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欲望特别强烈,用手疏解了几次都缓解不了。
睡着的时候会梦见自己被白牧川按在床上*,清醒的时候也满脑子都是白牧川。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没有被标记,却像个被白牧川敲上了私有印章的omega。
他躲进浴室,打开冷水开关,拿着花洒不断地往身上浇,但还是浇不灭藏在心底的欲望。
他脱掉湿透的衣服,钻进了白牧川的被窝,抱着白牧川的枕头不断地嗅闻,只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红酒信息素。
不够,完全不够。
他钻进白牧川的衣柜,可衣柜里都是洗过的衣服,只有洗衣液残留的香气。
一天只有一支抑制剂,他已经用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以前易感期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白牧川打视频电话过来时,季安渝一秒没犹豫地接通了。
看见屏幕上的欧欧,他的内心竟然感觉到了失落。
欧欧是他最爱的宝贝啊,他怎么会因为看见他而觉得失落
“Daddy,欧欧好想你啊。Daddy想不想欧欧?”
欧欧坐在地毯上跟他视频,白牧川应该是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屏幕里只能看到修长笔直的腿。
“Daddy,你怎么不说话啊?Daddy脸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啊?”
白牧川俯身,从欧欧手里拿过手机,果然看见了季安渝烧得红扑扑的脸。
季安渝头发湿漉漉的,裸着肩膀,应该是没穿衣服。
白牧川喉结滚动了一下,“刚洗完澡?”
季安渝眼眶红红的,“我想要抑制剂。”
白牧川:“我给你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你没用吗?”
季安渝连连摇头,撒谎道:“没有,我没有看见。”
季安渝的状态确实不像是打过抑制剂的。
白牧川仔细回想了一下,明确地记得今天自己把抑制剂放在茶几上了。
季安渝当时在卧室,卧室的门锁着,他问了季安渝好几遍,确认他没事才回来的。
“安渝,你看一下客厅的监控,我真放了,是不是掉在茶几底下了。”
季安渝不假思索地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再给我一支,求你了。”
“再给你一支”白牧川抓住了季安渝话里的漏洞,质问道,“你已经注射了一支抑制剂,是吗?”
季安渝眼眸湿润地看着屏幕,再次恳求道:“再给我一支抑制剂,求你了。”
白牧川:“安渝,一天最多只能打一支抑制剂,打多了对身体不好。”
季安渝用体温枪测了测额头的温度,拿给白牧川看,“38.9度,很热,很难受。”
白牧川:“安渝,你需要我过去吗?”
季安渝眼神迷离,含糊地道:“要。”
第32章 吃饱了,但很饿
通话结束后,白牧川抱起欧欧,商量道:“爸爸有点事要忙,得去加个班,你今天跟李阿姨睡好不好?”
欧欧:“爸爸是去找Daddy加班吗?”
白牧川:“对,最近公司有个项目要跟你Daddy的工作室合作。”
欧欧:“骗小孩是不对的。我刚刚看见Daddy了,Daddy在爸爸的床上。Daddy没有出差。”
白牧川捏了捏欧欧的脸,“Daddy最近发烧了,怕传染给你才骗你说出差了。爸爸得去照顾他几天,等他好点了,我再带你去看他。”
欧欧一想到Daddy那烧得红扑扑的脸颊,就觉得Daddy好可怜,懂事地点了点头,“爸爸,我会乖乖听话的。等Daddy好了,欧欧要马上见到Daddy。”
“好好好,我先走了,你要乖乖的哦。”
白牧川跟李阿姨又交代了几句,急匆匆地拿着车钥匙去了车库。
开车赶过去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季安渝眼眸湿润、眼尾含情的样子。
季安渝坐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
他和季安渝之间没有标记,季安渝却渴求他的信息素。
季安渝是喜欢他的,尽管清醒后的季安渝不愿意承认。
白牧川用指纹解锁了门,刚关上门,就看见季安渝赤着脚从侧卧跑了出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他前一天早上换下的睡衣,手上依旧抱着他的枕头。
“抑制剂没有用。”季安渝撒娇似的抱怨着。
白牧川朝他走近两步,伸出双臂,“安渝,要不要我抱抱你?”
