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食物让莫娜咽了口口水，胃部的饥饿感催她赶紧尝一尝。
“赶紧吃吧，我们一会还要占卜。”令季见莫娜不好动手，主动提醒。
“好吧，那我不客气了。”说着莫娜拿起夹着火腿和黄瓜的三明治，她一天没有吃饭，现在别说三明治，就算是普通的面包对她都是美味佳肴。
只不过是虽然饿，但莫娜没有吃太多，在吃完三明治和两块马卡龙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饿的莫娜停下手。
喝了一口茶，莫娜开始询问令季的名字。
令季如实告知，他也很好奇，身为游戏里最伟大的占星术士，莫娜能从自己的身上看到什么。
“令季，是璃月人的名字。”莫娜在得到令季的名字后没有多言，利用蒙德款式的水系神之眼召唤出一个透露着星光的水占盘。
这个占盘让令季一眼认出是蒸汽鸟报上写过的，被称为全体瓦特最准确的占卜工具。
可这个全提瓦特最准确的占卜工具在莫娜的手里运转几圈，结果上面显示的东西，令她眉头直皱。
令季见状以为是占卜的结果不是很好，便主动问道，“是占卜给出不好的消息？”
“不是。”莫娜头也不抬的否认。
这下令季不好再问，安静的等待莫娜真正的占卜结果。
结果过了足足三分钟，莫娜才给出令季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在于水中的星空倒影里，没有你。”
令季听到这话，下意识的问，“是因为我没有神之眼，才在星空中没有命之座？”他认为他很正常，按照游戏的设定，命之座好像不是人人都能拥有。
莫娜再度否认，“不，无论有无神之眼，每个人都在提瓦特的星空上有着自己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正指向命运。”说完她不成，“至于命之座，是对命运的另一种描述罢了。”
“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小姐的意思是，天空上没有我的命之座？”令季换了个说法。
可是莫娜的关注点却跑偏了，“你居然记住了这个名字。”
令季因莫娜的惊愕笑了笑，不等他回复自己擅长记住这类细节，意识到跑题的莫娜就主动把话题拉回来。
“可以用没有命之座来形容，从水占盘给出的意象上看，你的命运不属于星空，这才导致其中没有属于你的位置。用璃月因果论来讲，你的命运是因，星空的缺失是果。”
说到这里，莫娜发现遗漏了信息，便补充道，“一般来说，即便是一个身份再神秘，经历再曲折的人，星空都会为其预留位置，因为在提瓦特的命运里，他是必然的存在。”
“这份必然正如你我今日相遇，是不可改变，不可分割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也因此命运才能被称为命运。”
莫娜说完拿起一块小蛋糕，配着茶一边吃，一边给令季思考的时间。
过了一会，令季才想到什么，他试探性的问，“也就是说，我一直处于命运的盲点之中？”
“命运的盲点？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形容你的状态还算贴切。”吃下最后一口小蛋糕，莫娜肯定道，“当前的你是无法获得命运的注视。”
莫娜又打开水占盘，“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见到老太婆，也就是我的老师，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可以，麻烦了。”令季没有拒绝，他也很想搞清楚命运的盲点是由什么造成。
从当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这应该和维克的系统有联系。
毕竟不论是他还是变成小鸟的医生，在处于命运的盲点状态时，都能看见系统‘显示’出来的东西。
令季这么想着，莫名其妙的想到那次系统戏弄他和维克，特意公开了百年好合。
以前令季没有多去在意这件事，因为实在是尴尬，可在和莫娜交流过后，他产生了不同的看法，那就是系统愿意的话，是可以直接影响提瓦特的现实。
但系统没有这样做，除了那一次在净善宫触发成就引起的意外，系统给出的成就只有他和维克能看到。
令季记下这一条信息，同时他希望系统永远别再让其他人看见文字。
不然有事没事蹦出来成就，实在是挺反常识的。
为此令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个反应落在正在吃小饼干的莫娜眼里，她想了想说，“虽然你的命运不在星空中显现，无法被观察，可你的命运走向我还是能窥见一二的。”
“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令季好奇道，他很想知道不在星空上的命运，作为占星术士莫娜要怎么看。
莫娜喝完最后一口茶，用这有什么的语气回应，“你仍然在提瓦特，在我的面前啊，你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里，那么你必然会这个世界留下足迹。”
“虽然人们，甚至包括一些占星术士都经常忽略，可一直以来，行走于世的足迹也是命运的一种。”莫娜犹豫了几秒后告诉令季，“在我看来，足迹的命运比星空上的命运更为深刻。”
足迹所代表的命运并非绝对，它就像是水占盘中的星空倒影，虽然水中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命运的一段路，但与真实的星空仍有不同。
可在这份公认的真实星空之外，莫娜却怀有微妙又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是每个人亲自走过的命运才是真实，所谓星空上的命运才是虚假。
这样一来，命运将不再是绝对的，残酷又理性的存在，而是充满了不确定的奇迹。
正是基于这个想法，莫娜如感叹一般说，“也许我能在你的命运上，看到被称为奇迹的事情。”
令季听到奇迹，当即有种被莫娜说服的感觉。
