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偶像系统在古代登基了 第185章

他都躲到了老家,谁知在老家那等小地方也不安宁,还被人“绑”了来,牵累妻子族中。

宋曲生听了道:“太傅,这是江山为局的大场面,何处不是在局中。”

乱党再次施压,终于“逼迫”得前太傅耶瀚行哭着同意写檄文,也为乱糟糟的诸事有件顺利的而开心。

“所为名正而言顺,有出自帝师之手的讨伐檄文,我们便可得天下侧目。”

“紧急之时,耶瀚行文笔也不过如此,并不惊艳……”

“我看是违心的缘故,不愿出力,不过已文辞甚美,足堪用矣。”

“还是多扩散些假好人的言传,领兵者,多是狠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出着主意。

他们中,有为家族赴死的送死被弃之辈,也有那等看不清形势的愚笨之人,更有被谢家等主谋之士强行绑上、骗进队伍的……

什么先皇阴谋、现太后掌权清算、宋宴清报复心,反正各种言论能用便用、胡编也行。

能抓到耶瀚行,随后再惊喜地附送一个宋曲生,更是证明天不绝他们。

但等到宋宴清率兵打来,他们这份希冀就如薄冰破碎、又如飞雪消融。

为什么他们乱军里面,混了那么轻易反投海定军的!再一听今帝虎威之号,竟是反刀相向。

宋宴清也稀奇,一了解,才知晓原来民间还有许多人不知今帝已非昔日之帝。

宋宴清也不与降兵计较,一口气、势如破竹地清扫了这支新乱军。

段海率人追击,一路追到海上,打下许多条大船,险些被满船的财宝迷花了眼。

据说还有更多跑了,听得陶灿很是心痛。他在京时,有去户部待过一阵,知晓国家财政的紧张。

宋宴清反倒最想得开,等陶灿归来,将户籍和田地册交给他:“军师,你可再分一次田了。这一回,相信军师不会再出错。”

陶灿捧着册子,一时茫然失措。

“将军、不,圣上可知,那些收缴的田地、奴仆充入国库也好、私库也罢,可为中宫添得多少收益?天下之田亩,皆圣上之田亩。”

宋宴清:……

就算他一顿八碗饭,也不过一张嘴。

宋宴清义正言辞:“天下之人,皆我同胞。”

第145章

又过去一个年节,春日到来,水田里种下新的秧苗,南边的事情才堪堪理清。

宋宴清被催着回京,他的登基大典早已筹备好,只差他这个正主出现,旁人可没法替代。

于是他在春光里,乘坐车马离去。

送行的人十分多,十里亭长长的路都塞不下那仿若流动长河的人潮。

从海定军的虎威将军,到备受拥戴的新帝,中间并没有很艰难的过程,只是水到渠成。宋宴清早先积攒经营的那些“无用”声名,帮助他将影响力迅速扩大到整个国度。

离去之时,或许情绪催化影响不小,系统的恭贺声再度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第三阶段:巨星之路!】

【从此你将不必再担忧能量问题,可以长久安宁地活下去。】

【这一刻,你堪称伟大!你是无数人为之疯狂的神明、是闪烁信仰的灯塔、是精神寄托的至高圣物、甚至是……一切。】

【你成为了苍穹天幕上的赤日,拥有着影响无数人的强大能量,财富、声誉、权势都主动向你奔来,一切触手可及。】

【很抱歉,因宿主成为了一个伟大的演员,而非一个伟大的偶像巨星,许多预先加载的贺词都不再适用。】

【同时这个奇特的时代,让所有人深信宿主“扮演”的角色,系统预判你能造成的影响比一切演员本身大得多,甚至大到了堪称恐怖的程度。所以你的未来,也变得更不可预测。】

【不过无论如何,你的一切都只取决于你自己,你首先是自己的主宰。】

【在未来千千万万个日子里,继续做好你自己吧。你不完美,又如此完美。】

声音响起时,宋宴清能看到的不止眼前的人潮,还有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的自己。

有他最初自己一个人偷偷练舞的片段、亦有他用同一首曲调折磨五哥六哥的回忆、更有他在战场敲击军鼓、发出震撼人心的号令与声音……

但那种时刻,越到后面渐少。

所以旧日的那个他,消失了吗?

不,只是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他挥汗如雨地练剑、他奔跑在匪山上因紧张而呼吸急促、他的剑指向屠杀枣后村的恶人、他排兵练阵击杀倭寇……

每一天,他都走在新的路上,走向一个……更好的未来。宋宴清坚信如此。

宋宴清对着人群挥了挥手,十里亭不断变小,人群在管理下不再追上来,他方才问道:“怎么还是走漏了消息?”

