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楚为陷入纠结,他思考很久,才开口:“我想想。”
王总见他有了让步,心满意足:“等你好消息。”
等他走出一段距离后,牧楚为转头看向姜式时,立刻换了一副衣冠禽兽的嘴脸:“你总算派上用场了。”
姜式恍然大悟:“就知道不能把你想得太好!”
原来这家伙处心积虑宠了他一晚上,全都是为了这一刻!
“过去吧。”牧楚为哄道,“你也不用太顺着他,有点脾气没关系,如果他……”
谁知姜式根本不等他把话讲完,大步流星走过去,挤开还在王总怀里诉说委屈的漂亮Omega,一屁股坐下来!
“喏。”他两条长腿往桌上一搭,拍了拍大腿,丧着一张逼脸反客为主,“你要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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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姜今年多大啦?”
姜式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腿上那只‘嘘寒问暖‘的手,说:“干嘛?你怕犯法啊?”
王总端着杯子跟他碰了碰:“敬你的幽默感。”
姜式皮笑肉不笑,一饮而尽。
不愧是商海久经沙场的老手,王总碰杯的理由千奇百怪,层出不穷。
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肚。
终于,在他横扫千军的攻势下,不出意外。
王总把自己灌醉了。
姜式耸了耸肩,栽倒在他肩头的王总纹丝不动。
他看向牧楚为的方向,那家伙忙着谈笑风生根本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又僵直身子坐了一会儿,如坐针毡。
这时服务生很懂事地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房卡。
姜式:“干嘛?”
“让你送王总去楼上房间休息。”刚才给他难堪的漂亮Omega没好气地解释,他瞥了一眼这个处处不如他的笨蛋,语气满是不屑,“也不知道你这种愣头青怎么混进来的?”
姜式也没个好脸色:“那你怎么不自己送?”
Omega晃了晃自己纤细白嫩的手腕:“我倒想,你看我哪里有那个力气?”
姜式:“……”
“以为谁都像你一身蛮力啊,土狗。”Omega像蚊子叫一般的低声嘟囔,当然不可能让姜式听清。
姜式只能从表情判断出他肯定说了些难听的话。
于是他也不客气地丢下一句“废物”,而后从服务生手里抽走房卡,拖着王总沉重的身子扬长而去。
他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么一步一步拖着醉酒的牧楚为,说什么包养,结果还不是在干一样的体力活!
骂骂咧咧把王总拖到了房门口,刷开门,把人扔进去的一瞬间。
“你不会以为陪酒就真的只是陪酒吧?”
前一秒还烂醉如泥的人突然清醒地站在他面前。
笑他天真。
房门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保镖缓缓关上,咔哒一声,他仿佛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姜式一脸懵。
“既然答应了要交换,当然要换个彻底。”王总轻轻挑起他下巴尖,左右摆弄他的脸,酒气熏在他脸上,“跟我一晚,不会亏待你的。”
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的姜式呆呆问:“交换??所以那个废物……”
“已经在牧楚为床上了吧。”王总笑容灿烂。
“姜式呢?”牧楚为问。
漂亮Omega一脸无辜地摊开手,摇了摇头,轻描淡写一句:“去洗手间了吧。”
牧楚为本想给姜式打个电话,但转念一想,以姜式的身手,只要他不惹事,就出不了什么事。
于是放下手机,默默端起来酒杯。
“牧总,我之前其实是故意的。”Omega主动低头认错,自罚一杯,“我道歉。”
牧楚为撩起眼皮子盯着他:“噢?”
Omega咬着下唇,有些难以启齿地勉强开口:“我承认我嫉妒他。”
牧楚为:“嫉妒姜式?”
Omega轻叹一声,带着几分求而不得的委屈:“他都有你了,还不知道珍惜,老冲你发脾气。”
牧楚为垂眼望着杯中酒,浅浅抿了一口:“是啊。”
“如果是我,肯定不会……”
【 砰€€€€€€€€€€€€ 】
面前的桌子猛然被一脚踹翻!
姜式长腿一迈,匪气十足,跨过桌子残骸,踩得碎一地的玻璃咯吱作响。
他盯着话没说完直往牧楚为怀里躲的Omega,笑得狰狞:“抢生意是吧?”
Omega死死缠住牧楚为,像抓住救命稻草,娇滴滴:“牧总救我~”
牧楚为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还不松手?”姜式杀红了眼,“三……二……”
“!”Omega大惊失色。
吓得落荒而逃,此刻也顾不得脸面了,顶着众人凑热闹看笑话的目光直往人堆里钻。
保命要紧!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牧楚为则依旧冷静从容。
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牧楚为陷入沉思。
姜式俨然似一只扑咬猎物的豹子。
而他,才是猎物。
众目睽睽之下,姜式恣肆无忌地骑在他腰上,死死盯着他,他懒懒任由姜式粗暴地扯起他的西装衣领。
恍惚间,他竟然从姜式通红的眼眸中,看见了占有欲。
对自己?
“姜式,”牧楚为眯着眼眸,眼尾上挑,“你是不是……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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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偌大的酒店房间,落地窗映着月色下的城市夜景。
好在姜式的信息素寡淡,几乎闻不到,才没有引起骚乱。
此刻,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姜式两只手腕子被皮套紧紧束缚,勾着链子绑在床头,他发丝凌乱,狭长的双眼充满暴虐欲望,下半张脸罩着Alpha专用的止咬器,冰冷的金属条缝隙间隐约透出他雪白的犬牙。
而牧楚为,则一脸冷漠地站在床前。
医生无可奈何,姜式挣扎得厉害,抑制剂摔破两管,针头差点折断一支在姜式皮肉里,看着触目惊心。
医生无能为力地冲牧楚为摇了摇头。
“他现在还有理智吗?”牧楚为问。
医生:“只有本能。”
牧楚为头疼:“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敢做你的Alpha。”
奇怪的是,在听见他对自己说话后,姜式似乎平静了一些。
医生立刻朝他投来期待的目光!
“我??”牧楚为会意后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来……打针?”
医生:“可以试试。”
牧楚为:“我的命也是命啊。”
“牧总,虽然超出了我的专业范畴。”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但我还是能看出,那个床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被姜式扯着链子晃动的床架摇摇欲坠。
牧楚为眼一闭心一横:“给我。”
他的靠近对姜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抚作用,至少在他握住姜式胳膊时,没被甩出两米远,只是被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死死盯着而已。
姜式呼吸沉重,却没有明显的排斥。
“给点面子。”牧楚为小心翼翼地动作,还自嘲地调侃道,“我下次肯定不会忘记你的抑制剂了。”
姜式没翻脸,只是依旧凶狠地瞪着他。
“答应了?”
牧楚为眼疾手快一针扎下去。
姜式只在被刺破皮肤的瞬间冲他龇牙,没再多做挣扎。
推完一管抑制剂,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牧楚为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