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 第42章

史晓明疑惑,宋臣年震惊,商诀不急不缓又扔出来一句话:“毕竟我们之前的同居生活就很快乐。”

郁绥嘴里的水直接呛在了嗓子眼里,咳了个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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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之前的小剧场商诀wow

第38章

一声惊雷平地起,后排这一片闹哄哄的区域瞬间寂静下来,显得郁绥被水呛到的咳嗽声更大了。

宋臣年一脸呆滞,史晓明吓得连手里的运动报名册子都掉在了地上,过来凑热闹想看看自己宿舍号的曲多悄悄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万众瞩目之下,只有商诀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地从郁绥手里接过他的杯子,慢条斯理地替他将盖子拧好,随后道:“绥绥,慢点喝。”

之前并不怎么关注这两人的曲多暗暗吞了口口水,脑海之中忽然冒出来一个格外荒谬的想法。

他觉得商诀坐在郁绥跟前,像一个拼命彰显自己地位的正宫娘娘。

这他妈的,他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而另一边的郁绥咳得惊天动地,半晌没缓过来,连脖子都因为过度用力染了层绯红。

他一脚踹上了商诀的椅子腿,用的力气太大,直接把商诀的椅子踹得挪出去了一点。

商诀淡淡€€过来,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郁绥的背,帮他顺气:“慢点咳,不用急。”

郁绥更生气了,他咳了好半晌,才憋出句话来:“商诀,我昨天是怎么说的,那个词到底叫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但也抱着几分看乐子的心态,好整以暇地等着商诀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这位习惯性语出惊人的主情绪明显低了下来,商诀侧过头来,浓墨般的黑发恹恹地耷拉在眉间,他狭长的眼尾勾勒出一抹很淡的阴影,朝着正在看热闹的众人瞥了眼,随即淡淡道:“不叫同居,叫同寝。我们同寝的生活会很和谐。”

他转身收回了手,又递了张纸巾给郁绥擦被呛出来的眼泪,不料被对方抬手挥开了,商诀的动作卡在半空中,不情不愿又补充了句:“之前也不叫同居,叫邻居。”

他将手收回来,强硬地将手里的纸巾塞到郁绥的手里,又道:“我中文一直不太好,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众人此起彼伏地“哦~”了声,还是一脸不相信,郁绥抬眼看到其中一个女生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上边看到了几分……

老母亲的慈爱?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郁绥摇了下脑袋,刚想认真再看一下的时候,方才的那个女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杀气腾腾的许岚。

这位美艳杀神今天没穿高跟鞋,但气势依旧,她扫视了一圈方才还闹哄哄的教室,这片狭小的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史晓明呆呆站着,许岚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份运动会报名表,卷成筒,懒洋洋开口发问:“刚刚都站那儿闹什么呢?”

“隔着几个班,其他班都安安静静,就你们班,吵吵嚷嚷的,鸡飞狗跳,怎么,是想在班里给我开个菜市场?”

许岚手里的报名表砸在郁绥的书桌边沿上,整个班都静悄悄的,大家缩着脑袋,你看我我看你,活像等着被宰的鸡崽子。

许岚懒洋洋垂下眼,看着这群学生,没好气道:“现在知道安静了啊,刚刚干什么来着。来孟杰,你来给我讲讲。”

孟杰僵着身子站起来,偷偷往后瞥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扯了个谎:“老师我刚刚在卫生间,也没听全。”

许岚双手抱臂,眉毛微挑,眼神凌厉:“真没看见?”

孟杰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毕竟商诀和郁绥已经被崔喜军棒打鸳鸯过一次了,作为郁绥潜在的好兄弟,他怎么可能出卖这两人。

许岚又将眸光挪向缩着脑袋的史晓明:“班长,你来说。”

史晓明无奈地抬起头,纠结地要死,最后在许岚强势的眼神之下,脑子一转,蹦出来一个绝妙的回答:“商诀刚刚在给我们讲他对于居住方式的几种理解,我们在帮他分析。”

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总不可能被骂了吧。

果然,许岚没再搭理史晓明,转而把目光挪到了商诀的身上。

对方之前在她课堂上表现的跟个智障一样,她到要看看,郁绥给他补课补了这么久,商诀到底有没有一点儿长进。

许岚倾身:“商诀,刚刚怎么解释的,我听听。”

她话音刚落,郁绥就阖上了眼,攥紧了拳头,无声在桌面下挥舞着,试图恐吓商诀说点该说的东西。

对方闲闲€€了眼他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晰的弧度,站起身认认真真地回答起问题来:“老师,我刚刚在将同居,同寝,还有邻居的区分。”

许岚的眉头皱起来:“这有什么好区分的?”

郁绥跟着接过话道:“对啊,这都是常识,只有你一个人分不清,还闹笑话出来。”

商诀挑眉,隔着课桌的遮掩,拽了下郁绥的衣袖,动作轻飘飘的,却又难以被忽视。

郁绥没好气地瞪了下商诀,示意他多闭嘴,少开口。

许岚看出这两人的眉来眼去,也懒得再搭理,转头研究起手里的报名表来。

只见上边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项目有了名字,许岚又定睛一看,发现为数不多的几个名字里,有一半都是史晓明的。

火气噌的一下又飚上来了,许岚恨铁不成钢地扫视一圈这群兔崽子。

历届实验班在体育会上都是倒数第一,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倒数就倒数了,好歹还留着个体育精神。

可往年的实验班,也没出现过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事情,报名表发下来三天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截止日期,这张表别说填满了,就连个名字都看不见。

许岚笑了声,落在底下的学生耳朵里,阴恻恻的,像个活阎王。

“学习学的连点精气神都没了?”许岚扬了扬手里的报名表:“既然没人想来报名,那就我来指定吧,你们啊,也该多参加点项目,锻炼锻炼身体。”

她话还没说完,底下瞬间哀鸿遍野,宋臣年先举起了手,试图卖乖:“岚姐,别了吧,我们这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儿能和体育班的那群人比啊。”

许岚用报名表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就不能比了,宋臣年,有点志气,开学篮球赛的时候,郁绥不就赢过体育班了吗?”

