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男主的未婚妻 第13章

“……”伊冬灵默了瞬,想着等九月回来问问她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便退出了她的视角。

全视角,好像还有点意思。伊冬灵想了想,点入了伊家家主伊修和。

画面一转,是一派严肃的氛围,不仅是伊修和,夫人钟毓秀也在,除此之外,还有伊家的诸位长老、护法等等。

伊冬灵听了半天,发现伊家家主和那几位长老虽有着化神期的修为,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家主,项家公子被元景重伤,项家以此为由,索要西北矿脉为赔。”此时禀告的是一位圆圆胖胖的长老,这是伊家掌管财库的长老,排行老七的伊向从。

“南边与流月派起了冲突,闹的挺大,那边说是要伊甸小秘境的一半管理权才肯罢休。”说话的也是位长老,身形高挑,但伊冬灵不太认识。

消息一个接一个,全是不好的。

家主伊修和面色微沉,还不等他开口,钟毓秀已经怒得不行,“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黎家在时一个个畏畏缩缩尽会谄媚,如今黎家没了,就虎视眈眈地想将伊家瓜分!忒不要脸!”

其他长老护法也都议论纷纷。

有人说,“若不是我伊家早年随黎家入禁地,后辈损失惨重,如今哪里轮得到他们叫嚣。”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家主,当机之计,还是尽快解除大小姐与那黎家后辈的婚约,六派之一的极上教少主早年对大小姐颇有好感,不妨与他们短暂联合。”

玄天大陆的势力,属四大世家与六大门派最为庞大,黎家是曾经的四大世家之首。如今黎家消亡,只剩三家六派。

“极上教乃魔教,纵然伊家如今腹背受敌,也不至于将大小姐推入虎狼之口。”有人提出异议。

“魔教又如何,大道殊途同归,极上教为魔门之首,可不是寻常只知打打杀杀的魔头。极上少主天赋卓绝,瞧着与伊大小姐十分般配。”

“……”伊冬灵旁听了这场争吵,只觉得荒唐。怎么滴,他是什么联姻工具吗?黎家没了就靠和其他家族门派联姻来抱大腿?

“说的有理,最关键的是,黎家之难不知是何人所为,我们将那小子收留,实在是冒险为之。不如允些好处,任其生灭?”

后面有人应声,也有人反对。伊冬灵不想在听,直接退出了全视角模式。

意识归拢的刹那,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伊冬灵扶额缓了好一阵,意识到这是外挂的代价。

回想起伊家高层所言,他就觉得一阵头大,抬起手腕晃了晃,从中取出了那块光泽鳞片。

婚约取消几个大字赫然在目,伊冬灵敛下眸,指腹反复碾过上面的凹凸,沉思。

好歹也是排得上号的世家,怎么尽想着利用联姻来抱大腿呢?他那名义上的娘亲也是,全程都没对那荒唐提议提出意见,似乎真的在考虑,他都要怀疑原身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反倒是看起来很严肃的家主伊修和听了众人的提议,沉声说了句“不妥”。

原本犹豫要不要将这解除婚约的证明上交,如今看来,他还是老老实实收着吧。

伊家也实在不是久留之地,他或许可以探听探听黎夜的口风,看能不能一起溜出去。

……等等。

一想到黎夜,伊冬灵就不得不再度面对那个奇怪的任务。刚刚被系统的新功能吸引,直接发动面对困难选择性遗忘的技能。

——让男主爱上他。

伊冬灵不由捂脸,恨不得能原地滚上几圈。这玩意究竟要怎么操作啊?

他也不是不能为了任务牺牲,但问题是追人这块,他的脑袋空空。系统就不能给他派些具体一点的活嘛?那种每一项他都照着做就能提升好感度的支线任务。

他兀自纠结了许久,想不到好的方法,哪怕有些累了,也打算通过全视角观察一下黎夜。

画面一转,是南苑前的场景。

此时的黎夜似乎刚刚回到自己的地盘,却被一众伊家人拦在院外。

为首的青衫白面,袖上纹有青莲图案,青莲座下三瓣,是伊家长老的象征。

这人伊冬灵见过一次,但不是太熟悉,依稀记得这位中年男子名唤伊高阳,也是位长老,元婴后期修士,似乎掌管法阵相关。

以他为首,一双双目光牢牢锁定黎夜,有种强烈的“来者不善”的气息。

“呦,原来是黎少爷。”伊高阳嗓音微挑,语气不善,“家主准你在南苑暂歇,可没准你离开南苑范围。敢问黎少爷,这是去了哪啊?”

伴随着话音落下,元婴期修士的恐怖灵压朝着黎夜席卷而去,一时间狂风大振,尘土飞扬。

黎夜身处其中,却是纹丝不动,就连衣衫都未曾掀动丝毫,“闲来无事,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见对方在他的威压下还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伊高阳面色微沉,“随便逛逛就与伊家大小姐逛到了一起?”

“嗯?”黎夜抬眸,语气微讶,那神态仿佛在说——知道还问?但说出的话却是:“巧遇而已。”

“巧遇?”伊高阳脸色更黑。

“嗯,对呀。”黎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悠悠叹了声,“缘分使然,我也没有办法。”

“……”伊高阳一僵,面上的沉稳险些维持不住,“家主顾念旧情,不忍看你漂泊在外,你若知恩图报,便老实本分些,莫要再有非分之想。”

若不是伊元景和伊元青找到这里,他竟不知南苑设下的封闭屏障,黎夜竟能随意进出?

