊惶到随时都会闭过气去,就算如此他也没有逃跑,经过训练的羔羊知道鞭子的厉害,他嘴唇软软地开启,沈晚的手指正抵在他的上颚,漫不经心撩动着那里敏感的黏膜,沈晚的笑容也是漫不经心:“不想去参加宴会吗?薛重涛和方璧山,他们都在等你呢。”

“……”

玉珍珍不能说话,不能摇头,唯有流泪。

沈晚指腹拈了拈那湿滑的舌头,轻柔地问道:“不想要其他人吗?”

夜露深重,玉珍珍那张原本就与楼外月有五成像的脸,因着那点朦胧的光,越发难以分辨形貌了,沈晚看着看着……就轻易原谅了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总会表现得如此动摇。

毕竟没人在楼外月面前能坦荡做着自己。

不是自己的错,一切情不自禁,一切意乱神迷……都是源于眼前这个人太过淫荡的缘故。

等意识到的时候,沈晚已经低下头去吮吸玉珍珍的舌尖了,玉珍珍眼睛睁大,却不敢逃避,男人睫毛颤动着半阖,里头的情欲色泽浓烈叫人心惊,他按住玉珍珍的肩膀,无比专注地吮吻那柔嫩的唇舌,先是轻缓,后便再也压抑不住,搅动太甚,纠缠间竟发出了黏腻的水声。

玉珍珍颊生酡红,被亲得站不住,呼吸不畅,意识也逐渐抽离,在要往后摔倒的前一刻,沈晚猛地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锁死在了怀里,他不再只满足于唾液的交换,最后在他下唇留了一个咬痕,又去舔舐那双被泪水浸湿的凤眸,那游弋的舌尖缓缓从玉珍珍面上刮过,是一条湿润的毒蛇,几乎让玉珍珍觉得自己就会这样被连皮带肉吃个一干二净。

“这么胆小可不行……你爹楼外月也不会有你这样胆小的儿子……”沈晚一边喘息着吻他,一边断断续续笑着讲话,“为什么不和我去宴会?嗯?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合……”

玉珍珍手掌勉力抵在沈晚胸膛前,是下意识推拒的动作,他全靠借着沈晚的力气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去,虚弱到这个地步,薛重涛原本便没有要将玉珍珍从病榻上拉起来去参加什么无聊宴席的打算,以前有过这样的事,以前的玉珍珍可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尽可夫,知情者没有谁会放过凌辱楼外月独子的机会。然而这两年薛重涛渐渐不再让玉珍珍抛头露面,除开参与围剿天涯阁的那批人马外,而今江湖上年轻一辈的侠客,都不太清楚当年那个大名鼎鼎的楼外月在失踪后,他独子楼桦的下落了。

这其中经历了多少拉锯挣扎,隐藏着多少难言心思,关在朱阁里的玉珍珍并不清楚,从一个囚笼转移到另一个对他而言没有分别,沈晚也乐得借此逗弄一惊一乍的小羊,他大发慈悲放过那被吮吸得发红的白玉耳垂,埋在玉珍珍微乱的鬓发里深深呼吸,方神情迷醉地低声道:“不去也行,那就陪陪我吧……当初就不该让你来这里,现在好了,薛重涛倒日日都能见你,玉珍珍,你让我吃了大亏。”

玉珍珍道:“我,我下面还……”

“嗯?放心,不动你那里。”沈晚哄他,“我只给你揉一揉,不痛的,跟我做一直都很舒服,不是吗?让你像之前那样,爽到射尿怎么样?”

他生得慵懒贵气,一点也看不出是会那这样淫秽直白的话语挂在嘴边的人,玉珍珍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双腿直发颤,落到了沈晚怀中,就是想把自己缩成一小团逃避也是不能。沈晚觉得他这样实在是可爱,笑着重重在人额角亲了一口,径直将玉珍珍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回房去了。

第9章 9

沈晚这一次没有骗玉珍珍,他确实没有立刻动那使用过度红肿不堪的后穴,比起其他人,沈晚不执意要通过插入这一行为来宣誓证明什么,因为在那之外,他会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淫邪手段,足够要玉珍珍同样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或许是怜悯玉珍珍病中,不过更大的可能性应当是出于保养器具的目的,沈晚并未急着如何折腾玉珍珍,仅是让人伏在床上,将两条瓷玉似的大腿紧紧并在一处,沈晚便从身后压上去,在他腿间草草了事。

