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钓 第96章

虞文知摇摇头,但哪怕他尽力控制了,走路还是有些不自然。

盛绪看在眼里,手足无措,恨不得替他疼,最后咬咬牙,凑在虞文知身边低声问:“我背你回去行不行?”

医生又笑了,笑的还有些意外:“哟,现在的小年轻这么关心队友啊。”

泽川很自然地接道:“那是我们队长。”

他从不认为盛绪已经不是茶队的人了。

Mokki和泽川都在,虞文知哪能让盛绪背他:“别夸张了,这点小事。”

临出门,医生又说:“晚上再量两次体温,应该没大事。”

出了门,盛绪还是坚持扶着虞文知,好在楼里有电梯,虞文知并不用一层层爬楼梯。

到了寝室,泽川主动提出:“队长,我帮你打点热水吧?”

盛绪扶着虞文知进了门,背对着泽川说:“不用,我照顾他,你们回去休息。”

泽川欲言又止。

怎么说也是他和虞文知同队时间长,关系更近,照顾这种事,让盛绪来他惭愧。

他还想争一争,Mokki却拍拍盛绪的肩:“行,文知没白疼你。”

泽川不好再说什么了。

送走泽川和Mokki,虞文知一瞬间就虚下来,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在训练室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打完了针,反倒所有疲惫都泛了出来。

一进屋,盛绪吃一堑长一智,立刻就换了称呼。

“哥哥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接温水。”

虞文知也没有力气换睡衣,穿着T恤和运动裤慢吞吞爬上床,脑袋刚一沾枕头,就一涨一涨的疼。

盛绪俯身在他耳垂轻吻一口,立刻去打水。

虞文知脑袋的昏涨刚好,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的鼻子堵着,之前身子立着没什么,现在躺下,一边鼻子通气一边不通气,通气的那只仿佛没有了黏膜,凉气直接灌入鼻腔和喉咙,带的嗓子又干又涩。

他只好翻身,想换一侧躺,谁料压倒打针的地方,疼的他又缩回来了。

盛绪一进门,就看到虞文知在床上翻腾躺不住的样子。

他把水端过去,贴着床边蹲着,扶虞文知起来喝水:“怎么了?”

虞文知喝完水,发现支起身子鼻子就好受很多。

“躺下鼻塞,难受。”

“那我抱哥哥,哥哥躺在我怀里。”

虞文知抬起眼,定神望他。

盛绪已经不由分说将虞文知抱了起来,卷着被,一路抱到了沙发。

抱着个大活人,连带着被,盛绪也很轻松,不怪教练说他身体素质好。

虞文知现在没精力逞强,况且也没有外人在,于是任由盛绪托着他的膝窝和后背。

坐在盛绪腿上时,虞文知再次压到针口,他偏头抖了一下,轻抽气:“疼,盛绪。”

盛绪忙托起他的臀。

“扎在哪边了?”

过了足有五秒,虞文知将眼睛埋在盛绪肩头,含混着吐出两个字。

“左边。”

“帮哥哥揉揉好不好?”盛绪的声音很沉,搂他也很紧,长手长脚的少年抱姿很舒服,至少鼻子通气了。

虞文知这次没说话,只是单手勾住了盛绪的脖子,将身体的全部重量交给盛绪。

大概是生病了,连害臊的力气都没有,也更不想拘着。

他喜欢此刻盛绪的体贴和低语,仿佛头狼在舔舐他受伤的配偶。

沉默就是同意。

盛绪用弓着的手背碰了碰虞文知的脸,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牵起裤边,拽下去。

白皙的皮肤一寸寸露出来,腰窝下挺翘的弧度很明显。

针口很好找,那一片皮肤是红的,第二天可能会有点青。

再次接触到空气,虞文知缩起了小腿,被子把他盖的很严实,唯独那处,是落在盛绪眼神里的。

“盛绪。”

“嗯。”

“轻点。”

“好。”

盛绪先是用掌心盖住,好一会儿,才慢慢动起来,干燥温热的掌纹带动那片丰盈画圈,他只觉得掌下皮肤弹得黏手。

没一会儿,盛绪不再看了,拿被子把这处遮好,整个手掌都挤进运动裤里,他手掌宽大,于是没扎疼的地方也被完全托住,成为隐秘的支点。

一点也不痛,虞文知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他很清楚,揉揉并不能实质性加速针口的恢复,但来自爱人的疼惜和抚摸,却足以满足他所需的一切。

