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萨姆微妙的觉得对面的煞星有点委屈。在这一刻，才和刚才同样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小杰森有几分重合€€€€说起埃尔文的时候，眼底有光，是藏不住的在意。
“他的灵魂不见了……被一个叫‘光脑’的东西带走了。”
所以他只能回到现在，试图从时间的河流中找到那个光脑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埃尔文的身边的……甚至他半点都不清楚。
即使他因此失去了存在的可能€€€€在同一条时间线上，改变了过去等于谋杀了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和来的时候一样突兀的消失在了这里。
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了。
“我不会去见他的。”红发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枪，收起来，“永远都不。”
对方强壮的身体极具压迫力，和之前在这里坐着的，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杰森完全不是一个画风。一边是正在成长的幼狼，气势初现，一边是遍历风霜的头狼，内敛而危险。
……
第二天，圣诞节，埃尔文收到了来自纽约的礼物€€€€
小蜘蛛给埃尔文送了一套钢铁侠的乐高积木，把迷弟身份演绎的淋漓尽致，美国队长史蒂夫给小朋友邮寄过来超级保暖的手套和围巾，典型的大家长心态，担心埃尔文下雪的时候冷。而斯塔克先生……直接送了一辆跑车，大红色，和他的战衣是一个配色，远远看上去特别显眼。
布鲁斯爸爸：“……”
莫名其妙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韦恩家缺你的车？大家都是有钱人，谁还给孩子买不起一辆车？整个庄园都是家里孩子的！蝙蝠爸爸十分不爽，他也给家里孩子准备礼物了！
今天是互相交换礼物的一天，达米安小朋友藏在柜子里的小小恐龙袜子里多了一只和大家都不一样的小蝙蝠吊坠，手艺人埃尔文哥哥还给上面刻了达米安的名字，简直超级用心的！
顺便，三岁小朋友的小袜子真的有点点小，埃尔文还给达米安从仓库里翻出来一振超级锋利削铁如泥的长刀，但是只是给小朋友看了一眼，就给爸爸让他帮忙保管了。三岁的崽崽，都没有刀长，玩什么刀，小心受伤，最起码要等长大了才行的。
达米安：“……”想要啊！
小牛奶狻猊的猫猫袜子里被塞进去了一团绿油油的灵气珠子做成的猫猫玩具。
提姆收到了典藏款（？）的蝙蝠镖，上面还有爸爸的签名，简直是蝙蝠侠迷弟的追星成功现场。
杰森收到了一个大大的礼盒，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达米安超级想知道，但是杰森迅速的拿着礼物回房间了。至于大哥迪克，在弟弟这里拿到两张巡回音乐节的门票。
“大哥也该找个女朋友了。”来自弟弟的关心让大哥眼神超级无奈。
终于到了圣诞夜，杰森鬼鬼祟祟的把埃尔文骗出去，亲手点燃了放在韦恩庄园花园里的烟花。
“喜欢吗？”
“……这是给你的礼物。”红头发少年有点紧张，“圣诞节快乐，埃尔文。”
祝你在新的一年开心快乐安然无恙。
寒风裹挟着雪花，烟花盛大的绽放，映在少年莹绿的眼睛里，晶亮而纯粹。
庄园外面，一个黑色人影伫立在风雪中，抬眼，和某个怀念的人一同注视着这片天空，蓝眼睛里是一片空旷的伶仃寂寞。再璀璨的烟花也不能填满内心的空旷。
说着绝对不可能来见埃尔文，但对一个人的思念是瘾，根本戒不掉，逐渐消磨他的意志，侵蚀他的胆量。
一方面不愿意，一方面不敢来。
只能在他生活的边界，试探着最安全的距离。
半响后，他的身体虚幻了一瞬间，又缓缓恢复，红发落在肩头，逐渐被大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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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烟花烂漫了整个雪夜，雪花落在眉间心上，和烟花擦肩而过的瞬间，两者突兀的有了交集。
