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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禾今夜练琴练得烦躁,左错一个音右忘一次谱,最后竟早早就回房了。
榆木脑袋不会开花!朽木疙瘩不解风情!
谢谨禾心中有气,回房也没察觉不对劲儿,自顾自脱了外衣往榻边走。
善止等着二公子上榻后熄烛,只见二公子如常般掀帘上了榻,帘内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榻上摔了。
“二公子?”善止往榻边走了几步,担忧道。
谢谨禾声音急促道:“别过来!我…没事,你出去吧。”
善止将信将疑,最终还是熄了烛火出去了。
屋内顿时漆黑一团,只有窗纸透进来的几缕朦胧月光。
谢谨禾压在金玉身上,嘴自上榻时就被金玉捂着,方才说话也仅松开一点缝隙,谢谨禾温热的呼吸打在金玉手上,让人泛起痒意。
金玉不好意思抽回手,却被二公子猝不及防攥住。
谢谨禾体温高,力气大,生了茧子的大手热热紧紧地包着金玉,金玉手小些,整个手都被他裹在手心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谢谨禾凝眸看着金玉。
金玉只着了薄薄的里衣,衣领开了些,露出里头的肤,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白嫩。
头发也散了,有几缕乖巧地垂在两颊旁,其余的散了满枕,千丝万缕间透出淡淡的香。
“小的…刚来不久。”金玉低声答。
谢谨禾看得心口发软,忍不住摩挲了几下手里,茧子磨得金玉直想往回抽。
二公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力气很大?!
忽地,谢谨禾埋进金玉颈窝,用力蹭了蹭,衣领里的香勾着他忍不住想往深了钻,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哑声问:“你…身上怎么那么香?我平日没闻到。”
金玉不好意思道:“小的今日沐浴用了香胰子。”
谢谨禾在金玉颈窝顿了下,道:“特意为了我用的?”
金玉“嗯”一声。
可不就是为了暖床用的嘛,金玉之前在妓馆干活的时候,就听那些姐姐们说,男人都喜欢香喷喷的,最好是若有若无,走路带起一阵,勾得男人垂涎三尺,裤腰直掉。
若不是为了给二公子暖床,金玉才舍不得用这金贵东西。
谢谨禾心脏像是被藤蔓缠绕着,不知道往哪里躲,只能任由它在自己心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我想亲你。”谢谨禾轻声道,说话时喷出灼热气息打在金玉脖颈,引得金玉忍不住缩了一下。
谢谨禾抬起身,脑袋终于从金玉颈窝拔出来,与金玉对视着。
谢谨禾此时耳朵尖是红的,可惜太暗了,金玉看不到。
他只看到二公子翘挺的鼻子,薄且红润的嘴唇,以及满是自己的深邃眼睛。
好像要被吸进去了,金玉不敢再看。
“可不可以亲你?”谢谨禾又问了一遍,人又凑近了点,那双漂亮眸子依旧紧盯金玉不放。
金玉慌慌张张点了头。
二公子…也忒有礼了些,难不成一会儿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也要一句一句问吗?
金玉还没想明白,谢谨禾已覆下来。
谢谨禾没亲过人,碰到金玉的唇后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实想用些力道,可察觉到身下的人有些僵硬,只得伸出舌轻轻地舔着。
金玉被舔得唇发麻,忍不住张嘴躲开,却被人一下舔了进去。
这下一发不可收拾。
谢谨禾收不回力了,整个人用劲儿地严丝合缝地压着金玉,二人身躯隔着两层薄布,分不清是谁更热。
金玉被很粗鲁地吮着,舌头与二公子的纠缠在一块,一开始还很兢兢业业地回应,后来实在是酸了,耐不住偏了偏脑袋。
谢谨禾顿了顿,右手打开,放了金玉的手,金玉松口气,以为这是暂且被放过了。
哪知谢谨禾下一刻便将那只空出来的右手把他脑袋强势掰回来,又亲下来,大掌紧紧扣住金玉的脸蛋,时不时磨弄两下,像是掌控,又像爱抚。
“嗯…”金玉忍不住哼了声。
谢谨禾不知什么时候硬的,抵着金玉的腰涨得不行。
金玉等来等去等不到二公子下一步,他感觉二公子亵裤要被撑破了,自己的腰要叫二公子那儿烫出个洞,只好主动去脱二公子裤子。
手刚放二公子裤腰上,还没往下拽呢,就被二公子瞪了。
“干什么?还…早呢…不是时候,你别一上来就这么孟浪。”谢谨禾恼羞道。
金玉不明所以,以为二公子说的是时辰,他把二公子的手拉到自己屁股瓣上,道:“不早了,都好晚了二公子,小的已经清理过的,咱们…”早弄早完事儿吧。
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公子像被烫了一般收回手,气急道:“你…你,不行!太快了,清理过…你今晚就为了这个来的?”