玉珍珍很是清瘦,走路又老喜欢发呆,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轻飘飘,随便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那般呆相不怪方璧山老想给他脖子上套个项圈,过去也的确给他戴上过。那是个银色的玉环,民间富贵人家会给满月的婴儿打这样一件首饰,以祈求上天庇佑,而玉珍珍身上这件又比任何百岁环都要名贵,光是点缀着的那一颗艳红宝石便价值不菲,更不用提其中精细的工艺。

宝石连接着长长的锁链,戴在玉珍珍身上非常的漂亮,可惜玉珍珍对此的反应有些激烈,为此生出了风波,方璧山只好遗憾地将其取下了。

这么瘦的人,却能在臀部和大腿上保有恰到好处的肉感,沈晚有时不免感慨,这大概就是天生的淫具吧。

哭笑不由自主,喜怒全凭他人,坊间贩卖的那些精致的人偶娃娃,谁不是黑玉的眼朱红的唇,它们比起玉珍珍,只差了一丝活人特有的热气儿而已。

方璧山和薛重涛都不知道,沈晚这个商人,一度将主意打到了玉珍珍身上。

他命人照着玉珍珍的轮廓打出玩偶的模具,预备在那些荒淫无度的王孙贵族间售卖,这帮家伙身边自然不缺玩物,但新鲜货色谁不愿意尝一口呢。

玉珍珍的美貌来源于楼外月,再巧夺天工的品相,都难以模拟那叫人念念不忘的微笑,更何况他的身体原本也是万中挑一的名器,要最大限度还原出玉珍珍这件淫具,还真不是容易事。

然而让沈晚打消这一贩售念头的原因,却不是为着过于困难的生产过程。沈大公子有的是人力财力。

那夜,他对着那由工匠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打造出来的精美模具沉默很久,对着忐忑不安的工匠没说什么,只赏了银子下去,转头便亲手毁了它。

他身边没人敢去问为什么,即使问了,沈晚也说不出究竟。

沈晚只知道,在那一瞬间,他盯着模具刻画出的那张淫媚而讨好的笑脸,沈晚体察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意。

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将商品的价值开发到最大,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楼外月的独子,天涯阁少主,不管是什么身份,落到他沈晚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只是做几个娃娃,已算得上沈晚心慈手软!

吞噬他,掌控他,把他狠狠踩在脚下,压榨出最后的价值,把他从头到尾吃个一干二净!

……不能这么做!

“呜……痛……轻点……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玉珍珍脸埋在枕头里,手指也满是忍耐地攥着被角,全身的皮肤因高烧而泛着一层薄薄的红,他呼出的气流滚烫,随着身后的每一下冲撞,脑髓就越发像一锅煮糊后还要一再搅拌的粥,乌发垂散蜿蜒,玉珍珍宛若寄生在爱欲中央不见天日的妖魔,有着一身美肉异骨,天生以男精为食,而只有妖魔自己清楚,他快承受不住就这般晕过去了。

额发被人一把扯住,玉珍珍痛呼着仰起头,却是沈晚拉拽马缰一样逼他仰起头,男人的阳具因兴奋而膨胀,在玉珍珍丰腴的大腿腿肉之间快速进出,便是倒了整整一瓶特质的精油下去,那最娇嫩的肌肤也经不起这样的摩擦,早破了皮变得红肿。沈晚粗声喘息,他亢奋到了极点,连眼珠子也起了血丝,他表情扭曲,喉头重重吞咽,沈晚凑到玉珍珍耳边,手指胡乱将人碍事的长发撩到一边,竟是一口撕咬上去!

玉珍珍惨叫,沈晚并没有真的活活撕下他的耳垂,可仅仅是牙尖用那种近乎啃噬的力度在软肉上面磨蹭,也够叫人害怕的了,沈晚听见了他的叫声,反而笑了起来,虎口卡着玉珍珍的下颔不许他挣动,男人又毫不留情在他绷着青筋的修长脖颈上留下深深的咬痕。

“咬死你。”他含糊地道,“把你吃下去。”

玉珍珍觉得哪里都在痛,哪里都不舒服,可他被调教多年,即使没有真正进入,腿间一再被撞击,敏感穴口偶尔被摩擦到,也能让他生出罪恶的快感,玉珍珍不知不觉勃起的阳具在被单上小幅度蹭动着,酥酥麻麻,他简直不清楚什么是痛,什么又是快了,沈晚持续不断地在他身上折磨他,带着呼救意味的哀鸣很快就带上了淫浪的味道。

“舒服吧?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拒绝……小浪货,水都流到我手上了,还在装什么呢?”