风声渐渐变得温柔，在时间的滴答声里，埃尔文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圣诞节悄然而过，韦恩庄园的外面，世界浩大，天高地远，风穿过哥谭的每一个角落，刚刚站在那边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留下一串脚印，也被风雪掩盖，就和之前突然出现的时候一样。
“圣诞快乐。”埃尔文对着自家小朋友，神色认真，“希望每一个圣诞都和今天一样。”温馨温暖温情脉脉。
“如你所愿。”杰森把病号猫猫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好了，回去吧。”
“杰森怎么想到要放烟花的？”埃尔文好奇的问了一下，这个礼物他很喜欢，美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情愉快，但是吧……杰森是个什么牌子的钢铁直男，他也是知道的，这么浪漫唯美的点子，不是杰森能想到的。
“……就是突然想到的。”杰森可疑的有点别扭，“你不要问了啊！”
“OK。”埃尔文秒懂。
“网络上的有些消息不是真的……”猫猫偏偏还要扒拉一下别扭的鸟球球，拉长了声音，就是要看到弟弟恼羞成怒。
真坏。
“我知道啊！”所以才没有送一些奇怪的礼物啊！比如说成年的男性/生活用品，比如说写着埃尔文名字的戒指，再比如说会让男孩子感到快乐的小玩具……
所以杰森宝儿，你到底上的是什么网站啊！
“我很开心。”埃尔文笑了一下，没有继续逗弟弟，“谢谢杰森，我很喜欢。”
“这是我和家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很有意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不管以后有多少次的圣诞节，这个圣诞节，都显得格外珍贵。
“……”杰森没有说什么，其实这个圣诞也是他最喜欢的圣诞节，不是因为有人给他送了一整盒限量版绝版的游戏卡带，而是因为，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看烟花。
“嗯。”半响后，他点点头。
两个弟弟在外面腻腻歪歪，大哥挑眉，然后真的出去和小姐姐约会了。
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漂亮姐姐，之前留了联系方式，没有什么比圣诞节约会更好的事情了，甚至连家里的弟弟之间的相处都充满了约会的气氛，行走的人形荷尔蒙理查德€€格雷森自然也闲不下来。
漂亮姐姐超级有魅力，细腰长腿，是迪克会喜欢的女孩，棕色的眼睛好像是一汪融化的蜜糖，带着丝丝缕缕勾人的甜腻。
两人刚一见面，就在预定的酒店搞起了气氛，另一边，之前离开韦恩庄园的杰伊接到了迪恩的电话€€€€
“地址？”冷酷的像一个雇佣兵，红发青年随手把头发扎成小揪揪，挂掉了电话，脚下一个魔法阵亮起又熄灭，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迪恩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哼了一声，把目光对准了弟弟。
“真冷……”
“你说是什么东西来着？”温家大哥吐槽了一句，绿眼睛全是无奈。
“花妖，专门和男孩子做那种事情的妖精，然后吸收他们的生命力，并在男孩子身体里产卵……事实上，花妖并不是植物，更像是一种寄生兽。”萨姆没有理会哥哥的吐槽，反正杰森也不是很这样一天两天了，他也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迪恩死掉了，他会不会想尽所有办法，也要把哥哥从地狱拉出来，不管什么代价。
答案是会的。
“哥谭最近真的好危险。”迪恩吐槽，“这段时间我们在哥谭杀过恶魔，狼人，吸血鬼，雪怪，现在又有了一个花妖……”
“因为哥谭本身就混乱吧，”萨姆合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所以才有蝙蝠侠的诞生。”
理查德大哥预定的酒店治安还不错，但……如果危险来自内部的话，治安再好也没有办法。
“你想去参观音乐会吗？”大哥拥抱着怀里的漂亮姐姐，“嗯？我亲爱的小蜜糖。”
“当然，但现在最快乐的事情并不是去参加音乐会。”小姐姐一笑，干净漂亮的脸蛋突然变得一片狰狞，好似开败了的枯萎花朵，长长的舌头朝着迪克大哥的口腔而去，尖牙利齿和浓重的腥味，一看就十分的不健康。
大哥：“……”
大哥：“？？？！！”胸口的小蝙蝠都亮起来了！
呕～
yue了。
他知道这个漂亮女人有问题，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问题。
