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再说 第40章

算了,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晚饭后裴悉自告奋勇去遛狗,贺楚洲对小区内部的安保还是很放心的,就把贺星星套了狗绳交给他,自己先洗澡去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裴悉和贺星星的关系已经很融洽了,甚至抛开需要早起这一点,他觉得遛狗还挺有意思。

贺星星喜欢小区里一只流浪小奶牛,每次都要蹲在花坛边耐心等小奶牛出来玩,今天也不例外。

裴悉很有耐心地陪着他等,过一分钟就要看一眼时间。

也不是看时间,就是单纯看表。

看着时间在楚洲送他的礼物上流逝,让人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

结束回家,他将牵引绳从贺星星脖子上解下来,刚推开房间门,很巧地就听见浴室也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抬起头,见浴室里灯亮着,水汽弥漫:“楚洲?”

里面传来模糊的应声。

裴悉问:“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里面瞬间安静了。

贺楚洲头疼地看着不慎掉在地上已经湿透的内裤。

本想出去再拿一条,谁曾想就这么巧,裴三花刚好回来。

没办法:“心心,衣柜左下的抽屉里,帮我拿一条那个……咳,内裤。”

外面传来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是敲门声:“楚洲,门开一下。”

贺楚洲开门伸出一只手。

内裤是接到了,问题是另一只手也没松开。

贺楚洲:“?”

他有些奇怪地探出半个脑袋:“怎么了?”

裴悉立在门口,视线先是落在他脸上,然后是脖子,半侧肌里分明的肩膀,再往下……就都被门挡住了。

眼底流露出些许失望,他再次发问:“我们真的不能一起洗吗?”

贺楚洲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利落关门之前没忘记夺过内裤再把那只手安全推出去:“乖,下次一定。”

本以为这就算让人死心了,没想到下一秒,浴室门再度被敲响。

贺楚洲拿过一旁挂着的睡衣,无奈:“又怎么了?”

裴悉淡定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进来:“你出来可以先别穿衣服吗?”

贺楚洲正往身上套衣服的动作一顿:“……什么?”

“我们太久没有做,我都忘记你的腹肌长什么样子了。”

裴悉蹙着眉,认真道:“我想摸摸,行吗?”

第28章

贺楚洲当然不可能伤风败俗地真的不穿衣服就出去。

但是从出去开始, 一道幽怨的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裴悉坐在床边盯着他出来拿吹风机,盯着他进去吹头发,盯着他走过来拿手机, 又盯着他走过去找充电器。

嘴角拉得笔直,眼神闷闷不悦。

贺楚洲:“……”

贺楚洲:“乖, 不闹了, 快去洗澡, 洗了澡早点休息。”

裴悉:“为什么不给我摸?”

贺楚洲:“………”

错乱的裴三花在某些方面直白起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

贺楚洲胡扯:“今天不行。”

裴悉不理解:“摸你难道还要挑选黄道吉日吗?”

贺楚洲凝噎片刻:“倒是不用, 不过我今天……体质不太行,有点要感冒的迹象,得保暖,不能着凉。”

裴悉:“我们可以躺在被子里摸, 那样你就不会着凉了。”

贺楚洲:“……”

贺楚洲:“那也不行。”

裴悉:“什么不行?”

贺楚洲:“风水不行。”

裴悉:“?”

他看着贺楚洲,意识到什么,渐渐眉头紧皱:“楚洲,你就是不想给我摸, 所以在找借口对不对?”

贺楚洲头疼地磨了磨后槽牙,试图狡辩。

可裴悉不给他机会:“我们结婚了,你身为丈夫,是有满足另一半的义务的。”

“你不给我摸,我可以到法院提出申请, 让你被强制执行履行义务。”

贺楚洲:“……?”

法院?

申请?

强制执行?

有这么严重?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移交联合国仲裁了???

好在他的“另一半”还没有狠到这个地步,所谓向法院提出申请也只是气闷之下的发泄, 说完就不理他了, 面无表情起身去拿睡衣。

贺楚洲好险松了口气, 转头又开始烦恼现在要怎么把人哄好。

刚吃完晚饭就做宵夜也不现实,再买块表时间来不及, 何况裴悉已经有了一块,不一定还想再要一块。

要不干脆就给他……

啧,不行,这也太那啥了。

不然给个肱二头肌代替一下?

他伤脑筋地在裴悉刚坐的位置坐下,顺手给手机插上充电器。

没想屏幕刚亮起,屏保上的人猝不及防就这么坐在了他腿上。

裴悉原本的计划路线确实是要前往浴室的,但中途他突然想到什么,脚步停顿,脸色一肃。

问题严峻,不马上解决不行。

所以他立刻更改计划,掉转脚尖跨坐进贺楚洲怀里,面对面,直勾勾迎上他意外的目光:“楚洲,你是不是出轨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精神车轮战,往还没从上个问题脱离的人脑袋上又精准劈了一记闪亮惊雷。

贺楚洲被劈得外焦里嫩,眼睛都瞪圆了:“你这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裴悉有理有据:“你不肯跟我一起洗澡,也不肯给我摸。”

贺楚洲:“???”

裴悉:“我之前看过,男人执意不愿意和妻子亲近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出轨了,另一个是出轨后留了痕迹不敢示人。”

他在贺楚洲因信息消化不良而变得呆滞的目光中一下红了眼眶:“被我猜中了是吗?你真的出轨了?”

“你移情别恋了,在外面有了别人,还在身上留了不能让我看见的痕迹……”

贺楚洲深一口气,下摆一撩,干脆利落脱了上衣。

“来,看清楚有没有痕迹。”

说着,又拉住裴悉的手整个摁在自己腹肌上:“摸,摸个够!”

当掌心压上去时,裴悉眼中渲染欲泣的破碎一下消失了。

眼眶通红,却神色专注。

贺楚洲:“……”

怎么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裴悉看得很认真,目光似有刻度,从贺楚洲劲瘦的腰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上丈量过。

同时手上也没有闲着,掌心连着的整个指腹都贴在上面,慢慢抚过起伏,验收手感。

他抚摸的动作很轻,很柔,偶尔停留摩挲,不带欲念,只是单纯的欣赏。

可对贺楚洲来说,却更像鹅毛飘落湖面荡来的大幅扩散的涟漪,又像隔靴在瘙蚊子包。

他咬着牙,极力控制着忽视被摸的感觉,忽视全身血液涌向的方向。

但是裴悉的触碰存在感太过强烈,掌心的温度分明不高,紧贴在一起的地方却滚烫得厉害,所经过之处撩起沸腾肆虐的火焰。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嗓子干得快冒烟了,可裴悉只顾自己,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从一处到另一处,再到另一处。

只是腹肌而已,裴悉看起来却像在研究什么有趣,深奥,又让人爱不释手的东西。

“好漂亮。”

“好暖和。”

“原来练到这么明显也是软的,不会变应。”

他在弧度最吸引人的地方轻轻捏了一下,似乎完全感知不到对方微妙的僵硬和时不时敏感的一激灵。

然后沿着侧面慢慢往上,视线紧随其后。

“这里也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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