第85章

先醒来的是虞文知, 睁开眼的那刻,他的意识是游离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清晨的光漏进屋里, 沿着层层灰埃攀爬,在白色单被上切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昨夜睡前发生的事才缓缓回笼。

虞文知微动手指,身体的感知也逐渐回来,他这才注意到,他还躺在盛绪怀里,盛绪就这么抱着他睡了一晚。

他的伤寒已经完全好了, 嗓子不疼, 脑袋也不涨。

或许昨夜就好了, 但他不知道, 他借着昏沉和注射的闷痛,很快就陷入沉眠。

闷痛?

虞文知的注意力向身后聚去, 立刻察觉到了臀上手掌的存在。

由于这种温度与他紧密相贴了一整夜, 让他过于舒适和习惯,才一直没注意到。

虞文知的余光越坠越低,眼神很快染上了戏谑。

被子盖着, 平平整整,还以为这下面是多规矩守节的场面, 实则......

盛绪仍未醒,呼吸很均匀,微青的眼底暴露了主人一夜的小心照料。

光线继续攀升,吞没了薄被, 终于挂上了盛绪的耳垂,耳垂上细小的绒毛将光线顶起来, 亮盈盈的可爱。

盛绪的耳垂不明显,弧度是如他个性一样的利落,肉最多的地方有耳洞愈合的痕迹,似乎他叛逆的时候尝试过,后来觉得不合适就放弃了。

虞文知扬起下巴,把所有亮盈盈都含下。

盛绪是在温柔又湿润的亲吻中醒过来的,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薄被从虞文知的肩头滑了下去,挂在臂弯,这显得只穿了一件T恤的虞文知格外清瘦,虞文知一只细白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唇舌正轻舔他愈合的耳洞。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过伤,那里似乎更敏感些,只是亲吻的声音传进耳窝,盛绪就有些受不了。

“别动。”

虞文知贴着他的耳朵,递出两个喘音。

盛绪身子没有动,只是托着臀部的手,情不自禁地揉了起来。

不是昨晚那种轻柔的抚,只为让身上人好受一点,而是夹杂了私|欲的,撩拨。

虞文知低低笑了两声,手指勾住盛绪颈前的铂金小方块,一边扯一边吹向湿漉漉的耳垂:“说好昨晚只揉疼的地方呢,怎么把手都放进去了?”

“......”盛绪无法作答,埋下了眼神,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停。

虞文知捏了捏他被含湿的耳垂,嗔笑:“还不拿出来。”

盛绪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抽出来,把裤边给虞文知扯好。

虞文知臀上被揉的热,但疼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将薄被推开,这才发觉自己昨夜其实出了不少汗。

黏腻腻地沾在身上,他都觉得不好受,更何况盛绪。

可盛绪还是严严实实的用被裹着他,没让他着一点凉。

无视盛绪还没彻底消退的昂扬,两人终于能认真说点话了。

“昨晚累了吗?”虞文知用指腹细细描摹盛绪的眉眼,沿着眉骨的轮廓,一路向下。

盛绪摇头,立刻问:“你好了吗?”

“好了。”

“真的?”

“嗯,谢谢我的小狗。”虞文知揽住盛绪的脖子。

这样宁静的清晨,他们本该拥抱更久一些,但训练在即,虞文知只好松开盛绪:“洗个澡吧。”

虞文知从盛绪身上下来,盛绪缓了一会儿发僵的双腿,才站起身:“那我回去洗。”

他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在自己房间。

虞文知看眼时间,距离上午训练只剩二十分钟了,想在一个浴室洗绝对来不及。

“好。”

两人各自洗了澡,准时去食堂吃了碗八宝粥。

虞文知精神已经完全恢复,除了身子还有点虚,到训练室的时候,里头正在聊天。

“你们猜怎么着,我下楼吃早餐,看到盛绪从虞队房间里出来,他昨晚上一直在照顾虞队啊。”金堂感叹。

“照顾一晚上,可以啊这炸药包。”徐册明哼笑。

盛绪在他眼里一直是一点即炸,难以亲近的暴躁少年,能好好配合不随时冷脸就不错了,让盛绪照顾人,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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