“再说了,我也不用你们体育班,要是我们班这次能进全年级的前百分之六十,我就答应你们一个条件。”

美艳杀神懒洋洋抛下诱饵,教室里果然一阵躁动,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总算来了点兴趣,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自己能报什么项目。

郁绥胆子大,看见所有人期盼又有点胆怯的眼神,率先开了口:“老师,这条件是什么啊,总该提前和我们说一下,好让我们有点动力。”

许岚不紧不慢走回到讲台上,双手撑着桌案:“你们想要什么,语文单项的国庆作业豁免权够不够?”

这奖励一出,全班瞬间沸腾起来,宋臣年和孟杰这样的活宝就不用说了,就连史晓明闻言,眼底都爆发出巨大的光亮。

要知道,许岚可是创造过在国庆留了14张试卷外加五篇作文六篇摘抄等惨无人道的作业量,在当年可谓是一骑绝尘,将其他老师的留的作业杀了个片甲不留。

“不仅这样,运动会结束之后,我可以带你们翘了晚自习,我们一起去外边的烧烤店庆祝。”

巨大的欢呼声从底下传来,先前史晓明求着都没人报名的运动会,转瞬之间填满了名字。

郁绥被许岚指定了一个最困难的3000米,宋臣年帮他拽上了了4x100和4x800的接力赛,每个人最多无个项目,他自己又添了个沙地跳远和1000单人赛,安排的满满当当。

宋臣年看着自己一身的肉,皱着脸,挑来拣去,最后选了铅球和跳高。

眼看那张报名表就要被填满了,商诀还是没动静,郁绥从史晓明的座位上回来,不由得瞥了一眼这人,问道:“你不报一个项目吗,商诀?”

商诀摇头:“这些项目我之前没接触过,还是不要随便去了。”

他这话一出,郁绥又想起了商诀说的,他在国外被霸凌的那些日子,估计当时的商诀也像现在一样,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看着别人热火朝天的参与活动,自己却被隔绝在外。

郁绥心软了一些,试图带着商诀融入集体:“那你去报个男子四百米吧,那个还有名额。”

四百米容易面目狰狞,被郁绥看见了会觉得他丑。

商诀摇摇头,委婉拒绝:“四百米要拼速度,我身体不好,拼不过他们。”

郁绥思考了一下,换了个项目:“那和我一起跑三千米?”

三千米要跑很久,到时候出很多的汗,郁绥嫌他臭,肯定不愿意来扶他。

商诀又摇摇头:“三千米要很好的耐力,绥绥,你知道的,我身体弱,也坚持不了那么久。”

他偷偷€€了眼郁绥的脸色,语气有些落寞:“万一在场上摔倒了,我怕大家会和很多年前的同学一样笑话我。”

郁绥又将目标放到跳高上:“跳高不错啊,你腿长,估计能取一个不错的排名。”

商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扫了一眼比赛的时间安排。

跳高和郁绥的3000米撞时间了,这样他就不能去给郁绥送水了。

商诀断然摇头拒绝:“我小时候被那群欺负我的同学从高处推下来过,对不起绥绥,但我有点害怕这个运动。”

郁绥只好作罢,两个人挑来选去,铅球的话,商诀受不了捧着一个脏兮兮的球半天,沙地跳远,他不愿意写字进沙子,跨栏他也不会。

郁绥险些暴走离开,他看着商诀挑三拣四的模样,恨不得把刚刚多嘴关心的自己给锤进地里。

教室里闹哄哄的,几乎所有人都围到了体委跟前报名,后排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风晃晃悠悠地吹进来,将窗帘吹得鼓鼓囊囊,在商诀的脸前飘拂,映出一截少年倾身的剪影。

商诀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肤色冷白,发色如浓墨一般,衬得眸子也越发黑润。

他像是察觉到了郁绥的心思一般,缓而慢地靠近,眸光落到郁绥那双凌厉的狐狸眼上:“绥绥,你很想在运动会上看到我吗?”

郁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眼尾下的泪痣染了层红:“我才不想,你爱去不去,关我屁事。”

商诀抿着唇笑了下,凑近郁绥,嗓音压得很低:“那绥绥,如果我去比赛了能拿到第一,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奖励?”

郁绥转过头,发现商诀这人,就是典型的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的白日做梦型选手。

他眼尾微挑,狐狸眼中带着几分清亮,朝商诀扬了扬下巴。

这动作不显轻蔑,反而带着少年独有的骄傲与明艳,很是生动。

郁绥调侃着问商诀:“就你还能拿第一?”

商诀微阖的眼睫掀起来,衬得眉眼越发清隽,他压着笑点了点头:“总该为了你试一试。”

郁绥来了兴趣,眼睛眯起来,漫不经心道:“行啊,你要是拿了第一,随便什么奖励任你选。”

商诀的瞳仁染上笑意,朝着郁绥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晃了晃,示意郁绥把自己的小拇指也伸出来。

“干什么啊?”郁绥不明所以。

商诀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用小拇指勾上了郁绥的小拇指,牵起来,晃了晃。

商诀说:“当然要和我保证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猪八戒。”

脑海之中兀地响起来一道啜泣的童声€€€€

“拉钩sang吊,一百年不许变……sei变谁是……”

“呜呜呜,最后这一句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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