“圣上,这如何瞒得住。”李福道,“您一动,诸处都要动的,只消有一个人见着,那就彻底瞒不住,又不可能完全没人撞见。”

“轻装简行亦可。”宋宴清想,马骑上就跑。

李福打趣一句:“已格外精简了,连耶先生都没别的马车坐。”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耶瀚行带着妻子,得有夫妻二人的车马才方便。

宋宴清此行把耶瀚行一并捎带上,计划把太傅带回京去,继续当太傅。

此时耶瀚行就坐在宋宴清车里,等会给他讲杂课。

耶瀚行因为先前写了檄文,很是不好意思,听到打趣也不吭声。换作从前,少说也要说笑几句。

等宋宴清提笔,写上第一笔,耶瀚行就险些憋不住了,看得眉头直皱。

因为那字,好似又丑回去了!

宋宴清瞅他两眼,很快猜到是久不练字的问题,当即掀开车帘,对外喊道:“六哥!快来!”

弟弟急需你。

宋曲生并不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他骑着马到圣驾附近,上了车,却发现只需要跟七弟一道听太傅讲课。

虽然内容他不大爱听,但看七弟一脸苦闷,陪陪还是可以的。

宋曲生盘腿端坐着,取出一方小扎,一边听、一边也记下几个字。

耶瀚行打眼往那字迹上一瞧,眉头重新皱起来。

领兵几载,这字原本不丑的,功夫上也松散太多。

他素来不作伪,过了一会,宋曲生也反应过来,七弟在坑他同受,当下偷偷伸着胳膊肘去碰宋宴清。两兄弟力气都大,玩闹都险些撞到马车外头去。

耶瀚行看得头大,加大声量:“圣上、将军可是今日困顿,无心听讲?”

“没有。”

“不敢。”

二人不再闹腾,耶瀚行的声音才继续响起。

李福坐到了车门外,不过耳朵也支棱着,亦是在认真听。

车夫就如同当初的李福,心想:圣上果真好学,身边人亦是如此。

可惜他得认真赶路,不敢分神去听,但可努力让车马平稳些。

马车吱呀吱呀地向前走着,先“路过”了小马的老家。

说路过有些勉强,其实要往旁边走上好些时日。

宋宴清看着近乡情怯的小马,对他说道:“既然近了,就回家去看看。”

小马:“我不敢回去……”

他望着宋宴清,倾诉自己的担忧:“我、我害怕弟弟死了,怕我爹娘也死了,怕我认识的那些人都成了一个个土包,可能连当土包的机会都没有,全都成了野物的腹中食。”

“我以前踩到过骨头,还以为是哪家的老爷浪费,细看才发现就是人的。”

“都到家门口了,你怕个什么?”李福瞪他,“我一早就叮嘱过,让人送银子去。有银子,也有宫里的话传过去,能出什么事。”

宋宴清又道:“你家乡这几年收成都不错,风调雨顺。再说了,你日后可未必有空。”

“为何没空?”小马不解,他是最有空的那个。

自从军中回到京城,他就成了大闲人。

说管人,那是干哥哥李福的差事;说伺候人,主子又不叫他们做多少事。小马还觉得自己心眼太少,实在愚笨不堪用。

宋宴清道:“虽然让你选了在我身边还是回海定军,但我私心还是想送你回军中。你不必听你干哥的那些长远话,你不在我身边,他不是还在么,再说了,你不在,我也惦记你。”

在军中,小马才是段万里。在他身边,小马只是小马。

小马一脸想说点什么,可又小心地往李福看去寻求建议,弄得李福更无奈。

这蠢蛋,这么多年也不见长两个心眼子,什么都暴露给圣上了!

宋宴清目光扫过两人,好笑地补充一句:“这是军令。”

“是,将军!”

小马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好一阵又小声问:“那我回头要是自己想回来呢?”

“等你自己想回来,就站在宫门口,我跟李福去接你。”

如此说了一通,小马才鼓足勇气,骑着马,带上人,往家里去。

宋宴清有点儿羡慕,但远没到特别羡慕的份上,因为他也在回家的路上。

再后来,车马队伍到京城近处。

宋曲生没直接进京城,而是分出车马,坐着车去了陵园。

让他如此挂心的自然不是先帝陵,而是已入土为安的大哥。

宋宴清、耶瀚行跟他挤在一辆马车上,车后面还跟着倔强史官的小马车。若非宋宴清不让,史官非得也挤在一处。

到了陵园宋承宇长眠之地,宋曲生再忍不住,痛哭起来;耶瀚行也伤心落泪,别过脸去。

宋宴清已经伤心过多次,被时间治愈不少,此时比特别难过的宋曲生好得多,伸出手拍拍他的背,劝慰道:“六哥,莫太过伤心。”

宋曲生根本听不进去,非常投入地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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