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者狂热 第76章

“看见了吗?看见了吧……”

“你是什么宝贝,啊?今天可算有点像样了。”

朴信彦喉结滚动,用力点头,很想说一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然而悲哀地发现自己也很喜欢,马屁也拍不出来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这次犯的错就算了。”

李赫在转回来,转而摩挲起尚宇哲的脸颊:“看在你的份上。”

尚宇哲根本在状况外,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摸过,连安泰和也没有!不是说和发小不亲近,而是这种摸法实在是太怪了。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躲,那完全是十几年被欺负的经历让尚宇哲对于眼前的李赫在有种天然性的恐惧,这种恐惧正在因为距离的拉近而加深。

尚宇哲茫然地想:接下来是要扇我巴掌吗?

李赫在的手掌后移,五指穿进发丝,抓住了他的黑发。

尚宇哲被迫微微仰头,在熟悉的动作中找到安定感,闭上眼睛想,来了。

李赫在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

尚宇哲猛地睁开了眼睛!

啊……?什么啊,这是……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赫在摩挲了两下他的唇瓣€€€€这就是H-Y财团继承人最大的耐心了€€€€然后立刻撬开不设防的牙关,探进这片从未被探索过的口腔攻城略池。

牙齿,舌头,牙龈甚至咽喉。

过度的亲吻,完全断送了尚宇哲的思考能力,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喉咙眼都被舔了。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脊背的汗毛竖起来又因为新鲜的生理反应软下去,后来就窒息了。真的不会换气所以从嗓子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好像蘑菇被挤压后发出吱呀的痛叫,意思是软绵绵的。

李赫在自己尽了性才发现,松开他之后看他狼狈喘息的模样又是一阵大笑。他嘴唇磨的通红,配合苍白的外貌,还真的和吸血鬼一样。

“什么啊,连接吻都不会吗?”

他把手指插进尚宇哲嘴里:“眼睛闭那么快,以为你很有经验啊。难道真的只做服务生?”

朴信彦也有些意外,不过意外的点在于:“听说他很拽的,别说陪酒,连话都不和客人们说……”

“这不是很乖吗?”李赫在漫不经心,另一只手往尚宇哲裤子里伸:“你叫什么名字?”

尚宇哲吸了足够的氧气,即使嘴巴里还含着李赫在的手指,也终于在他们的对话和直白的身体动作下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我……确实没有其他工作,先生。”

他被迫用舌头把李赫在的手指顶出去,在李赫在还要往里伸时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他从自己裤子里拉出来。

“我之前没有弄明白您的意思。”他喘匀了气,除了微微发红的脸颊,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了:“如果您需要,我去给您叫个陪酒。”

李赫在新奇地望着他。

实话说,这不是李赫在第一次被人拒绝,欲拒还迎嘛,有些人会用这样的手段。

接不接受完全看他的心情,而现在,他心情很好。

因此李赫在收回手,甚至没有介意指头上属于尚宇哲的口水,双手抱臂,任由昂贵到能抵尚宇哲一年工资的衬衫被弄脏。

“你要帮我去叫别人?”

“如果您需要的话。”

“你还没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尚宇哲。”

“好,尚宇哲,停止这种把戏。你对我有足够的吸引力,陪完我,你要什么我都会给€€€€啊,先付款也可以。”

“……先生,我不提供这种服务。”

“你不提供。”李赫在的声音蓦然压低,透出一种显而易见的危险性:“那为什么勾引我?”

