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的声音有点大,似乎是被吓到:【我的螃蟹!那么大一条蟹腿一口没吃掉地上了!三秒内捡起来能吃。】传出了他吃东西的声音。
边吃边说:【你说的时候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个长得和织田作一模一样却留着长发的女人,两个人一起吃饭……天堂?】似乎觉得那个画面还挺不错的。【不对啊,为什么织田作找对象后我就有后妈?】
斯图卡:“你现在的妈妈不是森鸥外么?”
太宰,太宰过了两秒用强忍着呕吐的声音说:【请不要这么说,好脏的啊。织田作的清白没有得罪任何人吧。听起来你们那边旅游得不顺利?】
阿拉菲特疑惑的问:“为什么他会猜到?”
中也郁闷的说:“对啊我也想知道。”
也没有那么明显好不。他俩都没出声呢。
斯图卡:“是挺不顺利的,所以你要过来吗?除了魏尔伦以外,其他人全都打包过来?”
太宰,太宰咽了口水,用听起来像是害怕实际暗藏兴奋的声音说:【这么大手笔的吗?谁招惹你了,算了,先保持点神秘,我去摇人,我现在就订机票。】
斯图卡合上手机。“行了,这下子也不用等对方送上门,免费劳动力会把那人揪出来的。”家里养的孩子多还是有好事的,需要的时候摇到的人也不少。
中也纳闷的问:“为什么青花鱼同意得那么爽快?是不是有什么预谋。”就他对太宰的了解,那小子连推脱或者问多几声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下来,未免太反常了吧。
斯图卡:“因为织田在孤儿院投注的心力太多,用在太宰身上的就少了。他跟你同岁。”都是叛逆期。有借口将人拉到异国他乡,独占一下织田的注意力,太宰肯定会干。
就太宰的别扭性格肯定不会主动提议去国外,可要是扯上斯图卡这张大旗,而且还是斯图卡在异国被人算计的这张大旗,织田肯定会行动。
如此,又不用自己找借口,又能达到目的,太宰是傻了才会拒绝。
中也了然:“吃醋了呀,这个我有经验。”他想起了斯图卡之前吃醋的样子,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阿拉菲特眨了眨眼,作为直觉系的他不由得说:“为什么我觉得那个幕后之人有点可怜。”不过能一次性见到斯图卡养的所有小鬼,也挺好的。“既然还有其他小鬼要来,要不去给他们买点见面礼吧。”
意外的礼数挺周到。
中也:“你都没给我见面礼呢。”
阿拉菲特:“我带你去骑马了啊。你知道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才换来的会员卡吗?”足足做了三套马杀鸡!
中也想着马场没什么好玩的:“那下次还是去飙车吧,我喜欢赛车。”
阿拉菲特乐了:“早知道你喜欢这个我就不用想着怎么带你们玩了。我知道后天有个赛车比赛,这个不急,我们先去挑礼物。我带够钱了,可以买贵一些的。”
斯图卡鄙视的看着这个前脚哭穷现在又想表现大方的大个子。觉得这小子某方面还挺鸡贼。
中也听到能看赛车就很高兴,于是他的坐骑这回就变成了阿拉菲特。阿拉菲特有一辆哈雷,他没骑出来,约定等中也回横滨之前肯定带他骑一次。
三人的目标就转移到了礼品店……隔壁的法国餐厅。
礼物可以之后再买,肚子却是熬不住的。中也坐在餐椅上,听着两名大人直接让服务员将所有菜单的食物都上两回,心里对大饭桶深厚的友谊有了更深的认知。
中也:“不是说英国和法国的关系不好吗?为什么我觉得法国餐厅好多啊。”
阿拉菲特还没回答,一个路过的白发服务员就笑眯眯的说:“嘛,可能是因为吃法国食物能达到精神胜利法?”
中也:“精神胜利法?”
服务员:“类似于€€€€法国佬笑我们做的食物狗都不吃有什么用?你们辛辛苦苦开发出来的美食还不是让我们吃了,有本事别让我们吃啊。”
中也瞪大双眼:“还能这样的吗?”
服务员看起来岁数不大,应该还没成年,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笃定的神色:“肯定是这样没错。”他把手放进兜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在中也的手心,“请你~~”
中也看到糖果有点不开心,他觉得自己早就过了喜欢吃糖果的年纪,而且还是被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人送糖果。但面上他还是道谢。
谢字刚出来,手心的糖果包装突然打开,黑色玫瑰花就像是顶破了包装一样躺在中也的手里。显然这不是什么糖果,而是一个魔术。
服务员眨了眨自己异色的双眼,他的右眼皮还有一道用遮瑕膏掩饰仅留下淡淡痕迹的伤疤,他笑着说:“惊喜~喜欢吗?”
