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又帮了我很多忙。有你在,我总是很安心。”
“这就是全部的奖励了?”
“你还想要什么?一个吻? ”
密密麻麻的血线,从容冶身上飞出,钻进岑笙衣摆。
岑笙笑容一僵,用力按住容冶的手。
“别闹,车上好多人的。”
伍庞尴尬地咳嗽一声,看了眼副驾驶座。
他的家鬼们叠在一起,六双眼睛齐齐盯着后桌座。
小慧模仿着容冶的语气,在伍庞耳边撒了个娇,末了嫌弃地推推他。
“一点都不会讨人开心,学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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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笙回到宾馆时,萧洁洁和裴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们身边,还停着一辆货车。
是从殡葬店借的,里面装满了纸糊的物件。
裴月把司机弄晕,放到了副驾驶座。
将车开到萧洁洁提前选好的地方,岑笙卸下车厢里的纸糊物件,蹲在空地上开始烧纸。
要烧的东西很多,萧洁洁和伍庞也各自弄了一堆火。
伍庞将一个纸扎的电视,扔进火堆里,使劲扇风。
幸福公寓的住户们,从岑笙身体里飞出。围在三个火堆旁边,眼巴巴地等着新家电。
柳管家沉默一瞬,“北方老城不能烧纸?”
萧洁洁呛得直咳嗽,“现在哪都不让烧了,县城和农村还好点。”
“笙哥日程安排得太紧,今天又不能离小区太远。这片烂尾楼,位置偏没住户,没有易燃物,平时也没人过来。我和月月打听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地。”
柳管家四处看了看。
裴月帮着萧洁洁烧纸,伍庞一家子厉鬼,来回运输纸扎家具。
岑笙正按照小助手的提示,在纸扎家具上,挨个印上自己的血手印。
只有签订契约,这些家电才能在幸福公寓使用。
容冶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正挺直上身,警惕地眺望远方。
中年男人抱着岁岁,安静地坐在车上。面包车旁边,还立着一个放哨的稻草人。
气氛有些压抑,柳管家飘到容冶身边,不安地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容冶眉头紧锁,凝重地点点头。
“是很危险,城管来了。裴月,小白,跟我去捂他们眼睛。”
他将柳管家推到一边,“你跟我聊什么天?那几台电视都死了,赶紧组织人搬!”
“小笙惯着你们,提什么要求,他都想答应。要家电就算了,那一堆纸男纸女,纸扎的成人.玩具,都是谁要的!再敢乱提,我把你们脑袋拧掉!”
“搬完家具别走,用你们的阴气,把火灭了,把地扫干净!啧,小笙对自己人容易心软。你自己数数多少台电视,这都赶上家电城进货了!净欺负人,回去挨个收拾你们!”
柳管家也没想到,岑笙这么好说话。
之前岑笙光嘴上答应,拖着不给他们弄。他还以为,岑房东压根不在乎住户们的感受。
原来他心里一直记着,只是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一个没穿衣服的纸男人,从火堆里飘出来。等了半天,也没有住户过来领。
夜风吹过,柳管家隐约听见一只住户,在小声嘟囔。
“我的天啊,这么多人看着,我还以为是隐私发货,早知道不点了。”
柳管家:……
容保安说得对,是该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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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正在玩手机的前台小妹,愣愣地抬着头。看着几名灰头土脸的客人,拎着烧烤走进电梯。
直到电梯停在7楼,前台才想起来,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是下午住进来的长发美人。
他白天打扮得斯斯文文,戴的是黑框眼镜。晚上像个逃难的,还换成了墨镜。她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前台刚要买个装备,自动门再次打开。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走进来。
两个男人皮肤苍白如纸,身材修长,面容阴柔俊美。
模样又怪异,又养眼。前台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穿着黑衣服的男人,重重咳嗽几声。
“是不是有个姓岑的客人,住这家宾馆了?”
前台还没说完,白衣白发的男人举起手里的棒子,朝上面指了指。
黑衣男点点头,带着他上了楼。
电梯刚上去,自动门又一次打开。
一只黑得发亮的小猫,溜溜达达地进了门。
这附近老鼠多,他们总能见到流浪猫。前台叹了口气,拿着扫把想要驱赶。
黑猫闻了一路,忽然窜到桌子上,歪头盯着前台。
“主人?摸摸头。”
见前台没反应,黑猫呕了几声。
身体抽搐两下,从嘴里吐出一颗和尚的人头。
“主人?摸摸头。”
前台:……?
今晚到底怎么了?她值夜班熬出幻觉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岁岁日记】
接到爸爸啦,爸爸回家啦!
爸爸不哭不闹,什么都听岑爸爸的,好乖好乖。
妈妈和岑爸爸打电话,我都听到了。
妈妈的声音真好听,可惜我已经死了,不能做妈妈的孩子了。
小慧姨姨要做我妈妈,麻绳姐姐也想做我妈妈。
嗯……
岁岁是这个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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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大圣父
岑笙怎么都没想到, 黑白无常会主动找上他。
几人烧了半天纸,想着洗个澡,再一次撸串喝酒。
岑笙回到自己房间,刚脱完衣服, 容冶就射出血线, 将他裸.露的身体严严实实裹住。
与此同时, 一张惨白的人脸,穿过旅店的房门。
看清屋内的情况, 黑无常嫌弃地翻了翻丹凤眼。
“两个大男人了,搂搂抱抱。无常学院门口的小情侣,都没你们腻歪。”
先前接触过一段时间, 岑笙对黑无常的性子, 已经有了些了解。知道他没有恶意, 只是嘴欠。
他快速套好浴袍, 侧身示意两人进来坐。
容冶刚想怼回去,低头看见一只苍白如纸的手, 正死死搂着黑无常的腰。疼得直打颤,还习惯性地抚摸黑无常纤细的腰身。
他啧了一声,“半斤八两,还调侃我们,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
“我是阴神,你放尊重点。”
“地府都没了, 你还把阴神挂嘴边。”
一句话戳到黑无常伤心处, 他拎着铁链刚要发火,白无常虚弱地在他耳边, 叫了一声哥哥。
黑无常立刻紧张起来, 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爱人身上。
容冶飘到白无常身边, 歪头探究地问:“他怎么了?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诅咒的气息。我会祛除诅咒,你把他放床上。”
岑笙拿起《温暖的世界》,想说他也会净化术。
一条血线从他衣领钻出,轻轻挠挠他的下巴,催促他去洗澡休息,一切交给他。
黑无常冷冷地瞪了容冶一眼,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憋出一声,“谢谢。”
紧跟着,又接了一句,“不用你假好心。”
知道他的嘴又臭又硬,还是社交废物,容冶懒得搭理他。
白无常身上也堆满负面buff,和岑笙不同的是,他中的诅咒更致命。
血线刺入白无常的皮肤,容冶低垂着眼睑,全神贯注清理诅咒。
自己的好友,还在应南寺对抗老鼠精。那边出了事,岑笙根本没心思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