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雄虫训导S级哨兵的一千种方式 第23章

“别管他精神力等极了!!”楚敛在那边焦躁地走来走去,咆哮道:

“我刚刚下班想去学校接他回家,但没想到这小兔崽子之前竟然一直是装乖让我放松警惕,刚刚直接丢下测试成绩表单跑了,我看到他星网的动账信息,他用我给他买衣服的钱,坐飞船到莫兰小行星找你了。”

“飞船终点是,莫兰下城区!”

话音刚落,许停枝如同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连血液都吓凉了。

他当场僵硬在了原地,以至于甚至没有注意到,一个张牙舞爪的狰狞黑影,悄然从他背后扑了过来。

第19章 “喜欢我吗?”

“砰€€€€”

耳边炸起震耳欲聋的声响, 无数的残肢肉块从许停枝飞扬的发丝前划过,在空气中溅出腥臭的血液,如同张开的无数狰狞扭曲的手, 死死扒在许停枝做过伪装的脸上,萦绕楚淡淡的恐怖死亡气息。

“你他妈在发什么愣呢?!”

明晓对着许停枝僵直的背影, 对刚才变种异人扑向许停枝的景象心有余悸, 回味过来后不禁有些怒火中烧,忍不住大吼道:

“快把你那该死的联络器关了, 老子可不想被那些变态查到真实身份后死无全尸。”

本来许停枝在游戏通关期间违规接通讯就已经很让明晓不爽, 但他没想到一向下手利落的许停枝竟然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走神,要不是他及时打死那个变种异人,许停枝早不知道被埋在那个乱葬岗了。

“.......对不起, 哥。”许停枝回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徒手将联络器抠下来咬进嘴里暴力破坏, 随即冷着脸将手中的□□丢到了地上。

“......你做什么?”明晓呆滞地看着许停枝扔枪的动作, 不禁开始怀疑带许停枝进这场杀戮游戏是否是个正确选择:

“你想死?”

“不,”许停枝扔掉没有子弹的枪, 下一秒, 他便从腰带里掏出一把不过巴掌大小的仪器,用力在上面按了一下:

“我比任何人都想活着出去。”

毕竟还有个不知死活闯入狼窝的笨蛋, 等着他去救。

巴掌大小的仪器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迅速膨胀,很快就变成一个巨大的超能磁炮。

超能磁炮的炮身泛着凌厉的冷光, 炮口比人的脑袋还大, 就这样被许停枝轻轻松松地抗在肩头, 紧接着一炮轰死了藏在树后的变种异人, 还顺带把周围一带的树给移成灰烬,不到一分钟,方圆一公里全是尸体,连一丝活气都没有。

“我靠.........”明晓捂着被震麻的耳朵,站在寸草不生的土地上,见此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震惊之余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喃喃道:

“你这玩意,牛。”

“积分换的。”许停枝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张精致俊秀的脸早就因为失血过多变的有些白,胸口代表生命值的五颗星因为兑换使用了这口大炮迅速减至半颗星,隐隐散发着危险的红光,却被许停枝满不在乎地用披风遮住了,挑起眉笑时,眼底却藏着浓重的担忧:

“为了进入上城区的拍卖会,速战速决吧。”

.

祁折雪之前是雄虫,是被全家当做宝贝蛋护着长大的,除了虫星,特种星就是他来过的第二个星球。

现在多了一个莫兰小行星。

他跑到莫兰小行星完全是脑子一热,但当登上开往莫兰小行星的飞船时,他冷静下来后,却又完全不后悔,反而沉浸在马上可以见到许停枝的喜悦之中。

不过,出乎祁折雪意料的是,这个莫兰小行星,名字里虽然带小,但却完全不小。

这是一个类似于废土与末世的畸形社会,百年前莫兰小行星因为遭遇巨型太阳风暴,失控的太阳疾风包裹了莫兰小行星,导致磁场出现异常,诞生出无数的旋涡小型世界。

旋涡小型世界不定期出现在任何可能出现的地方,当小型世界出现时,异形人种也随即从小世界中出现,无差别攻击原著民。

与此同时,因为环境发生根本性改变,原著民中有一批也觉醒了异能,他们因为能力出众,承担起了进入小世界解决异形人种的责任,但也因此掠夺占有了社会大部分的资源,建立了莫兰上城区。

