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S级路人雄虫拯救纸片人老婆[虫族] 第92章

左€€:“至于别的第二行公告,就更有必要了。”

左€€说到这里,裴舟就不由得想起昨天左€€的求婚€€€€

“裴舟中校要是不回诺莱斯家,愿意和左€€少校我建一个家么。”

左€€捧着他的爪,爪背那被左€€柔软的唇瓣所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烫。

裴舟反手牵住左€€,又同样把左€€的爪引到唇边,在落下一吻前,他道:“左€€少校,我愿意。”

不过,就在他和左€€相视,已经是情不自禁地想把对方拉进怀里时,有军雌来敲门了。

等到两虫叹着气打开门,对方红着脸说后台显示休息室的水龙头好像出了点问题,提醒一声阁下不要用,顺便让两位待会儿去吃午餐。

裴舟:“……”

左€€:“……”

氛围被打断,再亲就很难。

其实想想,不仅是那次,之前有好几次都被外虫打断。

左€€还在潮热期,两虫又都是年轻气盛,如果再在安抚中被打断,那真的是打虫的心都有了,这么一想确实公告写明“今日谢绝叨扰”很重要。

“不过,既然公告都写了中校有雌君。”裴舟压低声音:“是不是该对我有个新称呼,嗯?”虽然实际上目前他们还没有去登记。

不过虽没登记,也不妨碍他想听左€€叫他。

裴舟磁性而带着期待的声音落到左€€耳中,让左€€不由得耳朵发软。

左€€触角颤了颤,哑声叫裴舟:“雄主。”

*

*

由于前期的证据已经足够充分,裴柏的审判结果在他被逮捕后的第三天就下来了。

在裘洛的申请下,审讯结果由他亲自在军部宣读,而本来不允许观审的罪犯霖.迪斯贝尔.诺莱斯,也在裴舟的申请下破格参加。

整个审判过程足有三个小时。

背叛星系、出卖队友、谋杀军虫、与外族私下勾结,这些种种罪行的叠加,本来被判死刑也不为过。

但由于雄虫保护协会的出面、陆里柯少将的请求以及社会结构对雄虫的宽容,最终裴柏被判去萨尼尔N6星边缘之域的监狱,执行六百六十六年刑期。

虫族的平均寿命是五百多年,边缘之域的监狱为全自动化管理,无军虫值守,意味着裴柏.诺莱斯余生都将独自在里面度过。而在他被押送往那边的监狱前,法院给了三个月缓冲时间,以供诺莱斯公爵与雄子道别。

不过,在审判下来的第二天深夜,裴柏.诺莱斯就在监狱里自缢了,而裴柏的隔间也被搜出一条挂着尾戒的项链。

按理来说,裴柏在进去前是搜身过,理应带不进去,但那项链确实与裴柏和陆里柯少将的信物一模一样,也只能当作是他的。

而尾戒的表面,有用指甲扣出的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死可以放走一个被囚禁的怨灵”。

于是军部对外报告为:罪犯雄虫无法忍受六百多年的刑期,为逃避刑期自尽。

至于陆里柯少将,军部考虑到他是因雄主要求而在无意中泄露了任务内容,被降级并停职四年。

……

军虫收拾完裴柏空出来的隔间后,扭头便是看到对面隔间里的雌虫在呆愣地看着这边。

想到这名出生后就落入拉格纳族之手的雌虫的遭遇,军虫开口:“霖.迪斯贝尔.诺莱斯,明天你要出发去萨尼尔N6星执行一百年刑期,还有没有什么想交代的。”

雌虫回神,沉默了几秒后开口:“我还想与裘洛少校、裴舟中校以及左€€少校再见一面。”

*

裴舟和左€€来见霖时,裘洛正好从霖的关押室出来。

裘洛只是跟他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不过裴舟也能够猜到霖找裘洛的原因,以及找他们的原因。

“虽然我跟我清醒的雌父相见的时间不长,我的知识几乎都是拉格纳族交给我的。”

“但雌父有教过我一点道理,要恩怨分明,分清真正的仇虫与恩虫,对袭击了你们我很抱歉。”霖被锁铐铐着的双爪摊放在桌前,他微微低下头,“之前看到裴舟.诺莱斯你与军雌一同训练,又是诺莱斯家的雄子,我以为你就是我的雄父裴柏。”

“至于左€€,我是迫不得已,我也确实不知道拉格纳族交给我的药剂到底有什么作用,但你们救出了我的虫蛋,也还是同意为我出具谅解声明,谢谢。”

于裴舟个虫而言,霖的遭遇让他谅解了霖袭击过自己这点,但由于霖在左€€身上注射的药剂到现在也还没查出来成分,所以,裴舟心里也很是复杂。倒是左€€坚持自己没问题,也决定对霖出具谅解声明。

但即便如此,霖也协助拉格纳族在星系完成过任务,几条罪责下来,他需要在监狱里过一百年刑期。

面对霖的感谢,裴舟只是点点头。

霖:“我也请求中校与少校能让我的虫蛋降临到这个世界。”

裴舟与左€€相视一眼,裴舟开口:“我会多让负责的虫注意,但能孵化的机率目前只有一半。”

之前救下来到那批虫蛋中,霖的虫蛋没被注入拉格纳族的基因进行生物改造,但拉格纳族也对他的虫蛋注射了降低排斥的药剂,里面虫崽相当于强制进入了休眠,再被唤醒的几率不大。

“但…”裴舟还是说,“医虫那边也会加快研究,有消息他们会通知监狱。”

“要是能孵化出来,一百年已经成年了。”霖想象着,转而捏了捏自己的爪子。

他看向左€€:“我对拉格纳族所知的一切,都已经告诉了军部了,但这两天,我却是记起来别的。”

