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保姆与狗仔分赃不匀,大闹狗仔生仔€€屎忽,结果跌烂自己个屎忽】
【李鹊听闻保姆受伤,大度表示不计较,希望人没事,尽显贵公子风度】
……
显然,X平台没从这个新闻赚到流量,反而被施弥明提告起诉,觉得划不来,就瞬间滑跪,公开道歉。
施弥明那边倒没做什么动作,也没有抹黑玲姨:黑人要花钱的,施弥明怎么舍得?
倒是X平台为了自保,故意推玲姨出来,说玲姨报假料,娱记没有审核清楚,所以炒掉娱记,保留追究玲姨法律责任的权利,以表示对施弥明的歉意。
这下玲姨被推到风尖浪口,悔不当初。
玲姨疲惫不堪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煞白。
一想到她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还得赔偿保密协议的违约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痛苦和焦虑交加。
就在这时候,一道轻快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门口的门被轻轻推开,李鹊走了进来。
玲姨惊讶地睁开了双眼,看向门口的李鹊。
李鹊身后跟着几个拿着相机和笔记本的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玲姨脸色发青:“你们、你们怎么能走进来?”
李鹊没多话,就问一句:“你有钱赔给我吗?”
玲姨一时愣住,她没想到李鹊会直截了当地提出这个问题。她嘴唇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有还不听话?”李鹊冷冷说着,朝旁边助理使了一个眼色。
助理便上前,拿着稿子递给玲姨:“你照着吩咐做,我们就不会继续追究你的责任。”
玲姨经历过X平台的事情,疑心很重:“你们能这么好放过我?”
“你真是多话说。”李鹊恶毒男配,不会对她好声好气,“你不信我,还有什么退路?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然后在我对着镜头说原谅你之后感涕流零,逢人就夸我是不计前嫌的大善人。”
玲姨噎住,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助理忙对玲姨说:“玲姨,李公子都要在镜头前说放过你,全岛人都看得见,还能有假吗?”
玲姨闻言,终于信了几分,再说了,李鹊讲得很对:除了相信李鹊之外,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若论之前她对李鹊是恼怒和愤恨,现在就只有畏惧和心虚了。
她把头垂得低低的:“李先生,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
“行了,”李鹊打断她的话,“表演的台词留在镜头前面说。我不想听。”
看着李鹊如此趾高气昂,光鲜亮丽,玲姨心头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愤怒,然而面对李鹊的强硬态度,她知道现在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在冷漠的现实面前,她已经感受到了无法逾越的隔阂。
现在,更强烈的感觉是对于李鹊高抬贵手的感激。在这个关键时刻,李鹊给了她一个相对宽容的选择,让她不至于陷入更加深重的困境。
在早就架起来的镜头前,玲姨强忍着泪水,眼眶泛红,低头垂首。
她咬紧牙关,颤声说:“我必须在这里跟李先生以及公众道歉。在李先生家搞家政的时候,我是真的没怎么尽心尽责,因为自己做错事而被解雇。
我真的很后悔,应该当初认真负责,要对得起工资,别让人家失望。
被解雇之后,我认识到邻居,他是个娱乐记者,他怂恿我夸大事实,编造故事,说这样就能赚大钱。
一开始我不愿意,但他说李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让我放心去做。现在回头看,真是自己脑子抽了。
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我必须对李先生诚心道歉,真心希望他能原谅我这个犯糊涂的人。还有,对我当时说过话的人,尤其是被我误导的人,真的抱歉。我知道我当时有多不靠谱,多不负责,但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补偿,重新做个对得起自己的人。”
玲姨对着镜头深深鞠躬,泪水横流,仿佛的确是深深自责。
镜头外,李鹊整理了一下头发,用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发丝,将它们归位成恰到好处的风流俊逸。
随后,一名工作人员递过一束花,李鹊接过,走进镜头里。
一到镜头前,李鹊那冰冷的脸上骤然露出灿烂的假笑,如油画的花一样,虽无生机,但胜在美丽。
李鹊将花束温柔递到玲姨怀里。
玲姨愣了一下,才在摄影师的催促下露出笑容。
摄影师便开机,记录下这个瞬间。
当日,一则则新闻便登上头条:
《李鹊亲临病房与‘二五保姆’和解,称:人都会有错,无谓去到尽》
《李鹊大度原谅,‘二五保姆’悔过反思:曾误解了真善美》
《‘二五保姆’深夜发文澄清:娱记陷害恶意渲染,感激李鹊宽大心怀》
《‘二五保姆’痛哭流涕,揭X平台歪曲事实,深情道歉李鹊》
……
评论区的重点自然也在李鹊身上:
【李鹊真是大家风范,这种风度实在令人佩服,不计较过去,放眼未来。】
【保姆其实也很惨,被无良媒体利用,真的可怜。】
【李鹊的宽容和风度让人敬佩,这才是真正的绅士风度!】
【曾经误解了李鹊,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个大度的绅士。】
【‘二五保姆’为了钱抹黑他人,现在真相大白又出来扮可怜?也就李鹊这么善良会放过她!】【楼上真的信李鹊是白莲花吗?】
【李鹊不是白莲花,难道那个二五保姆是?】
……
李鹊看着报刊杂志新闻标题,都觉得好笑,自己明明是恶毒男配,居然还能被营销成白莲花贵公子,可见公关的功力不容小觑。
李鹊把电子报纸关掉,迈进“明源集团”总裁办。
秘书殷勤上前:“施先生已经在等你了。”
“那多不好意思。”李鹊把新款黑超摘下,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看来我得马上结束他的等待了。”
秘书领着李鹊进了施弥明办公室。
施弥明一身休闲装扮,不刻意却令人心动。一条深卡其裤在他身上流淌着闲适的氛围,搭配着一件干净熨平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透露着恰到好处的随性感。
李鹊见到,心腔里跳动都快几拍。
施弥明察觉到李鹊来到,抬头笑笑:“坐。”
李鹊在椅子上坐下,看到满桌子的文件,便说:“秘书说你等我很久,看来是假话。你分明在工作。”
施弥明笑:“一边工作一边等。”
“这也行?”李鹊摇摇头,“我难道不值得专心等?”
