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朔摸了摸他的头,以表嘉奖。
“我们需要一些木柴。”
现在是白天,气温还稍微高一些,等到了夜晚,气温直逼零下二三十,如果没有热源,他恐怕会被直接冻死。
沈朔嫌雪太冻手,抄着亚尔曼的翅膀铲雪,这里是森林,虽然由于雪季的关系一点绿也看不见,只剩下了虬曲干枯的树干,但这没有关系,他从雪层下扒拉出几根断掉的树枝,让亚尔曼抱着,说:“就是这个。”
亚尔曼看了看手里的树枝,又看了看身旁€€得只剩枝干的树木,觉得两者好像差不多。
一尾巴扫过去,碗口粗的树应声而倒。
亚尔曼:“咕?”
是这样吗?
沈朔:“……是的。”
“我们还需要一些食物。”沈朔想为亚尔曼找个示例,在吃草和吃肉之间犹豫了一会,还未抉择出来,就见被亚尔曼抽断的那棵树根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下一刻,数不清的雪兔从坑中冒出了头,四处窜逃。
沈朔:“………”
好像也不用纠结了。
“亚尔曼……”
亚尔曼也不知是不是狩猎的本能还在,沈朔话音未落,就见他尾巴一卷,捆了好几只兔子过来:“嗷?”
这样吗?
“是的。”
“……”
亚尔曼大抵是学会了,他把沈朔先送回了洞穴,仔仔细细擦干雪水,捂得热热的,然后自己又出去了一趟。
大约半个小时后,亚尔曼满载而归,背了五棵大树回来。
每一棵树上都绑着至少十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沈朔:“………”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爱吃兔子。
沈朔沉默了片刻:“……水呢?”
亚尔曼指着树干上的雪,冲他摇尾巴:“嗷!”
在这呢OVO
第53章
“嗷?”
亚尔曼双眼亮晶晶,摇着尾巴等沈朔表扬。
看起来更像小狗了。
沈朔:“……”
他有什么错呢,他或许只是找不到工具装水而已。
沈朔不好打击小狗的积极性,伸手摸了摸他的脑壳,说:“……很好。”
亚尔曼听出了他的赞赏之意,开心的不得了,将沈朔抱起来转了一圈,又亲昵的蹭蹭脸颊,重重嗯了一声。
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了。”沈朔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看向那些覆满雪的大树,“食材和水源还需要处理。”
洞穴里的气温比外面高一点,又有亚尔曼这个大热源在,树上的雪开始有融化的迹象,待会要是全化了,白费功夫不说,洞穴也会变得更加冰冷刺骨。
“嗷!”
知道了。
亚尔曼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沈朔跳崖吓的,智商都好像回来几分,很快就懂了,把刚才拖回来的树往里怼了怼。
但问题就是亚尔曼怕不够烧,拖回来的树都不小,有些长的格外粗壮的,长度也可观,直直超出了洞穴最长距离,以至于一半横在洞穴里,一半还戳在外面。
这样不仅不好烧火,而且也不利于防寒。
还是得劈了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把这批雪兔处理一下。
亚尔曼现在这返璞归真的样子,也不能指望他还记得怎么处理猎物,沈朔当然也不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还是懂一点。
沈朔将亚尔曼领到外面,教他处理猎物。
亚尔曼也不知是悟性高,还是因为找回了手感,一击毙命,没让兔兔痛苦。
熟练的扒皮,处理内脏……最后用草绳一只只串起来,挂在树枝上冻着,反正气温够低,放多久都不会坏。
不过沈朔觉得这样可能会被风刮走,就简单用石头垒了个池子,塞满雪,准备等冻硬了再把兔兔放进去储存起来。
食物处理完,沈朔就让亚尔曼劈柴,他们虽然没有斧头,但少年的尾巴是真的好用,指哪打哪。
沈朔指挥他剥掉树木外面那层被雪淋过的皮,再把干燥的内芯分别劈成木片和木块。
这活儿并不难做,但比较细致,亚尔曼劈完两颗树,累得直喘气,尾巴都抬不起来了。
“剩下的明天再劈。”
沈朔觉得自己不能竭泽而渔,得可持续发展,于是让小狗把剩下的树劈成几段垒好,给他揉了揉尾巴,送到一旁休息。
“呱?”