当旋涡小型世界随着太阳疾风效能的渐弱而逐渐消失,但拥有异能的上城区人的能力却没有随之消失。

他们建立了政权,将莫兰社会分成上城区和下城区,为了巩固上城区人的势力,竟然主动创造了不少异种人和杀戮游戏,让没有任何异能的下城区人进入杀戮游戏,并以胜者可以进入上城区的条件诱导下城区人自相残杀,互相消耗。

而除此之外,下城区人也以与上城区人联姻为骄傲,哪怕真相是那些拥有异能的上城区人大多数只会将他们玩弄过后丢弃。

祁折雪不了解莫兰小行星的基本社会背景,他被养的太好,还以为到这里能遇到不少和许停枝一样的好人,满怀和哥哥相聚的希望,提着行李下了飞行器。

临下飞舰前,他似乎还看到了舰长一言难尽的眼神,但对方什么也没说,一将他放到下城区,就呲溜一声将飞舰开走了。

祁折雪:“........”

他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个人慢吞吞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飞行器降落的地方是一种类似于很久以前人类的飞机场模样的地方,不过人要少很多,基本都是一些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很少有旅客。

而这些商人大部分都熟识,因此看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脸蛋时,都有些惊讶,盯着祁折雪的视线也仿佛在看一个误入狼窝的小绵羊。

“这是新人?”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女子叼着烟,粉红色的指甲颜色被星火照亮,露出半张涂着绿色唇彩的脸:

“别告诉我他是一个人来的,如果是这样,我敢保证,不到半天,他就会□□地被关在那些上层人士的金丝笼里。”

“如果是一个人来,岂不是更好。”另外一个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凑过去点燃了指缝中的烟,他没有眉毛,或者说很淡,但眼睛却很大,看上去有些奇异:

“你要是不要,这个好货我可就拿走了。”

“........”涂着绿色唇彩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吐出,没说话。

男人嗤笑一声,说了一句“妇人之仁”,随即将烟丢到破旧沾血的垃圾桶里,昏暗的光线从垃圾桶的上端扫过,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底下一个血肉斑驳的白骨人头。

他从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摸索出一个淡黄色的胶囊,男人对着光端详了一阵,随即将胶囊服下,随即像祁折雪走去。

祁折雪还在低头给许停枝发消息,但许停枝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有事,一直联络不上,拨过去也是刺耳的电报声响,像是另一端的通讯器被人暴力破坏,无法接收信号,听的祁折雪直皱眉。

“嘿。”

趁着胶囊起效的功夫,男人走到祁折雪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折雪感受到肩膀的重量,疑惑地回过头,正想问面前的男人有什么事,忽然却发现对方的眼睛缓缓变成紫色,有些惊讶道:

“你的眼睛.......”

“我好看吗?”面前男人的脸缓缓变成许停枝的模样,带着蛊惑笑道:

“喜欢我吗?”

“.........”祁折雪眼睛一直,表情逐渐变的空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瞳孔中倒影的是男人紫色的瞳仁,缓缓点头,

“好看,喜欢。”

“那和我走不好?”“许停枝”伸出手,牵住了祁折雪的手腕,将顺从的祁折雪拉离原地: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

祁折雪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影,笑了笑,乖乖地被男人拉进一个沾满灰尘的面包车里。

“睡一觉。”男人坐到驾驶座上,将刹车边的残肢提到车外,随手拿起副驾驶上的矿泉水瓶,看也没看矿泉水瓶中泡着什么,就丢给了祁折雪。

祁折雪呆呆地接过矿泉水瓶,看着飘着血丝的矿泉水中上下沉浮的人类拇指指头,乖乖地玩着瓶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

