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雌君后他疯了 第101章

“你们觉得……沈朔会原谅我吗”

温格是一只性格温柔的虫:“阁下很在意您,肯定会……”

夏德不赞同:“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请拿出您当傻子时万分之一的勇气,实在不行就亲晕他。”

夏德用看废物似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废物,这还用教吗。

亚尔曼:“………”

第75章

夏德话糙理不糙,亚尔曼觉得是这么个理。

虽说平白挨了一顿骂,但好说歹说,斗志好歹是重新燃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立刻回去找沈朔,先去挖了一筐燧火石,这才提着药回到洞穴。

站在门口,亚尔曼又犹豫了半天。

夏德说的对,他就是一个懦夫。

一个因为得到过爱而开始害怕失去的懦夫。

他怕看到沈朔失望冰冷的眼眸,更怕他露出抗拒排斥的神色。

但如果沈朔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又怎么会气成这样,亚尔曼苦中作乐的想,过去十年,沈朔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块儿石头哩。

真是当局者迷。

如果此刻剖开亚尔曼的肚子,就会发现他的肠子一定是悔恨的青色。

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亚尔曼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沈朔。”

“……”

房间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耳朵贴近门边,亚尔曼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他甚至能想象到沈朔那双艺术品似的手,是怎样缓慢翻过书页的。

亚尔曼过去不爱学习,脑子坏了的时候显然也学不进去。

大多数时间,亚尔曼不会打扰沈朔,但如果雄虫太过入迷,他也会因为被忽视而捣乱。

他会坏心眼地,用尾巴卷住雄虫的腰腹,视情况而定,要不要把人拉到柔软的床榻上。

当然,亚尔曼不会对他做什么,最多只是亲一亲抱一抱。

沈朔看着冷冷淡淡,也是有脾气的。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亚尔曼的白尾巴打成结,或者把书本丢进雌虫怀里,让他念给自己听;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拍拍膝盖,让雌虫躺过来,充当书架。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沈朔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亚尔曼苦哈哈的,再度抬手敲门:“沈朔。”

“沈朔……沈朔€€€€”

亚尔曼仿佛从这两个字中获得了无限勇气,喊的一声比一声大。

门虽然厚实,但架不住亚尔曼嗓门大,又喊得百转千回,很有些缱绻的意味。

虽说这个山头只住了沈朔一个,但他显然也不想一直聆听魔音。

沈朔站起身,正想去开门,然而步子还没迈出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整扇门在他眼前四分五裂。

沈朔:“…………”

此情此景,恰如彼时彼景。

亚尔曼看了眼一月之内砸坏两次的大门,讪讪收回手:“沈、沈朔……”

沈朔转身走进里间:“把门修好。”

“哦、哦,好……”亚尔曼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两条腿已经走了出去,后知后觉意识到,沈朔没说“把门修好后滚出去”,所以应该是同意他回家了?

意识到这一点,亚尔曼爆发出惊人的执行力,飞快地背来一扇新的门,安装清扫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他又觉得自己灰头土脸,想着沈朔有洁癖,又把自己洗干净,这才出声。

“沈朔,修好了。”

亚尔曼捉摸不透雄虫的意思,也不敢离得太近,犹豫着站在门口,尾巴无措地垂在身后:“我、我能进来吗?”

沈朔没说话,他坐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

亚尔曼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一点点挪了过去,他不敢抱,只虚虚地牵住雄虫的一片衣角:“沈朔……”

沈朔蹙起眉,他似乎很不高兴,想要将雌虫鬼鬼祟祟的爪子拨拉下去。

亚尔曼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真到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怕了,眼疾手快的攥住雄虫的手腕。

沈朔看他一眼,语气冷淡:“松手。”

“我不放。”亚尔曼眼巴巴的看着他,度过蜕变期后的雌虫,眼睛不像少年时又圆又亮,眼尾微微挑起,延伸出锋利张扬的弧度,看着桀骜不驯的一只虫,如今却做着这幅可怜卖惨的德性,很违和,却有一种古怪的反差萌。

亚尔曼才不管这些,他眼里只有沈朔:“别生我的气,好吗?”

大概是太紧张了,沈朔能感觉到雌虫的手心都微微沁出汗来。

“……”

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错误,沈朔大抵就松口了。

但小狗这次犯了原则性错误,犯了错还敢跑,着实让沈朔结结实实感受了一把生气的滋味,那感觉很新鲜,却并不好受。

沈朔眼眸微垂,望着雌虫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亚尔曼好像读懂了雄虫的心软,手掌顺着腕骨缓缓下移,同他十指相扣。

“沈朔……”

亚尔曼具备雌虫骨子里的劣根性,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他的另一只手也不再满足于牵着雄虫的衣角,转而穿过雄虫的腰腹,紧紧扣在他的胸前,于是沈朔便被他圈进了怀里。

“你原谅我了吗?沈朔。”亚尔曼的一颗心好像被泡进了蜜罐里,他大着胆子亲吻雄虫的脸颊,保证道,“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沈朔挑了下眉,很细微,但亚尔曼还是捕捉到了,他笑了一下,似乎有点惭愧:“我不会再害怕了……”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像过去一样。”

亚尔曼黏黏糊糊的吻他:“好吗……”

沈朔显然气还没消,一言不发,但他没有挣扎和抗拒,亚尔曼便以为是纵容和默许。

蔫了一夜的尾巴高高翘起,顺着雄虫的裤脚一点点往上爬,最后一圈又一圈,缠上他的腰腹。

“沈朔,你答应了是不是?”

沈朔的回应是仰起了脖颈。

亚尔曼肉眼可见的兴奋了,像小狗一样亲吻他的喉结,哼哼唧唧的,跟傻了的那段时间没什么分别。

“沈朔,沈朔,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他也没想过要回答,纯属自娱自乐,因此马上自顾自答道:“肯定是这样的。”

沈朔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亚尔曼惊讶的表情中,亲吻他的唇瓣。

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亚尔曼懵了一瞬,下意识吧唧嘴,仿佛在回味:“……沈朔?”

“亚尔曼。”沈朔终于肯好好正视他了,“你之前那样,我很不高兴。”

沈朔的神色依旧冷淡,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一场幻觉:“我会惩罚你的欺骗和违抗。”

沈朔注视着他:“你可以选择接受与否。”

亚尔曼切身感受到一股寒意,那是从雄虫的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股如雪般冷冽的信息素。

得益于这几个月的亲密相处,沈朔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掌控雄虫信息素。

沈朔虽然身体素质欠佳,也不知等级如何划分,但在桑塔部落,他确实是一只实打实的高等级雄虫。

信息素于他而言,可以是引导和安抚,也可以是一种压制。

因为被标记过的原因,这种压制的威力在亚尔曼身上便成几何倍数增长,他几乎站立不住,就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然而他费力地捧起雄虫的脸颊,去够他的唇,语调亲昵却又模糊不清。

像是恐惧,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兴奋。

“阁下……您想怎么惩罚我?”

第76章

沈朔的信息素像雪,因为充斥着寒意,给人一种很难靠近的错觉。

但只有亚尔曼才知道,沈朔是冬日来临前的第一场雪。

冰冷,却足够温柔。

在情动时会蔓延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当然,雄虫生气时,原本温和的信息素便充满了攻击性。

亚尔曼并不怕冷,在雄虫的压制下,仿佛连灵魂都冻住,五感都随着寒意被一并剥夺,逐渐变得麻木。

雌虫的本能叫嚣着想要反抗,消灭一切威胁。

如果亚尔曼想,抽身并不困难。

沈朔第一次使用信息素进行压迫和威慑,在使用上显然不大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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