中也挺喜欢的。
如果这玫瑰花不是下一秒就爆炸的话,他觉得自己会更喜欢。
第84章
躺在手心的黑玫瑰像是刚采摘下来的一样,花瓣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中也还是第一次收到家人以外的人送给他的花,还是用表演魔术的方式,他觉得挺酷了。
忍不住的轻轻拢手,手指觉得好像触摸到了一样细小的硬物,像是某种东西被开启一样,黑色的花瓣闪过一个小小的红点。
中也:?!
爆炸突然而至,浓烈的烟雾和灼热的温度被控制在了一个有限的范围。中也没有感觉到爆炸到来的伤害,一道黑色的火焰像是活物一般的包裹住他手心里的,原本躺着玫瑰花的位置。
柚子那般大的火焰在他的手心里跳动着,但爆炸的音量并没有隔绝,就好像爆炸被隔挡在了火焰之内般。
中也脖子上的吊坠,一枚指环从衣襟里滑出来,点燃的一小簇黑色火焰,与他掌心的火焰一致,显然是在爆炸时指环率先保护了自己要守护的人。
中也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而他面前的白发服务生显然是被吓到,但他那惊吓的表情十足的浮夸。
他的惊吓并不是因为花会爆炸后,而是道:“竟然连这么珍贵的东西都送给你,可真是让人惊叹啊。”
€€€€费佳的预判错了。
“你这家伙€€€€”中也顾不上这阵动静造成的慌乱,他的愤怒让他全身浮出一层淡淡的红色物质,以他为中心的近距离物品连同尘埃一起漂浮起来,浮起来的刀叉像是出弦的箭一般刺向了服务生。
如无意外,对方会被炸成筛子。而事实也是如此,服务生的动作一滞,十几把刀叉刺进他的体内,有的甚至连根没入,从他的身体穿过,牢牢的刺入后方的墙壁。
服务生瞳孔瞠大,就像是一瞬间死亡一样表情凝固住。
但细心点就会发现……他的身上没有半点血流出来,就连穿透身体的刀叉也没有沾上一点血,就好像是穿过了虚空一样。
“哈哈哈~~”服务生大笑起来,在中也怔愣之中一甩他的外套,黑色的西服碎裂露出里面的白色西装和一件披身的斗篷,他斗篷一甩,眨眼间出现在了几米开外的天花板上,如站在平地一般的倒立站在天花板上。
服务生卸下了伪装,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从虚空中抓了一把,拿出了一顶高脚白色礼帽戴在头上,对着中也喊道:“惊喜~提问,果戈里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错啦,你知道我是谁吗?刚才不小心说出自己的名字了,好丢脸~是果戈里啦~”
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就像是懊恼自己嘴快了一样。“因为实在是太兴奋了,激动得一整晚睡不着觉。等等有一整晚吗?那就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突然接到消息从千里之外赶到的呢,费佳可真是个擅长使唤人的家伙呢~”
中也恼火的瞪着他:“喋喋不休的家伙,以为我抓不到你吗?”
他脚下的地板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地板接连脱离了水泥地面,飘到了中也的身后,就像是万箭齐发般的飞向了果戈里。
果戈里浮夸的哇哦叫了一声,这种大范围的攻击显然对他有点难度,虽然很努力的躲避,可地板化为了武器,几乎将整个餐厅都覆盖在攻击范围之内,果戈里不慎被几块木板撞到,其中一个撞到了他的额头,他发出了一声惨呼。
果戈里:“等一下,你就不担心伤害到自己的同伴吗?!”
未免太乱来了吧!
中也呵呵冷笑:“担心个鬼,老子是叛逆期!”
小看他的家伙,通通都被重力碾碎成渣吧!!!
另一边,阿拉菲特头顶着桌子,啃着不知道从哪里拿的餐包,说道:“啧啧啧,这小子果然是魏尔伦教出来的吧。这性子可真是暴烈啊。”
早在爆炸声起后,客人和服务人员就基本跑光了,现在室内就剩下他们四个人。阿拉菲特好心想将拿到的另一个餐包递给自己的小伙伴,扭头却发现斯图卡手里拿着一块牛排在啃。
阿拉菲特:“……哪来的?”
