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怎么还拆家 第41章

眼底一片清明,哪还有半点酒醉的样子?

姜式:“你没醉?!”

“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真醉,那铺子里至少有一半中药柜装的是枪,哪敢醉啊?”牧楚为摸摸他的脸,掌心滚烫,“但我有点上头了,我怕再呆下去失言。”

“咦?”这就新鲜了,姜式问,“你也有失言的时候?”

“你要给人家当妹夫去了。”牧楚为摇摇头,“我不准。”

“什么跟什么啊。”姜式哭笑不得。

牧楚为:“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姜式:“你不是没醉吗?发什么酒疯?”

“那我睡一会儿。”牧楚为扶着额头,缓缓闭上眼,嘴里喃喃着,“姜姜哪儿也不许去……”

姜式安静了几分钟,直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才低声说:“我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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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途中牧楚为接了个电话,醒了。

盯着车窗外看了许久。

姜式出声打断他的沉思:“你如果想吐的话,最好把窗户打开。”

牧楚为好笑:“是公司的事。”

姜式:“我本来挺想问的。”

牧楚为:“但是?”

姜式撇了撇嘴角:“但是我怕知道太多被你灭口。”

“你现在才想起来担心?”牧楚为摇摇头,偏过头来望着他,“太晚了。”

姜式漫不经心地在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牧楚为:“之前下的饵都上钩了,可以收杆了。”

姜式瞪他:“我都没问你!”

牧楚为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你早就是共犯了。”

既然躲不掉,那姜式索性问问:“你要从严颂手里夺回你的生杀大权了?”

牧楚为郑重其事点点头。

姜式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话,干脆说了句:“恭喜牧总。”

“你想要什么?”牧楚为问他。

“啊?”姜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想了想,“都行吧,我好像……也不缺什么。”

牧楚为闻言却说:“你这样我很挫败啊,宝贝。”

“为什么?”姜式不明白。

这难道不是说明我口袋被养得满满的吗?当老板的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啊。

“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了。”

“你在讲什么屁话?”姜式笑着看向牧楚为,却发现他没在开玩笑,而是目光空洞地盯着某一处,眼神甚至没聚焦,像在放空。

“姜姜……”牧楚为很轻很轻地开口,“要点什么吧。”

此刻他眼底的酒意,似乎又回来了。

半是迷离半是落寞。

姜式反驳:“你做这些当然是为了把姓严的踩在脚下!以牙还牙!复仇爽剧看过没?”

“是么?”牧楚为笑笑,“那我怎么开心不起来呢?”

姜式沉默老半天憋出一句:“我搞不懂你,那我向你要一套房子,你会开心一点么?”

“或许会,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牧楚为眼底缓缓浮现一抹笑意,问他,“学区房?”

“什么学……”姜式猛然反应过来,耳尖通红,一巴掌拍开牧楚为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滚蛋!!”

“好凶啊姜姜~”牧楚为将摁在自己脸上那只手拉下来,哄道,“开玩笑的嘛。”

姜式:“有种去你家老头子面前开这种玩笑啊!”

牧楚为稍有缓和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他沉着脸,厉色道:“不行。”

姜式感觉到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越来越疼,这家伙一言不发,眼神复杂,甚至透着某种近乎是后怕的情绪。

姜式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故作轻松地问:“抑制剂是你们家生产的啊?”

牧楚为却还在出神。

姜式猛地抽回手:“喂!”

牧楚为才像是回过神来,长长舒出一口气:“不止生产,整个抑制剂的产业链都是老爷子垄断的,这是他留给小乘的王牌。”

见他终于恢复了平静的语气,姜式放松下来。

“只要这条线他死咬着不松口,那我跟严颂争的那些产业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牧楚为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越来越觉得没意思了。”

姜式立刻反对:“怎么会没意思!”

“可我觉得,最近的这一小段日子,”牧楚为侧过脸,目光悠远而坚定地落到姜式脸上,浅浅一笑,“好像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姜式惊讶:“你想把公司拱手让给姓严的?!”

“如果我说是,你会很失望吗?”牧楚为歪过头,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当然!”姜式愤愤不平,“你挖了那么多坑,不给他一脚踹下去,现在反手就要把坑填上,那不是让他小人得志一辈子嘛!”

“可我回去接管公司,就会变得很忙。”牧楚为抿着唇,“而且以后势必会卷入更多纷争,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

“不是你说的么?”姜式望着他的眼睛,“我早就是共犯了啊。”

牧楚为轻叹着笑笑,不说话。

姜式多少有点不甘心,嘟囔着抱怨:“他拿打火机烧我睫毛的事就这么算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替我讨回来。”

牧楚为挑起眉梢:“原来姜姜对我这么寄予厚望哦?”

“算了,随便你,别拿这个当借口拖欠我工资就行。”姜式丧着脸翘起二郎腿,“我只是觉得你每次让严颂吃瘪的样子,都挺帅的。”

牧楚为一愣:“真的?”

姜式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再偷偷斜眼瞄他。

被牧楚为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牧楚为终于笑逐颜开:“小崽子越来越会拿捏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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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令人生厌的周一早晨。

严颂抬眼看着落地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有些压抑。

零乱的脚步声纷纷从他门口经过,听上去人还不少。

严颂叫来助理,不悦地问话:“怎么回事?”

助理有些为难,支支吾吾说:“……开会。”

“我什么时候通知开会了?”严颂质问。

“轮不到你通知。”牧楚为旁若无人地闯进来,走路带风,下巴轻轻一昂,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命令老板椅上的人,“准备好你的工作总结就行,别让我失望。”

“我说呢。”严颂皮笑肉不笑,“这么大动干戈,原来是哥休假回来啦。”

牧楚为稍稍俯身,两手撑在他曾经的办公桌上,压迫感十足,沉声开口:“叫牧总。”

严颂稳稳坐在老板椅上,一动不动:“老爷子虽然叫你回来,但我们还是各司其职,不是你独揽大权的时代了,哥。”

严颂刻意又叫了一次。

牧楚为神秘地勾唇一笑:“马上就是了。”

严颂看着他眼底笃定的笑意,迟疑了半秒,还是扬起头与他对视:“说大话谁不会,但……”

话音未落,电话响起。

放狠话被打断的严颂犹豫了一下,余光瞥向牧楚为。

“怎么不接?”牧楚为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严颂压着火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了起来:“有什么事等会儿再……什么?!”

牧楚为一言不发,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处等待猎物上钩的猛兽。

“什么叫€€€€”严颂几乎要焦头烂额,突然意识到牧楚为还在他眼前,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捂紧了嘴唇,压低声音质问,“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地桩打不进去!”

“见了鬼了……这地方邪门得很……”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有颤抖的哭腔传出来。

严颂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脊爬上来,令他窒息。

而牧楚为已经拿起桌上的文件,稀松平常地翻看起来,翻页的响动刺耳,一下一下碾在严颂紧绷的神经上。

他简直像是料事如神般地早已预料到这一通电话的内容,甚至是时间。

严颂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

牧楚为垂眼翻看着文件,目不斜视地悠悠开口:“看来工作报告要变成书面检讨了?”

严颂面如死灰,只剩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瞪着牧楚为:“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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