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季安渝松软的长发闪着光,衬得他眉眼更漂亮了。
白牧川一把搂住季安渝的腰,将人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季安渝微仰着头,嘴唇微张,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
但白牧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低头含住了那泛着香草甜的嘴唇。
“唔。”
这次的亲吻不像平常那样温柔,又急又凶,小舌被嘬得有点疼。
季安渝不喜欢这么粗暴的亲吻,侧头想要躲避,又被白牧川钳住了下巴。
季安渝伸手去掰白牧川的手指,……被他拍了一巴掌。
季安渝有点喘不过气,咬了白牧川一口。
白牧川舔了舔下唇,意犹未尽地盯着季安渝。
“你干嘛啊?又不是在家里,干嘛突然亲我,还亲得这么凶?”季安渝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快点回去吧。”
季安渝伸手握住了白牧川的手腕,拽着人走向了车子的方向。
车辆刚解锁,他看见白牧川开了后座的门。
“你不坐副驾驶位啊?不就是喊了江野一声哥哥吗?你至于吗?”
季安渝将手伸向了车把手,白牧川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了后座。
察觉到一丝危险的季安渝试图从另一侧下车,刚推开车门又被拽了回去。
“躲什么?”白牧川强迫季安渝坐在自己的腿上,嗓音低哑,带着浓浓的欲望。
“先…先回去吧。”季安渝抬眼看了一眼车顶,“在车上会撞到头。”
“你的身体怎么又变烫了?”季安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季安渝,江野喜欢你。”白牧川语气带着一丝酸意。
“我俩是好兄弟嘛,他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我也很喜欢他啊。”季安渝怕白牧川误会,强调道,“我对他就是对好朋友的喜欢。”
“你是,但他不是。”白牧川勾了勾季安渝的下巴。
“他喜欢过你,想……你的那种喜欢。”
白牧川很少说“……”这种这么直接的字眼,季安渝的心脏莫名跳得很快。
季安渝心想:完蛋了,他说那个字怎么这么性感?忽然就想来个车上play了。
季安渝偷偷对自己说:“打住,季安渝,车上空间这么狭小,你的腰是不想要了吗?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万一他非要在车上的话,必须拒绝他!”
“发什么呆?在想你的江野哥哥?”白牧川在季安渝的腰上揉了一把。
季安渝回过神,脱口而出道,“没有,在想你。”
白牧川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揉了揉季安渝的长发,“想我?想我的哪里?”
“我才没有想你那里!”季安渝嘴巴比脑子跑得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可以想,最好每天都想。”白牧川张嘴在季安渝的唇角轻咬了一口。
季安渝被吻得晕乎乎的,非常配合地任由白牧川欺负。
……
结束时,他的身体软成了一滩烂泥,靠在白牧川身上,疲倦地喘息着。
“enigma的精力都这么好吗?”
为什么每次他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的时候,白牧川一脸的神清气爽。
难道他会什么采阳补阳的邪术吗?
“你别抱着我了,去开车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白牧川将头埋在季安渝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
季安渝的身上又染上了他的气味。
可是洗了澡后染在他身上的气味又会变淡。
如果能标记就好了。
白牧川很想很想标记季安渝,让季安渝变成香草红酒味的,但他又怕自己失控。
还没标记就离不开季安渝了,要是标记了,他都怕自己将人折腾坏。
“你是狗吗?闻什么呢?”季安渝推开白牧川的头,“快点,开车回家。”
白牧川简单地用湿巾给季安渝清理了一下,用自己一直放在后座的外套裹住了季安渝。
到家时,季安渝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白牧川怕他发烧,抱着人去浴室洗澡。
“你,烦死了!”季安渝被弄醒了,噘着嘴吐槽道。
“马上就好了,再冲一下。”白牧川温声哄了几句,季安渝趴在他肩头又睡了过去。
白牧川的指尖抚上季安渝的后颈,珍惜又庆幸。
幸好安渝分化成了alpha。
幸好江野也分化成了alpha。
alpha和alpha是很难产生信息素反应的,他们不会因为信息素而心动,有些甚至会互相排斥对方的信息素。
江野照顾了季安渝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兄弟情?
没有人会一直不计回报地对另一个人好,要不是第二性征不合适,季安渝怕是早就被江野那温水煮青蛙式的喜欢拐走了。
“痒,你别碰!”
季安渝抬手抓住了白牧川的手指。
白牧川轻按了一下,问道:“江野碰过你这里吗?”
季安渝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碰过。”
“为什么让他碰?”白牧川质问道,语气有些凶。
季安渝被吓到了,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顺着脸颊淌下。
白牧川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嗓音柔和地问道:“为什么让他碰你的这里?”
季安渝抽噎道:“易感期很难受,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弄伤腺体。”
前几年S级alpha适配的抑制剂还没有研制出来,易感期只能靠硬熬。
级别越高越难受。
白牧川记得江野提过,季安渝以前一到易感期就总是弄伤自己。
那些年,如果不是江野陪在季安渝的身边,季安渝会更痛苦吧。
江野就像是季安渝世界里的一束光,他不该总是介意的。
季安渝需要那束光,他不可以自私地剥夺。
“安渝,你可以喊江野哥哥,也可以跟他继续做好兄弟,我不会干涉你。但……”白牧川停顿了两秒,“你得再喊我一声老公。”
白牧川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占有欲,季安渝挡住了他的眼睛,贴着他的耳朵道,“老公。”
季安渝:喊完了,这下总可以放我睡觉了吧。
季安渝:咋回事啊?不是吧!他怎么又……
“不可以!不行!我真的累了!”季安渝的睡意被吓跑了,“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就去告你虐待了!”
第114章 enigma简直不是人
白牧川当然没有那么禽兽,他将季安渝从浴缸里抱出去后就将人擦干塞进了被窝。
“你先睡吧。”白牧川低头亲了亲季安渝的额头。
季安渝撑着眼皮,问道:“你还要去做什么啊?”
“临时有点工作要处理。”白牧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下。
季安渝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握着白牧川的手,道:“大半夜的忙什么工作?你就不能等天亮再处理吗?”
白牧川的手蹭了蹭季安渝的脸颊,“你先睡吧。”
主卧的灯光全部熄灭后,白牧川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侧卧。
但工作只是单纯的借口,他其实就是想要再处理一下个人需求。
以前还能忍,食髓知味后,对季安渝的欲望就像是大海中的水,不管舀走多少,看着一点也没少。
他能感觉到季安渝已经在尽可能地满足他了,有些时候难受了也不会说,只有在实在疼得受不了时才会挣扎。
每次说好一次,但最后都半推半就地让他做了三四次。
但对他来说,似乎完全不够。
可能是信息素匹配度过高,又没有标记的缘故吧。
一个enigma标记了alpha后,alpha可以用信息素安抚enigma的欲望。
只要确认alpha身上有自己的气味,enigma是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欲望的。
但他俩又不能标记。
刚刚季安渝洗完澡后,身上染上的气味消了大半。
白牧川明显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蠢蠢欲动了。
他躲进侧卧的浴室,冲了一会儿冷水。
压不下去,根本压不下去。
最后他只好想着季安渝的样子来发泄。
大概是习惯了被白牧川搂着睡,季安渝睡了一小时后又忽然惊醒了。