金玉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快了,老实道:“是的。”
谢谨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家伙…这家伙简直好色之徒色胆无边!!!早上才…都还未禀明父母,起码也得定了亲才能…
那么急色,莫非只是看上他的脸?
金玉眼睁睁看着二公子脸色难看地下了榻,支棱着裤裆吩咐善止备热水沐浴。
金玉呆呆地躺在床上,身上似乎还留着二公子的温度,嘴里还有二公子的气味。
是…他哪里没做好,让二公子扫兴了?
作者有话说:
打啵了打啵了!打炮不远啦
第31章 你给他当通房
唉,二公子又又又生气了。
金玉与他一块儿用早膳,二公子幽怨的眼神就没移开过,金玉要是敢和他对上视线,二公子就脖根起红,梗着脖子说:“不许看!”
金玉更加安分守己,小心翼翼做好自己份内事。
快出门了,金玉正给二公子穿衣裳,他低头认认真真给二公子扣腰封,忽然一阵眩晕。
竟是被二公子托着屁股拉开腿给抱起来了。
二公子生得高,金玉怕摔,下意识夹了一下二公子的腰,搂紧他的脖子。
谢谨禾被这些小动作取悦到,认真盯着他。
二人身量差距大,谢谨禾平日看金玉总要低头,现下二人平视,倒有些像昨夜谢谨禾把人压在身下的视野。
金玉慌张道:“二公子,外边…外边有人…”
谢谨禾不在意地嘟囔道:“人就人,乐意看就让他们看好了。”
金玉悚然,这种事情也能见光吗?!
谢谨禾把人往上掂了掂,不满道:“瘦得像根柴,你吃的肉都长哪去了?每次就吃那点,猫吃的都比你多,到底爱吃什么?”
金玉一个大男的,被人抱起嫌轻不说,明明每次都要吃破肚囊了,还被说吃得少,臊得不轻,不好意思道:“小的什么都吃的,不少了,小的现在每次吃两碗饭呢…”最后还是不甘心补充:“小猫只吃一碗。”
谢谨禾不答他,忽而道:“我要出门了。”
金玉绷着的身子松下来,连忙道:“小的这就下去。”
谢谨禾手上半分力道不减,反而把人又往上托了托。
金玉:?
金玉疑惑道:“二公子?”
屋内点了炭盆,烤得暖融融的,叫人舒服得卸下身子,露出真切模样。
谢谨禾自昨夜起堆积的不安在金玉这声毫无留恋的“二公子”中轰然崩塌,他被金玉不含情欲的天真面孔刺痛着,他看着金玉乌黑的眼睛,映不出自己的倒影。
金玉不明所以地看着二公子,方才还好好的,此时却像朵寒冬乍至时的花,霎时暗淡枯萎了。
原本二人是相平的,经方才谢谨禾一托,金玉此时比他高出半头,这是个稀罕视角,无端让金玉觉得,二公子直勾勾抬眼望着他,眼里藏不住掩不紧的,是委屈。
谢谨禾察觉搂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收回去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却感双颊一热。
金玉双手捧着二公子的脸,那张俊秀玉容此时就在自己手心,这个想法让金玉面上浮红,他微微低头,迎着二公子发愣的脸,对准了唇,轻轻地亲下去。
“二公子练武小心,别受伤了。”金玉看着谢谨禾认真叮嘱。
谢谨禾人愣住了,那么高大一个汉子站在那呆呆傻傻的,竟叫金玉寻着机会往下滑,溜回地上。
金玉没忘了接着把方才没扣好的腰封扣上,一抬头,对上二公子笑意盈盈的脸。
外边隆冬飞雪,寒意侵肌,屋内的谢谨禾满面春风,嘴角勾的弧度虽然小,眼眸里的快活却满得要溢出来,好看得金玉挪不开眼睛。
“你亲我了。”谢谨禾得意道。
金玉亲的时候没什么,被人说出来又觉得难以为情,可二公子刚才看起来真的很难过,他看二公子昨夜好像很喜欢这样,才…才亲的。
谢谨禾心里愉悦得不行,还要逗他:“你怎么这般轻浮,我昨晚都提前问过你,你没经过我同意。”
金玉被说得无地自容,脑袋瓜要垂进地里去。
谢谨禾自顾自地说下去:“罢了,我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这些,既如此舍不得我,我早些回来就是了。”
金玉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被谢谨禾掐了一把脸蛋又闭嘴了。
“回去歇息吧,回来…回来我给你带酥糖。”谢谨禾轻声道。
金玉眼睛亮了一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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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秦楼楚馆的生意都黯淡下来,凝香堂倒是人流不减,朗朗晴空依旧笙歌远扬。
金玉鬼鬼祟祟进了门,忍着肉疼叫来上次的两位小倌栖迟与落枣。
二公子不满意,他来学就是,他挣的虽然不是正经钱,但起码是良心钱,拿了银子,暖床这事儿就得办得妥妥当当。
“哟,又是你啊小兄弟,这回怎么一个人?你那个为情所困的主子呢?”栖迟认出他,进门便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