黎夜不咸不淡地瞥了伊高阳一眼。

伊高阳表面语重心长,暗讽意味却十足,无非是说他现在是丧家之犬,不该再对伊家小姐心存幻想。若是寻常血气方刚的少年,恐怕早就暴起攻之,黎夜却是不然。

他非常干脆地无视掉对方,慢条斯理地从对方身边走过,进入南苑。

隐约中有一道灵力屏障横亘在黎夜与南苑之间,黎夜却横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对于这种重面之人,有时候无视比恶语相向或是争强斗狠来得更加难以忍受。

院外只余下伊高阳和一众执事,面面相觑。伊高阳盯着黎夜离开的背影,一张脸憋得通红,从未觉得如此憋屈过。

“四长老,咱们就这样放他回去了?”偏偏这时候伊高阳身侧一名执事出声问道。

伊高阳脸色一沉,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那名执事的脸上,“我的事情,要你过问?”

那名执事被打得一脸懵,却是敢怒不敢言。

伊高阳收回视线,神情变幻莫测。家主只是吩咐盯住黎夜的行踪,若真动手,倒真显得他们欺负黎家无人了。

这小子明明只有融合期的修为,却能硬抗元婴期的威压,甚至无视他所布下的结界。这恰恰证明,黎夜离开南苑并且避开他追踪这件事情,并不是巧合。

“他绝对有问题,待我禀报家主再做处置。你们先去开启伊家大阵,这两天没有我的允许,杜绝任何人进出,谨防意外。”

伊高阳后面的吩咐伊冬灵并未听到,在黎夜回到南苑的时候,全视角模式也跟着他。

经此一番,伊冬灵才真正意识到黎夜在伊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名为安置,实为□□。好在黎夜的实力并不如表面那般。

伊冬灵心绪复杂地打量着对方,平日里黎夜在他面前总是张扬却温柔的,与此刻的沉静冷淡不太一样。

家族一朝覆灭,在伊家备受打压、又变相□□,哪怕面上表现得再无所谓、再从容,心里也应当是难受的。

或许,若有机会,他可以试着安慰安慰他。伊冬灵暗自想着。

而此刻的黎夜慵懒地倚靠在凉亭边,眸中闪过阵阵幽蓝光芒,将外面的动静尽收眼底。

伊家,看样子是不宜久待了。

他低垂着眼眸,仔细思量。现下也到了该走的时候,只不过……要如何顺理成章地将伊冬灵也带走呢?

隐约间,黎夜莫名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循着直觉,本能望去。

伊冬灵一惊,有种强烈的被看到的错觉。他瞬间退出全视角模式,动作飞快。

奇怪,连伊家家主、长老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为什么黎夜却好像能感受到他似的?

……

【作者有话说】

挠头,上榜后成了榜单之耻捏,这两天可能会多试几个名字,不准嘲笑我(哇哇大哭jpg.)

第15章 放心应战,我兜底

15

之后几天,伊家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伊冬灵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跑路的心愈发强烈。

钟毓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特意来警告伊冬灵要与黎夜保持距离,专心修养。

伊冬灵不得不停了两天,没往黎夜那里跑,但他依然会用全视角观察下对方的动态。怕被发现,只敢断断续续地看。

他发现,南苑的结界根本就封不住黎夜,对方经常会趁夜出去很长时间,伊家并未察觉。倒也没走太远,就在伊家领地周边,灵力在地面构出一道道痕迹,似乎是在刻画什么阵法。

中途与某些修士起了争执,那群人偷袭不成被反杀,身上的宝物也成了刻画阵法的道具。

伊冬灵看得心惊,不由地想到初见那日,黎夜只是将上门的侍卫打晕,真是手下留情了。

“小姐,三少爷和六少爷又找上门了。”刚退出全视角模式不久,九月就低头禀告道。

伊冬灵眉头微皱,那两兄弟已经蹲他多次,前些次都被他避开,怎么如此锲而不舍。

“知道了。”伊冬灵视线微转,落在九月身上,“你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九月年纪尚小,极为喜欢他的外形,平日里无论说大小事情,都喜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这几日却逃避得很明显,眼睛总是盯着地面,不看他,也不似从前那般话痨。

他怀疑对方是不是遇到困境,但每每问起,九月都避而不谈。

此刻同样如此,“小姐多虑了,九月能有什么烦心事呀,不过是两位少爷常常骚扰,替小姐忧心罢了。”

她语调轻松地回答,但手指都揪到了一起。

伊冬灵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抬手摸了下九月头上的两个发揪,“没事。”

嘴上安抚,其实伊冬灵心中一点数都没有,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门面对。

这次不仅有伊元景、元青二人,还带着一众侍从,显然是有备而来。

“冬灵姐姐,想见你一面可真是太难了。”伊元景拖长腔调道。

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伊冬灵假装听不出,扬眉问:“有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冬灵姐姐伤势恢复得如何了。”伊元景说道:“在学宫听说冬灵姐姐重伤而归,元景可是日日忧心。”

伊元青在旁边未发一语,听伊元景一口一个冬灵姐姐,肉麻得眉头直皱。

伊冬灵瞥了他一眼,直接呛了句,“恢复得不如何,你们若不来打扰我,或许还能早点恢复。”

伊元景一呆,仍笑道:“但冬灵姐姐的状态看着很好诶。”

他本想着伊冬灵但凡回一句尚可,他就趁机而上,让伊冬灵帮他指导指导剑法。伊冬灵那么要强的人,就算伤势未痊愈也会应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单切磋,若半仙弟子还不及他,赤羽令的归属岂不是顺理成章归了他。

——但伊冬灵根本就不顺着他。

“看着好而已,内里还很虚弱,经不起吵吵。”伊冬灵是半点不要强,不似往常,“两位小弟,是想趁我虚弱,令我伤上加伤么?”

“没有没有。”伊元景连连摆手,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怎么能如此直白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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