沈晚低笑着,忽抱着玉珍珍将他拉起来,让他向后靠坐在自己怀中,玉珍珍那挺立的阳具顿时无所遁形,他羞愧不已,立刻伸手要去遮掩,被沈晚懒洋洋地拦住了,男人覆盖上那正往外渗透黏液的顶部,洁净的手,涨红的龟头,他的大拇指只消随意磨了磨,就顺利换来玉珍珍近乎哽咽的呻吟。

“说句好听话,我让你去。”沈晚不紧不慢地替他撸动着,过去他在床上的手段太狠,玉珍珍根本不敢信他,连连摇头,想去扳开沈晚的手,所有反抗却在他一个警告的音节下溃不成军。高烧中的病人根本就不应该受到这样的玩弄,玉珍珍糊里糊涂,压根想不到该说什么才能讨得身后这个可怕男人的欢心,被逼得快要哭出声来。

他坐在比他高大得多的沈晚怀中,被轻而易举制住了一切举动,两条大腿崩溃地探蹬着,脚趾也松开再缩紧,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过程,沈晚的手始终稳稳按在他的阳具上,就和先前的杂役一样,给予他快感,又不肯让他高潮。

终于玉珍珍哭了出来:“我,我错了……”

“错了?错在哪儿?”

“我,我……”

玉珍珍说不上,沈晚唇角弯起,慢条斯理地道:“你错在生病,你不能生病。”

他笑着在玉珍珍发顶亲了亲:“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因为你要用……”

“对,答得很好,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玉珍珍眼皮无力地阖上,就连眼皮都泛着高烧晕红,沈晚能感受到怀里的人烫得不可思议,裸露在外的肌肤尚且如此,那身体里面又会是怎样的销魂?

意念一动,他更加温柔地抱住玉珍珍,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没关系,我不和你计较这个了……我只是放进去,不会痛的,只是进去……”

说着,他也显然不打算听玉珍珍的回复,拢着他的大腿,丝毫不费力地把他整个儿抱起,玉珍珍小声告饶,沈晚却充耳不闻,一手粗暴在那穴口揉了揉,就将它对着自己那硬到极点的肉具放了下去。

几乎两人同时发出了长长的喟叹,玉珍珍是难受眩晕,沈晚却是爽到不行,病人的体内热烫柔滑,还会自动收缩,缠着他的性器一口口吮吸,每根可怖的筋脉都得到肠壁最好的伺候,真是不知羞耻。他刚一进去就想要射出来,硬是给忍住了。

“不痛是不是,你下面都湿透了,不会痛的……你看,我这么动,里面全是水……”

他自顾自摆起腰,不止是肠壁,玉珍珍的臀肉也在夹紧,像是推拒像是迎合,沈晚咬牙忍了片刻,到底被那浪荡而不知好歹的小穴吸出了火气,把玉珍珍大腿上身一齐抱在怀中,沈晚用尽全力把肉具€€进火热肠道最深处,进出动作极快,完全不管玉珍珍能否适应这样的力速,性致到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嫌就这样干得不够深,又掰开玉珍珍的屁股,试图连根进到底部,他的性器也实在是长,这样€€进去,在玉珍珍的小腹都现出了隐约的形状。

那是淫邪至极的场面,见多识广的妓女都会想要伸手在那鼓起的腹部用力按一按,视觉得到了享受,沈晚干脆发狠咬住玉珍珍的喉结,把淫具的悲鸣也吞进肚中,在一次又深又狠的挺腰后,两个囊袋击打在肿得不像样的穴口,沈晚在玉珍珍身体里猛地射了出来。

他呼呼喘气,全身是汗,沈晚餍足后刚想和玉珍珍说两句话,却发现对方早就无声无息昏过去了,尽管下面还在试图榨出沈晚最后一滴精液,可人的的确确是没意识了。

第10章 10

玉珍珍不知道自己这次睡了多久,好像一刻前庭院里还覆盖着积雪,醒来后,他轻轻推开枕边的木窗,风里渗着清淡的甜香,一朵桃花打着旋儿落在他的掌心。

满院桃花盛开,浅粉深红次第映入眼帘,花枝四处延伸,屋檐廊下铺满了花瓣,玉珍珍静静看着,任由再起的风从他掌心带走了那朵完好的花。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隔着窗户,雪衣的公子容颜温润,长发束在金冠中,只是这么看着对方,玉珍珍便会觉得过往一切都是一场梦。

