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欧来的就很意外了，不可能真这么凑巧吧。
回医院的路上，白牧川心不在焉的样子令季安渝有些担心。
季安渝忽然停下，白牧川回头看他，“安渝，怎么了？”
季安渝：“你在紧张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
白牧川将人揽进怀里，安抚道：“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忽略了你的感受。快到医院了，还是听听禾川哥怎么说吧。”
季安渝闷闷地道：“好吧。”
白牧川在焦虑。
他不想让自己跟着焦虑，季安渝知道归知道，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难受。
他俩进了张禾川的办公室，张禾川指了指沙发，“坐下聊吧。”
“这是你们的信息素检测报告，匹配度是100。”
“100？！这么高啊？”季安渝语气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俩信息素匹配度过高，无法登记的。”张禾川直接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季安渝没明白禾川哥的意思。
在他的认知里，信息素匹配度是越高越好的。
信息素匹配度要是能高达100，对方就是命定的人。
这种缘分可遇不可求。
季安渝抓着白牧川的手指，问道：“禾川哥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能登记？”
白牧川抬手轻轻地碰了碰季安渝的腺体，小心翼翼的。
“安渝，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高于安全值了，我可能会弄伤你。”
季安渝凑到白牧川耳边捂嘴小声问道：“弄伤？你是指做那种事的时候会弄伤吗？”
白牧川：“嗯。”
张禾川：“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季安渝：“禾川哥，我们为什么不能登记啊？”
张禾川认真解释道：“enigma和alpha的信息素匹配度高于98的话，标记时容易出意外。”
“之前就有enigma标记时失控咬烂alpha腺体和动脉的案例，都是因为信息素匹配度过高导致的。”
季安渝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和颈动脉，紧张得连咽了好几次唾液。
白牧川抓着季安渝的手腕，“安渝，对不起，是我之前没考虑到这一点。”
张禾川喝了一口茶，感慨道：“€€，信息素匹配度高于98的情侣其实挺少的。更何况你还是个稀有的enigma，能跟你匹配度这么高，还真是有缘无分。挺可惜的。”
季安渝：“不登记也没事，我们就跟之前一样相处就好了。”
张禾川：“最好还是分开，忍一时可以，忍一世多难啊？你易感期的时候，白牧川也会被你的信息素影响。万一他没控制住把你标记了，那你可就危险了。”
“我知道了。”白牧川左手掐着自己的右手，指甲都快抠进肉里了。
“禾川哥，安渝他对我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易感期一直高烧不退，抑制剂也不管用，只有闻到我的信息素体温才会下降。分开的话，安渝易感期怎么办？”
张禾川叹气道：“那只能硬熬了，你俩半年内别接触，他的信息素依赖症就会自愈了。以后你再见他，也别释放信息素。”
白牧川拿起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检测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上面的数据。
季安渝抢过他手里的检测报告，将其团成了一团，扔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肯定是…是他们的分析仪有问题，我们换一家再测吧。”
张禾川：哎，怎么就这么凑巧呢？这么小的几率怎么全被他俩赶上了。
从川河诊所出来后，季安渝拉着白牧川要去公立医院再测一次。
白牧川将人半拖半抱地拉上了车。
“白牧川，我们再去测一次吧，好不好？”
“他们的仪器不准。”
“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怎么可能是100？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要是信息素匹配度真有这么高，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呀？”
白牧川捧着安渝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安渝，对不起，我不该回来招惹你的。”