尚宇哲被他这句话问懵了。

而李赫在已经重新上前,他比尚宇哲还略微高一点儿,宽阔的背挡住了本就昏暗的光线,几乎像是一头野兽从洞窟中爬了出来。

“你进来,用那种眼神看我。”

“看了那么久。”

李赫在忽然攥住尚宇哲的胳膊一拧,尚宇哲注意力转移,刚因疼痛皱眉,人已经被翻过去顶在了锁死的包厢门上。

“我本来心情很差,无聊得要死。”李赫在扣着尚宇哲的手,从背后压过来,舌头舔上他的眼尾,重重吮吸他的睫毛。含混地笑着说:“直到看见你了,甜心。”

第10章

尚宇哲没有碰见过这种事儿。

让人摁在门上,从后背到腰到臀腿密密实实被压着,甚至还被吸着睫毛。恐怖的被侵占感,那种自己的外壳被强行打开的慌乱,简直像畏光的深海贝类给捞上了岸,里头从未暴露的软肉忽然就被一把攥住,曝晒在炽热的阳光下。

尽管包厢如此昏暗。

尚宇哲不受控制地倒抽了一口气,绝不是出于爽快之类的反应,正相反,他浑身肌肉都渴望着蜷缩,心脏剧烈跳动难堪负荷。

他想要逃跑。

安泰和也一直这么教他。小尚,快跑,受不了的时候就要逃跑。

于是尚宇哲肩线猛地舒展了一下,他毕竟是个身量超过一米八的男人,有着成年男性应有的力道。基于经年摸爬滚打,体能更甚一般人。当他铁了心反抗,手肘撞上李赫在的肋骨,他确确实实就把人推开了。

这是李赫在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认真推开。

甚至于,这是他首次挨除了那个男人以外的人揍。

如果说手肘这么撞一下肋骨算是揍的话€€€€总之,这的确让李赫在感受到了疼痛。

就在上一刻,他还认为是这个冷淡脸的甜心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因此毫无防备。现在被推开,荒谬、震惊、难以置信一块儿涌上,接着才是被反抗和疼痛带来的怒火。

朴信彦在后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无论如何李赫在踉跄退开他是看见了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想他上一份礼物已经被当做高尔夫球洞砸了个稀巴烂,现在全指望这份礼能让对方心情变好,可目前的情况显然与他所盼望的背道而驰。

“……赫在哥。”他这会儿也顾不得那点对尚宇哲的喜欢了,颤巍巍地说:“我,我帮你按着他?”

他一开口,尚宇哲才反应过来包厢里还有另一个人,顿时,羞耻感铺天盖地更翻个倍,他脊梁骨都抽紧了。手掌背在身后胡乱摸索着包厢门,然而触手全是光滑一片,电子锁,干脆连门把手都没有。

寻不到出口,他条件反射地用力低着头,觉得自己的面目越发可憎,见不得人。

而在他人的视野里,这段僵硬的脖颈曲线形成一道充满力量感的弧度,冷漠又顽固,引人抚摸又肉眼可见的扎手。

李赫在沉默几秒钟,缓缓吐出一口气。

接着他笑了一声,说:“给我滚。”

尚宇哲猛然抬头,如逢大赦。

身后的包厢门松动,解锁声传来,他来不及动作,脖子上骤然传来一阵巨力。李赫在的手掌掐住了他,他几乎怀疑自己立即要被捏碎喉管,窒息感迅速涌上,一时间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候真正领会李赫在精神的朴信彦与他擦肩,不等包厢门彻底打开,已经迅速从门缝中“滚”了出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念想,也许是无法无天惯了,蠢货过了头,他在这种情况下仍克制不住地回了下脑袋。

本意是想看那个可怜的小服务生的,却对上了李赫在落过来的视线。

他的眼睛出于生理病症,不可能有过深的颜色。可也许是光线使然,那对眼珠被怒火烤出了更暗沉的猩红,像藏着两柄刚从人体里抽出来的刀。

刀锋剜上视网膜,朴信彦差点没喘上来气,一眼都不敢多看了。

包厢门重新锁上,尚宇哲被甩进了沙发里。

对方几乎只用一只手就完成了这个动作,尚宇哲直面了这种恐怖的力量,喉骨还在隐隐作痛,竟连最擅长的逃跑都忘了该怎么操作,愣在了原地。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李赫在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因为仰视,李赫在看起来比本人还要更高大。他除去马甲,解开了衬衫扣子,贲张的肩臂肌肉仿佛逾越不过的山峰。苍白的皮肤让他的身体多了类同石膏的质感,连分量都和雕塑一样重。