“我说过,拉格纳族说只要裘洛不在,那种药剂能一夜间毁掉左€€这名威胁。但那会儿拉格纳族吩咐我时,还说了两句。”霖缓缓回忆道,“€€说,就算左€€能活过那晚,只要左€€撑不住,接下来的计划就会高枕无忧。”

霖的话让裴舟眉头拧了拧。

原本他以为拉格纳族所说的一夜间毁掉左€€,是因为拉格纳族并不知道他也是S级雄虫,即便没有裘洛,他的精神力也可以缓解左€€的精神海风暴。

可有了霖刚才补充的信息,意味着拉格纳族是考虑过左€€被裘洛救下的情况的。

左€€也明白霖话里意思,他说:“可我现在感觉还好。”

也就除了几天过去潮热期没有缓解这点。

因为昨晚裴舟就对他进行过安抚,通常上午的身体症状都很不错,能走能跳能打虫,可到了傍晚,他的身体就会烫得像发烧,连指尖都酥酥麻麻的,控制不住地想被触碰。

而时间推移,这种感觉只增不减,就像他之前感受不到痛觉那样,

只是以前是越来越感受不到疼痛,现在却是越来越敏感。

裴舟沉思:“这两天道可特.瑞瑟茨那边应该会有结果。”

“还有一件事。”霖又想起来什么,开口:“当时拉格纳族还问我几个月前的一项任务是否完成。那次任务,我协助将一个盒子带到里塔斯星的停飞场,里面似乎装着一只生物,我猜可能是幻兽,我本来以为€€只是忽然想起这件事,纯粹问话而已,但现在看来…”

霖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裴舟却是已经笃定:“那只幻兽跟€€们接下来的计划有关。”

“而那只幻兽就是第二只蚕刺。”

第96章 药引

通常来说, 雌虫的潮热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缓。

左€€的潮热期已经过了大部分雌虫的期限,依旧没有缓解迹象,但从日常生活上来说, 似乎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直到裴舟去开了个需要通宵的高级军虫会议,

左€€因潮热期未被安排参加, 裴舟作为已经与左€€公开关系的雄虫,本来也是可以不去的。

但会议的部分内容涵盖军部各个领域,有些是他提供的萨尼尔N6星任务报告,有些是医部近期的研究成果, 还涉及对霖提供的信息的分析。关乎未来,裴舟不想错过,在确定左€€没问题后便是去了。

没想到就在凌晨两点半,会议刚宣布“中场休息, 早晨继续”,裴舟的光脑便是接收到了检测系统的警报:

【检测出雌虫精神海信号异常, 判断为精神海风暴。】

是……左€€?怎么会?

裴舟几乎是腾地站了起来,赶回了居住区。

一路上, 他开着通勤船极速返回,在微冷的天气里,手心因为此刻的焦急而出了不少汗。

他本来是希望警报出了错。

可是等到他快着落时,精神力远远的就捕捉到左€€的信息素里的“杂乱”和“烦躁”, 这让他明白警报并没出错。

仅仅不到十天, 潮热期未缓解的左€€又再次出现二次精神海风暴, 这绝对是不正常。

解锁开门, 意想中满屋的杂乱并没有出现, 而心心念念的左€€, 此刻貌似是在三楼杵着。

接收到精神力的反馈,裴舟径直走上楼梯。

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情况还好,是干干净净的。

可二楼到三楼,就是换了一副景象。准确来说,从左€€原本住的房间,一直到通往楼上的路,竟然满地都堆着床单。

柔软的灰色床单像一条蜿蜒的蛇,从房间里延伸而出,断在了半截楼梯上,地上散落着各种看起来是来不及捡起的衣服,甚至还有些贴身衣物不太雅观地掉在栏杆上。

裴舟余光飞快地往左€€房间里扫了一眼。大开的衣柜里,那些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全都倾倒了出来,可怜地躺在地上。

军校里总不会是进贼了还敢来这里,这些都是左€€翻的?

裴舟这么想着快步往楼上而去。三楼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的灯没有开,却是可以透过立面窗将房间里凌乱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裴舟看到,自己的衣柜也同样被左€€翻了出来。

衣服堆得床上狼藉一片,甚至还有些被□□过的安凝草,向天神撒花似地撒了一床。而衣服之中凹陷下去的位置,他的雌虫正窝在里面,做着跟他性格一点都不符合的行为。

左€€竟是敞开着衬衫,把他的衣服抱成一团,抱紧在怀里。像是睡着了,可难受的喘息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明显。

那不是亲密时过度深入的喘/息,而是患了过度呼吸症的患虫,在抱着能够缓解症状的纸袋的喘息。

那具强壮俊美的身体,此刻就像是窝在蛋壳里的小虫崽。

左€€在努力嗅着他的衣服,在寻找他残留的精神力。以缓解精神海风暴的肆虐,压抑自己的狂躁冲动。

在那堆被他抱着的衣服里,裴舟还一眼就认出了已经报废掉的作战服,还有他以前不见了的手帕。一时之间,裴舟甚至都不知道左€€到底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他本能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因左€€此刻的状态而难受。

“左€€。”

克制下来本能冲动的裴舟叫他,踩着衣服走过去。

左€€的五感明明向来敏锐,在荒林方圆一公里内,路过去打酱油的幻兽都可能会被他察觉到,更不用说自己根本没有半点隐藏。

但左€€好一会儿才对他有所反应。

左€€眯开的眸好像蒙上一层薄雾:“阁下回来了?”低沉而有磁性的语气里是了不同寻常的糯意。

就像是等了很久才等到主人回来的雪豹,在半睡半醒间拍打着尾巴,问他怎么离开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但比起责怪,语气里的意思,又更多像是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主人,让对方这样放置自己,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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