斯图卡:“地上捡的。我觉得不能浪费,酱汁有点少,但味道还行。”
阿拉菲特:“……谁问你味道啦!”他说着硬是从斯图卡手里扯了一半的牛排,也跟着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味道是还行。”
但还是忍不住说:“那个叫果戈里的,我记起来了,是俄罗斯人,代号小丑,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反正就是个疯子。他的异能挺好用的,中也不一定能压制住他,你不插手吗?”
斯图卡很是放心的说:“你是不是对重力有什么误解。如果不是为了留活口,这个小丑现在已经被中也弄死了。”
阿拉菲特眨了眨眼,有点怀疑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是不是假的。什么死了?谁死了?看起来不是中也在胡乱攻击,对方左闪右避的嘴炮吗?
阿拉菲特:“说起来那个指环有点眼熟,当初卖兰波的时候你戴在手上过吧。”虽然当时被点燃的是另一枚指环啦。
但当时斯图卡手上戴了足足七枚指环呢,阿拉菲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基本记住了样子。
“那么珍贵的东西竟然送给这个小鬼,别人也能用的吗?”阿拉菲特问。
斯图卡翻了个白眼,他低头躲过了一把飞过来的椅子,说道:“我知道以你的脑子这么问肯定不是为了套话,但好心提醒你,随便问这些哪天莫名横死了别以为我会去拜祭你。”
阿拉菲特:“这有什么,你想回答就回,不想回答就别说嘛。”他就是纯好奇。
斯图卡:“寻常人用不了,我借了点火焰给中也。”
阿拉菲特:“啊,差点忘记了你原来的异能了。咦?那这火焰挺特殊的,竟然能借一点给人。你小子果然占了大便宜啊,哪个冤大头愿意把这么好的能力送给你啊。”
斯图卡:“送我的那个人,回头又再次觉醒了同样的能力。”
阿拉菲特双目发直,末了咬牙说:“该死的欧洲狗,老子最讨厌这种鬼才欧皇了。”
虽说国际上对异能是怎么诞生的原理还没搞明白,但实际上只有极少部分人才能先天有异能,绝大多数都是后天觉醒的。觉醒的理由多种多样,大多是受了什么别样的刺激。
所以斯图卡的话,让阿拉菲特理所当然的理解为€€€€那个拥有火焰的原主人将力量送给斯图卡后,又再次觉醒同样的力量。也就是说人家异能觉醒了两次!
人比人果然得扔!
斯图卡撇嘴:“我也觉得挺火大的。”虽说科扎特在他心里跟哥哥的地位差不多,但每次想起来还是觉得货比货得砸。
客人跑了,食物还是留下来的。斯图卡和阿拉菲特就像是仓鼠一样,中也和果戈里在战斗,他俩满场跑的捡吃的。好在他们有点底线,捡的是外表完好的食物。至于这些东西是不是在地上捡的,会不会脏?
嘿!他俩什么出身啊!会在意这个?
斯图卡最穷的时候都在垃圾桶里捡别人吃剩的,阿拉菲特虽说家里有个小农场,可也没有钱到能每天吃饱的程度,他也没少出去要饭。
大饭桶的幼年时期是很可怜的好不。
这么大的动静外界不可能不知道,警察早就在外头待命,但无人敢进来。餐厅整栋房子摇来晃去的就像是随时要倒塌一样,更甚至还悬浮起了几厘米又重重的落下。
外头的警察和围观群众瞪大眼睛远远观望,连疏散人群都忘记了。
有人恍惚着说:“我在做梦吗?”
又有人说:“我知道,这肯定是异能!”
警察:……钟塔侍从怎么还没派人过来啊!!!
钟塔侍从的手脚没那么快,人刚赶到时房子它,飞出去了。
恩,被一个小个子的少年双手举起来抡着扔出去,似乎还砸到了某个白色西装的人,连人带着房子在半空飞出一条抛物线,外面的人傻乎乎的都不知道逃,视线随着房子的轨迹,看着它砰的一声砸在了另一个方向的房子上。
满街寂静。
迟来的钟塔异能者,站在一个屋顶上,抽着嘴角说:“喂,那房子飞出去了对吧?拆家吗?”
那拆得可是很彻底了。
他的搭档愣愣的说:“我记得那个地方,那栋房子好像是种花国的大使馆宿舍?”
话说完,两个人齐齐打了个大激灵。
€€€€等等,砸到了哪儿?砸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