“不要你抱。”季安渝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
季安渝的嘴是真硬。
白牧川怕季安渝冻感冒,打开了暖气。
“热。”季安渝又关掉了暖气。
“先把头发吹干。”白牧川抓着季安渝的手腕,季安渝乖乖跟着他去了浴室。
季安渝背对着白牧川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人看。
视线对上的瞬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撞进了白牧川的怀里。
白牧川用手抓了抓季安渝半湿的长发,放下吹风机,将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乖一点,别乱动,快好了。”
季安渝反驳道:“我没有乱动。”
白牧川捏了捏季安渝的下巴,低头凑近,“你刚刚蹭到我了。”
季安渝扁了扁嘴,“小气,我就蹭了一下。”
“那我大方点,再让你多蹭几下?”白牧川眉眼都是宠溺。
“不稀罕。”季安渝推开白牧川的手,侧头不看白牧川。
季安渝的头发挺长的,白牧川又拿着吹风机吹了五分钟。
季安渝的姿势在这五分钟内变了好几次。
一开始是手扶着洗手台的边沿坐着,然后慢慢地手就挪上了白牧川的腰,攥紧了他的外套,再然后直接圈住了他的腰,整个上半身都贴了上来。
季安渝的体温比平常高,贴着他时就跟个小火炉一样。
发情期和易感期的发热跟感冒发烧的发热不一样,就算去了医院也没用,抑制剂要是不管用,就只能硬熬,或者吸入大量的信息素。
白牧川从进门到现在,只释放了一点点信息素,只有靠得很近才能闻到。
季安渝想要更多,又不想开口向白牧川讨要,抬手戳了戳白牧川后颈的那块凸起。
“安渝,你是不是想要我的信息素?”
季安渝的手一顿,“不是,我不要。”
白牧川收敛了信息素,季安渝一点也闻不到了。
“我让你带的抑制剂,你带了吗?”季安渝抬头看着白牧川。
白牧川假装冷淡道:“没带。”
季安渝理所当然地道:“既然你忘记了,那你得补偿我。”
白牧川抓着季安渝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挪到了洗手台上,并缓缓松开。
确认季安渝这个姿势不会摔下来后,后退了一步,假装高冷,“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季安渝的手指反复地在洗手台上抠了好几下后,嗫喏道:“你…你要给我信息素。”
白牧川叹气,“安渝,你想要我的信息素,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绕这么一圈。”
“我不要你的信息素,你没给我带抑制剂,你得补偿我。”季安渝这么说无非就是不想承认自己需要白牧川。
白牧川明白这一点,嘴角泄出一丝苦笑。
“安渝,我不欠你什么,也不需要补偿你什么。”
“你不要我的信息素,我也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信息素。”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季安渝脸上的表情逐渐委屈,眼睛一眨,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白牧川一看季安渝哭就心疼,妥协地将人抱在怀里,释放了大量的红酒安抚信息素。
季安渝将眼泪蹭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贴着白牧川的脖子,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
“咕噜”一声,白牧川听见了季安渝肚子叫了,抱着人去了厨房。
单手拉开冰箱,从里面取了两袋营养剂,用微波炉进行加热。
等待的过程也不短,季安渝就乖乖地让他抱着,双手紧紧地揽着他的脖子。
白牧川:“饿了怎么不喝营养剂?”
“忘记了。”季安渝当时满脑子都是欲望,根本没心思吃东西。
营养剂加热好后,季安渝坐在沙发上喝营养剂,白牧川坐在沙发另一侧看书。
季安渝看了白牧川好几眼,看他一直没看自己,不悦地用脚踢了一下白牧川的小腿。
白牧川合上书,侧头看向季安渝,问道:“喝完了?”
季安渝点了下头,“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