尚宇哲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手指,随即感受到血液难以流通的不畅感,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李赫在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尾指的宝蓝色系带上。

“……我不做这个。”尚宇哲敏锐地发觉到气氛的变化,干涩着嗓音再度重申:“我只是服务生。”

李赫在的唇角古怪地抽动两下,他竖起食指,压在了嘴唇上:“嘘。”

尚宇哲并不习惯反抗。

他习惯的是忍耐,逃跑和保护自己不要受太重的伤。

刚刚李赫在离他太近,比起猥亵行为带来的屈辱感,更重的是深值于他内心对于这张脸的羞耻和自厌。这会儿李赫在看起来很恐怖,但他们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因此尚宇哲反而进入了习惯性的忍耐状态。

因为反正是跑不掉的。

他动了动脖子,皮肤上传来阵痛,不过在阀域范围内。他一声不吭,在和李赫在对视后缓缓在沙发上侧过身体,屈起手肘挡住脸部,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沙发非常宽大,几乎顶上较窄的单人床。又很软,尚宇哲陷在其中,大约是四肢都收拢的原因,这么一个大男生居然显出了某种脆弱感。

李赫在被他的举动弄得短暂怔了一秒钟。

他是首次见到尚宇哲,没有其他人以讹传讹越来越夸张化的,对于尚宇哲“傲慢”的印象。

从第一面尚宇哲的眼神,他就给尚宇哲定了性。到现在看着眼前用这种方式消极抵抗的人,更是觉得他根本就是朵蘑菇。

虽然外貌耀眼艳丽,但一点毒性都没有。

肋骨还有点痛,李赫在已经知道尚宇哲是真心的不情愿,他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和自己上床€€€€这种事情都要靠强取豪夺的话,实在是太廉价了。

所以他现在不是要弄尚宇哲,而是给这个胆敢对他动手的小子一点“教训”。

李赫在的教训,最基础也是要见血的。可是嘛……

沙发里的人还缩着,黑发从肘弯的间隙冒出来,那么深那么冷的颜色,敞露的却是这种示弱姿态。

李赫在的心情奇迹般回升了。

他躬下身,肩骨弓出一个弧度,笼罩下大片的阴影。在阴影中是布料摩挲的声音,尚宇哲的裤子被脱下,这种事情……他惊恐地放下胳膊,立刻去拽裤子,然而李赫在猛地靠近,尚宇哲几乎从他瞳孔中看清了自己的倒影。

他从咽喉深处逼出沙哑的痛声。

这一刻的失力,他的裤子被轻易扯了下去,李赫在原本就比他健壮,完全是个已经发育得极度成熟的男人。尽管因为他的不配合制服长裤卡在了膝上,没有完全脱下,但腿间的风光已然展露无遗了。

他长度和粗度都良好却颜色浅淡的阴茎,上面一丛匍匐着的阴毛。尚宇哲中学时被霸凌者拍过这里的照片,事情被安泰和圆了回来,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痛苦的感觉当然还是存在的,不过被欺负习惯了,这时候都还在盲目地捂脑袋。

直到那只宽大的手攥住了他的阴茎。

这么苍白不似人类的一只手,手掌的温度却是很高的。和曾经霸凌小子们嘲笑性的拨弄不同,他带着明确的性目的,大肆揉搓起来。

揉搓是指,五指把着原本垂软的茎身挤压,撸奶牛乳头似的挤动。没有丝毫茧子的手掌从阴茎根部摩擦到圆润的龟头,让这温驯的玩意儿抵着掌心转一转,修整得平滑的指甲扣进马眼的小口,连尿道都要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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