正当他打算反抗的时候，身上一轻，接着是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他面前€€€€
黑衣服的青年一刀从背后干掉了这个非人类，匕首染血，喷溅在对方的脸颊上，眼前的几缕调皮红发划过帅气的弧度，抬头，四目相对，双方都愣了一下。
红发蓝眼，虽然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下巴上胡子拉碴，遮住了那张帅脸，但大哥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脸上沾血的家伙就是自家傲娇的鸟球球杰森……
“杰伊？！！”大哥震惊到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直接跳起来抓住了已经反应过来不对，打算传送逃跑的弟弟的手臂，超级用力的那种……绝对挣不脱的那种。
杰森、杰森罕见的想骂脏话。
明明很多年都没有说过脏话了，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说。
他失去的难道只是一个埃尔文吗？他失去了所有人。他已经流浪了很多年，连回家的路都记不清楚了。
“你***** 的迪克，你是狗吗？”甩不掉这个烦人的迪克，杰伊有几分气急败坏，“你放手啊！！你*****”
“杰伊……”迪克大哥在魔法传送停下来的时候，目光一片沉痛€€€€
家里的弟弟那般的明艳色彩，活泼的像一只小小鸟儿，可是这个人，明显是杰森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早知道他今天晚上就不出来了，淦，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你不要乱跑，蝙蝠侠马上就到了。”大哥出了一招昏招，直接祭出了蝙蝠侠，让杰森更不想和他谈话了。
杰伊：“……”
“你*** 神经病吧？”一张嘴就是一串屏蔽词。
“我根本不认识你！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杰伊现在最怕见到的人，第一个是埃尔文，第二个就是蝙蝠侠了，这个男人对他来说既是父亲又是老师，他和埃尔文相继离去，可以想象蝙蝠侠会有多伤心，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偏执到几近疯狂，不离开的话，会伤害到所有人。
该死的迪恩€€温彻斯特！早就知道靠近他会变得不幸！这个工作根本就是地狱级的难度啊！花妖算什么？蝙蝠侠才是最危险的！该死的，他要立刻马上离开哥谭。
还有迪克这个蠢货，差点被花妖做了产卵的温床，该死，就不应该救他，笨蛋果然都活不长！
“你刚才还叫了我的名字……”迪克就是不放手，“杰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哥已经很久没有听杰森说过脏话了，在家里的时候，说脏话是会被埃尔文捉弄的，所以杰森很久都不说脏话了。
“……你不冷吗？”杰伊看着完全无法沟通的大哥，目光停留在对方健硕的上身，觉得有点冷，“松开啊！”
手里却温温放出了一点魔法。
大哥这才反应过来他没有穿上衣！
大冬天的，虽然经过了训练，不是很冷，但……两人在路边拉拉扯扯，总感觉不是很好。
“你松手……”杰森挣脱不了哥哥的魔爪，一想到自己等会就会被一只黑蝙蝠追着跑，整个人就开始焦躁起来，开始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人，“理查德€€格雷森，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哥被杰森这么喊了名字，陌生的口吻，不耐烦的语气，都让他心生凉意。
“我不是杰森€€陶德，你看清楚了！”杰森恶意的笑了笑，冷蓝色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恶念，“你的杰森还在韦恩庄园坐着呢，你想对我做什么？拉着我不放手？”
“然后呢？等着蝙蝠侠过来？”
“又能怎么样呢？”他嘲弄的看着蝙蝠家的大哥，“我又不是你弟弟，滚！”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的话更是激怒了本来就焦躁的杰森，他好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