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拍了拍季安渝的背,“哥给你介绍,咱找个比白牧川更好的。”
季安渝又翻了翻方时安的朋友圈,看见了酒店床上的玫瑰花爱心,更难过了。
江野瞟了一眼照片,“不就是个玫瑰花爱心,哥今天也给你摆一个,前面有家花店,什么颜色的玫瑰花都有,咱摆一个彩色的玫瑰花爱心,咱不就赢了?”
季安渝摇头,“那不一样。”
江野靠边停好了车,“有什么不一样的,这玫瑰花爱心难不成是白牧川自己摆的?还不是酒店的服务人员摆的。”
江野真打算下车买花,季安渝一把拽住了他,“我才不要你送的花。”
江野:“那我替你买,你给我报销不就得了。”
江野下车跑进花店,让老板扎了一束玫瑰花。
由于他选的颜色太杂,包出来的花束莫名透着股土气。
江野审美过于直男,他觉着还挺好看的,递给季安渝时还自信地道:“这花好看吧,五颜六色的,来来来,手机给我,咱拍个照发朋友圈。”
季安渝和江野是最亲近的朋友,江野拿季安渝的手机拍照,发朋友圈,季安渝就默默在旁边看着,丝毫不怕他乱翻自己手机。
“发完了。”江野将手机递给季安渝。
季安渝看了一眼照片和朋友圈文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那束花配的朋友圈文案是“追求者送的花,回个什么礼物好呢?”
季安渝脑袋晕乎乎的,“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追求者了?”
“你想什么呢?”江野否认道,“我不是要追求你,我就是帮你气气白牧川。”
“他这么快就找了新人,你在这里为他哭,他看得见吗?咱得让他以为你过得比他好啊!”
季安渝赞同地点了点头,问道:“他要是没看见怎么办?”
江野:“管他看不看得见,发完了就别管了,咱回家洗洗睡吧。”
季安渝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忍不住给白牧川发了信息。
【季安渝:今天有人给我送花。】
【白牧川:那人审美不行,不太适合你。】
季安渝看了一眼怀里的花,“江野,白牧川说你审美不行。”
江野:“切,他新找的那个还没你好看呢,他审美也不咋地。”
【季安渝:你新找的omega还没我好看,你审美也不行。】
【白牧川:我觉得他挺好看的。】
【季安渝:我要跟他一起回家睡觉了。】
【白牧川:好。】
【季安渝:好个P!】
季安渝一气之下直接将白牧川的微信拉黑了。
第45章 信息素依赖症
半夜,季安渝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了一个女鬼。
那女鬼穿着一件染着血斑的白色泛黄长裙,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追着他跑。
他感觉自己在老旧的房子里跑了很久,好不容易看见了亮光。
那是一扇开了一道缝的门。
他奋力跑到门前,推开了那扇门,看见了站在太阳底下的白牧川。
白牧川笑着对他伸了伸手臂,他朝着白牧川跑了过去。
扑进他怀里的那刻,他穿透了白牧川的身体。
他回头看向白牧川,一个满眼笑意的omega扑进了白牧川的怀里。
白牧川抱着那个omega,低头含住了那个omega的双唇。
季安渝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又看见了欧欧。
“Daddy。”欧欧拽了拽那个omega的裤腿,撒娇道,“Daddy,欧欧也要抱抱,欧欧也要亲亲。”
季安渝看了一会儿,无措地站在原地。
“进来吧,他不要你了,哈哈哈哈哈……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女鬼尖利的喊声充斥着他的耳膜。
季安渝捂着耳朵还是能够听见那凄厉的笑声。
吓醒时季安渝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茫然地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咬着嘴唇道:“白牧川,我害怕。”
季安渝小时候胆子小,安蓉觉着男孩子胆子太小长大了找不到对象,就总是变着法子地锻炼季安渝的胆量。
那时安蓉经常拉着季安渝一起看恐怖片,季安渝打小就嘴硬,嘴上说着不怕,睡着了经常做噩梦。
安蓉以为他胆子变大了,觉着看恐怖片有用,就固定每周拉着季安渝看一部恐怖片。
虽然长大了后他再也没看过恐怖片,但是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确实会影响人一生,他时不时地就会做噩梦。
一旦做了噩梦,他就不敢再睡了。
有时他会在床上发一晚上的呆,有时他会起来画设计稿。
今天大概是喝多了,他真的好想要白牧川抱抱他。
第二天一早,江野路过季安渝睡的那间客房,隔着门都闻到了浓郁的香草信息素。
“咳咳咳……”
江野敲了敲门,“安渝,你感冒了啊?”
江野没见季安渝回话,就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开门进去后,房间里的香草信息素浓郁得直击天灵盖。
“安渝,你易感期怎么又提前这么多天啊?”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比较固定,就算大量饮酒会提前,也就是提前一两天。
之前那次提前有可能是被白牧川的信息素影响了。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江野掀开被子一角,摸了摸季安渝烧得红扑扑的脸颊,立刻从家用医药箱里翻出了S级alpha专用的抑制剂。
给季安渝注射完抑制剂后,季安渝的体温还是远高于正常值。
江野给季安渝喂了一颗退热药后,又等了半小时,给季安渝量了一次体温。
他记得以前季安渝易感期打了抑制剂,喂了退热药后,季安渝的症状就会明显减轻了。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季安渝的体温竟然一点都没降。
江野给张禾川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
他想起季安渝上次易感期跟白牧川在一起时症状没有这么严重,就打算问问白牧川。
白牧川接得很快。
江野:“安渝易感期了,高烧不退,你上次怎么处理的?”
白牧川:“我过来大概要两小时,你先给他打一支抑制剂试试。”
江野:“我已经给他打了抑制剂,喂了退热药,一点效果也没有。”
“白牧川,我难受。”季安渝蹭了蹭被子,呓语了一声。
江野一边叹气,一边给白牧川打了电话,“白牧川,你到底对安渝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咬他了?他以前易感期不会这样的。”
白牧川:“我尽快赶回来。我先让家庭医生过去看看安渝。”
白牧川赶到时,季安渝烧得晕过去了,怎么喊都没反应。
家庭医生给季安渝量了体温和血压,测了心跳和脉搏。
跟江野和白牧川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说:“他可能是患上了信息素依赖症。”
“这个病症无法治愈。他会对某个人的信息素产生很强的依赖。通常都是在长时间的相处后产生依赖。一旦离开那个人易感期就容易高烧不退。”
江野瞟了一眼白牧川,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一辈子都要跟那个人绑在一起?”
家庭医生:“那倒也不是,分开超过半年,前一个人对他的影响就会减弱,他也会对别人产生信息素依赖。”
“如果他标记了omega,那他就会直接对那个omega产生信息素依赖。”
江野对着白牧川道:“你打算怎么办?安渝说你跟一个omega在一起了。你总不能一边跟那个omega谈恋爱,一边跟安渝纠缠不清吧。这次易感期先麻烦你照顾一下安渝。等他易感期结束了,我就给他介绍omega。”
白牧川:“他不需要omega。”
江野:“他需要你,但你不是看上别的omega了吗?你还想脚踏两条船啊?”
“我会处理好的。他需要我,我先带他回去吧。”
白牧川将季安渝从床上抱起,季安渝咳嗽了一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季安渝的脸颊烫烫的,贴着白牧川的心脏。
白牧川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
两个多月没抱季安渝了,再次拥抱他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要狠狠将他按在怀里亲吻。
下楼时,季安渝呓语了一句,白牧川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安渝,你说什么?”
季安渝用脸颊蹭了蹭白牧川的胸口,“想要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