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南修发的倒是若无其事,只是时不时就看手机一眼,连滑雪,也才滑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两点开滑,没到四点就回了休息室。
和临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差,这条发过去都过了几个小时,杜承居然又没消息。
难道这人还真的是故意和他推拉?
太子爷俊脸是彻底垮了下来,阴着脸发了一条滑雪的朋友圈。
这条朋友圈没发多久,手机就忽然震了震。
阎南修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点开。
但下一秒,眉梢倏地一皱。
杜承:[刚刚没看到]
杜承:[我去医院了]
杜承:[晚点和你说]
杜承确实是在医院。
回完这条消息,他又忙去了。
不过生病的倒不是他€€€€是杜启。
也不知道这小屁孩怎么搞的= =,打了个篮球回来说肚子有点痛,再去看,居然就阑尾炎了。
杜承和杜超带着他又是挂号又是去拍片的,做检查和皮试,需要当晚做手术,做完手术还要留院观察。
等送了蔫儿吧唧的杜启进了手术室,杜承就赶紧让他爸回家拿被子和毛巾,他自己在门口守着杜启出来。
只是等到一半,微信忽然弹了个通话请求出来€€€€
太子爷的。
杜承顿时“?”了一下,奇怪地接了电话。
“怎……”
么字还没说完,视频里的太子爷就已经语气不善道,“你在几号病房?”
杜承愣了一秒,“……啊?”
“几号病房。”
对面的人黑着脸又重复一遍。
杜承呃了一声,小声道,“……我在五楼手术室。”
这话一出来。
杜承看太子爷眉头似乎倏地皱紧,下一秒,电话就挂了。
杜承,“……”
杜承,“……?”
被挂了,杜承盯着黑屏的手机,还有点茫然。
坐了两秒,才忽然反应过来€€€€卧槽!
难不成……?
杜承顿时“!”了一下,下意识站起来。
半是纳闷半是狐疑地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不会是真的吧?
这么想着,杜承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看着电梯的层数在一点点往上升€€€€
最后叮咚一声,定格在“5”字。
电梯门开了。
四目相撞。
杜承呼吸蓦地屏住。
和那双熟悉的漆黑眸子对上,他一瞬间竟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卡了两秒,才呆呆道,“……你不是在滑雪吗。”
这话一出,就见眼前人大步流星迈了出来,一下走到他身前。
他薄唇微抿,身上的黑色风衣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下一秒,杜承就听他似压着火气“喂”了一声。
“……你连做手术都今天才和我说?”太子爷脸色漆黑地质问他,“你脑袋里到底有没有老板两个字?”
杜承,“……呃。”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和眼里有没有老板到底有什么关系,但……
“是杜启阑尾炎来着。”
杜承指了指里面亮着灯的手术室,尴尬地咳嗽一声。
“不是我。”
阎南修,“……”
阎南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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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看我干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阎南修不说话, 杜承站在电梯口,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莫名想笑, 挠挠头,刚想说话, 电梯又叮咚一声。
“嗯?”
杜超从电梯出来,看到杜承在门口, 顿时“?”了一下, 再一看连阎南修都在,顿时“€€?”了一声,“你怎么也来了,小阎?”
杜超一问,杜承也好奇地看过去。
他刚想问的也是这一句。
两个姓杜的四只眼睛盯着,太子爷似顿了顿, 才道,“……刚好今晚的飞机回来。”
“承哥和我说我就来了。”
“怪不得。”他就说, 杜承笑了一下, 这人不是白天还在滑雪吗, “我说怎么这么巧。”
他还以为他雪都不滑了就飞回来了呢。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完,太子爷黑眸好像盯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但刚好这时候, 忽然有医生道,“杜启的监护人在吗?”
“在,在!”
三个人本来还在过道里, 听到连忙走过去。
杜启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 医生叮嘱说, “刚做完手术,前两个小时不能睡觉,后面可以睡但是监护人要记得观察。”
说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让他们把挂水的杜启送到了病房回去。
杜启麻药的劲还没过,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蔫巴巴的,到了病房里,才瘪着嘴喊了声“爸”,又喊了声,“哥”。
缓了半天,才发现阎南修来了,又喊了一声“阎哥”。
杜超心疼道,“难受就不说话算了,宝宝。”
杜启小时候一直是被家里宝宝喊大的,不过大了他就觉得叫宝贝太幼稚了,闹着不让叫,这次一生病,杜超直接原形毕露,张口闭口都是喊宝宝。
估计麻药还没过,杜启居然没喊痛,就是没精打采地,“我想睡觉。”
“医生说不行。”杜承指腹摸了摸杜启有点汗湿了的脑门,好声好气的哄他,“再忍一忍,嗯?”
几个人围着杜启转了半天,期间医生还来看了看,又做盲肠报又掉水什么的,忙上忙下的,杜承都没工夫和阎南修讲话。
等医生说可以睡,让监护人观察时候,杜启才得赦似的,立马就睡着了。
杜承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休息一会,一回头,却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杜承一回头,才发现太子爷站他后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对上那双黑眸,杜承顿时有点惊讶,“你……”
阎南修挑眉看他,俊脸上明晃晃地“叫我干嘛”四个大字。
“没走啊”三个字顿时给杜承噎了回去。
想想也是,人都在这陪了大半天了,那不是必然有话要说?
这么一想,杜承顿时咳了一声,“……累不累?”
其实这个单间病床倒是还有椅子,不过椅子给他爸坐了,杜承就往陪护床一坐,拍了拍,“要不坐这?”
这么说着,他顺便把羽绒外套脱了,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病房开着暖气,外套穿久了好闷,干脆就只穿了卫衣。
阎南修估计也热了,也把他的黑色风衣脱了,也放在桌子上,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