男人也不管他,对着拿着水瓶的祁折雪拍了张照,随即打开光脑,找出一个灰色头像的人点进聊天框,咬着烟给对面的人发了一句话:

“我这有好货,干净,我要一亿莫兰币。”

“你疯了?”五分钟后,对面只发来三个字。

男人挑眉,将刚刚拍的模糊照片发给对面:

“现在是三亿了。”

“..........”在发完祁折雪照片的半分钟后,对面沉默了许久,说:

“我要了。”

“确保他别受伤。”

“一定。”男人说:

“这回是留着自己玩还是大家一起玩?”

“好东西当然要留着大家一起分享。”

即使不视频通话,男人都能感觉到对面对这次“货”的满意程度,“看见他脖子上的颈带了吗,这个可是特种星的向导的标识,他们的一根头发比金子还值钱。”

“把他带到我这里来,让我先‘验一验’,好好调\教一番,然后再送到拍卖会上,和之前那个货一起展览,那群杀疯了的野狗见到他不仅会喜欢,还会不惜一切代价买下。”

“毕竟野心和财力,才是他们作为进入上城区真正的通行证啊。”那人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行。”男人嘴上应了,心里却在嗤笑,眼底满是冷光。

也不知,他是在笑对面的人,还是笑那些削尖脑袋想进入上城区、却不幸再次掉入被剥削圈套的下城区人民。

被买了还帮着数钱,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荒诞又腐朽,充满着恶心的金钱和□□气息。

男人关掉光屏,收回思绪,看了仍然在状况外的祁折雪一眼,眼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意味不明道:

“你可是我卖过最贵的货。”

祁折雪还处在被精神系异能操控的呆滞之中,眼珠如同被胶粘住,眨眼和转动眼珠都异常缓慢,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男人也不在意祁折雪的反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脚踩油门,很快,前方凭空出现一道传送门。男人拿下口中的烟,单手把控方向盘随即撞死了一个幸运的失智异种人,车身飞驰过尸体,离开脏污泥泞满是残肢断臂的人肉泥路,紧接着撞入传送门中,随即消失,只留沙哑低沉的余音:

“你要是被卖个大客户,这可不是被不被艹屁股的事情了。”

他冷笑说:“你最好祈祷,你有生之年能从那些秃头啤酒肚但有钱的老变态里全须全尾地活下来。”

祁折雪闻言,像是听不懂般歪了歪头,空茫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光彩,紧接着又如石沉大海,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被他握紧的矿泉水瓶中的小拇指指节还在兀自沉浮,不知过了多久缓缓融化入水,鲜红的水液将祁折雪的指节衬的愈发苍白透明。

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第20章 “带我去见他。”

与肮脏腥臭、满是鲜血与□□交易的下城区对比起来, 上城区的居民环境干净整洁,好似矗立在只存在想象中的仙境中那般,令人耳目一新。

高楼林立, 翠绿的行道树整齐地排列在宽敞的沥青大路旁,做工精致、外表豪华的飞行器围着漂浮在空中的大楼打转。

这座大楼呈现倒金字塔形, 底端是一颗巨大的绿色藤蔓, 从地里破土而出,分出无数枝丫, 将城区中心的富人住稳稳托住。

男人开车破旧的面包车行至巨大的藤蔓根部前, 停好车,走到藤蔓前,弯下腰似乎是在摸索着位置, 随即指尖扣了扣某处,然后满意地点头,对着藤蔓重重拍了两下, 一边拍似乎还一边嚷着什么人的名字。

藤蔓根部抖动了两下, 从中裂开一道缝隙,渐渐露出一双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灰白色的眼睛。

从祁折雪这个角度, 能看到一条横斜的藤蔓像是有灵性般缓缓凑到缝隙前, 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托下了藤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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