结束了吗?
沈朔“嗯”了一声:“不劈柴了。”
沈朔捡起一块大石头放进亚尔曼手里,教他用指甲抠,“把这块石头挖空,底下留一层,我们需要一个石碗……”
沈朔看了看石块的大小:“……石锅也可以。”
亚尔曼似乎是懂了,尾巴颤巍巍弯成了圈:“呜?”
那你呢?
沈朔言简意赅:“生火。”
可以说这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因为随着天色的变化,气温越来越低了。
沈朔体质不行,原本就不耐寒,如果不是因为他内里穿着一层保温的织物,早该冻晕了。
沈朔先把树皮铺在地上晾好,之后可以当助燃物。
至于怎么生火……
这洞穴四壁萧条,也不能指望它凭空变出火引子来,只能尝试钻木取火这样子。
没穿越之前,沈朔由于身体原因足不出户,得亏大星际时代科技发达,任何讯息都能集成到光脑上,沈朔才不至于变成一个孤陋寡闻的人。
相反的,由于只能依靠光脑和书籍解闷的缘故,沈朔知识储备非常丰富,而且涉及方方面面。
钻木取火的方法他也曾看到过,理论上是不难的。
只不过没有机会实践而已。
沈朔用木屑和破布做了一个火绒巢,至于破布是哪里来的,自然也是从亚尔曼身上撕下来的。
于是小狗本来只是脏兮兮,现在好啦,脏兮兮的同时还变得破破烂烂了。
沈朔装作看不见,在劈好的柴里挑了截最干的木头,又拉过亚尔曼的爪子让他帮忙戳了个小洞,往里洞里撒上木屑,再把小木棍怼进洞里,就可以开钻了。
一直做到这步都很顺利,在沈朔的设想中,木头应该很快就能冒出小火星来。
但生活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
就比如沈朔钻了一会儿,手就麻了。
沈朔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一旁的亚尔曼,小狗已经在石头上凿出了一个非常可观的凹面,正在往外扣石头渣,他是那么认真,又充满了干劲,即使尾巴差点劈柴劈断掉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热情。
沈朔把石头搬走,然后小木棍塞进亚尔曼手里:“先弄这个。”
亚尔曼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就从雄虫那边变到自己手上了,慢半拍眨了眨眼睛:“?”
沈朔一边就着他的手教他怎么钻木头,一边说:“手很累。”
亚尔曼心疼了,一边揉手腕一边担忧的看他:“呜?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沈朔像石头一样冰冷的心不知为何竟抽痛了一秒,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种趁别人傻就欺负他的坏蛋。
“……还好。”
亚尔曼松了一口气,心想他的雄虫真的是很脆弱呢,顿时心里就有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拍着胸脯叫了一声:“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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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朔:“……加油。”
亚尔曼力气大,动作也利索,但沈朔看他钻了半天,还是一点要起火的迹象都没有。
心想书里说的该不是骗人的吧。
但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除了等待好像也并无他法。
趁着亚尔曼钻木头的功夫,沈朔决定搭个门,虽说现在有亚尔曼的翅膀挡着风,但总不能让他这么挡一夜。
沈朔挑了几根粗壮的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门框,然后把他身上脏兮兮的外袍扒了下来,做成了简易门帘。
反正亚尔曼不怕冷,而且少年身上的外袍,原本就是穿在自己身上的哩。
沈朔想到这里便心安理得了一些,于是把门帘挂了上去。
那衣服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看着像是丝质的,摸起来又有皮革的质感,很能挡风。
但门框实在太粗制滥造了,衣服又有点破烂,风还是会从缝隙中灌进来,沈朔就在门帘底下压上重重的石块,如果还有空隙,就将石块混着树皮和草叶挡住,只留下一个通风的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