是啊，谁能拒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
所以他允许莫娜去占卜他留在世界上的足迹。
“好，我会尽快给你结果。”莫娜保证完立刻开始操纵水占盘。
这一次水占盘给出明确的信息。
“我看一看，你的过去孤身一人，你的现在正在进行一场超越自我的旅行，引起你这么做的人……嗯？不是人，是一头熊？”
读出信息，莫娜睁大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在占卜中看到如此抽象的意象。
令季倒是见怪不怪，他耐心的解释，“那头熊是代表我的朋友，他被很多人认为是如冰原熊般冷酷的男人。”
“是吗？看来占卜中呈现出来的意象还挺准确，不过一般来说，应该呈现与命之座有关的形象啊。”莫娜喃喃，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她问向令季，“你朋友的命之座是熊吗？”
“不是。”令季记得维克说过，他的命之座就是他自己。
“那应该是足迹代表的命运，与星空中命运的差别？等我记下这一点，以后好好研究一下。”说话间，莫娜取出笔记本把这个发现记上。
令季安静的看着莫娜记录完毕，觉得过几天，他说不定就能在蒸汽鸟报上看到相关的内容。
这个想法的产生使得他暗暗提醒自己，这段时间一定要按时购买蒸汽鸟报。
在令季在心中的备忘录加内容时，莫娜收起笔记本，继续看水占盘上呈现的内容。
“在旅行中，你会有很多的意外的收获，留下很多的故事。”莫娜读出这段话的时候想到什么，她抬起头端详起令季的脸。
随后她露出居然是你的表情，“你是那部叫《沙中秘令》的映影的主演。”怪不得她总觉在哪见过令季，原来不是命运的指引，是她前几天从巡轨船总站出来时在宣传海报上见过对方。
莫娜为此忽然间明白一个道理，并非所有事都是指向命运。
为此她摇了摇头，不用令季多说什么，就念出水占盘上最后呈现出来的内容。
“你和你那位冰原熊朋友，以后会有一段无法避免的，要居住在一起的时光。”
第115章
念出这句话，莫娜收起水占盘。
看她这就把占卜的工具收走，令季赶忙问道，“除了我们会不可避免的居住在一起，还有其他的信息吗？”他感觉这个说法太宽泛了。
实际上他现在也是和维克住在一起。
之前他们住在旅馆的时候，都是住在同一套的房间，或者隔壁间。
然而莫娜对此毫不知情，她无法理解令季的顾虑，只能强调，“不是不可避免的住在一起，是在某一段时间，你们将会居住在一个地方。”
说话间，莫娜也觉得有点绕了，于是她打了个比方，“就像是一起研究一样，水占盘的占卜结果是指你们将在某段时间内，被绑定在一起，居住在某个地方。”
这个比喻让令季哽住，他听到一起研究，不由自主的想到须弥的学术家庭，但与此同时他也彻底理解莫娜话里的意思。
莫娜的最后一则占卜重点不在于他和维克会一同居住，而是在某段时间绑定。
“有没有我们绑定在一起的具体的时间？”令季在明白后继续问莫娜。
“这个没有办法给出，占卜呈现出的意象都很模糊，只能自己去感受。”摊开手，莫娜认真的讲解，“如果命运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就不叫命运了，而是该叫小说或者剧本。”
令季闻言叹气，表示莫娜说的没错。
就算是作者，其实在小说彻底定稿前，也不一定能完全把握剧情的走向，更何况是命运。
按照维克的说法，在他穿越前，游戏里纳塔和至冬这两个国家都还没有做完。
连身为创造提瓦特的游戏项目组都可能没有完全定稿，更何况是游戏之内的占卜。
令季觉得自己确实不该强求知道具体的内容。
坐在桌子对面的莫娜眼看被占卜对象逐渐释然，她也提出告辞。
对于足迹的命运和星空上的命运，在占卜中呈现出来的方式有所不同这一发现，莫娜还想趁着现在夜幕降临，她多去枫丹开阔的地带看着星空研究。
正好现在也吃饱了，是最好的时机。
令季也看出莫娜有事要做，他没有多留对方，仅仅是把剩下的点心和茶打包好，让她带走。
“这些点心都不能放，你当夜宵吃吧。”令季强塞给莫娜，“我也算是借花献神，当做是你帮我占卜的回礼。”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等下次见面，我可以为你的朋友占卜，他在水占盘中呈现出的意象还挺独特的。”莫娜一边接受回礼，一边认真的承诺。
“可以啊，我想我的那位朋友会很高兴。”想到维克得知莫娜为他占卜后会多高兴，令季就觉得万万不能拒绝。
莫娜见令季接受了占卜，也放松的笑了笑，接着便提着打包好的点心和热茶，去外面寻找合适的观星地点。
目送莫娜走出灰河，令季也起身将桌子收拾好，随即返回了刺玫会的据点内。
将门锁好，在安静的室内令季坐在沙发上回味着莫娜的话。
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内心被一个词占满，那就是奇迹。
所以他们能创造奇迹吗？
令季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由的想起维克的打算，他要救下水神芙卡洛斯，改变对方必死的命运。
为此维克一直在做准备，他也知道这很难。
但不尝试谁又知道命运能不能被打破。
令季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接着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既然按照医生所说，命运的盲点连神明的视线都能欺瞒，那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这个想法一经诞生，令季内心有了个简单的计划。
如果他的猜测能够成立，那么意味着他们足以有改变剧情中水神芙卡洛斯必死命运的能力。
只不过这需要他和维克双方的配合。
令季沉下心，接着他从沙发上站起，依照遇见莫娜前订好的计划，走向二楼去收拾刺玫会的客房。
等到维克回来，他就要将自己的所想告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