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阎南修嗤笑一声。
杜承,“……?”又笑毛?
“你又不是极世的救世主,”太子爷修耸耸肩,往沙发一靠,“先不说极世不缺你这一份,你出去找别人拍,能不能火都是个问题。”
“都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杜承,“。”
刚升起来的愧疚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 =,怎么没人说过太子爷说话这么毒呢?
所以说福无双行,祸不单至,被阎南修又冷嘲热讽了一次不说,临走的时候,杜承才发现他手机泡水坏了打不开,要修。
想到修不好还得重新买手机,杜承顿时眼前一黑。
阎南修抱着胸倚着墙,看着杜承抓着手机愁眉苦脸,好笑嘲道,“真有你的。”
“上次荨麻疹,这次掉水,谁让你花样这么多。”
杜承,“。”
杜承嘴角抽了抽,“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的……”
他说完,心里又忍不住郁闷想,还不是你踏马不好好打招呼,非要从背后吓人€€€€不然他怎么会掉下去?
尼玛,还说他花样多。杜承心里无语摇头,简直不要太冤枉,要不是看在两次的衣服份上,没找他要精神损失费已经算很客气了好吧!
刚这么想,阎南修挑眉看他,“不小心?”
“你不会游泳你往泳池边上走做什么?”
杜承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些,顿时,“……”
他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想想,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开了口,“就是,就是我们工作室的陈老师……”
“我看到他好像和林昕在一起。”杜承连忙道,“就是看了一下,我也没全看清楚……”虽然可能看样子你已经被绿了= =。
“林昕是谁。”阎南修歪头。
杜承,“……?”
杜承给问的目瞪口呆,“林昕不是你的女,不是,你的对象吗……?”
“不认识,”阎南修抱胸,兴趣缺缺地耸肩,“没印象。”
杜承下意识脱口,“可微博上都说你们€€€€”
他话没说完,太子爷倚墙抱胸,黑眸扫他一眼,“大叔,微博上的东西你也信。”
他哂笑出声,“真有你的。”
杜承,“。”
够了。杜承握拳深呼吸,真的够了。
再和阎南修说话,他就是傻逼!
傻逼中的大傻逼!
从全岛酒店大门出来,他脑袋里还在单曲循环“无语死啦,真的无语死了”。
这次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快十点,这次外面没下小雪。
他手机废了,打车的钱还是找太子爷借的。
他本来说要还钱。人上上下下扫他一眼,“算了。”
他嗤笑一声,语气恶劣,“光我的衣服都不够你还的。”
想到这里,杜承是真的哽住。
说太子爷坏吧,他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好€€€€至少慷慨,也还算热心。
说他好吧……
= =。
杜承想到刚刚他那几句就一阵,“……”
算了。搞不懂太子爷。
他也不想懂。
杜承只知道,两次见面,自己要么是荨麻疹要么是掉水,还赔了一部手机。
杜承嘴角抽了抽,莫名想起他爸那天的话来。
真命天女……
真命灾星还差不多!
一脸肉痛的杜承再次上了回家的车。
完全没有注意到,远远的全岛酒店正门里,一个黑衣人点点头,又对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
第4章
◎小脑萎缩◎
杜承觉得,拒绝太子爷的提议之后,应该就很难再碰上这人几次。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之后几天跟剧组,他是再也没听见阎南修的消息,更别说碰上太子爷人影。
不过他倒是也不是很在意。
他本来也没想要阎南修的联系方式。
而且虽然连着撞见两次了,他看阎南修大概压根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每次就大叔大叔的叫……离谱= =。
不过剧组里其实还蛮多太子爷人粉的,阎南修这几天不见踪影,他们是成天翘首以盼,失望而归。
杜承是完全不理解在等什么。
就算碰上了阎南修,加了vx,但是这不就跟朋友圈里赞都不好意思点的大佬一样,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
就完全没意思啊=。=。
不过杜承去泡咖啡的时候,还听到茶水间几个人在说这件事。
“哎!”有人后悔道,“早知道太子爷不来了,上次全岛趴体的时候,我就找他拍一张好了。”
“就是啊!”
杜承听了,边冲咖啡心里边啧啧摇头。
有个锤子好拍的。
刚这么想,又打了个喷嚏。
“……啊嚏!阿嚏!”
“杜老师,你没事吧?”旁边的同事笑他,“荨麻疹没好完就又感冒?”
杜承用纸巾擤了擤发红的鼻子,声音温润中带了几分无奈地沙哑,“我是杜黛玉。”
旁边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那天下了水,虽然及时换了衣服,但是还是感冒了。
这几天都还没好全,连带着肿都没消。
“噢哟,杜老师你这样声音怪好听的。”有人开他玩笑,“可以做声优了。”
杜承捧着咖啡,哈哈一声,“少来。”
旁边的同事打岔完,又开始接着八卦,“你们说,太子爷是不是很林昕分了?”
“好久没看太子爷来剧组了。”
“那不废话,能和林昕谈半个月算长的了已经。”
几个人滔滔不绝半天,杜承边喝咖啡边偷乐。
怪不得人喜欢剧透。
就他知道俩人压根没影的事,确实有那么一点爽。
但他才没乐几秒,刚进来倒茶的同事就信誓旦旦,“绝对没分。”
“他俩好着呢。”他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全岛酒店那天晚上,好多人都说太子爷那天带人回房了。”
“卧槽尊嘟假嘟!”
“真的,内部消息。”他语气神神秘秘道,“那天太子爷本来在吃饭,吃到一半离席直接抱着个喝大的人走了€€€€还是公主抱!”
……公主抱??
杜承顿时呛咳一声,咖啡都差点喷到对面人脸上。
结果人家毫不在意,拿纸巾囫囵一擦,继续双目放光听八卦,“我就说,那天本来开趴体,林昕忽然就不见了。”
“我说她去哪了,原来和太子爷约会去了。”
杜承顿时,“……”
杜承低头,心虚地喝了口咖啡。
茶水间另个老资历同事皱了眉,狐疑道,“不可能吧。”
“怎么就不可能了。”有人道,“那天就林昕不在,总不会是别人吧。”
“那还真不好说。太子爷的床可不好爬。”
“薛可和太子爷闹绯闻的时候我刚好跟组,”老资历的同事说,“她当时在过道抽烟,我在楼道摸鱼刷手机,她没瞧见,正巧给我听到了。”他嘘了一声,“那都一年前了,你们可别往外说。”
“反正是她自己说的,太子爷从来不带人过夜。”
杜承下意识脱口,“不过夜?”
“是啊。”老同事说,“就不带人回房的,反正纯粹是把她当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