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城把温度计递给他:“自己看。”
许暮星无奈解释:“颈部血流丰富,刚才又盖着被子,温度能不高吗?”
“行,没事儿就好,你睡,”席亦城放心了,下了台阶刚要换鞋,手机来电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他接起,皱了皱眉,一会儿电话挂了,问道,“谁告诉的她我电话号码?”
“她?谁啊?”段秋鸣反问。
张延洗完了澡,打开门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咧嘴笑了笑:“凌霜雪吧,你生日那天我告诉她的。”
许暮星侧了下目光,盯着席亦城。
席亦城转身要出门。
许暮星叫住他:“去哪儿?”
席亦城说:“操场。”
“哦,”许暮星道,“我现在发烧了,你去校医室给我带点退烧药。”
席亦城快步回来,拿过额温枪重新给他测量,显示36.8,手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星儿,你不是发烧,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脑神经出了问题?”
许暮星一脚踹过去。
席亦城快速退开,乐着走了。
段秋鸣与宁储又开始打闹,余光瞥见许暮星拨打电话,开玩笑说:“星啊,你该不会是要摇人吧?”
许暮星:“嗯,我摇教导主任去捉他。”
寝室成员:“.........”
都是狠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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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将近十点半,寝室里不再打闹,段秋鸣他们组队玩起了吃鸡。
“有人,后面有人!”
“你们舔包我去拿空投。”
“等我等我....:”
“完了,我没了,我上个厕所先,”段秋鸣扔下手机,穿拖鞋急急往洗手间冲,出来时慢悠悠经过许暮星床边,不经意瞥见许暮星还睁着眼睛,“嚯,你不是困吗?怎么没睡着,眼神直勾勾的吓我一跳。”
许暮星侧卧着,左手垫在耳朵下,闻言,目光微微聚焦:“之前困了,现在又不困了。”
“那要不要一起玩游戏?”
“不玩。”
段秋鸣回自己床铺。
许暮星转动身体,仰面朝天,之前想早点睡是不想理席亦城,现在睡不着,是席亦城跑去操场见女生,心里特别不爽。
可是不爽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是直的。
唯一能让自己好受点的就是拉开两个人距离,不然总以为彼此之间有可能,把自己弄成了笑话。
他不知道席亦城有没有被教导主任抓到,但人是熄灯后回来的。
门外响起一点动静,随后是开锁的声音。
段秋鸣也是下铺,双手握着手机条件反射说:“回来了?”
“嗯,”席亦城换鞋进了洗手间,洗完出来后上了自己床,上下铺连着,许暮星能感受到下铺的动静。
“诶,亦城,你这算不算是和校花约会了?”宁储已经没在玩游戏,吃鸡太菜被踹了,但不妨碍他八卦之心的高昂。
许暮星安静听着。
席亦城没说话,黑暗中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抓过扔在床上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新消息,凌霜雪的简讯:【今天不好意思啊。】
*
第二天。
许暮星起了个大早,五点已经在洗手间洗漱。
被晨尿憋醒的宁储见到他,脑子又清醒了些,也有些傻眼,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发问:“你什么情况,这么早起来?才五点啊大哥,你不会被外星人附体了吧?”
宁储有个晨尿的生物钟,早上五点必醒,表都不用看。
“就算是吧,”许暮星不想多解释什么,“你撒完了没,撒完出去,我得刷牙了。”
“哦哦,”宁储还能睡个回笼觉,提着裤子点头。
“回来,”许暮星又说。
“咋啦?”
