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室友今天又在撩我 第55章

迅疾的雨点砸到地上,来不及落进下水道里,在篮球场上汪起了一团团的小水塘。

俞远早就脱了帽子,任由雨点打下来,见易安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往那儿站着,甚至一副时刻保持帅哥自我修养的样子插着兜偏头看着他笑。

被雨点子打眯了眼睛,抿了抿唇角微一挑眉,俞远退开两步,紧接着并拢了双腿往前一蹦。

水花四溅,易安下意识地一偏身,终于乱了刚刚那个帅气的站姿。

“你给我过来!”笑着抬手指他,易安作势就要追过去。

俞远笑得不行,看着他往后退。

易安边走过去边解外套扣子,看得俞远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跑得没人家快,力气没人家大。反正也没想着真跑,没走几步人就被易安拽着胳膊拉住了。

迷彩服兜头就盖下来,下颌被他稍稍使力一抬,湿。漉。漉的温软不由分说贴上来,然后恶作剧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小声戏谑道: “隔壁系的那个傻子,这么说‘我喜欢你’,人家不就听得见了么。”

手腕被他拽着,下颌被他捏着不能动,俞远懵了一瞬,又不敢有别的动作,就怕别人觉得他俩很奇怪。

雨水顺着外套慢慢往里渗,也没能让俞远觉得凉快一点。

“……”远处的季桥看着这一幕,非常忧伤地勾上了周旭洋的肩, “……你说他俩在干嘛呢?”

周旭洋偏头看了他一眼,非常好心地拍了拍他垂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安慰道: “还能干嘛,躲雨呗。”

唇贴了一瞬,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易安重新掀开外套,顶在两人脑袋上,往篮球场旁边的宿舍廊檐下面走。看上去刚刚那一幕,的确就是大佬关心小室友,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人挡雨嘛。

“我就说吧,”周旭洋看着往这儿过来的两人,对着季桥点了点头, “真是挡雨。”

季桥: “……”这两人最好给他是。老子这狗粮吃得,闻一闻都能知道是啥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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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结束后有一周的时间,留给这些即将大二的同学整休。易安的生日也在八月末的这几天。

俞远趁着暑假里每天晚上在家的时候,给他雕了个印章。石头是让外公带着他去挑的,石质细润的寿山石。

价格不算贵,但他瞧着还挺好看。而且寓意很好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适合庆生了。

上学期的篆刻选修,他可是被老师专门挑出来点名表扬过的,对自己水平非常自信的俞远同学,觉得这个礼物还是相当有创意的。

本来只准备和俞远两个人安安静静过个生日,在家吃顿他做的爱心晚餐,饭后睡前再来个有助于消化的运动就可以的易安,最后被各方人马轮番轰炸,只好搂着眼皮都撑不开的小男朋和他打起来商量: “那些人都要给我过生日……”

“啊,过。大家一起多热闹。”俞远迷迷糊糊道。

“你就不想跟我二人世界?”易安搂着他晃了晃,哀怨道, “小远,你是迷糊了还是真不在乎啊?”

俞远努力撑开一点眼皮,仰着脸凑过去,在他唇角上啄了一口,抿弯了唇角道: “我们可以早点回来,和我生日那回一样。”

易安闻言,眼睛一亮,觉得小男朋友说得甚是在理。这才心满意足搂着他,让人安安稳稳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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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钱昱那帮人嚷着要给他过生日,季桥和周旭洋也喊着俞远的没过上,他的好不容易几个人能凑一块儿,礼物都准备好了,不过不行。

易安想了想,懒得折腾,干脆一帮人一起闹一闹吧,到时候人多,他和俞远还能趁乱遛,简直完美。

对自己的生日完全没有创意想法的易安,晚饭订了家餐厅,常去的那家会。所又订了个包间,吃完了就让这帮人上那儿待着。

两边的人虽然接触不多,倒是从前也就认识,俞远更是早就被钱昱他们喊着让易安叫出去玩过好几回了。

一帮人吃完饭接着续摊,都是同龄人,又几杯酒一喝,没多久就勾肩搭背搂着一块儿唱《粉红色的回忆》了。

看着这些人翘着兰花指对自己唱“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完了再抛个媚眼来一句“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旁边还有个每唱完一句,就负责“嘿”一声的伴唱。

俞远快被他们笑死。胳膊肘抬着搭在易安肩上,脑袋靠过去笑得肩膀乱。颤。

就是易安不给他喝酒,连像饮料一样的香槟都不给喝。说是回家了再说,免得还得把他扛回去。

俞远想想也是,毕竟自己一喝就断片儿,睡着了待会儿还怎么回去把藏家里的生日礼物送他?就是这饮料喝得有点多。

酒量不怎么样还连瓶吹不带歇的顾风伟基本上长期霸占着包厢里的卫生间。俞远等了会儿,想着干脆上外面的去算了。揣着手机起身就要出去。

“干嘛去?”易安拽了拽他的手腕。

俞远俯身凑到他耳边: “上厕所€€€€”

“我陪你€€€€”易安学着他的样子,拖长了声调生怕他听不见似的。说完,又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带着点果香味的酒气洒在他脸上,又顺便挪到他耳朵边,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压着嗓子气音似的又说了一句, “一起上啊。”

“不许跟来!”俞远瞪圆了眼睛,觉得要是有这个人陪着去肯定没好事!

被俞远拽松了自己捉着他手腕的那只爪子,易安看着他笑道: “那你快点回来啊。”

声音不轻不重,正好透过音乐间奏让大家都听见,惹得拿着话筒的季桥又是一脸嫌弃,对着话筒就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 “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

这下俞远更加不好意思了。临出门前,又猛地转身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许跟。直到见易安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他笑得花枝乱。颤,才放心地出门去走廊那一头的卫生间。

出了包间门,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这里每一间包厢的隔音效果都不错,天花板高高耸着,感觉在走廊里说一句话都有回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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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等到了,差点以为你小子耍我们玩呢。”

何劭压着心里的嫌弃,对着说话的男人勾了勾唇角,没接他的话,却是反问道: “好看么?”

