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还要大声念叨“矜持”。
正如他所想的,颜熙刚才就已经在想如果顾渊不放开,他要怎么跟他翻脸。
这回必须是几天内哄不好那种,哼!
好在顾渊好歹是成熟男人,知道分寸。
定了定神,一抬头,这会儿视讯已经连接上。
此时的连泽曜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怒意,他朝颜熙笑了笑,问道:
“颜熙,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吓到了?”
印象里,小人鱼的手一直被顾渊牵着,脸色看着也不太好。
“老师,我没事。”
摇了摇头,颜熙恭敬道。
他的态度直让连泽曜暖心。
看看,他家小颜熙就是乖巧。
谁家人鱼会这么乖这么体贴的说话?
明明接连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却一点都没闹,还这么乖。
连泽曜简直心疼的不行。
看向颜熙时如何温和,在看向顾渊时就如何的犀利。
“顾渊,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让护卫离开,你倒好,都出了一回事了,还敢这么大意!”
“我问你,这会儿如果颜熙又出了事,你准备怎么办?”
顾渊:……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
闻言,连泽曜被气笑了。”
“何止是不周到,恐怕你就没动脑子吧!你是不知道有人要对付你吗?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能一个人面对危险?你的精神海现在情况不好,你心里没点数?你这都30了,动动脑子行吗?”
眼看着雅纳萨亚第一战神,被民众看好的下任议长被骂得狗血淋头,颜熙余光看了看光屏上的老人,再看看顾渊,到底还是没有相帮。
老师没说错,顾渊确实该清醒些。
如果他真的像这里的人鱼那般手无缚鸡之力,那昨晚就是个死局。
抿了抿唇,继续听连老师训学生,那一句句狠的,让颜熙回想起自己的老师,只觉得超幸福。
先生从不这般骂他,至多就打几下手心。
不过六岁过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等连泽曜骂完了,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
没头没尾的一句,在座的却都懂了。
在顾渊思索时,颜熙也开始揣测起来。
没一会儿,就听顾渊道:
“我觉得可能是瞿家。”
***
帝星
眼看着议长选举的民众投票今天的票数依旧以顾渊为最,瞿临坐在办公桌后的真皮椅上,单手扯了扯领带口松了脖子的束缚。
脸上尽是烦躁的神色。
说好的昨晚动手,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瞿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临近退位,他对军部的掌控力越来越弱。
不仅军部,政部也是。
这算是常规现象,每一任退位的都会遇到。
可他不甘心。
当然,比起这,他现在更担心的事之前派出去的人。
有肖赫飞失败的前提下,他这次要谨慎的多。
不论哪个环节都不可能咬出他。
除此之外,他找的杀手也是地下黑榜上排名前十的团队。
要杀精神海崩溃的顾渊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虽然这么想,可就算有时差在也不该现在都没来消息。
除非行动失败了。
可是可能吗?没有带护卫,就他和那条人鱼,无法使用精神力,他怎么带着人鱼逃出生天?
而且有文鑫拖延救助,怎么想也不该失败。
该死的,为什么连文鑫那都没有消息。
这一想又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他交给文鑫的通讯器信号极强,普通屏蔽器根本奈何不了它。
除非他根本没时间用。
意识到这点,让瞿临是心更是跳得厉害。
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
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出了事也不可能查到他这。
而且也不一定就是暴露。
他还是不信顾渊能在那个团队手下活下来。
定了定神,他拨了通电话给肖长生。
电话响了四声才被接起,早被捧惯了的瞿临有种被怠慢的不快。
不过为了探听消息,他先压下了这份不快。
“肖元帅,打扰了,这是在忙?”
探寻的口吻,带着笑意。
“瞿议长,抱歉抱歉,今天事情多。”
听着肖长生的声音似乎有点哑,瞿临品了品那句事情多,又道:
“那好,你忙,原本想约你中午喝个茶,我侄子拿了些新茶,翠竹峰今年的头一批,既然你忙,那下回再约。”
很快,电话里传来肖长生的声音。
“真是可惜了,那等我忙完了找您,今天开了半天会,嗓子都疼了,正需要翠竹峰,过两天吧。”
听到这,瞿临的颜色顿时沉了下来。
“开了半天会”,“过两天”,虽然没有直说,但他已经明白肖长生传递出的信息。
一个是他身边有人,或者其他原因,不方便说话。
一个是他要的消息,昨晚确实动手了,动静不小。
至于这“两天后”,瞿临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去推敲。
这次动手他没有告知肖长生,他不信他。
第93章 瞿夫人的怀疑 3000+
这种不信任是从第一次试探开始的。
那时肖长生在听到要对人鱼出手时的态度,瞿临就知道他们不是同路人。
虽说合作继续,但有些事,他不会让肖长生知道。
这晚,瞿家嫡系聚集在瞿临的书房。
瞿夫人向来不太管这些,可这次不由皱了眉。
自从女儿差点犯下大错,她开始对平日里不太注意的细节关注起来。
眼见几人和她笑着打了招呼,上楼时,互相攀谈时的表情又严肃得很,她总觉得有什么事在发生。
虽然出身名门,但她和小姑子不一样,她不爱操心事,平日里只爱摆弄些插花,钢琴,美容这些。
所以对丈夫的事业上她不怎么关注。
可是现在,看着短时间里瞿家兄妹已经数次来家里议事,再联想到丈夫马上就要卸任,直觉的,感觉他们商议的事可能是瞿家未来发展相关的事。
坐在客厅的沙发,她拿起佣人刚端来的热奶茶,轻轻抿了口,若有所思。
不知坐了多久,奶茶又被添了两次,好看的碟子里,刚烘烤出的小饼干已经去了一半,瞿夫人才回过神来。
看了眼客厅里的落地钟,指针显示着已是近十点。
朝楼上望了眼,依旧毫无动静。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谈三个多小时还没结束?
眉头微蹙,她起身上楼。
不过不是书房。
她从不去丈夫的书房,那是瞿临的办公重地,虽然他没有直说过不许靠近,但她总是下意识的避开。
即便需要去叫人,她也会让管家去叫。
来到三楼的一处房间,她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