第65章 急诊只有三百米
“你什么意思？你后悔了？”季安渝盯着白牧川的眼睛质问道。
“你又不是那个enigma，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季安渝凑到白牧川唇上亲了一下，示弱道：“你不在，我会做噩梦的。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白牧川，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绵软的嗓音最能激发白牧川的保护欲，季安渝一边掉眼泪，一边撒娇，白牧川根本就招架不住。
“安渝，别哭了。”白牧川抬手想给安渝抹眼泪。
季安渝避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道：“哼，你都不要我了，我就哭，哭瞎了才好呢。”
“你不要我了，没资格管我。”
说完这话，季安渝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谁家的alpha这么能哭啊？”白牧川亲了亲那湿红的眼尾，“原来是我家的啊。”
季安渝被亲了后，脸上的表情雨转多云，拽着白牧川的衣领，撒娇道:“另一边也要亲。”
白牧川哪里舍得拒绝他，亲了亲季安渝的另一只眼睛。
他的唇上沾了季安渝的眼泪，咸咸涩涩的，带着微微的苦。
季安渝总能轻易地撩拨起他的欲望，他怕季安渝不愿意被他标记，所以一直在忍。
好不容易等到季安渝愿意了，竟然又……
信息素匹配度100的EA标记时容易出意外。
就算标记时没出意外，标记了alpha的enigma每个季度都会有一次易感期，处于易感期的enigma很容易失控，尤其是闻到被标记的alpha身上的信息素后。
如果不标记的话，他和安渝是不是就能在一起？
就像现在这样，一起生活一起养欧欧。
季安渝哭累了，趴在白牧川的怀里。
以往他哭的时候，白牧川都会用信息素哄他。
但是今天他哭了很久，白牧川还是没给他信息素。
季安渝的指尖在白牧川的后颈轻挠了两下，小声抱怨道:“渣男enigma，撩到了就不负责，你怎么可以这样嘛？”
腺体发烫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白牧川忽然觉得牙齿痒痒的。
白牧川怕自己把持不住，在季安渝的后背拍了一巴掌，“老实点，你这样，让我怎么忍？”
季安渝乖顺地坐在他的腿上，讨价还价道:“你给我闻闻嘛，给一点点，好不好嘛？”
白牧川严肃认真地道：“安渝，我们在一起的前提是你得戒断我的信息素。”
“你不能依赖我的信息素，尤其是易感期。”
“易感期时我不能再陪着你，不然我会受你的信息素影响，失控的话，我可能会伤害你。”
“戒断的时长是半年，半年内，我不会再给你信息素。”
“只要熬过这半年，你就不会再依赖于我的信息素。半年后，你要是还喜欢我，我们就继续一起生活。”
“要是你发现你喜欢我只是信息素造成的错觉，也可以选择分开，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
季安渝感到不安的时候，就会特别想要白牧川的信息素。
他很怕，他很不安，白牧川竟然在这种时候跟他讲道理，他哪里听得进去嘛？
车内的信息素一点一点变淡，季安渝焦虑得抓紧了白牧川的手指。
他张了张嘴，想跟白牧川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牧川将季安渝脸颊上被泪水濡湿的发丝捋到耳后，动作轻柔地揉捏着季安渝小巧精致的耳垂。
“安渝，你想跟我说什么？”
季安渝不假思索地道:“我想闻一下安抚信息素。”
白牧川叹了一声气，轻扯了一下季安渝的耳朵，“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哪句听进去了？”
季安渝回想了一下白牧川刚刚跟他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通通丢进垃圾桶！
“白牧川!我要生气了！”
白牧川戳了戳季安渝脸颊上的酒窝。
“哼!渣男enigma!我真的真的要生气了。”
白牧川掐了掐季安渝的脸颊，“安渝，你需要戒断我的信息素。”
“我不要。”季安渝一口咬在白牧川的喉结上，“有本事你就把我关起来啊！”
“你报警啊！你跟警察说，我x骚扰你，让他们把我抓起来啊！”季安渝小嘴一撅，眼泪又跟断了线一样往下坠。
季安渝哭了一会儿，白牧川心疼归心疼，还是没有妥协。
季安渝捧着白牧川的脸颊，直接采取了强吻的方式。
enigma可以控制腺体不释放信息素，但是他们没办法控制体液中的信息素。
亲吻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素。
白牧川不给，他就吃霸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