男人眼神已经有些飘,看着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背影,笑得一脸猥。琐: “不仅好看,还看着纯得要命,也不知道待会儿还能不能纯得起来。”

何劭笑了笑,道: “去一个跟着我就行了,你回包厢等我吧。”

那人闻言,脚步踉跄着往回走。这小子在网上找上他们的时候,又给钱又给东西,就一个要求,陪着他等个机会。

他们本来就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主,有那么点特殊爱好,又没多少钱让自己嚯嚯,有人好吃好喝供着,管他什么奇葩要求,等着就是了。

没想到,等到的还是这么个极品。

起初也有些担心,结果那个看着温温吞吞的少年,法律法规往年案例往他们面前一搬,男的对男的,还真够不上有罪,就越发心安理得起来。

虽说这事儿他们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只是本来就在那个圈子里,又都是有。瘾的人,几口下去半推半就的,醒了也没人真会去派出所报个案。

这会儿被那点吸进去的东西刺。激着神经,又见了何劭要他们等的人,兴。奋地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就盼着那小子快点把人带回来。

俞远上完厕所走到洗手台,挤了点洗手液洗完手,抽了一张擦手纸仔细擦着水渍,隐约觉得看见镜子里有人从里面的隔间走出来。

起初也没在意,却听那人脚步声像是越来越快,下意识地准备抬眼看看,口鼻上就覆了个东西。浸润潮湿的厚帕子,带着点奇异的香味。

等他看清镜子里的人是谁,眼睛一圆,各种不好的假设涌进脑子里,瞬间挣扎起来。

何劭身量和俞远差不了多少,却因为占了先机,又因为这次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力气都大了几倍,死命箍着俞远不让他动弹。

俞远已经尽量控制着呼吸,还是觉得身体起了点异样感,就盼着使劲挣开他,只要出了这个门,或者有人进来,他一定会没事的。

只是这间走廊尽头的备用卫生间,刚刚也就他一个人在里面。

看着卫生间门口新进来的男人,俞远挣扎着呜咽了两声,却在听见男人开口说出“我说了帮你小子一块儿弄他,你偏要自己来,怎么还没好”时,眼里瞬间失了光。

男人终于耐不住性子,瞥了一眼走廊里没人,赶紧上前帮着何劭一起压着他的口鼻。

窒息感袭来,俞远只能本能地开始呼吸。两三分钟后,虽然还有意识,力气却像是被人从身体抽走,完全挣不动了。

扶着身前四肢绵软的俞远,何劭曲着指节,抬了抬他的下颌,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闻么?”何劭笑得无害,凑到俞远耳边小声道, “特意替你选的七。氟。烷。听说,小孩子特别喜欢这个味道。”

每次公共课,远远地听见易安喊他“小孩儿”, “小傻子”,何劭就有种被他们欺骗了的感觉。

明明那回两人看着已经疏远了,为什么他们又和好了?

明明说好对谁都一样的,为什么要骗他?偏偏就对俞远不一样。

下课的时候,两人缀在人群最后面,易安趁着没人注意偷亲俞远脸颊的时候,他只觉得有无数只蚂蚁伏在他心上啃。噬。

军训的那场大雨里,他才不会认为两人是搭着易安的衣服在躲雨。

所以是这些人先骗他的不是吗?骗了人,就该接受惩罚。

何劭抬着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就像是搀扶着自己喝醉了酒的同伴。服务生远远瞥见,并没有在意。

俞远有意识,只是四肢无力,皮肉像是麻木了一样,想努力发声,却使不上劲。他不敢揣测何劭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却在被何劭身后的男人拖进包间的时候陷进了绝望里。

包间昏暗,音乐声震耳。

男人粗暴地把他拖到沙发边上,扔进沙发里。

“怎么那么久?”同伴问道。

“你问那小子,废话太多。”男人有些不耐烦。

“那哥你要先……”同伴有些不确定,像是有些燥。热,扯了扯衣领。说完又腆着脸笑了两声。

男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你玩儿吧,我再去来两口。”

伏在沙发上的俞远心脏剧烈跳动着。没有持续性的吸入式麻。醉,麻木的四肢像是找回了一点点力气,努力张嘴发声,却发现自己的这一点点声音,根本不可能传出去。

阖了眼睫,咬碎了舌尖,拼了命想让自己快些恢复。

只要他能拖到有人来,就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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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等了几分钟,估摸着也应该好了,见人还不回来,摸过茶几上的手机就给俞远发了个消息: 【小远,需要打捞队吗?】

十来秒后,没有回复,易安接着发: 【小傻子怎么不理我?】

接着没有回复,易安起身打电话。

“易哥你行不行啊?”顾风伟酒壮怂人胆扯着嗓子打趣道, “就这么一小会儿你都等不住啊!”

一帮人听着窝在沙发里笑。

易安抬手点点他,也没真跟他计较,玩笑道: “滚犊子!老子乐意!”

转身出门,电话那头却是一直无人接听。

眼睫微眯了一瞬,莫名一阵心慌。几乎是跑着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喊了一声: “小远!”

没人回答他。

心绪只乱了一瞬,易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迅速打开两人共享的定位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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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把俞远从沙发上拖到了地上,压着他的后脑勺跪在茶几前。

听着身后那人的污言秽语和猥。琐笑声,俞远搭在玻璃茶几上的指尖使劲抠了抠。

“等等。”何劭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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