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 第79章

徐牧无神地盯着墙壁,脑子炸得不行,即将成为风化碎裂的雕塑。

乱糟糟的思绪,有太多的画面汹涌而至,一时间,他难以理清当下的感受。

突兀的,一句没有答案的问题再次跳出来€€€€

“你心跳得很快,是因为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许是戏谑调侃他教人紧张,但不知道是不是思维过于迟、麻痹,他竟觉得暧昧丛生。

还有那轻轻擦过的触感……是嘴唇吗?

大概是无意碰到的。

徐牧慢慢摸上自己的喉结,梳理刚才发生的种种。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他总觉得柏念也的一举一动,都流动着暧昧的色彩。

€€€€呵,你在想什么美事?

徐牧捏了捏鼻梁,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他决定先去洗个澡,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并没有用处。

徐牧后背直接砸向被子,四肢舒展,望着悬浮灯出神。

几分钟后,徐牧打开光脑,打出问题:

[同性可以结婚吗?]

最佳答案:可以。

徐牧稍微松口气,但很快又皱眉。

[同性结婚是主流吗?同性谈恋爱盛行吗?]

最佳答案:不是主流,比例较小。不盛行。

“所以……有但不多?”徐牧呢喃。

他就这么静静地发呆,“滴”一声,全息模拟仪自动关闭。

徐牧痛苦地捂脸,不是,他想太远了吧€€€€

八字还没一撇,他居然想到结婚的事情?!

他真是疯了。

疯得不清。

-

雪神节到来的那天,气温急剧下降,甚至飘起鹅毛大雪,堆积厚厚的雪堆。

徐牧上辈子出生、长大、工作都在南方,基本没怎么见过雪。

印象里唯一一次看到与雪有关的东西,就是砂砾大小般的迷你“冰雹”。

“好冷啊。”年悦悦跺着脚跑进后台的休息室,直奔邹宁怀里,“呜呜,小宁,急需你的温暖。”

邹宁蜷缩在懒人椅上,对着暖器吹,吹得晕乎乎的。

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拍拍隔壁的位置,“你上来,我们一起吹暖器。”

年悦悦笑眯眯地上去,亲亲热热贴着人。她全身的寒气尽数消融,舒服地喟叹一声。

“徐牧,你在干嘛?”年悦悦好奇地看过去,对方一直在摆弄光脑,屏幕明明暗暗。

徐牧抬眼,指腹压了压,“没,就€€€€等人。”

年悦悦恍然,“哦哦,今天表演你邀请谁了?”

徐牧:“隔壁邻居的一个哥哥。”

“再加个三岁小朋友?”年悦悦想起当时对方问的问题。

“嗯。”

年悦悦捧着脸,“哎呀,三岁好啊,最好玩、最好逗的年纪。”

徐牧笑笑,“确实,不过带起来就头疼了。”

年悦悦赞同地点头。

嗡嗡嗡€€€€光脑震动。

徐牧立刻打开聊天页面。

新消息的上面,是徐牧的问询。

[Xu:念也哥,你什么时候到学校?]

[柏:快了,我准备回家,把烨烨带上就过来]

徐牧垂眸,打字:

[Xu:等到了,你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柏:嗯,好的]

“哇,徐牧,你和谁聊天?嘴都快笑歪了。”楼昊宇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和社团的人打完招呼,就蹿到这一边。

徐牧上扬的嘴角立刻压平,面无表情地说:“有吗?”

楼昊宇挑眉,本来就随口一说,见对方严阵以待,顿时来了兴趣。

他凑过去,肩膀一怼,“是上次那个女神?”

徐牧愣了愣,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是。”他心一跳,但否认得毫不心虚。

楼昊宇摸了摸下巴,“哦,回答得这么快,不真诚。”

“……”徐牧无语,“闲得慌去搭舞台实景。”

楼昊宇耸耸肩,斜靠在垫子上,“行行行,我不说了。”

徐牧继续发呆。

他挺紧张的,担心自己的拟态柏念也会有所不喜。

自从知道这是个兽人世界,徐牧特意恶补了很多关于拟态的知识。

其中有一点,莫名其妙地印在他心里。

[……拟态残留种族的特性,即服从天性的本能,从另一个意义来说,如果彼此的拟态合眼缘,尤其是气息融洽舒服,那么两人更有机会走向亲密关系。]

年悦悦和邹宁在小声聊天,聊到激动处,彼此就对着咯咯笑。

“我特意买了新摄像头,就为你拍你,到时候全部存下来,老了后就是美好的回忆啦。”

“你别拍丑照……”

“哎呀,宁宁,你还不相信我?”

“新月公园€€€€”

“那次是意外!光线不好!”

“哦。”

“好宁宁,你拟态这么可爱,怎么拍都好看。”

“没有……很多人觉得树懒不可爱,长得很奇怪……”

“谁!不可能!世界上就没有人不喜欢树懒!”

……

徐牧耳朵微动,若有所思地抬头。

“你们觉得€€€€”他冷不丁地问,“蛇的拟态会不会吓人?”

年悦悦“啊”了声,眨眨眼,“你是问我们吗?”

徐牧点头。

楼昊宇率先搭上肩膀,“不会啊,兄弟,你这个品种多好看,体型不大,一米多,长得也不凶神恶煞,不至于吓人。”

年悦悦也点头,“是呀,多像翡翠,挂手腕、呃,可能有点招摇,但圈着腿什么的挺好看的。”

翡翠……?

徐牧沉默了。

怕蛇人士不懂这样的比喻为什么会出现在一条绿油油的蛇上。

“如果怕蛇的人看到蛇,是什么反应?”徐牧问。

年悦悦惊奇地说:“当然是怕蛇的反应啊。”

“……”

楼昊宇乐了,“咋的,你身边有朋友怕蛇?”

“不知道。”徐牧没问。

楼昊宇眯起眼睛,心里有几分了然。

“你这是贷款焦虑。”他意有所指,“怕蛇和怕人是两码事,总不会混淆的。”

“哎哎哎,你问问小宁。”年悦悦说,“她怕。”

邹宁慢悠悠地转过头,上下打量,“你€€€€还行,绿得荧光点,不像蛇,就不会这么怕了。”

徐牧:“……”荧、荧光绿?

“没到这个程度吧?”他复杂地说。

他承认是绿油油的,但荧光就夸张了。

邹宁歪头,“打光,舞台的灯一打,你很显眼。”

徐牧郁卒。

他后悔邀请念也哥来看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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