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贴心呐姜姜。”牧楚为哭笑不得。
“那你干嘛不起床?”姜式问。
“这就是我这个年纪熬夜的代价啊,等你长大就懂了。”牧楚为揉揉他的脑袋,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会儿,等你一起吃早餐。”
姜式应了声“好”。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包枸杞。
“完了。”牧楚为苦笑,“真被当成老人了。”
姜式把枸杞扔到他面前:“喏,我爸也拿这个泡水喝。”
“也?”牧楚为眉梢一挑,“你这孝心放在整个Omega界都是数一数二的。”
姜式:“爱喝不喝。”
“喝,怎么不喝?”牧总对那袋超市干货区买来的便宜枸杞如获至宝,“为了不让我家姜姜守着万贯家财做小寡妇,我也得多活几年啊。”
“那我选万贯家财。”姜式嫌他嘴贫,坏心地往他咖啡里丢了两颗枸杞,趁他不注意一趟溜进了浴室。
等出来时,姜式见牧楚为还呆在厨房鼓捣半天不出来,问他,“干嘛呢?”
“煮早餐。”牧楚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姜式震惊到目瞪口呆。
紧接着他看见牧楚为用昂贵餐具盛出来精致摆盘后端到他眼前的早餐€€€€一碗泡面。
“吃吧。”牧楚为说。
姜式眨了眨眼:“给我的?”
牧楚为点点头,而后在他对面坐下,支着下巴认真看他:“怎么样?”眼底竟还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姜式:“什么怎么样?”
牧楚为:“味道。”
“水放太多,已经没什么味道了。”姜式实话实说。
但他还是乖乖吃完了一整碗没味儿的泡面。
牧楚为不意外,半开玩笑地问:“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么?”
“可以,但我有个问题。”姜式盯着碗里寡淡的泡面汤,“你是不是破产了?”
牧楚为:“怎么这么问?”
姜式直言:“你在一夜之间突然有了生活自理能力,煮的还是泡面,很难让人不往这方面想吧?”
“你昨晚说想吃我才学着煮的。”牧楚为笑骂他小没良心的,而后逼问,“该你了,好听的呢?”
“你瞌睡补够了?”姜式反问。
牧楚为:“嗯。”
姜式突然起身:“那走吧。”
“走?”知道小兔崽子嘴巴别扭,可牧楚为这次不打算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关,眯起眼,“说一句‘谢谢亲爱的‘很难么?”
姜式食指勾住牧楚为的衣领,不客气地把人拽过来,凑近他耳边,恶狠狠地说:“我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好听么?”
“好听~”牧楚为笑弯了眼尾,圈住腰一把将人抱过来,撩开衣摆,迫不及待地伸手进去一探究竟。
姜式闷哼一声,突然想起什么,摁住牧楚为的手:“记得给我搞点抑制剂。”
奈何此刻的牧楚为根本不听他讲话,指尖已经把浴袍那根摇摇欲坠的系带挑开了。
“喂!”姜式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拐子。
那家伙总算停下来,用手臂紧紧圈在他胸前,开口回答了,却答非所问:“姜姜是不是又变大了呀?”
那片雪白的柔软被勒得红彤彤。
牧楚为低头一眼不眨地盯着看,嗓音喑哑,问得十分认真。
“要不要脸啊你!!”姜式满脸通红地吼他,“你他妈说过不会再忘记我的抑制剂了!”
牧楚为把他抱上餐桌,俯身亲亲他的耳垂,轻声与他咬耳朵:“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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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没过几天,金家老爷子的血红龙被毒死的消息就闹了个满城风雨。
能避开庄园监控和保镖,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屋内行凶,却偏偏只毒死了一条鱼。
凶手的身份和目的都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坊间传得神乎其神。
“等着吧。”牧楚为晃了晃手机,笑得玩味,“老爷子的问责电话马上就来了。”
姜式不明就里:“关你什么事?”
牧楚为摇头笑笑:“你猜猜是谁下的毒手?”
姜式撇了撇嘴:“别告诉我是你跟一条鱼过不去。”
“这根本就不是一条鱼的事呀宝贝。”牧楚为一针见血,“这是在告诉金家:‘你们的命,不比这条鱼难要‘,多么骇人听闻的警告啊,这还能是谁的手笔?”
姜式恍然大悟:“你是说追孟卿的那个黑……”
此时,牧楚为拿在手中的手机果然响了。
牧楚为食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当着姜式的面,摁了免提:“义父。”
“自己看看你闯了什么祸!”电话那头龙颜大怒。
“您老别动气,发生什么了?”牧楚为装傻充愣。
“你还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人!”金老爷子语气不容置喙,给牧楚为下了最后通牒,“跟姓孟的断干净,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您觉得……”牧楚为语气听上去充满困惑,几秒后才试探性地问,“难道家里发生的事跟孟卿有关?”
姜式不出声,用嘴型说了句:“真会装。”
牧楚为耸了耸肩,把这句话当作夸奖收下。
“现在不是你提问的时间。”老爷子很快压下怒火,语气冰冷地命令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牧楚为沉吟片刻,再开口,十分为难:“可是姜姜最近也闹着离家出走,我不能什么都没了啊……”
姜式睁大了眼:“?”
他没听错吧?!
电话外,牧楚为气定神闲地把‘离家出走‘的小情人揽进怀里,在他后颈细嫩的皮肤上磨牙。
电话里的牧楚为却活像一个为情所困,且举棋不定的窝囊废。
显然金老爷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恨铁不成钢,脱口而出:“除了下半身那点破事,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此话一出,牧楚为终于笑了。
但开口依旧是不明所以:“请义父指点。”
每一个字都谦逊至极。
但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我事业都交出去了,不想感情还能想什么?
老爷子语气突然缓和下来,看似若无其事地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就没什么人找你?”
“有。”牧楚为坦诚,“一些之前合作过的人,但我都后院起火了,哪有精力应付他们啊?”
他苦笑一声,听上去焦头烂额。
一方面延续他为情所困的戏码,另一方面则是借机向义父表忠心:你看,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私下见任何人。
不出所料。
几分钟前还怒不可遏的金家家主,此时彻底软化了态度,由质问变成父子间的家常闲谈:“该见就见,生意上的事小严没你熟悉,你毕竟是当哥的,你得带着他,收收心,该回来上班了。”
一句“你得带着他”,是老爷子最大让步,变相地把主控权交回到牧楚为手里。
牧楚为得到了他想要的。
但还不够。
他开始加码:“义母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姜姜?”
突然被点名的姜式竖起耳朵。
“没人在意你那只小金丝雀。”老爷子简直不想耐着性子回答他这个幼稚问题,只沉声提醒他,“他有什么不满,应该自己适应,走了就走了,大不了换一个,你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你很舍不得?”
最后一句像是玩笑。
但充满了试探。
此时‘离家出走‘的姜式自己也很好奇,牧楚为打算怎么演。
至于老头子话里话外透着的轻蔑,姜式早就习惯了。
他稍稍抬眼。
只见牧楚为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明白了,那我换一个咱们世界的Omega,就不会惹义母不开心了对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电话那头立刻否定,“知道你孝顺,但我们也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长辈,你看得上就留在身边吧。”
这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姜式都忍不住笑了,老家伙得是有多怕牧楚为找个门当户对的啊。
牧楚为抿着唇:“那义母那边……”
“嗯,做长辈的,该有的心意还是得有,我会给她说。”挂电话前,老爷子不忘再次严厉声明,“但姓孟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义父。”牧楚为毕恭毕敬。
姜式不明白,他们口中的心意是什么意思。
直到金夫人亲自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