“冲水。”
“对对,”宁储抓了抓脑袋,“都是你起太早把我吓得冲水都忘了。”
他们洗手间冲厕所的水声尤其大,跟洪水泄闸似的,据说是上一届的时候厕所水管出了毛病,后来一顿修,大致是修理好了,但总归不是原装的,多少还有点小问题。
声响轰隆,没有吵醒宿舍里其他人。
学校六点四十分早读,除去乖乖仔薛沅六点准时起,汤俊和杨晨杰不敢迟到外,其他人不睡到个六点半绝不会醒,一分钟起床,一分钟洗漱,剩下三分钟冲向食堂买早饭。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席亦城猛得惊醒,抓过手机看时间。
六点四十五分。
“星儿?”他不在意自己迟不迟到,但是星儿会在意,于是第一时间叫人,“快醒醒,起床了!”
上铺没动静。
他拿手敲了下头顶床板:“赶紧,醒醒,已经开始早读了。”
然,依旧没反应。
“昨晚不是没发烧,怎么....”话到一半停了,席亦城站在床铺外,微微一愣,上铺干干净净,只有叠放好的枕头和被子,哪有人,许暮星已经走了。
“卧槽!”段秋鸣猛得弹起来,他也醒了,自然醒的那一刻脑子里嗡得一声,“要死了要死了,今天怎么没人叫我!席亦城你怎么不叫我啊,你什么情况?!”
席亦城沉着脸:“你看我什么情况?”
段秋鸣手脚麻溜儿地套裤子,又看席亦城,穿着短袖短裤衩,脚上趿着拖鞋,一脸没洗漱的样子,这也是刚起,望了眼他上铺:“星星走了啊?”
“你问我是当我眼瞎?”
“你眼没瞎,你是吃了炮仗,”段秋鸣跳下床,冲向厕所时把摇了一把宁储的床,又把张延也拽起来,“醒醒,都醒醒,咱们迟到了!”
“啊?”宁储睡梦中惊坐起。
张延没他们那么紧张,因为平时他吃处罚最多,比他们习惯,懒洋洋看向席亦城,随口问道:“许暮星没叫你啊?”
按照常规操作,他们几人里许暮星会第一个起床,然后叫醒席亦城,席亦城一脚把段秋鸣踹醒,段秋鸣再把他和宁储薅起来。
席亦城抬头迎上斜对铺的张延,眼神掺着冰。
张延懂了:“我多嘴,当我没问。”
“我早上起来上厕所还看见许暮星了,我以为他肚子饿想先去食堂吃早饭,回头还会回来呢,”宁储边下床边说。
段秋鸣拍了一下他后脑勺:“少说两句。”
宁储会意,跟着段秋鸣进洗手间,悄声问:“席亦城和许暮星没事儿吧?”
段秋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席亦城在床边坐下,沉默着又看了眼许暮星的上铺,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了,晚上不喊他一起走就算了,连早上起床也不喊他了,自己招他了?
几人收拾完出了寝室。
既然已经迟到了,也就不急了,在食堂买了早饭,一路上大咧咧吃着晃去教室,不出意外,四个人统统罚站。
席亦城站在许暮星的位置外面,两人隔着一扇窗。
“你起来怎么不喊我一声?”
许暮星没看他,慢慢翻过书页说:“以后你们自己定闹钟,我不负责叫你们了。”
话说得很清楚,但是席亦城不明白:“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我早上需要早起,想多花点时间看书,你们配合不上我的作息。”
“那别叫他们,叫我就行了,我陪你看书。”
身旁几人一致翻白眼。
想也知道,席亦城所谓的陪他看书,就是趴在一旁接着睡觉而已,而且想多看书只是借口,他只是不想看见席亦城,能少看这家伙一眼是一眼,道:“没必要。”
席亦城固执己见:“必要是没必要,但我又不会打扰你。”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少搭理我,这话清楚了吗?”
席亦城微怔。
许暮星无视窗外杵着的人,可墨色的瞳仁仍旧定定地看着他,视线强烈不容忽视,还隐忍着一小簇怒火。
过了一会儿,席亦声说:“那天早上我看了宋翦的战绩,打了一晚上的游戏,他没有得阑尾住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7-28 02:56:40~2023-07-29 11:49: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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