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暗卫有点野 第363章

“成了个残疾!”

这个结果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先前也确实是蓝慕瑾主动开了口,让二皇子照看着萧争。

他所打算的一切,都是为了萧争的平安喜乐。

但是,蓝慕瑾就是觉得异常吃味,平日里都厌烦一切人靠近的二皇兄,如今也能跟阿争相处的如此融洽。

“我觉得他想抢走你。”

萧争:……???

本来萧争还没从被逮回宫里受刑的后怕中缓过劲,就听见这么句让他糊里糊涂的话,整个就是个无法理解。

“……你居然吃你二哥的醋!”

可蓝慕瑾反倒有了点萧争当初那种赌气的劲头,跟着问了一句。

“你不也吃他的醋吗?”

萧争:……

“蓝长忆是个好人。”

“我知道。”

“不管怎么说你这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有他能称得上正直。”

“我知道。”

“所以我想让他也能过得好点,别整日一副沾不着不能碰的德行,那是病!”

这番话萧争是真心实意的在心里想过,对想要将蓝长忆冷冰冰的性子改变也没有虚假。

何况以蓝慕瑾这个身份,这个处境。

也唯有蓝长忆还能帮他一把。

才不至于孤身一人撑的辛苦。

“好。”

只是一些别扭吃味的小情绪,相比起来蓝慕瑾更在意萧争这些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饱。

还有,那整日里凉的没有半点温度的手脚,怎么好像就变成了暖和模样?

“阿争,你身上好像不凉了,是突然就不冷了吗?”

他攥着萧争的手指想要探究更多的细节,可萧争突然冷不丁窜起半身卯劲儿将他给扑倒,报仇似的照着他下巴啃了两嘴。

“出去那么多天都想死老子了!你要是累你老实躺着我来!”

说着就扯吧扯吧将本就散乱的衣裳扯开。

顺着松松垮垮的裤封。

探了进去。

“我看看,能憋多少。”

结果自然是嘴欠连着受罪,萧争腿都酸的快抬不起来,天都快黑了带着一身的热汗懒懒犯困。

而这汗水淋漓的模样却让蓝慕瑾心疼的不行,原来阿争的体温犯凉真是源于毒性,是被这刁钻而难解的毒压制了半数的健康。

才显得那么怕冷,那么容易乏累。

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萧争复发了,蓝慕瑾都不敢想象当时他是在城外独自承受了什么样的苦楚。

是怎样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形下,被两方紧盯还与宫里的暗卫产生了交锋。

“我还不如不出城。”

“往后我都不走,要守着你。”

那轻缓的声量里夹杂了些许的哽咽,萧争任由蓝慕瑾紧张难受的揉捏着自已的手指,脱口假装呵斥。

“说的什么话!你不出城辖地百姓怎么办!”

“蓝慕瑾你可不能把出息都丢了,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就放弃那么多人的生计,你知道多少人都在等着盼着你。”

可蓝慕瑾不想知道,不论这天下有多少人需要自已。

他都不想让萧争身边没有自已,甚至他此刻真的就自私到别人的苦难不想管,就任由铺天盖地的愧意和罪孽来换阿争一人安稳。

自已穷极一切也还是尤为苍白,挡不住太子的明枪暗算,到最后也还是没避的开皇宫的紧盯。

借着还仅剩的一点黑夜来临前的光亮,萧争望了一眼紧闭的窗户。

猜测着两日没见到自已,十一和十二肯定也早就着急想过来,可也只能避讳着顶多到院外等。

“毒发的事,你知道就好,别告诉他们了。”

萧争不想因着自已身上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毒性,就让所有人跟着自已一起揪心。

第425章 请殿下赐死

蓝慕瑾淡淡点了点头,转而就提起了紫雁的事。

“事到如今,你给她的机会,就此揭过吧。”

若不是当初萧争念着紫雁给了那么丁点的恩惠,蓝慕瑾是万万不能容下她进了府,最后还是自已预料当中的结果。

“阿争,在这争权夺势的地方,任何一点点善心都可能造成自已万劫不复。”

如果可以的话,蓝慕瑾也希望萧争永远澄澈干净,眼里永远有着善良和坦诚。

与这世间藏污纳垢的心思全都不一样。

可不能,重要的是平安,其次才是安稳。

对于紫雁没能选择留在卿欢身边,萧争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更何况对方并没有选择伤害卿欢,也在关键时候迷途知返。

给了自已最后的交代。

“她只是,只是信错了人。”

在即将成功的机会当前选择了放弃,萧争觉得紫雁回了太子府,很可能会遭受更多的惩罚。

甚至已经丧了命。

正因为她还存着心善,大概也会不断犯错,又因为深信太子,大概怎么迈也迈不出那画地为牢的桎梏。

皇城里闹出的动静人尽皆知,可同是不久前争端的正主的太子府,此次却好像突然隐去了所有锋芒。

平静到好似从未想要参与进其中。

太子寝殿灯火通明,盏盏灯火就如从天上摘取了星辰,将整个室内照耀的如同白昼。

可仅仅是一窗之隔,却将那光线拦阻了半数。

将本来朱红的窗框照射成漆黑纹路,寥寥的光线不能被完全遮挡。

就透过那层并不算厚重的窗户纸,洒下了仍然叫人睁不开眼的亮度。

殿门敞开着,却安静的仿佛里头并没有人。

守护主子安危的青鸾隐匿在角落暗处,而那个没能将主子托付任务完成的人,只能跪在院外光线都照不到的范围。

身上的衣衫是那么轻盈灵透,是那个慈祥温和的老管家给她的照拂。

也是萧争曾经朝她主动递出的善意。

紫雁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回了太子府,已经在这院外跪了一天一夜。

而日光再次降临的这一天,也即将要过去了。

她愧疚难当,她痛不欲生。

愧疚是为了自已已经在心里背叛过主子,也是在心疼那被自已亲自喂药昏睡的小姑娘。

是满心满眼都是自已的卿欢啊。

是已经将自已当做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卿欢又有什么错,她那么小,她已经什么都没有。

是自已非要去闯进孩子安静的生活,短短相处数日再狠心将她撇下。

大概此刻,孩子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她自已那么依赖那么信任的遣月姐姐,竟然是个有目的而来的细作。

是这世上最难看,最恶毒的坏人。

可是紫雁相信,卿欢还是会好的。

她只会短暂的伤怀一阵,随着年龄的长大,有萧争有五皇子府里所有人给予的和善温柔。

她一定能很快忘了自已,再次成为个无忧无虑的姑娘。

想着想着,紫雁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想看看自已手上已经即将消退只还泛着红的伤疤。

却根本不敢垂下视线,生怕一个忍不住,眼泪就会被催着落下来。

那些伤疤已经快好了,殿下明明待自已也很好,自已却还是难以割舍给了最大的失望。

那么,是不是这些即将消退的伤痕,就要再次叠加上更多新的。

那也无谓了,都是自已罪该万死应得的!

可是,殿下却再也不肯见自已一面。

紫雁动了动已经干涸的唇瓣,眼前视线眩晕一片。

整个人摇摇欲坠中视线里却出现了一双蟒纹墨色高靴。

那熟悉的气息靠近的无声无息,或者说。

是她自已已经疲惫到耳目不灵,根本就没察觉自已盼了许久盼不来的人。

终于站在了自已眼前。

太好了。

紫雁的眼泪终于随着情绪掀起的波澜滚落,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了如愿以偿的浅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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