薛重涛平静地道:“我让医师过来。”

“不用。”玉珍珍垂下眼睫,轻声回他,“我好多了,没事的。”

薛重涛说:“是吗。”

玉珍珍没再出声,目光又投向那大片的花雾,他这些年身体总是不大好,精神怏怏,这回受了寒,先后叫人连番折腾,就是沈晚也没料到,那过去足以应付几天几夜索求的玉珍珍,就真的这样轻而易举地病倒了。

美人面色苍白,嘴唇也缺乏血色,乌木似的发垂在颊边,显得他清瘦羸弱,一张脸上唯一的色彩就是他瞳心里映出的桃花,一朵一朵,他稍微眨眼,花就在他眼里开了,又谢了。

他和楼外月真的很像,十来年前,在楼外月全面称霸江湖的那个时代,薛重涛曾远远见过一次楼外月。

对方拎着酒壶,独自坐在江边。

对岸也是开满了桃花,那些花瓣也同样铺满了江面,粉红色的河流不停地流淌着,是梦幻到极致的景色,而薛重涛眼里却只有那个饮酒赏花的人。

楼外月必然清楚身后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望着他自己,可霸主全不在意,背对所有人,薛重涛便不知道那时楼外月是用怎样的眼神看待面前的美景。

而现在,薛重涛明白了。

玉珍珍恍若还沉浸在高烧的病中,似是被花迷乱了眼,他侧过头,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道:“宴席还没结束吗?”

薛重涛愣了一下,距离玉珍珍病倒已经过了月余,武林大会也开过一轮,大小宴席在薛重涛这个盟主的府邸中举办无数次,他不清楚玉珍珍指的究竟是哪一次。

玉珍珍自动把他的茫然理解为默示,他拢着被子坐在床上,呆呆道:“还没结束啊……”

他时常发呆,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也很正常,薛重涛不打算和大病初愈的人较真,直接换了话题:“你这段时间没吃像样的东西,厨房熬好了粥,一直备着的,我让人给你盛一碗来。”

玉珍珍看向他,又慢慢眨眼。

薛重涛面上原本没什么表情,可被玉珍珍这样无辜地望着,不过几息功夫,他像是无法再忍耐异样情愫,毫无预兆地将手伸进窗户里,掌心强势按在玉珍珍微凉的后颈,将人向着自己的方向压过来。

额头与额头轻轻撞在一起,玉珍珍没有反抗,也没有发问,唇瓣微张,向着男人面上呵出气,也是桃花的味道。薛重涛抵着他柔嫩的眉心,闭眼控制变得急促的吐息,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淡淡道:“嗯,不发烧了,除了粥以外,还有想吃的吗?”

“……”

“那你就先这么等会儿吧。”

得到了主人的许可,玉珍珍更无所忌惮地放空了思绪,风吹在身上稍有寒意,可那风中藏着似有若无的春天的气息,玉珍珍不讨厌,若非薛重涛还站在窗下不肯离开,他甚至想就这么张开双臂,把自己也变成一阵风,卷起最心爱的那朵桃花,远离不会结束的宴会,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可他不能变成风。永远不能。

“我困了。”玉珍珍突然道,“我可以再睡一会儿吗?”

薛重涛打量他的表情,瞧不出什么异样,半晌,道:“厨房还在准备,那你就先睡吧,粥来了,我喊你。”

玉珍珍便倒回枕头,可能还是觉得冷,他往被窝里缩了缩,连着后脑勺一起包起被子里,蜷缩成小小一团,他这些动作让薛重涛想起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很可爱,可爱得像是心脏在被小动物的爪子轻挠。

小动物的爪子已经被完美地拔除了所有供它在野外生存的利甲。是十分无害的触碰了。

“……睡吧。”

薛重涛长久注视他沉静的睡脸,春日的鸟雀啾啾,阳光一寸寸移转到他面颊上,都没有吵醒疲倦的玉珍珍,可见他身体并没有彻底好起来。

在玉珍珍匀长的呼吸声中,薛重涛的手指迟疑地碰了碰那纤长的眼睫,感觉它们正在指腹下轻微颤动。

薛重涛替他挡住了光束,低声道:“睡吧,我会喊醒你,除了我,不会有人再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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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来,其实火葬场已经开始了呀(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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