“不是不值得。”施弥明答,“但专心等会让我觉得时间太漫长。”
李鹊嗤一声笑:讲这些。
李鹊心中常对施弥明充满无法言说的疑惑。
李鹊看来,施弥明对自己总是淡淡的,要说不在乎,也不完全是,要说动了心,看着也不像,似一个谜团,叫人百爪挠心。
李鹊能做的,就是同样表现得“似在乎,又不是,像心动,亦未必”。
李鹊便淡淡笑道:“施先生今日把我叫来办公室,有什么大事商量?”
施弥明笑着答:“不是你说要度蜜月?”
李鹊闻言颇感讶异:“在办公室度蜜月?”他嘴角微勾,“施先生很有创意。”
“那倒不是。”施弥明打开办公室的投屏,给李鹊看一份PPT。
第24章 寺庙
“亲爱的李先生,你知道,蜜月并不一定得在阳光明媚的沙滩上度过,也可根据个人的喜好和独特品味来选择。”施弥明显然是一个讲惯PPT的人,语调有力,节奏明快,开场白直截了当又带几分画面感。
第一页的图片是法国香榭丽舍大街的咖啡厅,温馨浪漫;接着是日本樱花盛开的街道,樱花飘落的那一刻仿佛时光凝固。
“或许我们可以在巴黎品味香槟,在铁塔上享受一场最浪漫的巴黎之夜。” 施弥明翻动PPT,屏幕上闪现出一幅巴黎夜晚的景色。
“或者,我们可以选择去意大利的威尼斯,坐在水城的贡多拉上,感受悠长的运河之旅。”施弥明的话语滔滔不绝,如给投资人画大饼的初创CEO一样。
“当然,还有更多精彩的选择,比如在日本的京都,感受悠久的历史和精致的文化。”施弥明最后还记得给几个备选,可见伺候甲方的功力之深。
很可惜,施弥明虽然有着丰富的乙方经验,但李鹊作为魔鬼甲方的经验更加深厚。
李鹊舒舒服服地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杯咖啡悠闲地握在手中。他对着PPT投影屏幕,似乎并不急于做决定。
“沙滩?太俗套了。” 李鹊用一只手随意挥动,声音轻松懒散,带有一丝天生的傲慢。
“巴黎?威尼斯?” 李鹊意兴阑珊,“我平常还逛不够么?”
“樱花,巴黎之夜,贡多拉……” 李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随意搭在椅背上,目光中透露着一种优越感,“都太普通,不够独特,不值一提。”
最终,李鹊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我还以为施先生有什么独特见解呢,现在看来,这PPT怕不是找秘书做的,然后秘书又是在网上复制粘贴几张图片文案,稍稍修改就送我眼前浪费我时间?”
面对李鹊的指责刁难,施弥明一如既往的情绪稳定。
他淡淡一笑,轻轻叹了口气:“李公子,看来这份提案未能满足你的期待,我深感抱歉。或许,我的确未能完全把握到你对蜜月的独特期望。”
嘴上说着“深感抱歉”,但语气中其实并未透露哪怕一丝的歉意€€€€这样的态度,何尝不是一种傲慢。
施弥明但笑道:“不过,每个人对于浪漫和独特的定义都不同。我会尽快作出其他方案和你分享。”
“尽快?”李鹊不满意地说,“那是多快?可别等到我们金婚那天。”
“李公子觉得我们还能有金婚那天,可见对我们的婚姻充满信心。”施弥明满脸带笑地说。
这话大概只是普通的揶揄,但听在李鹊耳里有如鼓槌,叫李鹊满心打鼓似的咚咚咚。
李鹊把无处施展的娇羞转化成一种气势汹汹的恼意:“当然,我一日不死,就是你明源集团半个主人。”
“什么死不死的?”施弥明好笑道,“我们还是说说蜜月的选择吧?”
“怎么说?”李鹊听到这个也生气,什么“海岛”“巴黎”“威尼斯”“京都”一听就是毫无诚意,绝对是Google出来的什么十大蜜月胜地,配上那些烂大街的文案,就是东拼西凑做的主题,没什么诚意可言。
某程度上来说, 李鹊也没错怪施弥明。
别看施弥明现在贵为金融巨子,但也是多年打工人,有着丰富的乙方经验。他很知道,李鹊这样的甲方多么难服侍,因此给的第一版方案要眼花缭乱、好像很多选择、但实质上不过脑子就能出七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