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又朝府墙冲了过去,健步如飞有了一种要撞墙寻死的既视感。
好在距离拉近腾起了股子内力,萧争裹挟着满心的郁闷瞬间拔地而起。
跟个翱翔的雄鹰那般就飞了上去。
骑在了墙头上。
暗八:……
没办法,要不让他撒完这股子气,恐怕到了天黑府里也别想清净,暗八只能默不作声的跟着掠上了墙头。
蹲在了他旁边。
萧争也不搭理他,就骑在墙头上念叨。
“暗十。”
“暗十。”
“暗十。”
暗十在他翻上墙的时候就看见他了。
这会儿靠在对面树上眼睁睁的看着萧争骑着墙头晃荡着腿,跟骑马似的前后连晃带摇。
嘴里招魂儿一样不停的呼唤自己,整个人都感觉无语至极。
实在被他念叨的烦躁,才从树上落了下去,站在府墙外头没好气的询问。
“什么事你倒是说!”
找的人出现了,萧争就想从墙头上跳下去,被暗八一把薅了回来,只能继续坐在墙头上低头朝下望。
“暗十,有个瘪三骂我是狗。”
“你能不能找个麻袋去把那傻逼脑袋套上揍一顿?”
暗十:……???
府里发生了什么暗十可不知道,根本琢磨不出来萧争说的是哪个傻逼,傻逼又是个什么东西。
“在哪呢?!”
哦豁!
暗八还指望暗十劝两句。
结果暗十连问都没问,看起来还真是想去逮人揍一顿,给暗八给无语的。
心说你倒是先搞明白是谁,无奈他只能开口提醒。
“暗九说的是番国大王子。”
听见即将要揍的对象是谁,暗十没什么太大反应。
只是立在墙根底下垂着视线思索。
思索着以自己现在的恢复状况,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对方没防备的情况下。
给他套上个麻袋。
萧争兀自找人给自己撒气,而丹诺登门五皇子府的消息一被察觉,除了四皇子急的团团转尾随而后就追了过来。
二皇子府得到消息也十分迅速。
本来蓝长忆自宫里回来脸色看起就相当的沉郁,让南卫至终都不敢询问半句。
结果还没一个时辰,丹诺王子拜访五皇子的消息就递了回来。
南卫就眼看着二殿下那脸色,凭空都像是起了一层冰碴子。
沉默了片刻,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指节都攥的咔咔的,好一会儿突然才开口。
“东。”
立在门边偷着听消息的东卫立马就站直了,三步两步窜过去回应。
“殿下。”
“去看看有什么动静。”
“是!”
这差事美的东卫窜出门都快飞起来了,本来从萧争走了府里就冷冷清清,这名正言顺的溜去城北。
既能看看萧争,又能看看小八。
所以东卫悄无声息潜伏到附近的时候,萧争已经趴在墙头上沾了满身的土,那墙头都快被他给蹭光溜了。
暗十站在墙根底下劝。
“你等着,大丈夫报仇十天不晚,你等我逮机会找没人的地方。”
听的暗八终于发飙了。
“你那是劝?!是拱火!”
东卫自始至终看见暗八都是副爱答不理,一言不发的模样,这还是头回看见对方发火。
当时马不停蹄的溜到了墙根底下。
“小八,你生气了?”
暗八:……?!
旁边的暗十:……?!
萧争:……!!!
那说话的声儿一出来,萧争立马从萎靡不振精神了起来,趴在墙头伸手朝底下捞嘴里喊着。
“东!上来上来!”
暗八:……?
暗十:……?
俩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东卫嗖嗖嗖就爬上了墙。
东卫见到萧争也挺高兴,攀在墙头上伸手就把萧争给薅了起来。
“怎么趴着,多磕碜起来起来。”
然后,也骑在了墙头上。
俩人面对面骑着墙,跟久别重逢的老友似的开始了嘀嘀咕咕。
让暗八盯着东卫的后脑勺都有了那么点瞠目结舌。
怎么暗九就在二皇子府住了一夜,不仅关系变的比家里人还熟络,更是萧争见到东卫就跟见着了亲人似的。
满脸委屈的叨咕叨咕开始吐槽。
“啊啊那个瘪三他骂我是狗,啊啊啊趾高气昂的还要住进府里……”
“他说了!他要跟蓝慕瑾睡一个被窝!”
暗十:……?
暗八:……??
“他还说了,让我蹲床边上给他当奴才!”
暗十:……!
暗八:……??
“蓝慕瑾都不管他都不管我啊啊啊,我也想也想跟你一样给他打出去!打出去!”
“用门栓!打出去打死那个傻逼啊啊啊啊……”
“我要被欺负死了我要变成奴才了啊啊啊啊啊……就生气!就生气!”
萧争张嘴嗷嗷个没完没了,连瞎编带乱造。
听的暗八俩人都一愣一愣的,心说你可真能胡诌。
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主子什么时候没管?!
但是东卫可不知道啊,他这一听。€€
来个赞丽又来个丹诺,上城南捣乱又跑城北捣乱,还臭不要脸想进五皇子府当主子!
让萧争给他当奴才?!
哎呀呵东卫这个暴脾气,腾腾就冲上了脑瓜顶!
“你等着!不就是个沙比,我去揍!”
第436章 我脾气真不大
当然东卫压根也不知道“沙比”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萧争说他是傻逼,他就是个大!傻!逼!
连个停顿犹豫都没有,那冲动性子向来都是管不住自已,反正先撒了气拉倒。
二话不说就从墙头上翻了下去,看那气势汹汹的劲头是要奔着城西客栈真要揍人!
惊的暗八迅速也翻下了墙头。
紧追几步一把将人给薅了回来,劈头盖脸就是顿训。
“你是不是没脑子!”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揍人你就揍人!你不怕给你主子惹了麻烦!”
这要是别人扯住东卫吼他几句,东卫大概会怒火上头翻脸不认人。
但薅着阻止他的可是暗八。
这也是东卫头次见到暗八说那么多字的话,看着暗八面具后那双紧盯自已的眼神,当时就跟个熄了火的灶膛似的。
连烟都不敢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