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的话就等着吧。”容叙拿着小勺子尝了口粥,懒洋洋地说,“不出一个月,他可能就会告白了€€€€不对,按照识青内敛含蓄的性格,三个月吧。”
窦濯:“……”
死不死啊?
窦濯从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人,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第65章 娃儿长得好乖
啥也没干呢这就见上父母啦?
容叙心情好得不得了,哼着歌做完了早饭,还给周赴做了一份。
周赴勉为其难尝了一口。
……然后就明白为什么路识青不爱吃自己做的菜了。
味道还真是不错。
容叙做完饭不太想吃,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过来时好像换了个人,人模狗样的。
路识青还在睡。
昨晚他烧得几乎脱水,这都即将到中午了,还是得喊起来吃点东西。
容叙完全不客气,直接推开主卧门走了进去。
周赴:“……”
圈里人不都说容叙看似人缘好、实则不怎么和人交心吗,他到底对路识青怀着什么心思啊啊啊!
容叙走进房间,看路识青还在睡,俯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放轻声音喊他。
“识青?识青。”
路识青含糊“嗯”了声,不想动。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容叙蹲在床边,戳着他的额头,“要不然胃要饿得难受了。”
路识青天亮才退烧,浑身困倦,好不容易睡熟了又被叫醒,眉头紧皱起表达自己的不愿。
他和有起床气的容叙不一样,就算难受也只是自己忍着,不会生气。
容叙又戳了戳他:“识青,识青。”
识青个没完。
路识青猛地拽着毯子盖到头上,不愿意理他。
容叙乐了,眯着眼睛看着鸵鸟似的路识青,突然使出杀手锏,凑到他耳畔小声说。
“绝老师?”
路识青突然一僵,迷茫睁开眼睛。
什么东西?
绝老师?
看他睁眼了,容叙装作若无其事地退回来:“路老师终于醒了。”
路识青呆呆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路老师啊。”容叙疑惑道,“还能叫什么?难道要叫你脱老师?”
路识青对上容叙无辜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
应该是听错了。
容叙把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起来喝点东西。”
路识青浑身发软,头发乱糟糟的,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气质,虚弱得很。
他感觉自己现在蓬头垢面,不太好意思在容叙面前这样难看,强撑着点头,就要下床。
“别动啊。”容叙按住他,“下床做什么,我给你端来。”
路识青讷讷道:“我我去刷个牙洗个澡。”
容叙说:“等吃完有力气了再去洗。”
路识青摇头。
容叙拗不过他,只好扶着他走到主卧套间的卫生间,还贴心地挤了牙膏递给他。
“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路识青点点头:“嗯,没事的。”
“刚发烧完没什么体力,就别直接洗澡,先洗把脸凑合下。”
路识青本来答应了,但容叙一走他边刷牙边看向镜子,差点被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吓了一跳。
自己就一直是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吗?
路识青光速刷完牙,直接用不利索的腿冲进了浴室。
洗洗洗。
等容叙端着粥和鸡蛋饼进来时,听到浴室传来水流声,差点气笑了。
刚退烧就开始作。
容叙把粥放下,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
笃笃两声。
里面的水声停了,路识青小声问:“怎、怎么了?”
“只能再冲两分钟。”容叙看了看手表,“多一秒我就冲进去把你揪出来。”
路识青:“……”
路识青顶着满头的沫沫,赶紧继续冲冲冲。
容叙说到做到,这事儿他真的做得出来。
容叙掐着秒表等着。
很快,一分半后里面的水声就停了。
容叙正等着人出来,门口却一直没动静。
路识青大概真怕容叙冲进来,在里面轻轻扣了扣门,讷讷道:“容老师,可以喊周哥进来吗?”
容叙挑眉:“喊他进来做什么?有什么事非得他来做吗?”
路识青嗫嚅,憋了半天也没吭声。
容叙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秒,十四、十三……”
路识青吓了一跳,赶紧说:“衣服……我没带衣服,在衣橱第二层。”
容叙还当多大事呢,说了句“等着”,迈步回到主卧按照自己的审美在衣橱里挑了几件花里胡哨的,又在旁边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小格子里随便抽了条内裤。
走回浴室门口敲了下门。
路识青擦干身体,用浴巾裹着腰以下,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把爪子伸过来示意衣服搭他手上。
容叙“啧”了声,把衣服递过去。
路识青摸到衣服后赶紧就往回收,门缝变大了些,飞快缩了回去,像是只从人类手中抢了坚果就缩回去的松鼠。
容叙本来避嫌移开视线,无意中在镜子里看到门缝一角,在路识青缩手的刹那,右边的后肩处似乎有一团青色的东西。
似乎是个纹身。
容叙眉梢轻挑。
小美人看起来乖巧,没想到竟然会刺纹身。
很快,路识青穿好衣服打开门出来,努力想要装作若无其事,耳根却是通红得要命。
容叙也没多说,招呼他来喝粥。
别墅的主卧大,床边还放着一套沙发、茶桌的家具。
路识青把头发草草擦干,喝了几口粥,发梢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滴。
容叙坐在他旁边,随便抽了张洗脸巾帮他擦掉水珠,闲侃道:“喝完粥就再睡个回笼觉,傍晚我给你熬汤喝,手机就别玩了,当心脑袋疼。”
路识青点头说好。
发烧口中苦涩,喝粥也没多少胃口,他只喝了半碗粥和小半张饼就吃不下去了,容叙看他吃得实在艰难,就让他放下,端着碗出去。
等在进来时,容叙手里多了个吹风机。
路识青也不困了,伸出手要接过来道谢。
容叙却将他按在沙发上,插好插头,像是吹猫一样呼呼给路识青吹头发。
路识青从来没被人吹过头发,仰着头呆呆看他。
“怎么样,手艺不错吧。”容叙懒懒地道,“我爸妈养了只猫,还是长毛猫,每隔两个月我就被叫回家去给它洗澡,都练出来了。”
猫主子不愿意待烘干箱,一进去就喵喵惨叫,他爸妈心疼得不得了,骂容叙虐猫,没办法,他只好拿着吹风机吹。
那猫一出来可倒好,直接夹起来了。
路识青认真听着。
像容叙这种精神内核极其稳定的人,原生家庭必定很不缺爱,才能给他足够享受爱的底气和自信。
路识青的头发比长毛猫要好吹多了,几分钟就吹干。
容叙胡乱揉了下:“好了,睡觉吧。”
路识青还是不太适合和人太亲昵,但又不舍得拒绝,轻轻一点头,听话上床了。
容叙给他拉好窗帘关好灯,见他闭上眼了才退出去。
周赴在外面吃饱喝足,路识青的热搜也很快下去了,看容叙出来:“他没看到吧?”
“没有,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